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離她遠點聽沒聽見
瑞風風尚大典如期舉行, 姜予初手臂上的傷口已經漸漸痊愈,瑩白的手臂上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疤痕,這道疤痕應該是消不下去了。
不過她從不穿短袖禮服, 手臂上的疤痕無傷大雅。
紅色半長款的禮服殷紅似火, 鎖骨線條優美沒入V字領間,修長的天鵝頸上沒戴任何飾品, 冷白的膚色即使面對死亡打光也盡顯白皙透亮。
黑色長靴包裹着纖細的長腿, 純黑的大波浪搭配正紅色的口紅更顯孤傲,攻擊性十足。
姜予初這一身裝扮雖然簡單,卻并沒失了氣勢。
她的五官本就立體濃顏,不化妝都自帶攻擊性,今晚為了搭配紅裙特意畫的濃了點, 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讓旁邊合照的人倍感壓力。
冷白的膚色是她最大的利器, 氣質清冷,不笑的時候給人一種孤傲絕塵的感覺。
娛樂圈中所有女明星都不怎麽願意跟她合照, 因為美高下立現。
也就是俗稱的合照殺手。
盛典紅毯正式開始, 藝人們有序進場拍照簽名。
由于《牧映》正在拍攝中,姜予初今晚被安排和嚴正峰還有許莫林一起走紅毯。
兩人一左一右,全程無交流。
縱使這樣, 網友們也沒輕易放過他們。
紅毯還沒走完, 微博熱搜已經安排上了。
【這倆避嫌太明顯了,感覺有點刻意emmmm。】
【避嫌還不是怕有NC亂組CP, 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這不是常規操作?你瞎帶什麽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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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說一,電影還在拍攝期間,倒也不必如此避嫌,後續拍攝不還是要有接觸, 到時候捕風捉影的熱搜少不了。】
【我只看到姜姜的絕美神顏!又是舔屏的一晚。】
【姜予初氣質絕了,穿的雖然簡單,但是那股子勁就是讓人喜歡。】
【樓上的,她這身衣服可不普通。】
【Senves高級定制竟然被說普通,那在你眼裏哪個品牌才算高端?】
【我搜了下,這件禮服七位數。真是一件平平無奇的高定呢。】
【我裂開,就這麽件破裙子七位數,明星真有錢。】
【我發現了華點,姜予初和許莫林是不是穿的情侶裝?一紅一黑。】
【我就問問你眼睛什麽時候瞎的?無中生有沒事找事?你家黑紅是情侶色系?但凡姜予初穿個白裙子我也不會罵你了。】
【白裙子來了,許莫林和這位才是情侶裝,樓上的滾粗。】
......
鐘卉惜一襲白色長裙飄然走到紅毯中央,臉上帶着淡笑看鏡頭,不過細看之下,多少有點憔悴。
【啊哈哈哈哈,黑白無常麽這倆。】
【她為什麽看起來笑得很勉強,是我的錯覺麽?】
【我來證明樓上的不止你一個人這樣想,雖然笑着,但總覺得笑得好假。】
【她不一直那麽假,勵志女神呢。】
【一群酸雞,管好自家吧,鐘卉惜不勞你們操心了。】
【我去,她竟然還有活粉,不可思議。】
【也可能是買的水軍。】
【盲生,你發現了華點。】
......
紅毯結束,衆人短暫休息下。
姜予初從洗手間出來打算去找秦依凝。
剛打算進門,看到梁謹白和秦依凝坐在一起,兩人有說有笑,氛圍看起來還不錯。
難得秦依凝能在除她以外的人面前露出微笑,這小屁孩有兩把刷子。
這年頭,不讓女人哭的男人都要絕種了,更何況是讓女人笑的。
姜予初覺得梁謹白或許真的很喜歡秦依凝,但縱使再喜歡,她也不會讓兩人在一起。
小屁孩心智不成熟,幽默風趣能管一時,卻不能管一輩子。
秦依凝又有很嚴重的抑郁症,不能再次經歷愛情的打擊。
姜予初靠在門邊給秦依凝發了條微信,讓她到另一個房間等她。
看到秦依凝起身從另一側門出去後,姜予初靠在門邊等了等。
梁謹白見秦依凝走了,一時無聊,起身出門找隊友去了。
經過門口的時候腳下突然多出來一只腳,梁謹白反應極快地跳起來,躲了過去。
回頭看到姜予初倚着牆懶散地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姜予初你有病啊?”
“是啊,你才知道。”姜予初懶懶地應了聲,全然不在意對面男孩臉上的憤怒。
這邊休息室人不少,聚在一起聊天說笑,沒注意到門外劍拔弩張的氣氛。
梁謹白看她随意懶散的模樣,一腔怒火無從發洩,嘟囔了一聲想要轉身離開。
肩頭卻被姜予初拍了下。
梁謹白沒好氣地轉回頭,“又幹嘛?”
“人不大,脾氣倒不小。”姜予初撇了撇嘴,雙手抱臂抵着牆打趣道:“你依凝姐姐知道你脾氣那麽臭麽?”
