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章節
一點沖動都沒有嗎？……這不是一個正常男人的反應。”
一刀看着跳躍的火苗，想了一會兒，沉聲道：“不管樣貌怎樣改變，你終究不是她。”
飄絮的心被咯了一下，她失落着，沉默着，慢慢的撕下了臉上貼合得沒有一點兒痕跡的人皮面具。
一滴淚掉落下來，為什麽……她什麽都得不到…
一如既往的沉默，他們誰都沒有睡覺。第二天天一亮，一刀就起身準備離開。
“我把她推進了水裏。”她冷冷的開了口。
一刀背對着她，沒有一點反應，好像她所說的事情都和他沒有關系似的。
“我把她推進了水潭裏！”她提高了聲調，希望能夠引起他的注意。
他愣了一會兒，沒有回頭看她一眼，徑自走出山洞。
“歸海一刀，你聽見了沒有，我把她推進了水潭？！”她快步跑到他的面前，攔住他。
“所以呢？”他垂下眼眸，冷聲道。
“你不是很在乎她嗎？你難道一點兒都不心疼嗎？你難道不想問我海棠在哪裏嗎？”她很難理解他現在的反應。
他不是在乎她嗎？他不是關心她的安危嗎？那為什麽現在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我問你，你會說嗎？”他冰冷的語氣讓她不寒而栗。
鳥兒在樹上叽叽喳喳的叫着。太陽已經升起來了，空氣一點一點的變得溫暖。
“……”她一時語塞，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他的話，超乎她的意料，明明在水月庵的時候他還是很緊張，很激動，很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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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怎麽樣，你才會說出來？”他的語氣很平靜，一點兒情感都沒有，似乎于平常的語氣。
“我說過，要你跟我做三天的夫妻，你怎麽對海棠的，就要怎麽對我。”
他凝了凝神色，繼續往前走着。
飄絮沒有辦法，對于他的冰冷，她一點兒抵抗能力都沒有，只好跟在他後面。
“一刀，你知道嗎？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她在他身邊說着，他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一直向前走着。
“可是當我看到你為海棠擋下毒镖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永遠都沒有辦法走進你的心裏了…”她的鼻子一酸，就留下眼淚來。
一刀停下了腳步。
“難道愛一個人有錯嗎？我只是喜歡你而已，難道只有海棠可以喜歡你，可以得到你的愛嗎？我是無辜的！……”她的眼淚順着臉龐滑落下來，大顆大顆的滴落在地面上。
一刀的眉頭微皺：“那天晚上的事情不是意外，是你早就安排好的？你跟那些黑衣人是一夥的？”
她要的就是這個
飄絮一愣，她的眼裏的一絲心虛躲不過他深邃的眼睛。擦着眼淚，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天涯也會知道一切，她已經沒有什麽必要隐瞞這一切了。反正從頭到尾，她也知道她不過是一個棋子而已！什麽神侯的義女…只不過是一個假象罷了……
“這件事情還跟神侯有關系？”從她的眼睛裏，他更加肯定了答案。
“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他的語氣變得更加冰冷。
“呵……”她苦笑着，原來他們之間已經這麽有默契了…
“海棠也問過我這些問題。”
“她已經知道了？！”他皺緊了眉頭。
“我都告訴她了，神侯的目的就是除東廠，奪皇位！這麽多年來你們只不過是他的棋子而已，我也是……”
他們一直以來都是他的棋子，神侯只是在利用他們罷了…這些事情其實他早就已經想過了，也已經想通。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神侯的野心竟然這麽大！
“我一直在幫神侯做很多事情。上次你去東廠天牢，我本來想去救你，可是神侯不讓我去，他一直攔着我，我沒有權利違抗他的命令。我只能奉命嫁給天涯，取代姐姐在天涯心裏的位置，得到他的信任，然後做更多的事情…”她撲進了一刀的懷裏，“你知道嗎，我很愛你，可是我不得不嫁給天涯。這麽多年來，我什麽都沒有，只想嫁給一個我真心愛的男人，那就是你！可是我不能違抗神侯的命令，他讓我嫁給天涯，我就必須嫁給天涯，甚至幫他生兒育女…”
