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隐瞞
莫林德咳嗽在秋季來臨的時候再次爆發了,比之于先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嚴重。
“咳咳咳!”
即使莫林德自身似乎并不在意,哪怕是沉重的喘息都能聽到他的肺部有着異響,但是他仍舊坐在那裏,掩着嘴不斷的書寫着。
“老師。”利卡特斯看着莫林德的臉色一陣心驚,毫無血色的老人的臉上便是連那青色的經絡都是一清二楚的。
“咳咳,利卡特斯咳咳,你來啦,咳咳咳,坐吧!”一句話因為咳嗽被說得斷斷續續,莫林德的喉嚨嘶啞的像是聲帶撕裂了一般。
“老師您休息一會兒,為了編史,難道您真的不在意您的身體了麽?”利卡特斯厲聲說道,這是不符合他一貫敬重莫林德的态度的,但是,現在莫林德是他唯一在意的人了……
莫林德卻只是對着利卡特斯虛弱一笑,那笑容讓他臉上蒼白的皺褶都聚在了一起,有種說不出的凄涼,“沒事的。”
利卡特斯這次卻并不想退讓,微微仰着頭,臉上的神情嚴肅,“您每次都說沒事,但是這咳嗽卻是越來越嚴重了。這些,這些難道就不能停一下麽?我去找血喪……”利卡特斯越說越激動,便要轉身出屋子,是的,自從那件事之後他确實自由了許多,起碼在這堡內他是暢行無阻的。
莫林德迅速站起身,“不用去,這些事原就是我自願的,你就算找他我也不會停下的。”
“這……”利卡特斯簡直有跳腳的沖動,莫林德的這種執着已經到了偏執的地步了,“那,我幫您,雖然我懂得不多,但是這些日子您的教導,簡單的查找我還是可以做的。”利卡特斯說這邊坐下,作勢翻書。
“別,咳咳,不用了!”莫林德迅速的合上了利卡特斯所翻的書,“你還是找本書看看吧,我也沒什麽可以教你了,這個還是我來做吧,畢竟你也沒做過,我還要交你。”這樣長串的話,莫林德憋着咳嗽一次說完,那慘白的臉整個血紅了,就是連那濁黃的眼珠也是鮮紅的。
利卡特斯仰起頭看着莫林德難得驚慌的樣子,心中隐隐的感覺到了什麽,卻又說不清,“老師您相信我,我可以的,我學得很快,不會浪費您的時間,要不然您做我在一旁看着,很快我就學會了……”
“咳咳!不用了,真的不用了,你還是好好看書吧!這件事本來就是我該做的,要不等我昨晚這一段,下面的就是近一千年的事了,到時你再來幫我吧!”微微掩着嘴,可能是剛才憋得久了,現在除了臉色通紅,咳嗽道反倒消停了。
利卡特斯見莫林德堅決,心中雖然有疑惑,卻也不知道從何問起,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便朝着一邊的暑假走去,卻也不時回頭望一眼莫林德手中的書,總覺得那本書裏似乎藏着什麽,是莫林德不能讓他看見的。
在書架上翻找着書的時候,利卡特斯的心神都徘徊在剛才那一段争論,耳邊仍是莫林德不間斷的咳嗽聲。利卡特斯的手指在那書籍上摩挲着,良久,像是下定了決心,是的,他要問清楚,到底是什麽不能讓他知道的。
可是,就在利卡特斯欲行之際,身體卻動不了了,腰部被一條堅實的臂膀攬住,像是一個鐵扣一般,完全的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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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轉頭,從那耳部傳來的濕冷的氣息他便知道是誰。
“你做什麽?”蹙着眉,對于這樣親密的姿勢,即使這段日子已經不知道有過多少次了,但是依舊無法從容。
血喪的唇角勾起,身體往前緊緊的一壓,感受到那來自身前的戰栗,“我想你了,利卡特斯。”如此說着,那空閑的另一只手已然攀上了利卡特斯的臉頰。
冰涼的觸感讓利卡特斯的臉往後動了動,卻是靠在了血喪的肩上,只能又歸回原位。
血喪輕輕一轉,便将那張帶着倔強的臉轉了過來,順勢便将那整個身體都轉向了自己。
微微傾身,固定住那顆不斷扭動的頭顱,那青黑的舌頭便已經在那細致的臉頰上滑過了。
利卡特斯掙紮了片刻,雖然知道掙紮沒用,但是在起初卻是沒有辦法坦然,直到真的沒有了力氣才真正的臣服了。
