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瑞雅公主憤憤不平地看着司北。
“娘,這事都怪孩兒,您怎麽懲罰孩兒都行,孩兒只求娘您別生氣了。”司北這次倒是挺仗義,把一切的責任全擔在自己身上。
“只怕這樹是活不了,娘就是懲罰你它還能活過來嗎?還有用嗎?”瑞雅公主突然面現凄色,眼裏閃現點點淚花。
“娘,您別這樣,孩兒真的知道錯了,您就別傷心難過了,從此以後孩兒一定聽娘的話,再也不敢給娘添亂了。”司北畢竟年紀小,一看瑞雅傷心難過的樣子頓時慌了神。
“你當真聽娘的話?從此不再惹娘生氣?”瑞雅公主淚花漣漣看着司北。
“舅舅也在這裏,他可以為孩兒作證。”司北妖孽的臉上出現少有的認真。
“好,好,這才娘的好孩兒,娘也沒白白疼你一場。”瑞雅公主忽然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娘,您?”司北傻眼了,心中頓時生起一絲不妙來。
“北兒,宰相家嫡長女花楹自從上次見了你一面之後就對你念念不忘,宰相夫人也派人捎來話邀請我們母子過府一敘,你看你什麽時候抽個時間和娘一起過去?”瑞雅公主一臉期盼地看着司北。
“娘,孩兒還小,對于這方面的事情還不想考慮。再說了司南比孩兒大,您應該先從他考慮。”司北心中叫苦不疊,他就知道剛剛又被娘親騙了。
“北兒,剛剛還說聽娘的話,一轉眼的功夫你就不認賬了,你這是想氣死娘啊!”瑞雅公主眼淚又來了。
“娘,孩兒想起還有事情要做,就不陪您了。舅舅,咱們晚上再敘啊!”司北一邊說一邊向外溜,待話音落地,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北兒,你別跑啊!你給我站住。南兒,一直以來你最聽娘的話,你去幫娘勸勸北兒。”瑞雅公主越叫司北跑得越快,一轉眼的工夫便不見了身影。瑞雅氣憤不已只得把希望的目光投在司南的身上。
“娘,弟弟的性格您又不是不知道,若他不同意的事情,任憑怎麽說他都不會同意的。”司南溫潤的臉上輕輕蕩起一抹笑容,放緩聲調慢慢地對瑞雅公主說道。
“這可怎麽辦呢?”瑞雅公主一籌莫展,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旁邊一直靜靜喝茶的夜非塵開口了,“皇姐,倘若司北不願意,你就別勉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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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麽說,可是,可是,我答應了宰相夫人擇日過府一敘。你說現在北兒不去,我豈不是失信于人?”瑞雅一臉為難地看着夜非塵,在看到夜非塵和司北幾分相像的容貌時,忽然間眼前一亮,計從心來,“非塵,不如你和皇姐一起去吧!”
“呃!”“什麽?”夜非塵愣住了。司南臉上亦也是一片愕然。
------題外話------
各位,要相親了,父女二人情路漫漫啊!
