第33章 . 發酒瘋 毫不費力的将她抱起,林薇居然……

毫不費力的将她抱起, 林薇居然比想象的還要瘦,輕飄飄的,沒什麽重量。抱着她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到對方的骨頭很是硌人。

而林薇在被抱起來之後就意識到了不同,這不是她印象中熟悉的感覺。

她開始掙紮。

“別亂動。”席君警告着在自己懷裏不斷扭動的林薇, 沖她噓了一聲, 手裏的勁不得不更重了一些。

被這麽一兇, 原本還張牙舞爪的林薇居然變老實了, 兇狠的貓咪終于收回了自己的爪子。

雖然這個肩膀不算寬闊, 雖然聞起來的味道是最廉價的洗衣粉味, 但, 莫名的很有安全感, 很讓人安心。

林薇乖乖地歪頭靠着她的肩膀, 眼睛順從的閉了起來。溫熱的呼吸打在了脖子上, 一股酒氣撲面而來。

席君下意識皺起了眉頭,表情有些嫌棄, 但她的懷抱依舊穩穩當當。

一旁站着的鐘倫瞪大了眼睛,心情很是複雜, 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驚訝還是該嫉妒。

他好像從頭到尾都被徹徹底底的無視在了一邊。

好歹也是個可靠的大男人, 他卻連在席君面前展現自己作為男人擔當的機會都沒有。

弱小,可憐,無助。

他在心裏嘆了一口氣。

注意到身後那個從地上爬起來罵罵咧咧的混混,席君加快了腳步,扭過頭對鐘倫說了一句“快走”,然後繼續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眼見着那群人就要追了上來,落到最後的鐘倫一個轉身,徑直朝混混們的方向走去。

等席君趕到大門口的時候,鐘倫這才匆匆追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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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兒了?”席君擡頭看了一眼學長, 打開車門,很努力的把某只八爪魚從自己身上扒下來丢到後座。

“我去稍微拖延了點時間,”鐘倫把剛才自己的激戰說的輕描淡寫,偏過頭,很酷的把手撐在車門上,等待着屬于自己的誇獎。

本該是受到矚目的一刻,但鐘倫足足等了好幾秒鐘都沒有收到任何的反應。扭回頭,他看到席君還在和林薇鬥智鬥勇,連一個眼神都吝啬給他。

“……”

鐘倫的心情頓時不美麗了。

越想越生氣,本來是屬于自己和席君的二人時光被這個人攪黃了不說,還霸占了席君所有的注意力。

誰說她懂事明理的?明明就很心機!

他發誓要将林薇剔除在自己的合作名單之外。

“我們還是快點走吧,我 擔心他們追上來。”鐘倫立馬改了口風,強行把事态嚴重化。

席君點頭,決定收起耐心。無視耍酒瘋的林薇,直接把她硬塞了進去,關上車門一氣呵成。

鐘倫自然的坐上了駕駛座,等席君在副駕駛座系好安全帶之後,他一腳油門就駛出了這個危險的地帶。

“接下來要去哪?”

席君并不擅長解決這種問題,應該說她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所以在第一時間就向學長求助。

而席君這種下意識會向他詢問的認知,讓鐘倫心裏多少好受了一些。

“要麽問問她家在哪?”他專心看着路況,決定先把車開到附近的便利店給席君買點東西。

“我一會兒去趟便利店買些必需品,你盡量把林薇的家庭住址問出來,不然我們也不好帶她到別的地方過夜。”

萬一真讓一些有心的狗仔拍到三個人攜手走向酒店的場面,那網絡上還不得亂成一鍋粥?

昏暗的燈光下,席君從後視鏡裏瞄了一眼側躺入睡中的林薇,點了點頭。

這是一個偏僻的地帶,便利店裏的人很少,鐘倫輕車熟路地走了進去,留席君在車上照顧林薇。

從副駕駛往後座看,林薇安靜地躺着,像嬰兒那樣蜷縮了起來。擔心她着涼,席君特意開了熱空調,但林薇看起來還是睡得特別不安穩。

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蓋在她的身上,席君輕輕推了推,開始嘗試詢問地址。

“林薇,你家的地址是什麽?”