軟了腰肢,便是無力的靠在血喪的懷中,任着這喪屍首領予取予求。
“學乖了!”良久,血喪微微拉開了兩人的距離,那勾起的唇角自然而然的便是一抹不屑。
利卡特斯低着頭,并不是他學乖了,而是從那第一次之後,兩人的情事便沒有斷過,他的體力在面對這喪屍的時候,根本就如同蝼蟻一般。漸漸的認知,或者是身體的本能,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反抗,那些弱小的,對于血喪而言根本算不了什麽的反抗,也只是他內心掙紮的産物。
血喪見利卡特斯愣神,便伸手進了利卡特斯大開的衣領。
“別!”一把拽住血喪的手,利卡特斯所說的這個字帶着懇求的意味。那樣不堪的場面,他不想讓莫林德看到,即使或許莫林德早有察覺了,那怪異的走路姿勢,沙啞的嗓音,或許也只是他自己安慰着自己,一切也不過是欲蓋彌彰罷了。
血喪卻是低低的笑了起來,“你在着急,臉紅了。”如此說着又是在利卡特斯的臉上啄了一下,手卻是從利卡特斯的衣服中抽了出來。
利卡特斯沒有搭理血喪的話語,而是低頭整理自己的衣服,其實倒也沒有如何的亂,畢竟血喪也并沒有做什麽,只是在利卡特斯的心中,便是怕莫林德看出什麽。
任着血喪牽着往外走,利卡特斯扭頭,便見原本埋頭的莫林德此刻正望着他們,就好似并看穿了一般,利卡特斯的臉倏地像是火燒一般,之後卻又是慘白。
“老師,我先走了。”輕輕的,那嘴巴張合的弧度很小,利卡特斯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發出了聲音,卻見莫林德對他點了點頭,随後便掩着嘴,繼續工作了……
血喪的寝室中,低低的(呻)吟,暧昧的(喘)息時斷時續,那聲音中似乎帶着些微的哭腔。
“別,放開……”利卡特斯的聲音輕輕地帶着些微的嘶啞,卻在此刻透着說不出的魅惑。
那石床上交疊的身體,血喪青黑壯碩的身形牢牢的壓住了那仰首的嬌小身體,那青黑的舌頭掠過利卡特斯的耳廓,而後舔着那耳洞的(敏)感處。
利卡特斯的渾身都顫栗着,昂起的脖頸像是有着白鶴優美的弧度,只是那口中的聲音卻如同嘤(嘤)哀叫的小貓。
緊緊貼靠在一起的部位,血喪的動作緩和卻有深沉,那是在享受了數次之後才有的耐性。卻是每一次的抽動都能讓利卡特斯連背脊都不由自主的拱起。
對于利卡特斯,從沒有任何經驗的他,對于每次與血喪的(交)合,無疑都會讓他有一種,下一秒或許就會被戳穿的感覺,便是瀕臨死亡一般的恐懼……卻又是沉溺在其中,(高)潮來臨的那一刻,他知道便是心,似乎也跟着堕落了。
終于,一切都停下的時候,已然是黃昏時分了。身體上因為縱(欲)的酸痛,讓利卡特斯不禁咬牙,“你……下去!”是的,那沉重的軀體還壓在他身上,即使什麽也不做對于此時的他也已經是一種負擔了。
血喪卻并不理會他的話語,依舊我行我素的撫摸着那汗濕的脊背,在汗水浸漬後,有着一股滑膩的觸感,那是他愛不釋手的感覺,當然也來自于那獨特的人體的溫度,那是他沒有卻讓他迷戀的溫度。
激情的餘韻在血喪的摩挲中緩緩的散去,熱度慢慢降下之後,血喪那冰涼的身體對于利卡特斯滿身汗水未幹的身體無疑是有着巨大的傷害。當然這一點血喪自身也清楚,于是一個翻身便已經坐在了床沿上。
利卡特斯微微側過頭,看着血喪的動作,已經脫力的他雙眼微眯着,便是盯着一處,視角也是模糊的。頭腦昏昏沉沉的,似乎每次都是如此,口唇幹澀的厲害,卻又喊不出口,不斷砸吧着嘴巴,緩緩的合上了眼。
迷迷糊糊中,似乎被攬抱起,一股鹹腥的液體灌入。像是久旱的沙漠遇到了雨水,利卡特斯立刻急促而兇狠的的吮吸着那股甘美,是的,即使潛意識中完全了解那是什麽,在昏沉中利卡特斯卻刻意的去忽略了。似乎聽到了低低的笑聲,但無疑,一切都已經被隔絕了……
血喪便像是在撫育雛鳥一般的一口口的喂着利卡特斯,即使不是喪屍,也是最接近喪屍的人類,無疑他的想法,很快就要實現了……直到利卡特斯對于湊上來的唇不再需求,血喪才停下了動作,傾身在那光滑的臉頰上輕輕一碰,便站起了身。
一陣石塊挪動的聲音後,除了利卡特斯微微動了動身體卻因為身體的酸軟發出了幾句喃喃,整個寝室中再次沉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