第四十九 抓色狼
“皇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一愣過後,夜非塵平靜地看着瑞雅公主。
“非塵,皇姐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這次聚會宰相夫人不但邀請了我們還邀請了很多王公大臣的小姐與公子,你正好可以在裏面選選看看有沒有合适的。你的年紀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該考慮一下自己的事情了。只要你有看上的,皇姐來給你做主。”瑞雅公主眼前閃着光亮,一臉正色地對夜非塵說道。
“皇姐,我有些累了。這件事以後再說吧!”夜非塵平靜地說道,絕色的臉上露出一絲疲憊來。
“非塵,那你的意思是?”瑞雅公主從夜非塵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端倪,吃不準夜非塵到底是怎麽想的。
“娘,舅舅累了,現在孩兒領舅舅去休息了,這件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舅舅,這邊請。”司南打斷了瑞雅公主的話,陪着夜非塵向外走去。
“哎,你們都別走啊!到底去還是不去給個準話啊?”瑞雅公主有些急了,沖着夜非塵和司南的背影大聲問道。
夜非塵和司南好似沒聽到她的問話,越走越快,轉眼就不見了身影,大廳裏徒留下瑞雅公主一人,焦頭爛額,不知如何是好。
從大廳出來以後,司南領着夜非塵來到一處清靜優雅的院子。
“舅舅,這處院子娘親早就為您準備好了。您看看滿意嗎?若是不滿意或是還有什麽需要,請盡管吩咐。”司南彬彬有禮,恭敬地對夜非塵說道。
“告訴你娘,替我謝謝她,我很滿意。”夜非塵環視一周,院子裏整潔幹淨,僻靜清雅,特別是那一院子的翠竹,讓他不由自主地喜歡上這裏。
“那就好,娘的一番苦心倒是沒有白費。”司南輕輕地松了一口氣。
“司南,我要沐浴更衣,你讓下人們準備準備。”接連幾日的趕路,這讓夜非塵的忍受到了極限,現在他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痛痛快快洗一個澡。
“舅舅您稍待片刻,我這就叫下人去準備。”司南歉意地笑了笑,白淨的臉上有一絲愧疚,身影快步向外移去,吩咐下人把燒好的熱水擡進來。
另一邊,景色微眯着眼睛惬意地泡在水中,小臉一片滿足。
“花瓣澡,門外還有人伺候着,這有錢人家就是好啊!”景色輕輕地撥弄着水裏的花瓣,劃着一道道圈圈,嘴裏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贊嘆。
“那是當然了,大驚小怪,像你這種粗俗只有一身蠻力的野丫頭哪裏見過這種世面?”就在景色話音剛剛落地,房頂上傳來一道嘲弄的聲音。
“誰?”景色大驚,立刻潛入水中,雙手護着重要部位,露出一顆小腦袋,一臉驚慌地四處張望。
司北躺在房頂上,頭枕在手上,微眯着眼睛看着藍天,聽到景色驚慌的聲音,眼角閃過一絲不屑,“你不用慌亂,你以為小爺我有興趣偷看你麽?”
又是那個叫司北的臭小子,景色就不明白了,這家夥陰魂不散一直想找她的麻煩,他到底想幹嗎?
“你想幹嗎?”雖然司北對她說沒興趣,但是景色還是不敢亂動,她仰着腦袋瞪大眼睛警惕地看着房頂。
“你把我娘最喜愛的桂花樹拔了,又害小爺被罵,你認為這事就這麽完了?”司北冷哼一聲。
“那你想怎麽樣?”景色承認,剛進門便拔了人家的樹還鬧出這麽一個大的動靜,着實有些不妥。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她懂,更何況她現在還光着身子泡在澡桶裏,對司北,現在她只能忍耐了。
“小爺我身邊缺一個丫環。”司北慢慢地說道。
“這個好辦,明日我去給買一個回來。”景色裝傻,假裝沒聽明白司北的弦外之音。
“小爺缺丫環,還需要你買嗎?你難不成認為小爺我缺銀子?”司北的聲音裏有一絲怒氣。
“那你是什麽意思?”景色佯裝不解地問道。
“在人前,你還是你,在人後,你就我的丫環,由小爺我來支配。”司北緩緩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意圖。
“那我什麽時候可以離開?”景色在心裏冷笑一聲,然後平靜地問道。
“只到小爺我心中的那口惡氣消了,你就可以離開了。”
“倘若你一輩子氣不消,那我豈不是要給你做一輩子的丫環?”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司北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腦海裏想着如何來折磨景色。
“行了,你可以走了。”景色冷冷地說道。
“那你答應了?”司北愣了愣,他沒想到事情會這麽順利,順利得讓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像這麽荒唐的事情,我怎麽會答應?”景色冷笑。
“小丫頭片子,你敢耍我?你信不信我把房子拆了讓你衣不蔽體露在太陽底下?”司北氣結,他就知道這個臭丫頭不好對付。
“是嗎?”景色拉着長長的尾音,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做了一個讓司北意想不到的舉動,她雙手圈在嘴上做成一個喇叭狀,扯開嗓子使勁地吼了起來,“爹—爹—,有色狼!快來救我!”
