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啊……”成是非不滿的小聲抱怨着。晚上的天氣有點冷,更何況此時此刻他們是在房頂上,更是吹得渾身瑟瑟發抖。
“誰?!”曹正淳警惕的喊了一聲,然後沖了出去。
“糟了快走!”天涯趕緊示意成是非。兩人立刻飛身一躍,消失在了黑暗中。
不遠處的圍牆外,一刀和海棠看到天涯和成是非已經抽身而退,他們相互點了點頭,也準備立刻回莊。
“飛鷹,快派人把圍牆外面團團圍住!”曹正淳自知有人偷聽,心想着大事不妙,立刻示意飛鷹采取行動。
“是,督主。”飛鷹立刻派遣手下執行任務。“快。圍牆內外團團圍住,千萬不能放走一個人。”
“是!”
一刀冷冷的看了一眼裏面的動靜,下意識的拉着海棠飛身一躍。可當他們剛剛落地的時候,就遭到了敵人的突然襲擊!
剛剛落地,這個時候距離東廠不過幾十丈遠的距離。一刀隐隐感覺到空氣裏的殺氣劇增。海棠警惕的查看着周圍。這個時候他們都蒙着面。幽幽的月光灑在地面上,四周的樹葉都反射着淡淡的光。
突然一人從樹林中飛身而出,還沒等一刀和海棠看清楚,一把鋒利的東瀛武士刀就直指海棠。海棠飛身一躍,敏捷的使出滿天花雨灑金錢,頓時風中飄蕩着微微的花香。鋒利的鱗片飛向黑衣人。黑衣人趕緊變換着刀法擋住花中隐藏着的鱗片,鱗片撞在刀面上濺出火花,盡管她敏銳的抵擋,可手臂上還是被鱗片劃傷。
黑衣人縱身一躍,繼續向海棠攻擊。他剛使出一招,就被淩厲的刀氣逼退。此時一刀正護在海棠身前,他拔出汗血寶刀,刀尖泛着寒冷的光,就連一刀的眼神也冰冷的可怕,充滿了殺氣。
黑衣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目光一緊。繼續向海棠攻擊。一刀怎會由得別人這樣。他順勢迎向飛舞的武士刀。
海棠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漸漸清晰,往後一看,果然是飛鷹帶着人馬前來搜捕他們。
“哪裏逃?!”飛鷹大喊了一聲,随即命令手下把眼前的三個黑衣人拿下。一刀正在跟黑衣人對決,無暇分身,眼看着黑衣箭隊就要把他們團團圍住,海棠迅速的連續使出三十幾枚暗器,周圍的爪牙吃痛的倒地呻吟,沒有了還擊能力。
由于打鬥的關系,一刀和海棠的距離越來越遠。
“你們……?!”飛鷹滿臉的驚訝,看來來者不可小觑。他怒了怒嘴角,撩開披風,抓出身後的鐵爪,奮力向海棠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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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一刀正和黑衣人打的不可開交。一刀的汗血寶刀淩駕于黑衣人的東瀛武士刀之上,黑衣人被一刀的一刀壓得單膝跪地。
“你是誰?”一刀冷冷的問道。若是換了別種情況,一刀早就将黑衣人一刀斃命,可是現在他知道他還不能殺她,他必須弄清楚來者是何人。
黑衣人并不答話,她看了看海棠的方向,然後迅速的單腿一掃,一刀騰空翻起。黑衣人就趁這個間隙向海棠射了一枚飛镖。
這邊海棠正和飛鷹激烈的打鬥。海棠的武功并不算絕頂,應對飛鷹這樣的高手顯然已經很吃力。她連連躲避着飛鷹的鐵爪,可身後突然傳來一股刺痛,一枚飛镖已經深深的陷入了她的後背。她的身體一緊,精力稍有松懈,飛鷹的鐵爪就勾進了她的肩膀。
這邊黑衣人動作剛完成,還來不及反應。一刀的刀氣已經沖向她。她來不及躲避,硬硬的受了這股刀氣,刀氣震得她連連後退,最後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
海棠眉頭緊皺,眼看着飛鷹就要擒住她。她硬生生的扯下了勾在她肩膀上的鐵爪,頓時肩膀上鮮血淋漓,血珠飛濺,就連自己臉上也濺了不少的血。
一刀再使出一個大招,黑衣人趕緊飛身躲避。隐隐感覺身體的不适,她捂住胸口吐出了一口鮮血。一刀的刀勢又向她逼來,她趕緊飛身一躍,隐入了叢林中。
眼看着來人全部逃走,飛鷹氣得咬牙切齒,他沖着地上橫七豎八倒着的人吼道:“廢物!全都是廢物!我該怎麽跟督主交代?!”