“唔,別吵……”

林薇嘟囔,有些小情緒。

“林薇?”席君又推了推她的肩膀,“家庭住址報我一下?”

睡夢中,林薇總感覺有個人在她耳邊念經,郁悶的想轉醒,但還是被困在夢裏醒不過來,不然她一定要好好教育這個擾人清夢的家夥。

“林薇?住址?”

席君拍了拍她的背。

“林薇?你家住哪?”

她锲而不舍的問道。

“吵死了……”林薇郁悶的翻了個身,整個人面對着座椅靠背,本以為能享受片刻的清靜。

隔了不到一秒,魔咒再次啓動。

“林薇?你家的住——”

沒等她問完,原本還陷入沉睡中的林薇像直挺挺的僵屍一樣噌的一下坐了起來,把席君吓了一跳,剩下的話咽回了肚子裏。

林薇幽深的眼眸在黑夜中格外閃亮,她直勾勾的盯着席君,好像已經恢複了清醒。

“在三水麗錦,7棟10層。”

林薇的話聽起來思路很清晰,有可能是酒醒了。

席君趁熱打鐵:“那鑰匙在你身上嗎?”

“鑰匙?”

林薇精明的眼神忽然變得柔和了起來,她傻乎乎的咧開嘴,張開手指,把右手伸到了席君的面前。

“鑰匙在這呢。”她指了指自己的指紋,像小孩炫耀自己的玩具一樣湊了過去,“噓,這是我一個人的房子,阿風都不知道呢。”

“行。”終于問到答案的席君表示很滿意,改拍為摸,幫她理了理頭發。

“那我可以睡覺了吧?”林薇整個身體像是液體一樣慢慢往下滑,癱在了座椅上。一眨眼的功夫,後座就傳來了她平穩的呼吸聲。

“……可以。”席君對着空氣慢慢點頭,疲憊的嘆了一口氣。

說實在的,她是真不會照顧人,這可比熬夜寫報告的難度系數要大得多。

掃蕩完畢的鐘倫拎着兩大袋東西回到了車上,扔到後備箱之後就打開車門坐到了駕駛位。

“地址問出來了嗎?”他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側過身看着席君。

在系安全帶這個動作的慣性下,他們兩個人的臉只相隔了不到一個拳頭的距離,近到鐘倫甚至能夠數清楚她的睫毛,甚至努努力的話,嘴唇好像也可以碰到……

鐘倫猛地拉開距離,借着夜色來掩飾內心的羞澀。

席君并沒有注意到他的反常,認真回答他的問題:“已經問出來了,在三水麗錦。”

“三水麗錦?”鐘倫有些驚訝,“我也住在那裏。”

“真的嗎?這麽說起來你們也算是鄰居。”席君總算是放心了一些,有相識的人在附近還是會讓人有更多的安全感。

不過鐘倫可不這麽想。

誰要她這種鄰居啊……他在心裏默默吐槽,對林薇的怨念簡直不要太重。

慢慢踩下油門,鐘倫開始加速。

小區的治安很是不錯,在到達目的地之後,沒有登記過的越野車被保安攔了下來盤問身份。

鐘倫是小區的戶主,保安們認識他。但因為車上有一個意識不清的林薇的緣故,為了确保安全,保安還是根據用戶聯系簿上的電話,通知了林薇的經紀人來進行确認。

經紀人接到電話後很震驚,但她現在 身在外地,一時間趕不過來。盡管很擔心林薇的生理和心理狀态,在眼下也只能拜托他們了。

她不是沒有想過找別的人過來照顧林薇,但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可以相信的。而且這種事情越少的人知道越安全。

至于林薇和席君之間的過節,經紀人好像并沒有把它放在心上。

她了解鐘倫的為人,加上身邊還有一個女生照顧,在自己買到第二天的機票之前,林薇應該不會出什麽大事。

經紀人的心稍微放下了一點。

至于鐘倫席君這兩個人為什麽會湊到一起,她那時候壓根就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通過層層關卡,他們這才進了小區。

