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
皇宮,趁機接近景色并設計把她騙了出來。在百花宮的那段時間是他這二十幾年來最幸福最開心的日子。如果有可能,他真的願意和景色在這裏過一輩子,可是最終他還是失望了。
景色自打恢複了記憶以後,她的心裏對夜非塵念念不忘。于是展玉在極度失望之中設計讓景色給夜非塵帶信。最終騙得夜非塵來百花宮與景色一同困在百花宮裏。
在景色被困在百花宮的那段時間,展玉的心裏除了愧疚便是想念,又有一種無法遏制的嫉妒。他寧願那個陪在景色身邊的人是他。
現在景色問他有沒有為某人着急緊張過,他想說得是他有,因為至少他為景色緊張過。
可是他根本無法說出口,因為他一直都在傷害景色,從前是,現在也是。
景色一直靜靜地看着展玉,從展玉眼裏的茫然,她已經知道了答案。
“展玉,我餓了,讓人傳膳吧!”景色不想再這個問題上再與展玉糾纏下去,她看了一眼展玉,平靜地說道。
展玉這才驚覺外面的天已經黑了,黑夜一轉眼就到了。展玉的眼睛裏有一絲亮光亮了起來,他的心裏竟然有些期待,期待晚上景色像以前一樣為他唱歌,給他講故事。
展玉眼睛裏的亮光一閃随後又暗了下去了,心情黯然。他三番五次地傷害景色,她又怎麽可能會像從前一樣呢?
晚飯過後,展玉繼續埋頭批閱奏折,景色則是合衣斜躺在床上看着展玉愣愣發呆。
燈光下的展玉眼裏有着無比的認真,那種認真的模樣幾乎讓景色誤以為展玉就是夜非塵。“你只是一個假冒的皇上,總有一天會被別人識穿,為何不趁着這個時候好好享受?你這麽辛苦認真地去批閱奏折到底是為了什麽?你不覺得這是一個莫大的諷刺麽?”景色好奇向展玉問道。
“就算我只是假冒的,但是這些奏折卻不是假的。只要我在這個位置一天,我就有責任把他們批完。”展玉看了一眼景色,輕唇啓語。
“你真的很奇怪。”景色無法想象展玉的心裏,到最後她只能總結出這麽一個答案來。
“其實這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展玉把最後一本奏折看完放下,一臉笑意地看着景色,“我做的這一切只能證明一件事懷,那就夜非塵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我絕不比他差。”
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一個神經病。景色在心中嗤鼻,放着好好的百花宮宮主不當,卻來和夜非塵搶這個皇上的苦差事,每天不是上朝就是批奏折,他還樂在其中,真是有毛病,而且還病得不淺。
“娘子,夜深了,你可不可以給相公唱一首歌?如果說願唱或是講一個故事也行。”展玉坐在床邊一臉期待地看着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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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這本來不是什麽難的事情,不過我一個條件,你若答應了我便唱給你聽。”景色一口答應,眼裏閃過一絲狡黠。
“你說什麽條件?”展玉眼裏閃過一絲驚喜。
“把十公主夜瑞芸放了,她還小,秘室裏黑暗潮濕,她的身體會受不住的。”景色想了想提了一個條件。
“這又有何難?”展玉一口應承下來。
“你當真同意了?”景色愣了愣。她真的沒想到展玉會答應她的條件。要知道如果夜瑞芸出來就有可能把他的秘密洩露出去。
“一個夜瑞芸又怎麽能和你的歌聲相比。只要你同意給我講故事,朕現在立刻就放了她。”只是一個公主而已,展玉根本不在乎,就算放她出來,他有的是辦法讓她開不口。
“我實在是沒故事可講了,不如給你唱一首搖籃曲吧!”景色一聽展玉同意她的請求,當下大喜過望,心情自然也好了起來,坐直了身體,輕輕開口柔柔地唱了起來,“風兒輕,月兒明……”
展玉屏氣凝神靜靜地聽着景色嘴裏發出來的美妙歌聲,臉上如癡如醉。直到景色一曲唱完,他還沉浸于歌聲裏無法自拔。景色的臉漸漸地變得模糊起來,他的眼前仿佛出現娘親慈祥的笑容,在靜靜地看着他,輕輕地對他笑阒。
