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處置

亞特這件事的惡劣性因為是未遂所以對于利卡特斯而言似乎也沒有如何嚴重。怎麽說呢?或許當初是氣急的,也或許當初有着某種沖動,但是事情過去了,即使真的發生了什麽,或許他也能很快忘記,就如同血喪……之于他!

此時被血喪攬在懷中,利卡特斯的雙眼有些茫然的望着一個虛空處,事實上是不知道該眼睛放在何處才合适。這樣的情況下,無疑是尴尬的,便是一直只是猜測的流傳的事便這樣大喇喇的暴露在空氣中,毫無遮蓋。

此刻亞特以及那些孩子房中的孩子都已經趴跪在了地上。沒有人要求他們跪拜,但是或許是腳軟,也或許只是單純的因為對于自身軟弱的一種承認,對于血喪的懼怕的顯露。

血喪編者坐在利卡特斯甚至還參與者綁縛的麻繩的床鋪上,臉上的表情是淡然的,只是單手輕輕的覆在利卡特斯有着一圈腫脹的手腕上,從一只換到另一只。

血喪的手冰涼,這樣覆在腫脹的部分,無疑對于利卡特斯而言除了剛開始的悚然之後可以說是舒适的,但是這樣的情況下,幾乎是被緊緊的盯着,尤其是手腕的那一部分,跪着的人便是微微擡眼就能看得一絲不露。

若說不在意,那是不可能,利卡特斯知道他自己是絕望的,但是卻從來沒有到對于周遭毫不在意,如果那樣的話,或許他早已就是一抔黃土了。

“在想什麽?”那被縮去了指甲的手細細的撫摸着利卡特斯的臉頰,血喪輕聲問道,雙眼卻是看着利卡特斯的手腕,因為是冬天,原本便稱得上白皙的皮膚更白了,這淤青透着紫紅的環狀腫脹無疑看着更加的滲人。不經意的眼中便透露出了淡淡的殺意!

身為喪屍的首領,就如當初血喪對于懷桑所說的,确實便是清心寡欲,只因為記得、知道的太多,只因為身體被改造的完美卻周身的‘欲’望都淺淡了。與其說是喪屍,或許稱之為機器更加合适。

不僅僅是(性)欲,食欲,殺欲……都跟着幾乎完整的喪屍了……

利卡特斯擡頭有些茫然,他不知道血喪問的是什麽,太簡短了,或者說,他的內心中潛意識的去回避回答。

此時的血喪卻嘴角微微一挑,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便傾身湊在利卡特斯的耳邊,“他們如何處置都聽你的,恩?但是如果他們不死,他們看見了你如此被我抱在懷裏,你以後再鐵欄的日子可就更難過了……”話語結束的時候血喪甚至張口咬住了利卡特斯的耳珠,緩慢的研磨了片刻,這才松了口。

這樣的話語,利卡特斯轉神便猛然的回過頭,自然不期然的對上了血喪的眼,那雙似是看透了一切的眼。

他在逼他,以為是玩厭了,終于可以得到片刻的喘息,卻其實也只不過是他自己的猜測而已。一切根本從來沒有過變化,他的腳既然已經向地獄邁出了一步,自然也不可能簡單的收回。

利卡特斯良久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垂眼看着剛才還是一臉嚣張的男子們此刻就如同瑟瑟發抖的幼獸一般。如果說是醜陋?或許只是人的本性而已……

“今天,根本什麽也沒有發生!”再次轉頭對上血喪的眼的時候,利卡特斯堅定了神色,聲音并不大,卻能感覺得到那話語中的肯定與堅決。

這樣做利卡特斯卻是從沒有想過會有什麽好的結果,他不指望這些人會感恩,他只是不想看到鮮血,周遭的人的死亡留下的血跡……那是留在心頭怎麽都抹不去的!

“沒發生?”血喪伸手擰着利卡特斯的下巴,眼中那那抹殺欲似乎愈加的明顯了“好一個沒發生!”

冷冷的話語,透着寒冷的笑意,便是令人背脊發涼的感覺。

跪在地上的人都不禁打了個寒戰,亞特微微擡眼,便看見利卡特斯被那青黑的手強迫的擡着頭,這樣的角度可以看見利卡特斯那微微揚起的下巴線條,因為那輕薄的紗衫,這樣的動作甚至可以看到那有着優雅突起的鎖骨,極為白皙的皮膚。而就在亞特盯着那一片瑩白發愣之時,一陣戰栗的感覺,就好似從內心深處激蕩而出一般。

眼睛不由自主的往上擡起,便見那血紅的眼中,就好似道道的冷箭直接射向了心口一般。

血喪便是這麽盯着亞特,那觊觎的眼,而後擰着利卡特斯的手再次用力。

“你……唔!!”