司北突然被景色突如其來響徹雲霄的呼救聲吓了一大跳,心一顫,身子差點從房頂上摔下來。
“臭丫頭,你別叫了,就你這身板,小爺一點興趣也沒有。”司北穩住身體,急急地向景色吼道。
“爹—爹—,有色狼!”景色好似沒聽到司北的聲音,依舊扯開喉嚨大聲叫着。
“色狼?哪裏有色狼?”門外,翠紅被景色的尖叫聲吓得慌了神,急忙推門而入,擋在景色的面前警惕地看着四周。
清風院夜非塵剛脫下衣服跳進水裏,耳裏便傳來景色驚天動地叫聲,當下心一緊,從水裏一躍而起,随手取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連鞋子都顧不上穿,身影如利箭一般向外射了出去。
“臭丫頭,算你狠,小爺我不陪你玩了。”司北這下是真急了,身影翻飛正欲跳下房頂,這時一道人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好巧不巧正擋住了他的去路。
“司北,你去哪裏?”夜非塵赤着腳站在房頂上平靜地看着司北,平日裏如綢緞般的紫發此時濕漉漉緊緊地貼在來不及穿好的衣服上。
------題外話------
不定時二更,俗人俗事多啊!
第五十 一場誤會
“舅舅,您聽我說,我什麽也沒幹。”司北苦笑,深知現在不管他說什麽只怕也沒人相信了。
“嗯?”夜非塵眼裏的懷疑一閃而過,對司北的話充滿了疑問。
“爹爹,他偷看我洗澡。”景色在翠紅的幫助下快速地穿好衣服,急急跑到院子裏向夜非塵訴苦,尾随其後的翠紅則被景色大膽的話羞紅了臉,低着頭默默地站在景色後面大氣都不敢出。
“臭丫頭,你少血口噴人了,就你這身板,本少爺才懶得多看一眼。”司北氣急敗壞漲紅着臉向景色怒斥。
“那為什麽我在屋裏洗澡,你在屋頂待着怎麽趕都不趕不走?”景色理直氣壯地反問道。
“你?”司北面紅耳赤,狠狠地瞪一眼景色,再也無法多說一個字出來,現如今這情況擺在這裏,他只怕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什麽你?我看你是沒話可說了。爹爹,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色色自小無父你母,是爹爹把色色撫養這麽大,如今色色遭到這般欺淩,難道爹爹你就坐視不管嗎?”景色擠出兩行清淚,頻頻擦拭,楚楚可憐地看着夜非塵,希望夜非塵能為他做主。
景色深知這是打壓司北的最好機會,倘若這次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他果真以為她景色是沒人疼的主了。
“司北,說,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夜非塵淩厲的目光射在司北的身上,讓司北頓如針芒刺身,渾身有些不自在。
“舅舅,你聽我解釋,我當真只是躺在房頂,根本什麽也沒看到。再說了,那個丫頭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板沒身板,府裏随手抓個丫頭都比她長得好看。我犯得着這麽幹嗎?更何況她是舅舅的養女,我更不可能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了。這根本就是一場誤會。”司北稍稍定了一下心神,急忙地向夜非塵解釋。
好你個臭小子竟然敢這樣說我,好,從此以後姑奶奶和你勢不兩立。景色被司北氣得有些頭暈,惡狠狠地瞪着司北,恨不得一掌把他打下來,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
“爹爹,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他就是一個卑鄙的小人。”景色小臉通紅,氣憤不已。
“色色,不許胡說,他是你表哥,他不可能幹出這種事情的。”夜非塵大致已經明白了怎麽回事,微皺着眉毛,打斷了景色的話。
“爹爹,你?”景色愕然,雙目不可置信地看着夜非塵,臉上瞬間有一絲悲怆,原來在他的心目中,她果然是什麽也算不上。
“色色,去把東西收拾一下,一會兒跟爹爹走。”夜非塵把景色的委屈收在眼底,心中莫名有一絲心疼,略略思忖一下,平靜地對景色說道。
