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 怎麽可能 “算了算了,想來你也欣賞不……

“算了算了, 想來你也欣賞不了這些。”華杓郁悶的開始發熱冒汗。

他悻悻然的收回手,像抓撲克牌一樣捏着照片,對着臉扇風。

看來上天注定讓他承受這種帥氣的痛苦。

在經歷了長達一個小時的漫長等待,華杓終于挑好了具有代表性的幾張。

而好不容易等到任務的助理長舒了一口氣, 跑出去趕緊打印, 沒一會兒就抱着一沓照片回到了辦公室。

比起華杓, 那絕對有效率的多。

“一會兒你也得幫我簽名, 就當給大家的大驚喜。”華杓的小算盤打的精明, “反正你自己又不會去弄粉絲福利, 倒不如并在我的名下, 吸引你的粉絲來壯大我的隊伍, 然後我們成功雙贏。你說是吧?”

他眨了眨眼, 沖她傻樂, 一個活脫脫的二傻子。

席君啞然失笑。

他還真是一點都不跟她客氣。

“行吧,那就早點開始工作, 你太磨蹭了。”席君從他手裏接過了一部分照片,已經進入了工作狀态, “從哪裏開始簽?簽多少?”

就連工作進度都要自己催促, 明明自己才是置身事外的那個人,但是放在閑适的華杓面前,怎麽她看起來更像工作在身?

作為急性子,她倏然有點理解同為急性子的趙毅,為什麽年紀輕輕就顯得如此憔悴。

“額,你先随便簽個幾百張吧,畢竟小爺我的粉絲着實有些多,工作量自然也是很大的。”

他歪着頭,狀似苦惱, 氣死人不償命的繼續說道。

“唉,大家的熱情還真是讓人吃不消呢。”浮誇的攤手,華杓撅嘴眨眼,很是做作。

“……”

我也挺吃不消你的。

沒有興致陪這個戲精演戲,席君任命的接過照片坐到了椅子上,從随身的口袋裏掏出了一支筆,準備伏身寫字。

看到了某件熟悉的物品,華杓這一次終于開口問了出來。

“小君君,你怎麽每次出門都随身帶筆啊?而且還都是同一支鋼筆。”

在父母長輩們的那個年代,用鋼筆的情況會比較常見,但現在,不管男女老少幾乎都用水筆,又方便又省事。

說起來,席君還是他的同齡人中唯一一個把鋼筆當做日常用品的人。

實話實說,挺酷的。

為了再次驗證自 己的說法,華杓把頭湊了過去,仔細的把她手裏的筆和記憶中的筆進行比較。

沒錯,它們就是同一支。

“這支筆?”席君的手腕往右一動,把它攤平在掌心,向他展示。

“對,就是這支。”

從她旁邊拖出一把椅子坐下,華杓好奇極了。

“這支筆應該用的時間不小了吧?我看筆的品牌名都被你磨平的沒印了。”

聽到這話,席君一個帥氣的轉筆,嘴角輕輕勾起笑了笑,沒有避諱地回答。

“這是我幼兒園剛學寫字那會兒,我爸買給我的生日禮物。”

話音剛落,華杓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接口。他知道席君的家庭背景,擔心會觸及到她的敏感情緒。

“抱歉,我不知道……”

“這有什麽好道歉的?”席君撲哧一聲,反而饒有興致的講了下去。

“我小時候不愛寫字,字寫的也不好看,跟狗爬似的,一點都不像我爸,我爸他鋼筆字毛筆字都好看。為此我媽老笑我,說我沒有遺傳到家庭的優秀基因。”

說這段話的時候,席君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傷感,甚至比起平時還要更活潑生動一些。

這是席君第一次主動在他面前提起小時候的趣事,華杓聽得很認真。

“字醜就不想寫字,為了提高我的積極性,我爸騙我說正常人字醜是因為筆的問題,換支筆就好了。所以到生日那天他特意買了一支好看的鋼筆送給我作為生日禮物。”

關于手和筆的關聯,他和席君産生了強烈的共鳴。沒等席君說完,他就急哄哄地發表意見。

“是吧是吧,我也覺得寫字跟筆有關,我字寫的那麽醜,一定是因為我筆買的不夠好看不夠貴。”他理直氣壯。

席君憋笑,沒忍心打擊他的自信心。

然而事實是,這麽好看的筆寫出來的字依舊醜的可憐,得知真相的小席君,當場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正常人換支筆都能寫出好看的字,為什麽偏偏自己做不到?難道說我不是正常人嗎?

