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點兒話。這麽多年來,她竟然沒有領會這個意思。
“那你為什麽不早告訴我呢?”海棠擡起頭看他,看着他失落的表情:“你掩藏了這麽多年,為什麽不早讓我知道呢?”對于這份感情,他辛苦的掩藏了這麽多年,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而她一直不知道。現在她可以想象出當時她跟他要回玉佩的時候他是什麽樣的心情了。
“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不想因為自己的感情而幹擾你。”他看着她,想着自己一路走過來的經歷,他嘴角掠過苦笑,搖了搖頭。
好像不管到什麽時候,他都沒有辦法走進她的心裏。
“一刀,對不起。”海棠感到很抱歉,讓他一個人這樣過了這麽多年,而且他難以想象當他帶着對她的感情去學習霸刀的時候,他心裏是怎麽想的。
“我明白,你不要說了。”一刀又倒了一碗酒:“一刀再怎麽不濟,也明白你的意思。”他幫海棠倒了一碗酒。擡起碗道:“我敬你,我們是好拍檔,不是嗎?”失落與痛楚交雜在他的心裏,他不想讓她知道。
“一刀,可以重來嗎?”海棠想了想,認真的看着他,他對她的關心,她是知道的。而且自己也情不自禁的想要關心他,了解他了。
一刀怔住了,她不是拒絕他了嗎?
“這麽多年來,海棠的心思都在天涯身上,忽略了你對我的關心。你願意原諒我嗎?”她輕聲試探着問着。
一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因為抱歉才這樣說的嗎?”
“當然不是。”海棠笑了:“你這個笨蛋,”她認真的看着他:“你認為我會用自己的感情來報答別人嗎?”
一刀一愣,随即笑了:“海棠,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他開心的笑着,自從父親死後,他從來沒有這樣笑過。就連海棠,也是第一次看見他笑得這麽開懷。
“像個孩子一樣。”海棠臉紅着抿了一口酒。
“一刀,我……”她的表情很不自然。
“怎麽了海棠?”一刀趕緊問道。擔心她是不是因為喝了酒身體不舒服了,她的傷還沒有好。
“你從小就關心我,了解我。可是海棠卻從來沒有全面了解過你。這樣對你很不公平…”她抱歉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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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這沒有公不公平的。”他伸過手,想要握住海棠的手,但想了想還是停住了。
海棠笑着主動伸過自己的手,覆在他的大手上:“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慢慢了解你,讓我慢慢走進你的內心,承擔起你對我的感情,好嗎?”
一刀握住她的手,笑了:“好。”
第二天,還不到辰時李金就猛敲着海棠的房間。嘴裏嚷嚷着:“上官兄,趕緊開門啊,我有急事想要跟你說。”他啪啪啪啪的拍着門。
很快門就被拉開了,可是伴随而來的是一股寒氣,讓李金在這個酷暑時節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一刀冷冷的看着他,李金臉上滿是驚訝的表情。
“歸…歸海兄,怎麽是你啊?上官兄呢?你…呃,你怎麽會在上官兄的房間裏?”他支支吾吾的問着。
“有事嗎?”一刀冷冷的問。
“沒…哦哦…有…有有,就是想告訴你們一聲,我的人已經找到柳生姑娘的線索了。。”他慫着肩膀,左瞟右瞟的想看看海棠到底在不在裏面。
這可怎麽得了,這個歸海一刀不知道海棠是女兒身,就這樣跟她睡在一起,萬一有什麽冒犯到海棠的地方,豈不是讓這個冷面人白白占了便宜嗎?
“嗯。”一刀不耐煩的應了一聲:“看夠了沒有,裏面沒有你要找的人。”
“可是我明明記得昨晚這間房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刀就把門關上了,門外留下了他尴尬的表情。
來歷不明的柳生飄絮
這個時候,海棠從隔壁的房間裏出來了。
“李兄,你真的找到柳生姑娘的下落了嗎?”海棠不可置信的問着,難不成他真的有這麽大的能耐嗎?這一路上還真的沒有看出來。
“上官兄?你怎麽從這個房間出來呀?我記得你昨晚是……”他敲着自己的腦袋回想着,難道是我記錯了?對于海棠所關心的事情,他卻無暇考慮。
海棠無奈的搖了搖頭:“李兄你就別問這麽多了,對了,柳生姑娘她在哪裏?”