兩個人一起攙扶着林薇來到房門前,用她的指紋開了鎖,不過走到玄關口之後,鐘倫就不打算再進去了。

一個女生的私人空間,他一個男生不方便進去。

再說了,他才不想進到別的女人的家裏,要進也得進小君的家才對。他得把拜訪異性家庭住址的初體驗留給小君。

而席君的想法也差不多,讓一個男生闖入女生的領地,總覺得不太好。

兩個人的眼神一交彙,他們就互相懂了對方的意思。

林薇的重心逐漸轉移到席君身上,他脫開身,把手裏兩大袋東西放在了地上,仔細叮囑着。

“你晚飯沒怎麽吃,我給你買了點面包和牛奶在袋子裏。”

“好。”

“我想着你會在林薇家留宿照顧她,所以給你買了些一次性用具,拖鞋牙刷毛巾這些,應該很齊全。”

考慮到席君有微微的潔癖,鐘倫想的很是周到,努力減輕她的不适。

這一點是席君自己都沒有想到的,她很感激的對鐘倫道了一聲謝。

“我就住在隔壁那棟,有什麽事情随時給我打電話。”他比了一個電話的手勢,開始往門外走。

席君嗯了一聲,一邊把林薇往沙發上帶。

“明天我會再來看你們的,那我走了啊。”鐘倫不舍的望了最後一眼。

“學長再見。”席君頭也不擡的喊道,努力穩住東倒西歪的林薇的身體,把她輕輕放在沙發上,作為一個中介點暫時安放。

随着門鎖的一聲響,偌大的房間只剩下席君一個保持清醒的人。

她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來吧,好好解決你的問題。”

席君推開了好幾間房門,終于成功找到了主卧,但主卧的床板上連床單被褥都沒有鋪好。聯想到整間房子極簡主義的裝修風格,席君不難猜測到,這絕對不是林薇平時的落腳點。

不過這些都和席君沒有關系。

從櫃子裏找出來幹淨的被褥被套熟練地套好,席君重新回到客廳,準備把林薇抱到床上睡好。

但就在席君走出房門的時候發現,林薇正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沙發上,抱着膝蓋自言自語。

“是我哪裏對你不好嗎?”像不倒翁似的,她依舊保持着環住膝蓋的動作,前後左右晃着自己的身體,語氣疑惑不解。

看到席君向她走來,林薇擡起頭,很是認真的問了一句:“男人為什麽都經不住誘惑呢?”

盡管席君心裏清楚千萬不要和一個醉漢對話,但被這麽可憐巴巴的眼神盯着,她還是硬着頭皮開口:“我不知道。”

“是啊,你怎麽會知道呢,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林薇一個人嘀嘀咕咕的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沒有一句是席君能夠聽得懂的。

這段期間裏,席君無數次的找機會想帶她回主卧,但都被林薇輕巧的躲開,然後對着任意一件家具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無論是虐戀情深還是青梅竹馬,每一個形象她都能塑造的十分成功,對着冷冰冰的家具表演,她也依然能夠又哭又笑收放自如,随意控制自己的情緒。

席君看的嘆為觀止。

作為一個演員,她無疑是成功的。

但作為一個耍酒瘋的醉漢,她絕對是席君再也不想碰到的大魔王。

這個夜,注定不平靜。

第二天。

當陽光透過窗簾照到床上,聞着被子上淡淡的樟腦味,林薇感覺自己被包裹在了一片柔軟當中,整個人暖洋洋的。

不過貪戀被窩的溫暖并不是林薇的風格,她的自律讓她早早養成了健康的生物鐘,是時候起床了。

随意的揉了揉頭發,她打了一個哈欠,趿拉着拖鞋準備去浴室洗把臉清醒清醒。

但剛一擡腿走出去,林薇就覺得渾身不對勁,每一塊骨頭都在叫嚣着酸痛。

“嘶——”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把胳膊舉在了眼前。

只見原本白嫩無瑕的肌膚上多了好幾道青腫以及紅腫的血痂,好像和什麽人打架了似的。

等等,打架?!

