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警告
冬日的陽光讓人有種懶洋洋的感覺,利卡特斯除了鐵欄并沒有直接去書屋,他現在幾乎是完全自由的。而原本去書屋也是因為與莫林德的約定,只是現在,那個書屋,他只要一踏入,兩天前的事,那蒼老的老人,滿身的鮮血便會浮現在眼前。那是會令他再次崩潰的畫面,他想要記得莫林德,但是卻不是那樣的畫面,所以他逃避了。他是個懦弱的人,一直都是,以前他一直不承認,無論是對于貴族血統的執着,還是所謂的自尊,但是放棄了便是放棄了,他并沒有想象的那樣痛心疾首,當無論是身體還是頭腦都适應了絕望之後,那麽活着除了索然無味意外,便是追憶,而越是追憶,便越覺得此刻活着自己,根本就已經死去了……在很早以前!
城堡的內圍看着很小,但是真的走動起來才會發現,其實真的不小,畢竟當初的貴族也常常在這裏舉行酒會,堡內的內置花園,自然也不會小。
利卡特斯有些表無聊賴的在一片片或枯黃或帶着綠意的灌木叢中搜尋着,利卡娅所說的冬棗樹與一般的棗樹不同,并不是大棵的林木,而是類似山野間的野山棗,矮小的,樣子神似矮冬青。
利卡特斯已經找了許久了,想來利卡娅所言的鐵欄外會有,也不過是猜測而已,利卡特斯這麽想着便直起身準本放棄,卻又想到利卡娅定然又要紅了眼睛,便嘆了口氣繼續找,也不過就只有兩個角落了,若是當真沒有,那也沒有辦法了……
這荒蕪的花園的右邊角堆放着淩亂的鐵甲碎木,利卡特斯的目光在那裏停止了數秒,那應該是當初戰争時候遺留下來的,歲月的流逝中,那當年伴随着秉承騎士精神的戰士們在戰場上厮殺的,铠甲,甚至是木鐵質的戰車,那是勇氣的象征,而現在剩下的,除了蒙上了鐵鏽的與塵埃,除了腐朽,那當初的記憶早已随着那如水的時光漸漸遠去了……
卡希米爾不由自主的便走了過去,伸手觸摸着那帶着時代感的物件,心中除了感慨之外,剩下的竟然是滿滿的荒蕪!對于他,當年的一切都是道聽途說而來的,到底如何,他根本不知道,甚至是莫林德對于當時除了輝煌,那帝國是如何覆滅的也只不過是一帶而過而已。就如同當初對于喪屍的了解,行屍走肉的怪物……殘忍兇殘,卻沒有真正的重點,那便是智慧……而現在呢?帝國的覆滅,除了喪屍,還有什麽?
還有什麽?為什麽自己會覺得帝國的覆亡并不單單因為喪屍?利卡特斯微微側着頭,雙眼中的瞳孔微微收散着……是的,即使他當初極力的排斥莫林德的為喪屍做出的辯解,但是無疑,在無形之中他是受到了影響的。
或許只有真的去了解那段歷史,才能明白當初真正發生了什麽,但是極力為喪屍辯解的莫林德在死前卻又讓他不要去探索,這樣的反差,無疑讓他難以理解!只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或者說他對于莫林德的尊重讓他對于那好奇心一直深深的掩埋着。
“喲,這不是首領的寶貝麽?怎麽一個人到處亂走,首領還真是放心。”一個調侃的聲音在利卡特斯沉思的時候撞入了他的耳膜。
利卡特斯轉過身,便見那個他曾經見過的喪屍‘高層’此刻手中抱着一個粉雕玉琢的男孩子,興味盎然的盯着他。
利卡特斯注視了兩人片刻,随後沖着兩人欠了欠身,便垂下頭要離開。
“哎?你竟然不理我!我可是好意來和你說,最好不要一個人這麽亂走,這些沒有理智的雖然因為你身上有血喪可以留下的味道不會對你做什麽,那些有理智的可就說不準了!”穆裏見利卡特斯可以的回避他,扯着嘴角便如此說道,說話的時候不時的揉着懷中孩子綿軟的黑發,似是愛不釋手的模樣。
利卡特斯有些詫異的擡眼,因為剛好行至穆裏的身側,此刻他擡眼的時候剛好對上穆裏懷中那有着純黑眸子的孩子的雙眼。那雙眼睛太過澄澈了,利卡特斯有一瞬間幾乎迷失在那雙眼中。
“喂,他可是我的寶貝,不準随便看哦!”用那青黑的手擋住了利卡特斯直勾勾的眼,穆裏似真似假的說道。
“你的話是什麽意思?”伸手撥開了穆裏的手,利卡特斯問道,卻不想穆裏懷中的孩子,忽然一揚手抓住了他的肩膀,臉上滿是開心的笑容。
那是極為純粹的笑容,有些呆傻,卻是說不出的,便是一股愉悅感,像是把人心頭的傷痛都沖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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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很喜歡你呢,也對你們是同類。”沒有直接回答利卡特斯的話,穆裏伸手将那被稱為‘小乖’的孩子的手從利卡特斯伸手抓了回來,而後輕輕的收在了自己那青黑而頗為巨大的手掌中。