在這麽多人面前,竟然便這麽被吻住了,利卡特斯驚慌的想要推拒,卻無奈血喪就好似知道他的行動一般,一手摟着他的腰,緩慢摩挲,另一只手則拖着他的後腦勺,用力的壓向自己。

甜膩的呻(吟)聲很快便盈了滿室,水澤聲更是肆無忌憚的萦繞在每個人的耳邊。

原本已經驚恐的欲收回目光的亞特,備着突來的畫面侵襲了整個大腦,早已忘記了原本的懼怕,便是這麽的呆楞的看着,目不轉睛的看着那細膩的輾轉。喉頭間微微的動了動,似是艱澀的咽了一口唾沫,便是臉頰甚至也微微的發紅了。緊緊的握着拳頭,這是他沒有見過的利卡特斯,雙頰微紅,即使雙手握拳的推拒着,但無疑那只是螳臂當車,或者說……根本是欲拒還迎。那根本算不了什麽的推推搡搡只是讓人更加心癢而已。

似乎這場戲終于演夠了,血喪終是松開了已經氣息無力的利卡特斯,一手将利卡特斯磕在他肩膀上急喘的腦袋按在了自己的懷中,而後便如同報一個孩子一般的将利卡特斯抱在懷中站起了身。

在他站起身的剎那,跪在地上的男子們似乎都瑟縮了一下,有的甚至已經軟趴趴的頹唐在了地上。

血喪并沒有言語,毫無留戀的便抱着利卡特斯出了門。

大敞着的門,一陣陣的夜風吹了進來,整個屋子除了粗喘的呼吸聲便沒有其他的聲音了,桌上的蠟燭忽明忽暗的昏暗中‘噗通’一聲,又一個人趴在了地上,臉頰貼在地上,狼狽的姿态,額上臉上具是汗水。

“真是……真他NND……”趴在地上的男子即使在過了很久,想要從狼狽中回過神,想要罵兩句來緩解剛才一直緊繃的心,卻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哆哆嗦嗦的不知道該怎麽說全。

亞特沒有動,依舊是跪在那裏,雙眼呆滞的,惶惶然的難以回神,明明是劫後餘生了,但是他的心中卻并沒有感到松快的感覺,相反的,是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不祥預感,那血紅的眼就好似刻在了腦海裏一般,根本揮之不去。

良久,不知誰喊了一句,“我們回去吧!今天真他麽的倒黴!”

便這樣,無論是依舊發着抖的還是仍舊腿軟的,都零零散散的往外走……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走在最前面的人卻停了下來。之後的人因為剛才的經歷便有些惱怒,探頭便想說,難道這麽倒黴,那喪屍又回來了?但最終卻是什麽話都哽在了喉嚨口……

利卡特斯所在血喪的懷中,初夏的夜裏僅穿着一件薄薄的紗衫,其實有些寒,但是在血喪的懷中卻只能是更加的冷而已。

“你……放過他們吧!”将頭從血喪的懷中探出,依舊擱在血喪的肩膀上,利卡特斯側着頭,便在那冰涼的耳側說道。

“為什麽?恩?”血喪的聲音淡淡的,其實若是平常,殺與不殺,死與不死之于他根本無關緊要。但是……

“不恨麽?明明不是自願的,去被人說的那麽肮髒?難道沒有一點不甘?”問出這樣的話,血喪臉上的神情微變,似乎帶着微微的苦澀。

利卡特斯被血喪問話的口氣弄得一愣,那種感覺就好似……感同身受?怎麽可能!立刻否決了自己的想法,面前的是一只喪屍,怎麽可能會去在乎這些!

“我本就是肮髒的,這點無可厚非,怨恨?如果這一切都要去怨恨,那或許我已經死去了,不甘?我能夠不甘麽?”注視着血喪那在月光中看上去甚至有些暗黑的眼,利卡特斯暗帶着嘲諷的說道。

微微側着頭,似是在大量,血喪的眼微微阖上了片刻,而後似乎深深的呼了口氣,“呵呵,看來我倒是不如你,到現在我也沒有能夠忘記那份不甘以及怨恨……”淡淡的語氣中那要表達的情感卻是深刻的很。

利卡特斯是疑惑的,他甚至想問,他怨恨什麽?人類?他不甘什麽?這樣一個喪屍的首領,甚至可以說是這個帝國的霸主了,他不甘什麽?

但是利卡特斯并沒有詢問的機會,因為就在下一刻他已經被壓倒在了石床上,重重的,甚至可以清晰的聽到一聲悶哼。

“你……”口唇被暴雨驟風般的吻堵住了,身上那薄薄的紗衫根本禁不起那劇烈的揉搓,只是片刻便已經殘碎的的散在了身上。

“別……慢一點!”

即使口中這樣的拒絕着,身體卻不由自主的迎合着那不斷的(舔)吻的唇舌,款擺着的腰肢,根本脫離了神經中樞的控制,此刻,嘗盡了情(欲)的的身體身下的變只有最原始的欲(望)了……

一夜的初始似乎到了此刻才是真正的拉開了帷幕,那淫(靡)的氣味混着濃重的血腥味便是最好的催化劑,石床上的糾纏像是無休無止一般,逶迤旖旎……一切在此刻,無論是不甘還是怨恨都被抛在了腦後。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久等了,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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