“我不去。”景色賭氣地把臉邁向一旁。
“色色不許耍小孩子脾氣。”夜非塵微微有些不悅淡淡地說道。
“色色妹妹,發生什麽事了?色狼在哪裏?舅舅,司北你們發現了什麽沒有?抓住了色狼沒有?”司南一臉慌張地跑了進來,一進門就急急地問道,溫潤的臉上現出一絲慌亂,見景色滿臉委屈地愣在原地,便把目光投在房頂上的兩人。
不過,房頂上的兩人都沒回答他的問題。夜非塵沉默不語,司北一派事不關己的樣子,這讓司南大惑不解。
“色狼在哪?色狼在哪?”這時瑞雅公主也被景色慘絕人寰的叫聲吸引過來了,在她的身後丫環婆子家丁跟了一大群,手裏拿着各種家夥什子,剛一進門便大呼小叫起來,指揮着下人到處尋找,看看有沒有什麽可疑之人。
“皇姐,現在沒事了。”夜非塵赤腳從房頂上飄然落下,淡淡地對瑞雅公主說道。
“沒事?色色所說的色狼被你們打跑了嗎?你們怎麽不把他抓住?本公主倒要好好看看這個色狼到底長什麽樣,居然敢在公主府鬧事,真是吃了豹子膽了。來,色色,快讓姑姑看看,是不是吓壞了?”瑞雅公主一臉怒氣,發洩完心中的不滿以後,又滿眼心疼地看着景色。
“姑姑,我沒事,這是一場誤會。是色色不好,剛剛是色色一時眼花,誤把表哥當成了色狼。”景色把委屈咽進肚子裏,淡淡地看着瑞雅公主,平靜地說道。
“你表哥?色狼?”瑞雅公主這下當真是有些傻眼了,看了看景色又看了看房頂上的司北,一時之間不明白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司北,你趕緊下來快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瑞雅公主急聲招呼司北下來。
“娘,色色妹妹都說是誤會了,這就是一場誤會。”司弟如一片紅雲從房頂上飄然落下,神情自若向瑞雅公主說道。
“誤會?什麽誤會啊?你跑到房頂你幹什麽?司北,難不成你是喜歡上色色了?”瑞雅公主拉着司北一旁小聲訓斥,說到最後突然提高了聲音,一臉驚喜地看着司北。
雖然色色只是皇弟的養女,但是若能跟皇弟結成親家,倒也是一件美事。瑞雅公主心中暗自竊喜。
“娘,您小聲點,這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我怎麽可能喜歡上她?”司北急了,斜眼看了一眼景色,看她臉上沒有任何的反應,這才籲了一口氣,急忙小聲對瑞雅說道。
“那你跑到房頂上想幹什麽?”瑞雅公主用懷疑的眼神看着司北。
“娘,孩兒追一只貓才不小心跑到房頂上的。哦對了,孩兒想起還有事沒辦就先行一步了,娘,孩兒就不陪您了啊!您慢慢忙吧!”司北若無其事,臉不紅心不跳向瑞雅公主編着瞎話,說完以後,身影一閃,立刻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今日之事只是一場誤會,倘若有那個不長眼的把此事宣揚出去,看本公主不扒了他的皮。”司北走後,瑞雅公主招手讓下手們停下手,嬌豔的臉上神情凝重,提高聲音厲聲喝道。
“奴婢(才)不敢。”丫環家丁婆子心頭一顫,立刻低頭惶然急急回答,一個個魚貫退了下去。
“表妹,我看你臉色不好,你當真沒事嗎?”司南走到景色的面前,溫柔地看着她,輕聲問道。
“謝謝你,我真沒事。”景色向司南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要不我扶你回房休息吧!你看你頭發還濕着,小心別涼着了。”司南滿眼擔心地看着景色。
“謝謝你!不用了。”景色心中有瞬間有一絲感動,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真的很好,只是可惜的是,偏偏她在乎的人卻對她視若無睹。景色頓時黯然神傷,低着頭半天不說話。
司北的離開并未影響瑞雅公主的好心情,她笑靥如花快步地走到景色的面前,拉着景色的手上下打量,禁不住是越看越喜歡,“色色,告訴姑姑,你今年多大了?”瑞雅笑眯眯地問道。
景色被瑞雅公主這樣盯着,頓感到深身不自在,頭皮一陣發麻,她不露痕跡地抽回手,微微後退了一步,低眉回道:“回姑姑的話,色色今年十四了。”
“十四?十四?”瑞雅公主低語喃喃,圍着景色轉了兩圈。
“非塵,色色的婆家說好了沒有?”突然瑞雅公主停住腳步,一臉興奮地向着夜非塵望去。