利卡特斯此刻才細細的看着那男孩,一身上好的黑色皮裘襖子,領子邊緣還鑲着一層細細的狐貍毛,襯得那原本就長得頗為水潤的連帶更是帶上了幾份嬌憨。但即使如此……利卡特斯卻也沒有忽略剛才穆裏的眼神,那種溫柔并不是想裝就能裝出來的,那是當真的十分疼愛。
這麽想着的利卡特斯回神的時候,穆裏已經抱着那孩子走了一段的。
“你沒有回答我的話!?”利卡特斯急急沖着那背影喊了一聲。便見那孩子回過頭寵着他甜笑着擺手。
利卡特斯一時倒是有些無措,也擺了擺手。便聽穆裏忽然道,“我的意思就是讓你自求多福,能乖乖待在首領身邊就不要到處亂走,那對你沒有好處。”沒有回過頭,穆裏只是如此說着。
這算是警告還是提醒?但似乎并沒有惡意的存在。利卡特斯雖然覺得穆裏所說的話有幾分道理,但是一來對于回到血喪的身邊,若非必要不是他想做的,而這二來就是,在他剛才說話的時候,只是一瞥便見那不遠處的已從青棕色灌木,那一顆顆紅色的果子便綴在細細的枝杈上。
利卡特斯走了過去,蹲□,便見那從冬棗并不大,倒是結的果子不少,被野草也去的部分那枝杈上幾乎都綴滿了。那深紅的棗子,表皮帶着些許的油光,看着便十分的可口。
有些禁不住誘惑的,利卡特斯摘下一顆擦了擦便放在了口中,是酸甜酸甜的,利卡特斯不禁眯起了眼。許久都沒有嘗到過的味道,很可口。幾乎是慣性的變摘下一顆又要放在口中,卻恍然憶起,自己可是受人之托來的。
臉上不禁扯出了一抹略帶寵溺的笑容,要是讓那小丫頭知道了,又要說他偷吃了!利卡特斯看着那手中的棗子,終是放進了自己那頗大的衣兜裏。
一顆一顆的往衣兜裏塞,明明不大的一叢,待得利卡特斯将所有熟透的棗子都摘下的時候,那衣兜竟然也已經滿了,那衣兜可不小,裝滿了,那重量可不小。利卡特斯站起身的時候才發現,因為重量的關系,一邊的衣擺往下垂了很多,兩邊一長一短的,對于別人或許沒什麽,但是利卡特斯卻受不了,伸手掏了一邊的棗子便往另一邊塞,直到兩邊的衣擺一樣了,這才停下了動作。
或許是這樣的收獲讓他那陰霾的心情,稍好了些,那兩天來都慘白的臉色終是恢複了些許人氣。
想着利卡娅看到棗子後放大的笑臉,利卡特斯拍了拍兩邊的衣兜便想往鐵欄走。卻不想剛轉身,一抹血紅的身影,在冬日的陽光下竟是灼的人張不開眼。
良久利卡特斯才回過神,便見血喪就站在那裏,也不知道到底站了多久……
“過來!”血喪的聲音低沉,卻帶着幾分幹澀。
有些猶豫,但利卡特斯依舊往前走了過去,直到站在了血喪面前。
血喪垂眼看着此刻低着頭的少年,那兩個鼓鼓的衣兜,是他看着被裝鼓起來的,蹲在那草叢的中少年,即使似乎長高了,但那體型卻并沒有改變,依舊是纖瘦颀長的,那樣蹲着的時候,便忽然小了許多……
伸出手,放在少年單薄的肩膀上,便能感覺到少年那明顯的戰栗。血喪勾了勾唇角,無疑對于少年的反應十分的滿意。原本對于(情)欲毫無欲求的身體,似乎在嘗過之後便食髓知味了,僅僅是兩日,竟然已經快是極限了……
血喪不禁在心中對于自己此刻的急不可耐感到詫異,原本似乎并沒有那麽迫切,但是站在這裏看着少年的舉動,明明是在正常不過,卻好似一陣撩撥一般,燎的那顆本不屬于自己的心都不停的悅動了起來……
那冰冷的手仍是按着之前一樣的節奏探進了利卡特斯的衣領!而後在利卡特斯還沒有反應的時候,‘唰’的一聲拉開了那衣領!
“別!”利卡特斯伸手便要護住自己身上的衣服。
“拒絕我?”血喪挑眉,似乎很久之前少年就已經逆來順受了,可是今日?
“我……我要先回鐵欄!”他得先把東西給利卡娅,若是被血喪折騰之後,指不定什麽時候才能回去……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在這樣的冬日,與血喪做那樣的事對于他無疑就如酷刑一般,冰冷的,甚至比之于空氣還要冰冷的身體,是如何也不會火熱的……
那種對于身體的刺激,尤其是在高(潮)時,便是冰火兩重天一般!
血喪看着利卡特斯伸手護着那兩個衣兜眼中的笑意更甚了,矮身将頭靠在利卡特斯耳邊便道,“不會弄壞你的棗子!我會很小心,恩?”如此說着,那青黑的舌尖便舔過了利卡特斯因為暴露在空中而冰涼的耳垂……
作者有話要說:額,請假十天,額,網線問題不是我能解決的!~鞠躬抱歉!~十天後回來,大家不要放棄我,含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