為了配的上這支筆,也為了向爸爸證明自己屬于正常人的範疇,她在私底下苦練了很久,這才慢慢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标準。

席君接着往下說。

“放在現在,這支鋼筆的設計都不落俗套,小孩子嘛,都喜歡獨一無二,可想而知那時候我會有多喜歡它。”

愛不釋手的撫摸着,席君盯着它的目光極致的溫柔,整個人都沉浸在了當初美好的回憶中。

在她的描述詞裏,一個活潑又機靈的小女孩形象被逐漸勾勒了出來。華杓很難想象,她們居然會是同一人。

“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那些把鋼筆插在西裝外套胸前口袋裏的人,我覺得那身打扮特別酷,看起來特別有格調,後來不知不覺也就模仿我爸那樣,天天帶着它不離身。”

華杓被逗笑了,沒想到看似沉穩冷靜的席君,小時候也會有這麽中二天真的一面。

“到現在,它已經成為了我的一部分……”

摩挲着筆杆,席君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心裏的滋味有些五味雜陳。

其實在訴說筆的來歷之前,她原以為自己小時候的記憶會出現模糊,畢竟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

但在回想的過程中,席君驚訝的發現,小時候的每個細節都清晰可見,仿佛發生在昨天一樣。

她這才意識到,她的大腦比自己想象中還要珍視那段寶貴的回憶。

拔開筆蓋,席君在照片上潇灑地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席,君。

橫撇豎捺中都透着自己的風格,把端正和不羁的态度恰到好處的融合在了一起,就和她的性格一樣,強大而又自信。

“來吧,一起開工。”

她就此打住了話題,正式發起工作的邀請。

在此之前,華杓其實都沒有特別注意過她的字,然而今天一看,小小的方塊字裏的确充滿了難以言明的魅力。

就連看她簽名都是一種享受。

再對比自己在照片上所謂的個性簽名,和她一比較,那簡直就像鬼畫符一樣,華杓心塞。

明明和席君用的是同一張照片,但因為不同的字體,就連寫真裏的顏值好像都發生了明顯的變化,照片裏的光芒都被他的破字而嚴重拉低顏值。

啊,好受打擊!

席君好奇地瞄了一眼他的作品,忍不住噴笑。

“你怎麽還在名字後面畫了一個勺子?”她哭笑不得,“就因為你的名字裏帶杓(勺)?”

“這不是想讓枯燥的工作變得稍微有趣一些嘛。”華杓微微有些心虛。

這絕對不是摸魚畫畫,絕對不是。

“小君君,你要是有時間的話,教教我寫字呗?我也想把字練好。”他的思維很 跳躍,立馬來到了另一個維度。

“可以啊。”

對于好學之人,席君從來不會拒絕。

“好,那就重新和你買同一支筆開始!”華杓信心百倍,“沒準換了一支筆,我的字就變好看了,嘿嘿嘿。”

“……”

這家夥還真是。席君扶額。

重複勞動果然是一件讓人疲憊的事情,簽了将近七八百張名字,席君的手有點酸。

不過參與了這一次粉絲福利之後,席君這才想到,除了到粉絲群和他們交流互動以及解答問題之外,她還應該再給他們創造一些驚喜。

打開微博翻看評論,又點進群抽查作業,席君打算旁敲側擊的問出粉絲的心願。只要在自己能力範圍內,她都可以滿足。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後臺的一條私信引起了她的注意。

【席君小姐姐你好,我是小花,或許這條消息會有些冒犯,但我還是想來問一問,不知道您對慈善馬拉松的看法如何?】

【是這樣的,我們片寧市要舉辦一個慈善馬拉松的活動,是幫助心智障礙者更好适應社會的一場公益募捐活動】

【我們的愛心機構裏有個孩子叫陽陽,他很擅長長跑,這次比賽他也會報名參加。然後他是您的粉絲,但很難有機會見您一面。可能我的想法很自私很過分,但我特別希望您能夠出現在現場】

【不過我有從節目了解到您并不喜歡跑步,這類活動大概率也不會去關注。那您可不可以就只是來現場給陽陽加油打氣,不用報名參加?】

【如果您能來的話,這孩子一定會樂瘋的 】

【真的很不好意思,如果我的話冒犯到您的話,希望您能夠原諒。不管怎麽樣,我都會向您表示感謝,實在是打擾您了】

可以看出,這位名叫小花的網友有些緊張,在敘事方面不太通暢,但席君能明白她的意思。

而且對方把姿态擺的很低,戰戰兢兢的态度讓人莫名有些心疼。

其實如果是其他方面的事情,席君絕對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但正因為是跑步,所以她猶豫了。