------題外話------
妹紙是不是有些失望啊?其實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第五十一 把衣服穿好
“皇姐,色色還年幼,暫時沒考慮這些。”夜非塵淡淡地說道,心頭驀然間大亂,在這一刻他有一絲後悔,後悔把色色帶出谷。
“照皇弟的意思那就是還沒許配給人家了,這當真是太好了!”瑞雅拍手大喜,臉上綻放着耀眼的光芒。
“娘,表妹還小,現在說這事是不是太早了?還有您這麽高興幹嗎?”司南眼裏閃着疑惑,不解地看着娘親。
“南兒,你不懂,娘自有娘的打算。”瑞雅公主挑挑眉,掩飾不住心中喜悅。
夜非塵又豈不會不知瑞雅公主的心思,兩家聯姻一直是皇姐的心願。一想到這裏,他的心頭如壓了重物一般,重是讓他無法呼吸。“色色,跟爹爹一起住吧!”夜非塵赤腳上前一步,薄唇輕啓,細長的眼睛微微一眯。
“我不。”景色倔強地把頭邁向一邊。
“只怕是容不得你。”夜非塵閃電般伸出手,一把抓住景色的手,輕輕一帶,景色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倒在夜非塵的懷中。
“放開我!”景色僵硬着身體委屈地看着夜非塵。
“色色,別鬧了,跟爹爹走吧!”夜非塵微不可耐輕嘆一口聲,手落在景色的腰間,帶着景色輕輕向上一躍,身影頓時消失在衆人眼前。
“翠紅,把郡主的東西收拾收拾,一會兒全送過去,南兒,我們走吧!”院子裏的人都散了,這裏已經沒有呆下去的必要了,瑞雅公主對翠紅吩咐一聲,招呼司南一同離去。
“娘,您先請,孩兒等一會兒再走。”司南搖搖頭溫和地對瑞雅公主說道。
“行,那娘就先走了,你若忙完了就早點去大廳,你爹一會兒就要回來了,到時你可要好好看着北兒,別再讓他給我添亂了。”瑞雅公主臉上閃過一絲煩惱,對着司南仔細地叮囑一番。
“娘,您放心,孩兒會看好弟弟的。”司南向瑞雅做了一個保證。
“這樣娘就放心了。南兒,你真是娘的好孩子,倘若北兒能有你一半懂事娘就放心了。”瑞雅公主忽然嘆了一口氣。
“娘,您別這樣說,弟弟只是比較愛貪玩了一點而已。”司南溫柔地笑了笑。
“行了,那娘就走了啊!”瑞雅公主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帶着丫環翩然離去。
剛剛還熱鬧沸騰的院子頓時安靜了下來,只餘下了司南和低着頭靜靜站在一旁的翠紅。
“翠紅,現在沒人了,我想問你,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司南臉上洋溢着暖暖的笑容,溫和平靜地看着翠紅。
“回大公子的話,奴婢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瑞雅公主臨行前的話還在翠紅的耳邊環繞,翠紅眼裏露出一絲懼色,低頭不敢多言。
“翠紅,你別怕,你只需要把你看到的聽到的說出來,至于娘親剛剛說的話,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司南知道翠紅的擔心,細語輕聲慢慢開導。
“這?”翠紅有些遲疑不決,猶豫關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說。
“沒事,說吧!”司南鼓勵翠紅大膽地說出來。
“回大公子,事情是這樣的,當時奴婢要服侍郡主沐浴被郡主拒絕,所以奴婢就站在門外靜靜等候。就在這時奴婢忽然聽到裏面傳來郡主和一個男人的聲音,奴婢當時還覺得奇怪,郡主和誰說話呢?可是還沒等奴婢反應過來,郡主突然就大叫起來了。”翠紅左思右想最終無法抗拒司南的溫柔,把自己所聽到的一五一十向司南細細道來。
“你是說先聽到人有說話,然後再聽到郡主大叫的?”司南帶着疑問重新問了一遍。
“是的,當時奴婢吓壞了,趕緊沖出房裏。但是奇怪的是,屋裏除了郡主沒有第二個人,窗戶屋頂都完好無損。奴婢幫着郡主把衣服穿好,郡主就急急地奔了出去,指着房頂上的二公子,說他是色狼。”翠紅的聲音越說越低,說到最後不敢擡眼看向司南。
“你的意思是說你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二公子在房頂?”