“喂,我唱完了,你是不是該履行你的承諾了?”景色唱完好久了也不見展玉出聲,便伸手欲推也一下,誰知還沒有挨到展玉,一道淩厲的真氣向她襲來,景色躲閃不及被狠狠擊中。
只聽“撲通”一聲巨響,景色的身子驀地向後飛起,重重地撞在牆上,滑落在地上。
“咳,咳。”景色只覺得心口一陣刺痛,痛苦地咳嗽兩聲以後,“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噴濺在被子上床單子上,綻放出一朵朵妖治的血花。
“娘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展玉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當下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剛剛他一直沉浸于自己的思緒中,景色向他伸出手,他是無意識的她推了出去。
“我沒事,你去把十公主給放了。”景色喘了一口氣,心口火辣辣劇烈地疼痛,她明白這是傷到內髒了,但是現在她顧不了許多,她現在希望展玉能把十公主放了。
展玉的眼裏滿是內疚,明明他最不想傷害景色可是總是一次又一次地傷害她。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景色,身影一閃便向案前飄去。緊接着一聲“轟轟”的響聲,龍椅移動,展玉的身影一閃便不見了。過了沒多大一會兒,又是一陣“轟轟”的響聲,龍椅恢複原狀,展玉的手裏多了一個人站在了景色面前。
“色色,我把她放出來了,你現在可以放心了。”展玉把夜瑞芸扔在地上,一臉焦急向景色飛去,把她輕輕地摟在懷中。
夜瑞芸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大跳,景色口吐鮮血把她吓壞了。“景色,你沒事吧?”夜瑞芸一臉緊張地看着景色。
“你別擔心,我沒事。你趕緊回宮去。”景色只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了,眼前一片模糊,她努力地睜開眼睛使出渾身的力氣向夜瑞芸說道。
夜瑞芸遲疑地看了一展玉,她根本不知道現在她是不是真的像景色說的那樣可以回到自己的宮裏。
“趁朕沒發火之前趕緊滾出去,最好把嘴巴閉上,不然,哼!”展玉冷冷地掃了一眼夜瑞芸一眼,冰冷的話向利箭一樣向夜瑞芸射去,吓得夜瑞芸打了一個寒顫,顫抖着身子立該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向外奔去。
夜瑞芸剛一出大門,便立刻有兩名宮上前扶住了她,雙臂如萬斤之重,讓她無法動彈。
“你們幹什麽?本宮可是公主,你們快放開本宮。”夜瑞芸眼裏閃着恐懼,一臉憤怒地說道。
“公主,奴婢還是勸公主乖乖地聽話為好,不然的話皇上會不開心的。”其中一名宮女冷聲說道。
夜瑞芸打了一個冷戰,眼前浮現展玉可怕的笑臉,忍不住身體一陣發涼,身體軟了下來,任由着宮女帶着向前行走。
景色親眼看着夜瑞芸離去,一顆懸着的心終于落了下來,緊接着“哇”的又是一大口鮮血噴出,心口疼的讓她無法呼吸,頭一歪,眼一黑,倒在了展玉的懷中,整個人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第八十六 突生事變
半夜時分,夜非塵一到景宮便立刻察覺到不正常,平日裏這個時候景色雖然早已經睡着,但是室內會響起她呼吸平穩而均勻。
可是現在,室內靜寂地讓人可怕。夜非塵心裏一驚,運目向床上看去,只見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絲毫未見景色的身影。
“皇上,是你麽?”外面響起一聲輕微的聲音,是如春,她一直站在門外等候夜非塵的到來。
夜非塵閃身飄到門口,拉開門,“如春,公主呢?”夜非塵一身宮裝扮成宮女的樣子直直地盯着如春看。
“皇上,上午的時候公主和展玉便去了禦書房一直到現在還沒回。奴婢去了好幾次都被守在門口的宮女給擋回來了。”如春一看到夜非塵如像見到救命之星一般,帶着哭腔向夜非塵說道。