在一刀和海棠的堅持下,他們早飯都沒有吃就趕緊去找柳生飄絮了,這可讓李金叫苦不疊了。他從來沒有被這樣餓過。快要到中午了,他們才到達了李金所說的地方。
“就是這裏?”海棠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這間破廟,他們下了馬走進破廟裏面,感覺每走一步,地上都會揚起厚厚的灰塵。這裏面很髒很亂,蜘蛛網密布,門上的土地廟的牌匾看起來搖搖欲墜,微風吹來都會發出茲嗞呀呀的聲音。這根本就是連乞丐都不願意住的地方嗎?海棠又問了一遍:“李兄,你真的确定是這裏嗎?”
他們查看着四周,一刀伸手攆起桌子上的灰塵,再看看四周亂糟糟的幹草,這裏根本就沒有人長住過的痕跡。
“這…當然是這裏啊,昨天我的朋友告訴我她在這裏出現過。”李金看着周圍的環境,連自己也不太相信。
“昨天就知道的消息,為什麽今天才說?”一刀嚴肅的問道。
“這…昨天晚上夜已經深了,我怕打擾到…你們嘛。”他支支吾吾的說着。
一刀瞟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什麽。
“我們還是再去別的地方看看吧。”海棠輕嘆了一口氣,轉身欲走。這個時候突然外面有一枚飛镖嗖的射向她,她趕緊敏捷的閃身躲閃了。飛镖重重的釘在了柱子上。海棠暗嘆了一聲,這是何方神聖,飛镖暗器絕不在她之下。
一刀走到柱子旁拔下那枚飛镖,皺着眉頭看着。“這不是中原的暗器。”他冷哼了一聲。
“上官兄你沒事吧?”李金趕緊問道。
“沒事。”海棠客氣的說了一聲,她走到一刀身邊,一刀頗有默契的看了她一眼,兩人都像是瞬間了解對方心裏所想的那樣,各自微點了頭。
沒有再說什麽,一刀收起那枚飛镖,徑自走了出去,海棠跟在他身邊,李金還想說點什麽,對于他們之間的這種舉動,他并不是很明白。可是還沒有來得及說,他們就已經走遠了,他趕緊嚷嚷着追了上去。
照樣是找了柳生飄絮一整天的時間,晚上吃過飯後,李金難得的有事情要離開客棧。海棠來到一刀的房間裏,這個時候一刀正在皺着眉頭想着什麽。
“一刀,有什麽發現嗎?”海棠關上房門走到桌邊坐下。
一刀擡起頭看了海棠一眼:“這枚飛镖是東瀛的東西。”他的語氣很平淡。
“東瀛的?”海棠拿起桌子上的那枚飛镖看着,她自幼就進入無痕谷學醫琴棋書畫醫蔔星象,所以并不太了解各國兵器所具有的材質和特性。“你的意思是…”海棠皺着眉頭,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去青樓找線索
“她的嫌疑最大。”一刀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潤了潤口,才緩解了嘴唇的幹澀。
海棠了解他口中所說的她指的是誰,柳生飄絮,她是目前他們所知道的唯一一個東瀛人,再看看飛镖上刻着精致的櫻花圖案,這根本就是女孩子的東西。
現在有很多疑團需要他們一一解開。她既然是義父的義女,那又為什麽要放暗器傷她?海棠心裏想着,自己并未招惹過東瀛人啊。
“海棠,有時候并不是因為得罪了誰才引來殺身之禍的。”一刀看着她的眼神,洞察着她的內心。
海棠驚訝的擡起頭看着一刀:“你…比我更善解人意。”
一刀嘴角掠過一絲苦笑:“我只是不喜歡多說話。”
“一刀,我感覺事情并沒有那麽簡單,或許從義父讓我們來這裏接柳生姑娘的時候我們就已經開始走進某個陷阱裏了。”海棠思忖着慢慢的說道。
“連你都開始懷疑義父了?”一刀有點驚訝。因為從小到大,他知道在海棠的眼裏,神候就一直是一個像神一樣的人物,他所說的所做的,都是正确的。海棠從來沒有反駁過他的意思,也從來對他的話都是言聽計從,一直在幫神候盡心盡力的辦事。她崇敬他,尊重他。
“我怎麽可能懷疑義父呢?”海棠反問道,一刀的目光一黯,他繼續喝着茶。“我在想這或許是義父對我們的考驗,看我們能不能順利的完成任務。”她猜測着。
一刀放下茶杯,輕嘆了一口氣:“海棠,你就是太善良了。”
海棠辯解道:“義父對我們有恩,而且這麽多年以來他做事情一向光明磊落,對朝廷盡職盡責,我們沒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