“是,當時還有九皇子也站在了房頂,當時他們兩人好像還在說着什麽,只是說什麽,當時奴婢太緊張了,沒聽清楚。”翠紅喃喃地說道。
“翠紅,以後不管誰要再問起你這件事情來,你就說什麽也不知道,明白嗎?”司南一臉正色地看着翠紅。
“奴婢明白。”看到司南凝重的表情翠紅心裏一驚,趕緊彎腰恭聲說道。
“行了,你下去吧!”司南這才又露出一個笑容。
“是,大公子。”翠紅行了一個萬福慢慢地退了下去。
偌大的院子裏現在只留下司南一人,溫潤的臉上若有所思。他把剛剛的事情重新梳理了一遍,最後得出了一結論,司北肯定和景色說了什麽,所以才引起景色的不滿,以致于景色不惜拿自己的名譽和司北對抗。
他們到底說了什麽?司南微皺着眉頭陷入沉思中。
景色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她真的沒想到夜非塵竟然就這樣放過了司北。還說要保護她,騙子!說得全是謊話,這男人果然就是靠不住的。景色心中怨氣難消,一個人悶悶不樂地趴在桌子上,心中是百般委屈。
“色色,給爹爹找一件衣服來。”夜非塵的聲音從隔壁傳了出來。
“沒有,找不見。”景色沒好氣地回答,從谷裏帶出來的衣服全裝在包袱裏,現在包袱又不在身邊,她去哪裏給他找衣服。
夜非塵輕笑,無奈地搖搖頭,這個傻丫頭還在生氣呢!
“色色,乖,聽話,衣櫃裏有衣服,若不然爹爹在水裏呆得太久了會着涼的。”夜非塵放柔了語氣,故意輕聲咳嗽一聲。
“我不才會上你的當呢!”景色嗤鼻,這夜非塵連說慌都不打草稿,他們兩人都吃了血蓮,像這種傷風感冒之類的小病自此以後就跟他們無緣了,再說了,夜非塵內力深厚,就是在水裏泡個十天半個月也沒問題。
看來這丫頭果然是真的生氣了!夜非塵嘴角扯開一道好看的弧度,“呼啦”一聲從水裏站起來,精壯削瘦的身子裸露在空氣中,他順手從旁邊扯下一件衣服,随意地披在身上轉身向外走去。
“色色,還在生爹爹的氣嗎?”夜非塵披着一頭濕發悄然站立在景色身邊。
“你?你怎麽不把衣服穿好啊?”景色被夜非塵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一大跳,下意識地向夜非塵,驀然臉刷的一下子紅了起來,眼睛立刻移向別處。
------題外話------
妹紙們,新一個月開始,偶厚顏想讨得幾朵鮮花!
第五十二 美男出浴
夜非塵為景色的話感到大惑不解,低頭上下打量一番,并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
“色色,爹爹穿得好好的啊!”夜非塵一臉無辜地看着景色。
穿得好好的?穿得好好的是這種的嗎?景色有些無語了。眼睛四處躲閃不敢看向夜非塵,可心裏卻又忍不住想要欣賞一下美男出浴圖。
夜非塵随意地把白色長衫披在身上,清瘦精壯結實的胸膛赤果果地露在空氣中,就連裏面的紅果果随着身體的晃動若隐若現暴露在景色的眼中,兩條修長筆直潔白強壯的長腿隐隐可見,齊腰紫發長發帶着水氣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後,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俊美絕倫,強烈挑戰景色的視覺,一次又一次沖擊着她的底線。
最終景色抵擋不住這香豔又若有若無地誘惑,無節操地緊緊盯着夜非塵看,恨不能把他的衣服全扒光,把裏面的風景一覽無遺。
夜非塵絲毫未注意到自己穿成這樣有什麽不對,更沒注意到景色的異樣,徑直從衣櫃裏取了一件衣服繞到屏風後面。
“色色,你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嗎?”不大一會兒換好衣服的夜非塵飄然坐在了景色對面,細長的眼睛落在景色清秀的面容上。
“哼!”景色把臉邁向一旁不理夜非塵,臉上微微有些失落,心中為剛剛沒多看夜非塵幾眼感到頗有些惋惜。
“色色,爹爹知道你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
“爹爹明明知道色色會生氣那為何還要氣色色?你說過要保護我的,結果呢?”景色氣憤地打斷夜非塵的話。
“那色色如實地告訴爹爹,這司北當真是你口中所說的色狼嗎?又或是他真的偷看色色洗澡?”夜非塵一臉正色地看着景色。