“如春,你別着急,把事情的經過慢慢說來。”夜非塵心裏一緊,面上卻一臉平靜地看着如春。
“是,皇上。”如春稍稍定了一下心神,自從公主被展玉帶走以後,如春的心裏不知道慌成什麽樣了,想去找皇上卻不知道去哪裏找,她只能就這樣守在門口,只到後半夜聽到裏面有動靜這才敢悄然出聲。
所幸的是皇上果然來了,如春心裏一陣狂喜。她把今天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向夜非塵一一報告。
聽完如春所說,夜非塵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現在他非常肯定地知道,這展玉識破了景色的僞裝。
景色有危險,夜非塵大腦閃過這樣一個念頭,身影向着禦書房的方向射去。
“皇上,公主肯定不會讓您做傻事。”如春及時地呼住了夜非塵。
夜非塵身子一頓。如春說得沒錯,景色一定不希望自己做傻事,但是他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着景色陷入絕境而不管。
“如春,你不用擔心,朕知道怎麽做。”夜非塵沉聲說道,身影一閃便消失不見了。
如春靜靜地立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眼裏一片擔憂,她在心裏默默地為皇上和公主祈禱。
夜非塵悄無聲息地靠近禦書房正欲上前察看,驀然間大門打開,夜瑞芸狼狽地爬了出來。夜非塵腳步一頓,立刻隐身藏到了暗處。直到夜瑞芸被兩名宮女帶走,他才又現身,像一片樹葉一般趁着黑夜的掩護來到了禦書房的房頂。
夜非塵對夜瑞芸從禦書房出來心中有些懷疑,但是現在他最關心的是景色的安危。他爬在房頂輕輕地揭開一片瓦向下望去,正好看到景色口吐鮮血昏倒在展玉的懷中。
夜非塵當下心頭大亂,真氣遍布全身,破頂而入。
“是誰?”灰塵夾帶着瓦片向下落去,展玉抱着景色旋身一轉,警惕地看着從天而降的不速之客。
夜非塵的一顆心思全在景色的身上,對展玉的話置若罔聞,二話不說就向展玉襲去。
“夜非塵,是你麽?”展玉快速閃身避開,望着眼前宮女打扮的女子,這是慈寧宮伺候太後身邊的宮女蝶衣,原來夜非塵潛伏在慈寧宮,展玉恍然大悟。
“把她還給我。”夜非塵平靜地看着展玉,冷冷地說道,目光落在臉色蒼白的景色身上,瞳孔猛地一收縮。
“夜非塵果然是你。不過我是不會把她給你的。”展玉把懷裏的景色緊緊抱住,手一刻也不願松開。
“展玉,你要眼睜睜地看着景色死在你的懷裏麽?”夜非塵的聲音更冷了,內心卻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把景色從展玉的懷中搶過來緊緊地抱在懷裏。
“不,朕不會讓她死去。朕是絕對不會讓她有事的。”展玉眼裏有一絲慌亂,他瘋狂地搖着頭,嘴裏喃喃自語。
“你把她給我,現在只有我能救她。”夜非塵向展玉近了一步,眼睛緊緊地盯着景色。
“夜非塵,你以為這世上只有你能救得她嗎?朕也會。”展玉突然間哈哈大笑,從懷裏掏出一個瓶子拔開瓶蓋欲向景色的嘴裏倒什麽東西。
“不可。住手。”夜非塵臉色一變,立刻喝了一聲。
“為什麽?這可是我百花宮治療內傷的良藥,為什麽不能給景色吃?”展玉不解,一臉警惕地看着夜非塵,提防着夜非塵耍花招。
“展玉,我再說一遍把她交給我,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夜非塵的聲音更冷了。
景色的體內有着血蓮護着,再重的內傷也會慢慢地恢複,但是展玉若再向景色喂食一些別的東西,只怕會起一定反作用。這讓夜非塵心裏越發擔心了。
“夜非塵,朕再說一次,朕絕對不會把景色交給你,除非朕死了。”展玉眼裏的寒光一閃,心裏一痛。景色既然是他誤傷,他一定會有辦法救她。但是他絕對不會把景色交給夜非塵。
夜非塵一看展玉執迷不誤,也不再和他多說廢話,揮掌就沖了過來。
兩條人影頓時交纏在一起,拳來腳去,你來我往,轉眼間過了百招,展玉抱着景色自是武功施展不開來,本要略遜一等,但是夜非塵怕誤傷了景色打得束手束腳,小心翼翼。于是正好和展玉不分相上下,一時之間難分伯仲。
夜非塵心裏有些着急,照這個打法打下去只怕是三天三夜兩人也分不出勝負來的,景色也搶不過來。更何況現在外面已經有了響聲,看樣子怕是已經驚動了外面的侍衛。