一邊沉思一邊打開浏覽器搜索後,席君大致明白什麽叫做慈善馬拉松,同時她也去關注了這位網友提到的片寧市的公益跑活動。

現在還在報名期間內,報名人數并不多,和其他有公衆人物現身參賽的大城市公益馬拉松比起來,片寧這個地方根本沒有多少熱度。

席君抿嘴,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随後,她又重新點回到了後臺,去看小花發給她的私信。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什麽騙子,小花留下了自己的聯系方式以及他們機構的具體資料,方便席君查證,可想而知小花是有多麽的誠意。

在掌握了詳細的資料之後,席君開始思考起了可能性。

現身加油對她來說根本不是問題,一趟飛機的事而已。但如果只是打氣而不參賽,那對這個活動來說,并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意義。

她的性格就是這樣,就算遇到自己并不喜歡的事情,要麽不去做,要做的話就要認真做,而且還要做到最好。

所以擺在席君面前只有兩個選擇:

一:不去。

二:報名參賽。

但馬拉松不是普通的跑步項目,它基本控制在四十二公裏左右。

比起高中時期跑過的三千米,那都翻了不知道多少倍。

席君心裏是發怵的。

好久不曾參加長跑不說,而且席君也沒有信心在比賽中拿到名次,更何況她對跑步又有心理陰影。

這些原因加在一起,導致她內心極度糾結。

比她還要糾結的還有一人,那就是小花。

原本在看到一連串的【已讀】提示之後,小花幾乎都要歡呼雀躍起來。

因為席君是出了名的不愛營業,登上微博的時間根本不固定。據真愛粉總結,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麽大事,她基本都不會來微博瞅一眼。

小花本來都做好了等待一個月以上的準備,但這一次距離自己發消息不到三天就有了動靜,這怎麽能讓人不激動?

然而十分鐘過去了,屏幕上再也沒有跳出任何文字。小花的熱情在慢慢冷卻,不好的預感逐漸上湧。

已讀不回的狀态,最讓人煎熬。

小花有點坐不住。

難道說,這就是無聲的拒絕嗎?

可是她從陽陽那裏也了解過席君的為人,知道憑她的性格,不管能不能行,凡事肯定都會有個準信,不會無故消失。

“拜托拜托。”

她雙手合十,眉頭蹙成了倒八型,閉着眼睛祈禱。

“啊……”

又是一聲長嘆。

席君單手撐着額頭,眼睛直直盯着桌面,腦子異常清醒。

是的,她還在糾結。

一方面席君不想打擊粉絲的請求,但另一方面,她又不想勉強。

心理障礙這種東西,只能自己說服自己。

一時間,她都找不到人來傾訴。

想找薇薇,但薇薇這時候應該在劇組特訓。

想找華杓,但他也在跑通告,沒有時間給出建議。

雖然這兩個都是她的朋友,但席君心裏清楚,這種話題不應該和他們兩個讨論。

唯一的人選就只有鐘倫了。

鬼使神差的,她忽然問了一句。

【學長,人該如何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礙?遇到障礙的時候,是應該逼自己一把,還是放自己一馬?】

這麽問起來,頗有學術探讨的感覺。

只有鐘倫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

以他對席君的了解,她有且只有一個心理障礙,那就是跑步。

這個問題很明顯問的就是,她是否應該去跑步。

可是平白無故的,她幹嘛要跑步?

鍛煉身體嗎?

他不解。

但因為席君從最開始就沒有把話攤開來講,那自己也就沒有必要自作聰明的去詢問。

要不然會産生一種被突破安全防線的戒備感,那樣就太咄咄逼人了。保持一定的隐私性,才能讓彼此的相處更加舒适。

他是這麽想的。

所以她問什麽,自己答什麽就行。

于是鐘倫揣着明白裝糊塗。

【那你想克服嗎?】

他反問。

沉吟了幾秒,席君回複道:

【我想,但我不确定能不能做到】

【想的話就去做,起碼嘗試過,反正有退路,大不了就繼續保持原來的狀态,不會變得更差】

鐘倫的話發人深省,席君豁然開朗。

他說的沒錯,左右都不會比現在更差,大不了就繼續當刺猬縮着呗。

【謝謝學長】

席君一笑,心裏有了答案。

當她聯系上小花并且确定了報名的決定之後,她這才向鐘倫坦白,直接把自己報名馬拉松比賽的截圖發了過去。

【倫鐘:?】

盡管只有一個問號,但它卻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了鐘倫的懵逼。

怎麽一上來就玩這麽大的?