夜色清冷的可怕,一刀帶着海棠迅速的逃離。他們接連使着輕功在樹叢中飛躍。
“呃……”海棠緊捂着傷口,身體吃痛的軟了下來。一刀抱着她落在地面上,讓她靠坐在路邊的大樹下休息。他扯下了自己的面巾,海棠也揭下臉上的面巾。借着清冷的月光,她的臉色顯得很蒼白。
海棠臉上的衣服已經被鐵爪抓破了,五道傷口處都濕潤了。她的手從傷口處滑落下來,手心手背上都已經是鮮血。
聽着她糜亂的氣息,他趕緊拔下了海棠背上的飛镖,還好,飛镖并沒有毒,只是入肉很深。海棠輕哼了一聲,身體微微一顫,他的眉頭也跟着緊皺起來。
“海棠,再忍着點。”語氣裏透着隐隐的心疼。海棠微皺着眉頭看着他,“嗯。”
一刀從腰身中掏出一個小瓷瓶,裏面裝有上好的金瘡藥。下意識的看了看海棠,海棠虛弱的微微點了點頭。他從容的解下了海棠的衣帶,然後輕輕的撥開了她的肩頭的衣物。映入眼簾的傷口竟然是觸目驚心的可怕,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海棠的肩頭已經被鐵爪抓得血肉模糊,皮肉都已經裂開了,有的地方還隐隐約約可以看見鎖骨。肩頭已經鮮血漫布,看不到了她的本來的肌膚的顏色。他倒抽了一口涼氣,看着她的傷口,他的眼中殺意更濃。
他拔下小瓷瓶上塞子,小心翼翼的在她的傷口處撒上金瘡藥。
回家
“啊……”随着海棠的一聲痛苦的□□,兩人的身體都是一抖。一刀轉向海棠的左邊,讓她側身靠在他的身上,然後再輕輕的幫她上藥。她的傷口很大很深,藥粉灑的越多,竟然她感覺到更加的疼痛。她緊緊的咬着嘴唇,不再發出聲音,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一刀沒有說話,他的動作很輕很快,海棠痛得往他的懷裏縮了縮,他的下巴輕抵着她的額頭。細看着她的傷口,他閉上眼睛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慢慢湮沒腦海裏漸漸升起的殺氣。
幫她上好藥後,他輕輕的拉攏她的衣服,遮住了她的傷口,然後幫她系好了衣帶。沉着聲音,小心的問:“可以不回去嗎?”他擡起手幫她攏落額頭上的汗珠,滿是征求的語氣。
海棠微微喘着,她無力的靠在他的胸膛上,肩頭上的刺痛折磨的她的腦袋幾乎昏沉。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時候她竟然不想回去,只想安安靜靜的在外面,跟他待在一起。以前執行完任務以後,她總是迫不及待的趕着回去回禀義父。可是現在,她不想回去…她不想回去面對枯燥乏味的不變的一切。
她的手落在他的臂膀上,緊了緊,微喘着說道:“我聽你的…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一刀心裏融起暖暖的欣慰,溫柔的看着海棠的眼眸,海棠虛弱的微微笑着。他的嘴角略過一絲笑意,目光落在海棠滿手的鮮血上,他的眸色一沉:“海棠,我不會讓他好過的。”
海棠明白,他口中所指的人是飛鷹,身體的疼痛快要把她的精神撕裂。藥粉沒入傷口,讓她一陣一陣的疼痛,她在他的懷裏動了動,疼痛的快要暈過去。
感覺到她的異樣,他越發有一種身心抽離的疼痛,他拉起她的手腕,搭在他的肩上,背起她,讓她好好躺在他的背上休息。慢慢的走着,讓她可以好好休息。“去見我娘,好嗎?”他富有磁性的聲音溫柔的響起,小心翼翼的詢問着。
海棠微微一怔,她虛弱的緩緩的擡起頭,嘴角露出幸福的微笑。“好……”她在他的耳邊輕輕的應着,随即倒在了他的肩頭。
她知道,只要有他在,她什麽都不用擔心的。盡管現在已經是深夜,盡管她已經身受重傷,盡管她已經虛弱無比…但她依然可以安靜的好好的休息,因為此時此刻她正靠在一個暖暖的,只屬于她一個人的肩上…
當一刀帶着海棠趕到水月庵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微風吹着飄落下來的竹葉舞動着,飄飄轉轉。還沒有進庵內,一刀就聽見了隐隐傳來的木魚的聲音。
“娘!”一刀大喊了一聲,趕緊背着海棠進入庵內。
“一刀?”路華侬聽聞是自己孩子的聲音,她趕緊出門查看。往日裏一刀只有在他父親忌日的時候才會來水月庵,如今定是有什麽事情發生。“這位是…”路華侬問着。
“勞煩娘趕緊找一套幹淨的衣服。”一刀背着海棠徑自走進了自己的屋子裏。這間屋子是他往常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