展玉心裏更着着急,景色的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氣,這讓他心疼地無以複加,恨不能把夜非塵立刻斃于掌下好趕快救治景色。
兩個各懷心思,身影翻飛瞬間又過了一百招。
“展玉,停。”夜非塵向後一跳,冷聲對展玉說道。
展玉此時正巴不得結束戰鬥,夜非塵此舉正合他意,“夜非塵,如果你真心為景色着想,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展玉冷聲說道。
夜非塵戀戀不舍深深地看了一眼景色,眼裏一片苦澀,色色,對不起,我不能把你從展玉的手裏搶過來。夜非塵的心裏一片愧疚,黯然神傷。
“展玉,你不用給景色服用任何藥物,她的體內有靈藥護體,若是再亂服藥只會适得其反。現在你只需用內力引導她體內翻滾的血氣回歸即可。”為了景色,夜非塵只得退讓一步,他沉聲對展玉說道。
“你走吧!今晚朕當你沒來過。”展玉沉吟一會兒,慢慢地說道。
夜非塵淡然一笑,如果他想走,只怕這世上沒有人攔着住他。就連展玉也不能。
這時外面已經響起了“砰砰”的敲門聲,人聲鼎沸,腳步聲紛至沓來。夜非塵最後一次深深地看了一眼景色,不甘心地又一次從屋頂飛躍而去,把後面的喧嚣抛于身後,轉眼消失不見。
“皇上,皇上,您沒事吧?公主怎麽啦?抓刺客,抓刺客啊!”小杜子最先跑了進來,一眼看到景色雙目緊閉臉色蒼白被皇上抱住,當下忍不住魂飛魄散,尖着聲音叫了起來。
“刺客早已經走遠了不用再追了,現在你們立刻退下去守在門口,任何人不得進來打擾,若不然格殺無論。”展玉一臉戾氣地對湧進來的侍衛和百花宮的人說道。
“是,皇上。”衆人皆被展玉臉上的戾氣所驚悚,心頭微微一顫,魚貫退出盡職盡責守在門口。
“娘子,你會沒事的。你一定會沒事的,相公這就來救你。”展玉方寸大亂,神情慌亂地抱着景色坐到床上,嘴裏喃喃自語,他把景色扶正盤腿坐好與自己面對面,提掌運真氣慢慢地向景色的體內輸送真氣。
景色體內的血蓮此時又發揮了極大的作用。那股暖暖的內氣一點點修複着受損內髒,再加上展玉外力作用之下,受損的內髒以驚人的速度快速愈合,大約一個時辰以後,景色一直緊閉的雙眼慢慢地睜開了,臉上又有了幾絲紅潤。
“娘子,你終于醒了?你知不知道剛剛真是吓死我了。”展玉一看景色醒來,收回內力一把把景色緊緊抱住,眼裏有一種叫淚水的東西慢慢地流出。
“你流眼淚了?”臉上的濕熱讓景色愣了愣,她輕輕地推開展玉,怔怔地看着他。
“眼淚?”展玉也是驀然一怔,時間過得太久太久,他都已經不知道眼淚是什麽滋味了。
展玉輕輕地伸出一根手指在眼角拂了一下,慢慢地放入嘴裏,用舌頭嘗了一下,又鹹又苦又澀,這就是眼淚的滋味麽?展玉忽然笑了。
景色像看怪物一樣看着他,“展玉,你又發什麽瘋?”
“娘子,我是高興,我終于也會流眼淚了。”展玉一臉笑意地看着景色。
景色氣結,別過臉懶得理這個瘋子。
“娘子,你還疼嗎?”展玉絲毫不在意的景色的态度,而是一臉關心地看着她。
不提這茌事景色還不生氣,一提這事她立刻翻了臉,“展玉,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是想謀殺還是什麽?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差點一掌把我給拍死了?我正值年輕還有大好的日子沒過夠呢!”景色對着展玉就是一陣怒吼,腦口氣得一起一伏。
“娘子,對不起,我當時真不是故意的。”展玉一臉愧疚地看着景色。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景色沒好氣地說道,這丫的戒備心也太重了,手還沒接觸到他,便被他一掌給掀飛了。幸好她有血蓮護心,要不然早就沒命了。
展玉眼裏的光芒暗了下去,郁郁寡歡,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有些不知所措。
“這房頂是怎麽回事?這怎麽一眨眼的功夫就破了這麽大個洞?還有這禦書房裏跟臺風刮過一樣怎麽亂七八糟的?”景色從床上下來,眼前的情景讓她頓時吓了一大跳,這遭搶劫了還是怎麽回事?
