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寶
“怎麽不繼續了,嗯?”賀川的聲音對易晨曦來說,一直都有一種致命的誘惑。
他稍微的一個語調,那種聲腔都對易晨曦影響巨大,更別說是現在。他整個人彎腰附在她的耳邊,耳朵本就敏感,賀川還故意的朝她耳朵吹氣。
身子一僵,易晨曦想要從下面躲開,被賀川給抓住。
他越靠越近,鼻尖擦着易晨曦的臉頰而過,偶爾還用力的壓了壓她還算是有點肉的臉,兩人的呼吸交錯在一起,感覺屋內的氣氛都變得暧昧,變得緊張了起來。
呼吸交錯在一起,易晨曦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唇,她估摸着賀川都能聽到她口水吞咽的聲音。
下一秒,她聽見賀川的低笑聲在耳邊響起,一陣尴尬和羞恥感油然而生,下意識的易晨曦就想把人推開,還沒動手,賀川就已經尋着她的唇吻了下來。
這一次他的吻不像是以前那般問題,大概是被易晨曦給撩的已經要受不住了。
心底的心猿意馬完全沒能控制,他一手護着她的後腦勺,重重的吻下來,舌尖抵着她的貝齒,鑽了進去,勾着她的舌尖糾纏着。
易晨曦伸手抱着眼前的人,賀川想親她,她也想的。
在沒有看到賀川的這段時間,她想賀川,想抱他,想親他,想知道他是安全的嗎,想知道他到底怎麽樣。其實易晨曦的性格,還挺患得患失的,她不怎麽有安全感,習慣了一個人堅強,但遇見賀川之後,她會不由自主的把自己的安全給他,放心的交給眼前的男人。
賀川親着她的唇角,壓着她的身子,在上面吮吸着,用力的舔磨,易晨曦吃痛的嘤咛,伸手捶了下賀川的肩膀。
兩人的吻接的又急又猛,等分開時,兩人都急促的喘着氣。
易晨曦滿臉漲紅,雙眸濕漉漉的瞪着賀川:“都喘不過氣來了。”她的聲音嬌,在賀川的面前,易晨曦一般跟其他時候不一樣。
賀川低笑,親了親她的耳朵恩了聲:“那親其他的地方,讓你喘氣。”邊說着,賀川邊吮了下她的耳垂,易晨曦身子一抖,都快要站不穩了。
腿軟。
她扯着賀川的衣服,攥的緊巴巴的。任由他親着自己,一點一點的侵占。
再分開時,賀川盯着她笑,唇角扯起的那一抹壞笑,看的易晨曦頭皮發麻。
他故意問:“不是說親其他地方能喘氣的嗎?”
易晨曦瞪他,生氣的跺了跺腳,惱羞成怒的罵他:“那還不是你太流氓了!”
賀川壞笑,壓着聲音問:“哪流氓了。”看着易晨曦爆紅的臉,他挑了挑眉,說了句:“更流氓的事情我還沒做呢。”
易晨曦語塞,一把将人推開,往沙發上走去。她覺得自己要是再站在那裏,估計要喘不過氣來了。
賀川回頭,看着她笑。
屋內被陽光填滿,細細碎碎的金光落在地面上,能感受到特別的溫暖。
——
賀川抱着人,坐在自己的腿上,低頭蹭了蹭她的發絲,輕聲問:“最近學習怎麽樣?”
“還好吧。”易晨曦在學習方面還算是認真的,她眉眼彎彎的看着賀川,彎了下嘴角說:“本來前段時間要出去采風的,但因為近期暴雨的緣故,就推遲了。”
她斂眸看着賀川包紮起來的手臂,眼裏滿是心疼:“你手臂是不是救人時候受的傷啊,你們都去了哪些地方?”
賀川伸手揉了揉她頭發,把人往懷裏抱:“去了挺多地方的。”他們一直都是,哪裏需要就往哪裏走。
流雲縣的泥石流處理好之後,另一邊發生了山體滑坡,造成了不小的傷亡情況,他們一群人緊急收隊,往救援那邊趕去。賀川的手臂也是在那個地方受傷的。因為當時忙着救助,一直沒有時間處理,等事情結束之後,手臂處的傷已經化膿了,感染的有些嚴重,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只是這些,他并不想告訴易晨曦,讓她擔心。
兩人正說着,突然一陣咕嚕咕嚕的叫聲在屋內響起。
易晨曦對着賀川的視線,不太好意思的捏了捏自己的耳朵。
“沒吃早餐?”