“爹爹是認為我在騙你嗎?”景色反問。
“司北雖然放蕩不羁,做事荒唐,可是像這種下三爛的手段他還不屑去做,爹爹只想聽色色謗實話。”夜非塵慢慢地說道。
景色無聲地笑了,明亮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夜非塵,潺潺流露出一股悲傷。“色色終究不過是爹爹的養女,終歸還是色色錯了。”景色黯然說道。
“色色,爹爹不許你這樣說。”夜非塵眼裏有一絲慌亂,景色這種表情讓他的心驀然疼了起來。
“爹爹,你說得沒錯,司北确實沒有偷看我洗澡。只是爹爹你怎麽不想想為何那司北會站在我的房頂?而我又為何會說他是色狼?”景色悲怆地看着夜非塵。
“這也正是我想問的。”夜非塵深深地看了一眼景色,伸手欲拂去她飄散在臉上的發絲。
景色的身體下意識地向後躲了一下,夜非塵的手頓時落了個空,僵在空中。
“色色,你這是在怪爹爹麽?”夜非塵眼裏閃過一絲複雜。
“色色不敢。”景色別過頭不再看向夜非塵。
“色色,讓你受委屈了。”夜非塵眼裏閃過一絲愧色,一貫淡然的語氣裏有着些許悲痛。
“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提了。”景色冷冷地說道。
“既然色色不想提,那爹爹就不問了。來,爹爹幫你梳頭,保證把色色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夜非塵嘴角扯開一道笑意,細長的眼睛一片黯然,緩緩起身向景色走去。
景色這一刻真的很恨夜非塵。難道不知道她在生氣嗎?難道就不知道哄哄她嗎?難道他就不能道個歉什麽之類的嗎?要知道他可是男人,有責任有義務去哄自己的女人,當然景色現在還不是他的女人,這一點她心裏明白。
只是,他們畢竟生活了那麽多年,又經歷過生死,兩人之間的那份感情非同尋常,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就算不是他的女人,他也該哄哄吧?可是現在呢?居然跟沒事一樣,景色的心裏既生氣又委屈還感到悲哀。
“反正我是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板沒身板,就是再打扮也是無濟于事。”景色別過臉賭氣地說道。
“色色,不許你妄自菲薄,在爹爹的眼裏,天下所有的女子都不及色色來得美麗,連色色的一半都比不上。不過,就是這身板确實有些消瘦。”夜非塵話鋒一轉,嘴角含着笑意,眼睛若有若無地在景色的胸前掃了一眼。
景色還來不及高興,夜非塵後半句話頓時又讓她的臉綠了,心跌到谷底。
“我就知道爹爹也在嫌我,可這也不是我所願意看到的啊?”景色悲傷地說道。
夜非塵這時倒樂開了。“傻色色,爹爹怎麽會嫌你呢?你別灰心,有爹爹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夜非塵意有所指。
景色越發有些郁悶了,苦着一張小臉悶着頭不說話。
“來,別生氣了。”夜非塵把景色推到銅鏡面前,拿起梳子幫景色梳頭。
“色色的頭發真好,又黑又亮就像綢緞一般光滑,爹爹有些不忍下手了。”夜非塵拿起景色的一縷長發,愛不釋手,贊不絕口。
對夜非塵的贊揚景色的心裏美滋滋的。誠如他所說,自從服下血蓮以後,景色以前那頭營養不良,幹燥枯黃,能一把火就能燃起的頭發變得烏黑亮麗,光滑無比,确實讓人喜愛。
只是這胸部為何一點動靜也沒有呢?景色低頭掃了一眼自己的一馬平川,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小臉又皺成一團,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參見九皇子,參見郡主。”這是翠紅背着重重的包袱氣喘籲籲地站在門外恭聲向夜非塵和景色問好。
“翠紅,進來說話吧!”景色扭頭看向翠紅。
“謝郡主。”翠紅滿頭大汗費力地把幾個包袱全都拿了進來放在桌子上,“九皇子,這些粗活還是讓奴婢來吧!這都是奴婢應該做的事情。”翠紅還沒來得及擦去額頭上的汗珠一眼就看到夜非塵給景色梳頭,當下立刻慌了神。
“不用,這裏有我就行了,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