“娘子,夜非塵來過了。”展玉也不隐瞞,把夜非塵來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景色。
景色的心中早有懷疑,只是不想當着展玉的面前提起夜非塵。一想到夜非塵為自己傷心難過的樣子,她的心裏徒然疼了起來。“展玉,你放我走吧!”景色忽然嘆了一口氣,悄然轉身看向展玉。
“不,娘子,我舍不得讓你離開。”展玉堅定地搖搖頭。
“你若不想我把這裏的事情透露出去,你把我毒啞便是。”景色現在的一顆心已經飛到了夜非塵的那裏,這裏一刻都不想留下來。
“娘子,不要再說這麽傻話了,我又怎麽舍得讓你受這個苦呢?我還是每天聽娘子唱歌講故事。”展玉更是不同意了。
“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我走?”景色急了。
展玉被景色的問題問住了,因為他根本就沒打算放景色走,所以不管怎麽樣他都不會放她走的。
“娘子,天已經亮了,你和朕一塊上早朝吧!”展玉避開景色的問題,一臉笑意的看着她。
“我能說不嗎?”景色冷眼看着展玉。
“不能。”展玉輕輕地搖搖頭。
“我的身體剛剛恢複,你就不能讓我好好休息一下嗎?”景色氣結。
“先辛苦娘子一下,等上完朝以後你再歇也不遲。”展玉絲毫不為所動,夜非塵正虎視耽耽地盯着景色,他怕一不留神景色就會被夜非塵搶走,現在最安全最可靠的辦法就是把景色困在身邊,讓夜非塵無處下手。
景色白了一眼展玉,對于他的想法,她又怎麽能不知呢?只是現在沒有辦法,一切都只能随機應變了。
夜非塵離開以後直接去了十公主夜瑞芸的麗花宮,瑞芸呆在麗花宮好好的,怎麽會從禦書房裏出來了呢?這讓夜非塵心中頓生疑惑。
麗花宮是夜瑞芸的母妃麗妃所住的宮殿。自從麗妃被皇後下毒害死,這座宮殿如今只剩下夜瑞芸居住了。夜非塵潛入麗花宮時,夜瑞芸已經躺在床上,整個人已是昏迷不醒。床旁邊有兩名宮女守在一旁,由她們輕盈綿長的呼吸聲,夜非塵判定這是兩個百花宮的高手。
夜非塵想了想,輕敲一下門直接推門而入。
“蝶衣,你怎麽到這裏來了?你不在慈寧宮跑到這裏來幹什麽?”其中一名宮女看到夜非塵明顯地吃了一驚。
“太後說是想十公主了,特意吩咐我過來看看。”夜非塵平靜地說道。
“太後這個時候都還沒睡麽?”另一個宮女滿是懷疑。
“自從慧居宮失火以後,太後幾乎是夜夜難眠。”夜非塵一邊說向床的方向靠近,“哎,這十公主這是怎麽啦?”
“被皇上下藥了。”先前一名宮女說道。
“哦!”夜非塵眼裏一片明了,拉長聲音,趁兩名宮女對她毫無防備,伸出手指快速地向兩名宮女點去,只見淩厲的指風過後,兩名宮女頓時僵在原地,身子一動也不能動了。
“蝶衣?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一名宮女僵硬着身子看向夜非塵,她被夜非塵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莫名其妙。
“知道。”夜非塵淡淡一笑,指風又一次向兩名宮女襲去,兩名宮女連叫一聲都沒來得及叫,倒地氣絕身亡。
夜非塵用被子把夜瑞芸抱起,身子幾個跳躍,轉眼消失不見。
景色這是第一次上朝堂,除了新奇之外不過也讓她感到憋屈。展玉不但點了她的穴位讓她一動也不能動,更是把她的啞穴也點住了。她現在身不動,口不能言只能坐在展玉的旁邊幹瞪眼瞎着急,眼睛不住地瞄向朝堂下的司南。
司南早就察覺到景色的異樣,他好似沒有看到景色的一般,眼觀鼻,鼻觀心,靜靜地立着對景色着急的目光視而不見。
“臭司南,向這邊看啊!”景色在心裏恨恨地說道,向着司南着急地眨着眼睛。
“色色,你的眼睛不舒服嗎?怎麽一直眨來眨去的?”展玉對景色的小動作心知肚明,滿眼笑意地看着她。
景色心中那個氣啊!在心中把展玉的祖宗八代問了一個遍。她絲毫不懷疑一件事,如果她現在恢複了自由,她一定會一拳揍在展玉那張不讨喜的臉上,讓他滿臉開花。
“小杜子,宣布退朝。”展玉眼睛盯在景色的臉上,漫不經心地向小杜子說道。
“是,皇上。”小杜子應了一聲,輕咳一下,“有本上奏,無本退朝。”