“沒……”弱弱的一道聲音。
賀川抿唇,神情嚴肅的看着她。
“我起的晚了。”她扯着賀川的衣角,可憐巴巴的說:“剛剛一到教室你就來信息了。”後面的話,不用易晨曦說賀川也知道了。
他無奈的看着她,用力的捏了下易晨曦的臉頰:“想吃什麽?”
易晨曦眼睛亮了亮:“都快要中午了,一起吃午飯吧,點外賣怎麽樣?”
賀川哼笑,斜睨着她:“吃什麽?”
“麻辣香鍋吧,好想吃啊。”一說完,易晨曦就覺得不對:“你手臂是不是不能吃辣的?要不我們一起喝粥?”
“沒事,吃你想吃的。”賀川說着,拿手機給她點外賣。
等外賣的間隙,易晨曦把最近這半個月的日常都給說了一遍,說完後,她眼睛水亮亮的看着賀川:“你呢。”
賀川把人往自己的懷裏摁,低聲說了句:“就你看到的那樣。”
“電視裏放的那樣嗎?”
“恩。”
易晨曦哦了聲,埋頭在他脖頸處蹭了蹭,軟聲說:“賀川,你答應我一個事可以嗎。”
“你說。”
她怔怔的看着後面潔白的牆壁,眼睫輕顫了下,抱着賀川的脖頸往他的懷裏更靠近了許多,一字一句說:“以後不論做什麽,你都要保護好自己好麽。”
易晨曦知道賀川的那種東西,應該是說她懂得軍人要做的事情,和他們的那種信念。所以她不求其他的,只希望賀川能更好的保護好自己,至少不要受傷,能平平安安的。
屋內安靜了許久,賀川才應了句:“好。”他把人抱的緊了很多。
沒一會外賣就到了,吃過午飯後,易晨曦覺得無聊,忍不住扯着賀川看電影,原本想要出去約會的,但看着他的手臂,出門約會是不合适了。
“對了你能休息幾天?”
“三天。”工傷,近期也沒有什麽重大的任務,所以索性給賀川他們放了個假。
易晨曦啊了聲,詫異的看着他手臂:“你都這樣了,還只是休息三天?”
“恩。”賀川勾着唇角看她:“待會陪我出去一趟?”
“去哪?”
“醫院換藥。”
“好啊。”
——
兩人在家裏睡了個午覺後,易晨曦就陪賀川去醫院。
下午時候的陽光正熱,賀川的手臂受傷,所以兩人打車過去的,抵達醫院門口,易晨曦莫名其妙的緊張了起來:“你先跟我說,你手臂到底嚴不嚴重。”
賀川失笑,無奈的看着她:“沒多嚴重,就簡單的劃上了。”
“真的?”她半信半疑的追問。
“真的。”兩人就近選了家醫院,下午時候醫院的人正多,易晨曦跟賀川等了好一會,才等到他們。
兩人進去,易晨曦眉頭緊蹙的看着醫生給賀川拆那包紮起來的紗布,一拆開,她便看到了賀川那只受傷的手臂,完全不是他所說的簡單的劃傷,傷痕很嚴重,看上去特別的吓人。
連醫生看着,都搖了搖頭嘆氣:“這怎麽弄的,怎麽這麽嚴重?”
賀川笑了聲,看着易晨曦說:“不嚴重的。”
醫生皺了皺眉:“是不是晚了很久才處理的?”
賀川淡淡的點頭:“當時沒時間,拖了一下。”
醫生冷笑,看着他訓斥着,對于不愛惜自己身體的病人,醫生一般都沒有多好的态度,“年輕人也太不注意了,這種傷勢怎麽能拖延呢,你這周邊都感染了,要是再晚幾天,你知道有什麽後果嗎。”
易晨曦聽着醫生的訓斥,忍不住反駁了一句:“醫生,他是軍人。”她看着醫生,神情嚴肅,一字一句的說:“他是因為前幾天救人,才拖延了時間的,并不是故意的。”
她雖然看着也心疼,可她不能忍受別人說賀川。雖然知道醫生是為了賀川好,但她就是舍不得讓賀川被說,自己都舍不得兇的人,怎麽能讓別人訓。
醫生一怔,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詫異,頓了頓他笑,拍了拍賀川的另一只肩膀道:“小夥子不錯。”
賀川搖頭:“應該的。”
易晨曦在一旁看着皺眉,忍不住湊過去盯着醫生換藥看:“醫生,他這個一天要換幾次藥啊?”