一刀沒有擡起手，沒有推開她，現在來說，她是她的妻子，再者說，她也不過是個傷心人，她的命運，似乎比他們更多舛…
飄絮抱着他哭着，他卻始終沒有擡起手，安慰安慰她。因為他的懷抱，只能給海棠，只能給一個女人，他的掌心，只會落在她的背上…
感覺到他的漠視，就算她再怎麽不濟，也有東瀛武者的骨氣，也不需要別人的施舍！她離開了他，松開了自己的手。
她忍住了抽泣，燦爛的笑了。
“我有很多問題不明白，你老實回答我，我就帶你去找她，我以東瀛武者的尊嚴發誓，絕不食言。”
一刀垂下眼眸，看着她，算是默許。
“如果沒有海棠，你會愛我嗎？”她期待的看着他的眼睛。
他轉過頭，避開了她期待的眼神，“不會。”
“如果我沒有做傷害海棠的事情，你會原諒我，會把我當成朋友嗎？即使我幫神侯做了很多壞事。”
他頓了一會兒，沉着聲音：“你是天涯的妻子，這是必然。”
“如果…我是說如果，海棠回不來了，你會娶一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生活一輩子嗎？我可以一輩子易容成她的樣子，我真的可以…”
“那是天涯。”他嘆了口氣：“我不會把別人當成海棠的影子，這樣對我們三個都不公平。”
“呵呵呵呵……”.又是一陣無奈的苦笑。
一刀靜靜的等着，等着她問完。他不能發怒，一遇到海棠的事情，他就很容易冷靜不下來。要是他冷靜不下來，他就會失去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連自己在做什麽都不知道，盲目…茫然。
“海棠是個美麗善良的女子，是我的嫉妒心傷害了她，也傷害了我們。”她擡起眼眸，充滿了愧疚：“我當時氣糊塗了，我給她服用了化功散，散了她全部的功力，打了她一掌，把她推進了水潭裏…對不起…她在坐月子，我不應該這樣…”
“可以帶我去找她了嗎…”他的眉頭緊皺着，聲音帶着濃濃的鼻音，充滿了詢問：“可以帶我去找她了嗎…？”他的聲音有點抖，盡量壓抑住心裏的激動。
近半年來，為了照顧他，為了幫他調理好身上的傷，她太過于勞累，身體狀況越來越不好。那天臨盆的時候還難産…痛苦得差點離開他…現在她還坐着月子，卻被推進了水裏，有誰照顧她？……
聽着一刀壓抑沉悶的聲音，心裏的良知被一點點的喚醒，她實在做了太多不應該做的事情，對于海棠，她虧欠得太多了。
“嗯，對不起，我這就…這就帶你去。”
趕了一個早上的路，他們終于來到了海棠所在的山洞。
“她就在裏面。”飄絮氣喘籲籲的說着，指了指前面已經被巨石封住洞口的山洞。
一刀瞟了她一眼，掌中運力，猛地向洞口打去。
“啪！……”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之後，巨石被擊得粉碎。
飄絮驚訝了，她震驚于一刀深厚的內力。以前她并沒有發現，一刀的內力竟然這麽深厚。又或者，是練了雄霸天下和阿鼻道三刀，所以他的內力劇增。
“海棠？！”一刀趕緊跑進洞裏，尋找海棠的蹤影。飄絮也趕緊跟着跑了進去。
“海棠？”他四處找着，卻根本不見海棠的蹤影。
“怎…怎麽會這樣？……”飄絮眼裏充滿了驚訝，她吞吞吐吐的說着。
“你騙我？！”
“不，我沒有，我沒有騙你，我不可能再騙你！”
“那她還有能力跑去哪裏？！”他質問着。額頭上因為發怒而冒出了一些細細的汗珠，他瞟了一眼前面的地面，卻發現有些地方有被動過的痕跡。
“是……有人挖了地道？”飄絮道。
一刀蹲下來，撮起一堆土，上面有一些金色的粉末，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種金粉，他認得…
天涯的妻子
水月庵。
已經過去兩天了，雲羅和成是非細心的照顧着不易，也焦急的等待着一刀和天涯。
“哎呀，他們不會出什麽事情吧？”雲羅抱着不易，焦急的在外面等着。
“哎呀，郡主老婆，飄絮不是說了三天嗎？這才第二天呢，還沒那麽快。”
“可我就是擔心嘛。對了，天涯應該快到了。”雲羅想想，天涯也應該早就收到他們的飛鴿傳書了。
噠噠噠噠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天涯的身形在竹林中漸漸明朗。
“天涯，你來啦？！”成是非高興的上前迎接。
“籲～”馬兒跑到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