“皇上,臣有事上奏。”這時一位頭發花白的大臣顫顫微微地站了出來。景色識得眼前這個人,是掌管刑部的容思威。
“容愛卿請講。”展玉面帶笑容,眼裏閃過一絲不耐煩。
“禀皇上,老臣今日是為立玲珑公主為皇後一事而來。這玲珑公主畢竟天下人人皆知的公主,必須先把公主之名廢了,這才能立皇後。”容思威恭恭敬敬地說道。
“容愛卿所言極是,只是這廢了公主這稱號,要如何迎娶景色為皇後呢?”展玉一臉興味地看着容思威。
“老臣願意收玲珑公主為義女,到時便以老臣義女的身份許配給皇上,老臣這樣的安排不知皇上可否滿意?”容思威低首沉吟一番,擡頭定定地看向展玉。
第八十七 熟悉的味道
“容愛卿的意見朕非常滿意。”展玉一臉笑意地看着容思威,瞳孔驀然一暗猛地一收縮。一想到夜非塵要立景色為皇後,他的心裏就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如打翻的五味瓶,各種滋味齊齊湧上心頭。
“既然皇上同意老臣的想法,那就請皇上下聖旨。”容思威抱拳說道。
“嗯,明日裏朕會下旨召告天下。”展玉點點頭。
“皇上,臣也有話要講。”這時一直靜立一旁的司南突然站了出來開腔說話了。
“司臣相有話請講。”展玉眉毛輕挑,擡眼看向司南。
“皇上,既然皇上同意容大人的提議。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待明日聖旨一下,玲珑公主是不是應該去容府小住一段時間?等到大婚時再由容府出嫁到皇宮。”司南依舊是那一副面帶微笑的樣子,平靜地對展玉說道。
展玉的眼裏閃過一絲嘲弄,司南啊司南這一切都是你策劃好的麽?你以為這樣說朕就會妥協麽?只可惜朕是不會聽從你的建議的。
“司臣相所言極是,但是現在大婚日期未定,玲珑公主還是住在皇宮比較好。”展玉輕飄飄的一句話否定了司南的提議。
“皇上,再過一段時間便是二月二了,臣等經過研究,二月二是大婚的好日子。”司南好像早就想好了答案,平靜地回應展玉的話。
“現在離二月二還早着呢!不急。”展玉又一次輕描淡寫地說道。
“皇上,那迎娶皇後的日子就定在二月二了麽?”司南仿佛知道展玉會這樣說倒也不急,話鋒一轉,向展玉詢問大婚的日期。
“既然臣相與衆位愛卿都認為二月二是一個大喜的好日子,那就把大婚定在二月二。”展玉想了想,點點頭。
“是,皇上,臣等一切遵照皇上的旨意來辦。”司南與其他大臣齊聲說道。
“退朝!”展玉暗中解開了景色的穴位,在小杜子尖細的聲音中扶着景色慢慢地轉入帏幔之後。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跪拜,齊聲高呼,只有司南緊緊地盯着景色漸漸消失的背影不知在做何感想。
夜非塵帶着夜瑞芸離開了麗花宮時天蒙蒙亮了,他避開所有人的耳目,悄無聲息地來到一處竹園,只見他左拐右轉以後,身影轉眼消失在翠綠的林中。
“皇上,十公主這是怎麽啦?”太後這幾日憂心忡忡,一直無法安睡,手裏握着佛珠不住念叨,聽到外面有一些動靜,剛一睜開眼睛便看到夜非塵抱着昏迷不醒的夜瑞芸進來。
“母後,十公主怕是受到展玉的暗算了。”夜非塵把夜瑞芸抱回內室平放在床上,手搭在其脈搏之上。半響之後才松開。
“皇上,她怎麽樣了?”太後一臉緊張地看着夜非塵。
“脈相平穩不像是中毒的樣子,也沒有被點住穴道,可是為什麽總是昏迷不醒呢?”夜非塵一臉困惑,再一次替夜瑞芸好好地檢查了一下,依然沒有任何的結果。
“皇上,太上皇現在怎麽樣?”太後對夜瑞芸的現狀并不是太關心,她最心的那個人就是夜宣晔,日思夜想,茶飯不香。
“母後,他被司北救出,如今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您不用擔心。”夜非塵平靜地對太後說道。
“皇上,你可不可以帶我去看看太上皇?”太後依然不放心。只有見到了夜宣晔她才能放心。
“母後,你體內的毒才剛剛解,要靜養一段時間才能行走,等孩兒揭穿展玉的陰謀您就能和他團聚了。”夜非塵微微嘆了一口氣。
“皇上,你到現在還不能原諒你的父皇麽?”太後眼裏含着愧色,一臉痛苦地看着夜非塵,事情過了那麽長的時間,他們父子到底要如何才能化解之間的恩恩怨怨消除彼此間的隔閡?