提到秦依凝,梁謹白神色稍頓,神情變得不好意思,別開臉氣勢洶洶地怼了句:“關你屁事。”
“我不是跟你說過麽,讓你離她遠點,你真以為我不敢揍你啊。”姜予初轉了轉手腕,手握成拳做出恐吓的姿态。
這裏人來人往,都是一個圈子的,有同伴有對手,梁謹白還真不信她敢當衆打人。
“你不怕上熱搜就打,大不了魚死網破,我跟你一塊挨罵。”梁謹白說道。
姜予初勾了勾唇角,“那正合我意,上熱搜給電影帶一波熱度,何樂而不為。”
“......”
“靠,你都已經挂在熱搜上了,還要熱度,貪心鬼。”梁謹白捏着手機,白了她一眼。
剛在休息室,他正和秦依凝讨論呢。
秦依凝看着她的照片誇她好看,梁謹白嗤之以鼻。
最後勉為其難同意了秦依凝的看法,秦依凝笑了笑,這時熱搜上的那人就來了微信。
“弟弟,我再說一遍,離她遠點。”姜予初嘴上喊着弟弟,卻不怎麽真心實意,更多的是調侃。
梁謹白偏偏不聽她的,梗着脖子就是跟她對着幹,“我就不,你管......”
話還沒說完,胳膊就被姜予初一個擒拿反剪在身後,身體被她往下壓了壓,一股痛意襲來,梁謹白皺着眉頭喊了聲,“姜予初你這個神經病,放開我,痛死了。”
“離她遠點聽沒聽見。”姜予初問道。
梁謹白也是個硬骨頭,雖說胳膊被擰着很疼,但嘴還挺硬,“我不,憑什麽聽你的。”
姜予初聞言加重了點力道。
“姜予初你這個暴力狂,痛死了,你這個男人婆,快松開我。”
室內聊天的人聽到外面走廊傳來一陣陣的哀嚎聲,察覺出不對,聊天的聲音漸弱。
姜予初聽到腳步聲,大發慈悲地松開了梁謹白的胳膊。
來人正好看到這一幕,梁謹白甩了甩手,眼裏怒火叢生,恨不得把姜予初燒成灰。
奈何不是她的對手,只能裝模作樣的發揮紳士風度,不跟一個女人計較。
姜予初撩了撩長發,臉上帶着明媚的笑容,轉頭看了眼來人,“他胳膊斷了,我在給他正正骨。”
來人看着她顧盼生姿的眼眸,失神片刻,點了點頭,接受了這個荒唐的解釋。
梁謹白也是佩服她,什麽時候能把謊話信手捏來,還說的那麽清新脫俗。
正骨?她怎麽不說按摩。
風尚大典正式開始,藝人們有序落座。
結束的時候衆人轉移陣地,參加晚宴。
姜予初對于這種宴會向來沒什麽參加的欲望,但是秦依凝在這,她也就勉為其難的留下了。
侍者走過來對姜予初說道:“姜小姐,那邊有人找你。”
姜予初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那裏站着一個衣着華麗的女人,很漂亮,溫和地沖她舉了舉杯,身上的氣質有種大家閨秀的溫婉。
姜予初不認識她,這個女人也并不是娛樂圈的。
如果是,以她的氣質,姜予初不會對她完全沒印象。
“我不認識她,麻煩幫我轉告一聲,我不跟陌生人說話。”姜予初收回視線,回絕了那人的邀約。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然而在姜予初這裏,這句諺語失效。
侍者面露尴尬,不敢再說什麽,灰溜溜走回去傳達了姜予初的拒絕。
“初初我去個洗手間。”秦依凝說道。
“我陪你去。”姜予初說。
秦依凝笑着搖了搖頭,“不用,我一會就回來。”
秦依凝離開後姜予初覺得室內有點悶,她走到陽臺吹風。
手肘搭着欄杆,居高臨下地看着外面的夜景。
這時陽臺門被推動,女士香水的味道随風散開,姜予初皺了皺眉卻沒轉身,依然百無聊賴地欣賞着夜景。
“想跟姜小姐說句話還真難。”女人的聲音婉轉好聽,柔和悅耳。
姜予初轉身看向來人,是剛剛邀請她過去的那個女人,近距離看真的很美,不過她的美和姜予初不同,溫婉柔情,完全沒有攻擊性。
姜予初眉梢輕揚,疑惑道:“我們好像不認識。”
女人笑了笑,自我介紹道:“我叫林醒微,你不認識我很正常,我常年定居意大利,這次因為想見你,才特意回國。”
姜予初背抵着欄杆,不懂她什麽意思。
特意見她?難道是她在國外的粉絲?
看着不像。
很快,姜予初的猜想就被打破。
林醒微淺笑,一舉一動都帶着豪門貴族千金小姐的端莊秀雅。
“你不認識我,但是認識燕珩吧,”林醒微緩緩開口,每句話都很溫柔,但卻充滿了十足的驕傲,這抹驕傲被柔情壓制,藏匿其中,“我是燕珩的未婚妻,聽說他在這養了個情人,我來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