“最好兩次,晚上洗澡的時候注意點手,別碰到水了。”醫生是個中年的男人,邊給賀川換藥邊含笑的指着她問賀川:“你小女朋友?”
賀川失笑,彎了下嘴角應着:“嗯。”
“挺可愛的。”
易晨曦撇嘴,多問了幾句:“他的手什麽時候能好啊?”
醫生:“常換藥,近期稍微注意點,別再裂開的話,大概半個月能痊愈。”
易晨曦揚了揚眉:“這麽久?”
醫生無奈的點頭:“他的拖的時間有點長。”醫生看着賀川:“前幾天是不是還發燒了?”
賀川抿唇,對着易晨曦那雙水亮亮的眸子,不忍心說實話,但又不得不承認,自己前幾天還真的因為感染發燒了。
“是。”
“現在量一量,估計還有點低燒。”
賀川嗯了聲,拿過體溫計:“謝謝。”
……
等從醫院出來之後,易晨曦一言不發的轉動着手裏拿着的藥,白色的袋子一晃一晃的,晃的讓賀川頭疼。
“陪你去看電影。”賀川垂眸注視着她,良久才問。
易晨曦頓了頓,語氣不冷不淡道:“不去。”
她瞥了眼賀川:“回去吧。”
賀川有些頭疼的看着生氣了的小姑娘,伸手去牽易晨曦的手,被她躲開。賀川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微微用了點力氣,讓她跟自己對視,解釋說:“不是故意要瞞着你的,發燒已經好了,就沒打算跟你說。”
易晨曦抿嘴,保持安靜不說話。
在聽到賀川還發燒之後,她就沉默了下來。明明一個上午才答應自己會保護好自己的人,卻在剛剛都還在發燒。她有些讨厭自己了,跟賀川待在一起那麽久,都沒有發現他體溫跟自己不同。
她其實不介意賀川有事瞞着自己,但身體的問題,相對于來說可大可小。剛剛醫生在拆開那個紗布的時候,她看着他手臂處的傷痕,是從心底裏覺得疼。易晨曦不是受害者都覺得疼了,更別說賀川了,他是真真實實受傷了的人。可他倒好,不管不顧的,抱着自己親,抱着自己睡覺,絕口不提自己傷勢有多嚴重,也不說自己還在發燒中。
導致易晨曦還以為……男人的體溫天生比自己的高呢。
“哪裏好了?”易晨曦沒好氣的反駁了一句:“剛剛醫生還說你還在低燒中。”
賀川用力的揉了揉她的頭發,把人往懷裏壓,彎着嘴角笑了聲:“所以你要照顧一下還在發燒的人嗎?”他修長的手指捏了捏易晨曦的耳朵,彎腰靠近她,眼睛裏壓着笑:“跟我回家,好麽?”
看着沒有反應的易晨曦,賀川故意壓着聲音,在她耳邊喊了句:“小寶。”對着易晨曦震驚的視線,賀川笑,也沒顧忌是在醫院門口,親了親她的眼睛,他沙啞的聲音,帶着絲蠱惑的感覺,牽引着她的思緒。
“你……”易晨曦難以置信的瞪着賀川。
媽蛋,自己的小名,那個最讓她覺得羞恥的小名??是什麽時候被賀川知道的?!
她簡直是不敢相信。她什麽時候暴露了自己的那個名字,這個名字對于易晨曦來說,真的無比的羞恥了。
眨了眨眼,易晨曦瞪着他,眼裏的驚詫全部落入他眼裏。
“誰是小寶!”她跺了跺腳,不準備再搭理賀川了。這丢人的小名,她打死都不會承認的。
賀川聽着,眉梢上揚,壞笑的注視着她,目光灼灼的,那雙深邃的眸子像是要把她吸進去一樣。他去握住易晨曦胡亂晃動的手,一點一點的擠入進去,十指相扣。
看着兩人握在一起的手,賀川特意的用易晨曦最受不了的那種聲腔說話:“小寶。”他看着易晨曦僵住的身子,側着親了親她軟軟的耳朵,吮了一口,壓着聲音問:“願意跟我回家嗎?”
易晨曦聽着,心尖發顫。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咳咳,這不跟回家,是不是天理難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