她僵愣在了原地。

大腦瞬間被飛湧而來的記憶填滿,無論是自己親眼看到真相時的痛苦還是在酒吧裏的買醉,都不及自己在席君面前撒潑打滾發酒瘋的沖擊力來得更強。

這時候,林薇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醒酒了。

“我的天……”她雙手抓上了自己的頭發,連表情都不受控制了,這種想死的心情讓她差點把頭皮都給拽了下來。

買醉打架,誤撥電話,偏偏還讓兩個都不怎麽熟的人看到了自己這幅狼狽的模樣,任她心理素質再強,一時都難以接受。

随着林薇的逐漸冷靜,昨天晚上的記憶也越來越清晰。

不僅劈頭蓋臉的把席君當成許風罵了一通,還胡攪蠻纏的和她鬧了一個晚上,自己不肯睡,也不肯讓她睡。

但盡管如此,和自己有過節的席君在接到電話的那一刻還是來了,并且任勞任怨照顧了自己一晚上。

林薇的心情十分複雜。

一邊想着心事,一邊推開房門,她一眼就看到了窩在沙發上的席君。腳步聲瞬間放輕,她蹑手蹑腳的走了過去。

向來睡眠淺的席君可能也是被鬧累的,她單手撐着腦袋側躺,眉頭微皺的睡着。即使聽到了林薇鬧出來的動靜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可見她是真的累壞了。

眼下不可避免的泛起了淺淺的青黑色眼圈,臉色看起來憔悴了許多。

作為始作俑者,林薇有點小愧疚。

想着将功補過的給席君蓋一個小毯子,好不容易從主卧找到了一條毛毯,想要給她蓋上。

但就在她靠近的那一瞬間,席君醒了,直直的盯着她。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氣氛有些尴尬。

“你先去洗把臉吧。”席君對林薇說道,坐起身扶了扶腰。

“嗯。”

還是不知道該怎麽和席君正常的交流,林薇逃避似的去到了衛生間。拿出卸妝的用具,她擡頭看向了鏡中的自己。

“嗯?”

她疑惑的發出了聲音,拍了拍自己的臉。

鏡子中的自己已經是素顏的狀态,化妝品卸得非常幹淨。臉摸起來也潤潤的,好像做了基礎的補水保濕。

這不可能是她自己做的,要知道那時候的她連保持清醒都很困難,又怎麽有能力做了這麽多事情呢?

那麽就只有唯一的一個答案了。

“是你幫我卸的妝嗎?”林薇從衛生間探出半個腦袋,望着沙發上的席君問。

“嗯。”席君點頭,“不卸妝好像對皮膚不好,而且還會蹭到枕頭上,所以就幫你卸了。”

說完這句話,她不太自然的把頭別到了一邊。

雖然席君說的很是雲淡風輕,但洗漱臺曾經見證了各種亂象,比如灑出來的卸妝水,擺的亂七八糟的瓶瓶罐罐,還有擠的到處都是的洗面奶。

不過它們都被席君仔細的擦拭幹淨,并且憑着精準的記憶力原封不動的擺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之上,普通人僅憑肉眼完全發現不了區別。

她心虛的摸了摸後脖子,裝作熱身。

好好的一個暖心舉動被說的這麽一板一眼,林薇都不知道該怎麽接話,只好把視線重新移回鏡子,很快就又發現了不同。

“我的睡衣也是你換的嗎?”

這件粉色的睡衣她有印象,自己之前特意買回來放在這個由公司分配的房子裏。

“嗯。”席君不好意思地回答。

“……謝謝。”林薇憋了半天終于憋出了這兩個字。

席君也不擅長安慰人,只是默默地站在一邊陪着林薇。

而這種無聲的陪伴,像是涓涓細流一樣,悄無聲息地打開了林薇的心門。

再聯想到一些往事,悲傷的情緒忽然上湧,林薇的眼前蒙上了一層水汽。

之前給自己卸妝和換睡衣的都是許風。而如今,物是人非,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悲從中來,林薇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被學神支配的恐懼[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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