“母後,現在不是說這事的時候。”夜非塵對太後的問題避而不談,淡淡地說道。現在他一門心思放在夜瑞芸的身上,夜瑞芸的身上肯定藏有什麽秘密或者知道些什麽,要不然展玉絕對不會讓她陷入昏迷之中。
“唉!”太後見夜非塵的态度,只得無奈地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慢慢地回到自己的房中,繼續拿起佛珠嘴裏不住地念着。
“小七。”夜非塵幫夜瑞芸蓋好被子,閃身飄了出來,在外面輕聲喚了一句。
“皇上。”小七不知道從哪個地方鑽了出來,恭聲應道。
“太後和十公主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地照顧他們。”夜非塵一臉凝重地對小七說道。
“皇上,您放心,哪怕是賠上奴才的命,也絕對不讓太後和十公主有任何的閃失。”小七的眼裏閃過一絲堅定。
“嗯!”夜非塵看着上七滿意地點點頭,身子一閃,轉眼又消失不見了。
太監房,幾個小太監微眯着眼睛懶洋洋地曬着太陽,夜非塵身影一閃便溜了進去。
“小魏子,你們剛剛有沒有發現什麽東西從眼前一晃而過?”一名小太監睜開眼睛左顧右盼,一臉奇怪。
“小李子,我們都在這裏根本什麽都沒看見,你的眼睛是不是看花了?”小魏子看了看,四周靜悄悄,除了他們這幾人根本沒有任何人,不免口中嘲笑小李子。
“哎,可能是我看花眼了,最近皇宮發生這麽多的事情,讓我們這些做奴才的根本沒睡過一個好覺。眼前都出現幻覺了。”小李子微嘆了一口氣。
“現在趁着皇上還沒下朝,趕緊再眯一會兒,一會兒指不定又有什麽事情了。”小魏子說完打了一個呵欠,又把眼睛閉上。
“嗯!趕緊眯一會兒!”小李子輕嗯了一聲,也閉上眼睛小憩。
太監更衣房裏,夜非塵找了一套幹淨的太監換上,搖身一變,又一個小宮女又變成了一個小太監,待他轉過臉,呈現在眼前的赫然是禦書房裏伺候皇上的小杜子。
“色色,我來了。”夜非塵輕輕地說道,眼裏一片堅定。
禦書房,展玉帶着景色回來時裏面已經打掃幹淨,恢複了以前的整潔,就連房頂上的那個大洞也補好了,床上也重新換上了幹淨的被子床單。
景色坐在床前,一臉憤怒地盯着展玉,如果眼光能殺人,只怕這展玉都死了好幾次了。
“娘子,渴了嗎?”展玉嬌笑着,親自給景色倒了一杯水遞到了景色的嘴邊。
“哼!”景色在心裏冷哼一聲,臉一邁,看也不看他一眼。
“娘子,你是在生相公的氣麽?”展玉絲毫不在意景色的态度,笑眯眯地看着景色。
景色還是別過頭不理他。展玉手指輕輕在景色一點,景色身子一震,啞穴解開了。
“展玉,你還是把啞穴給我點上吧!因為我怕我忍不住會痛罵你一頓。”景色盯着展玉看了足足一分鐘的時間,突然間一臉正色對展玉說道。
“娘子,我在百花宮的時候就聽說宮裏的丫頭們說,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相愛,娘子若想打罵盡管來吧!”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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