【什麽情況?你報名參加馬拉松了?是因為什麽呢?】

他連忙發表了疑問。

或許是因為塵埃落定,席君很是坦然的面對,把事情的來由和他簡單複述了一遍。

【那你沒事嗎?】

在他心目中,席君的優先程度遠遠排在其他事情的前面。就算是一件善意的行為,他最先考慮到的也是席君。

【沒事,沒準經過這一次比賽,我就能克服了】

事到如今,席君反倒樂觀。

既然她已經做出了決定,那鐘倫也就不再多問,一如既往的支持。

只不過這一次的支持,可和以往可能會有些許的不同。

他按照截圖上的關鍵詞,開始搜索了起來。

得知席君成功報名的消息,小花很是高興,忍不住提前告訴了陽陽,又興奮的一晚上沒睡着。

像他們這種在小城市裏舉辦的慈善馬拉松,一次都沒有出現過有公衆人物參加的情況。

以席君的名氣,一定能夠吸引更多的人來參賽,還能拉到不少的慈善捐款。

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席君一個人的捐款數目就讓人瞠目結舌,遠遠超過之前幾次捐款的彙總。

小花人都傻了。

這……這也太壕氣了吧!

主辦方也是頭一次攤上這種情況,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應不應該用席君的名氣來帶熱度。

畢竟捐款的總目标都已經達到了,好像也沒有這個必要。

對待席君的态度比起之前又多了一絲尊敬,他們想聽聽席君的看法。

“我都可以,如果因為我的原因,能夠吸引到更多的人關注此類活動,那還挺好的,這樣也有利于你們之後活動的開展。”

把主辦方心裏的想法都猜的八九不離十,電話裏,席君頓了頓。

“只是我對跑步不太……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夠堅持跑下來,要是對活動起了反作用,那就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了。”她如實說道。

把選擇權重新抛回給主辦方,席君不想做決定。

其實對于平日裏在跑步機上的鍛煉,她并不是很排斥,可一旦進入那種計時競賽的狀态,她會下意識地心慌。

在比賽開始前的準備階段裏,只要跑了超過一定的距離,她整個人都會胸悶氣短,腳心仿佛也在隐隐作痛。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

出乎她意料的是,主犯方并未在媒體渠道上提到席君要參賽的事情。

沒有了輿論的二重壓力,席君的心态要放松不少,對主辦方的好感度也噌噌噌的向上漲。

對于席君要準備參賽的這件事,除了鐘倫以外并沒有其他人知道。

親情友情令人脆弱,過多的關心反而會擾亂她的想法。

席君也沒有告訴粉絲,完全就是一個人孤軍奮戰的狀态。

如果要真正的克服心理障礙,那麽她希望在這條路上能夠完全靠自己的毅力撐過去。

在比賽的前一天,她提前趕到了片寧市,見到了小花還有陽陽,還去他們的愛心機構探望。

見到偶像來到自己面前,陽陽很是激動,手舞足蹈的訴說着他的興奮。

他知道席君的參加需要她鼓起很大的勇氣,所以在親眼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眼睛裏迸射出了燦爛的光芒,對偶像也更加欽佩。

而一涉及到他的專業領域長跑,陽陽變得很是健談,他告訴席君要用怎麽樣的方式能讓自己更加輕松,毫無保留的把經驗傳授給她。

這麽聽起來,完全沒有交流障礙。

後來小花說,陽陽生性開朗,唯一的愛好就是長跑,他在這方面比其他孩子都要有天賦。

而且長跑讓他看起來與正常人無異,在無言的運動中,他能夠充分感受到被平等對待的滋味。

雖然在生活中的交流上仍然有障礙,但每次參加長跑比賽,他都能用自己的開朗熱情收獲一堆朋友。

比賽前,席君是開心的。

只是當天晚上,她根本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緊張,成功失眠到淩晨四點鐘。

今年參加比賽的人比往年多了不少,到了比賽現場,席君看似淡定的表情下,整個人處在極度狂躁不安的邊緣。

她雙手叉腰來回踱步,表情僵硬,根本沒有心情去觀察周圍其他的參賽選手,因此自然沒有注意到他們對自己好奇的打量。

“那個人是不是有點眼熟啊,像不像《沖刺食堂》裏面那個席君?”

有路人問道。

“好像是有點像。”

“不對啊,節目裏面她不是不喜歡跑步嗎,怎麽可能來參加馬拉松。”

“而且人家大明星诶,我們片寧這種小地方小活動,她怎麽會知道。”這是來自本地愛心人士的質疑。

“是哪是哪,明星要是來參加比賽,網上消息早就滿天飛了,還等的到你瞎猜啊?”

在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論下,最開始發問的人被成功說服。

他們說的對,哪個明星會傻的來參加這種累死人的公益?捐點錢拍拍照就好了。

而且有哪個明星參加公益會不給自己買新聞來誇誇自己的啊?

你找出來一個算我輸。

被學神支配的恐懼[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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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 怎麽可能 “算了算了,想來你也欣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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