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他們成了√

李寒山在江肅屋中,默默擦拭着手中長劍,還是忍不住擡起頭,看向江肅,問:“你真的覺得他們可以——”

事關他的父親,他果然無法将後面那些樓鄢想做的糜爛之事說出來,可好在江肅一下就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接口道:“總會成功的。”

江肅自己深知忍淚吟的功效,他心中明白謝則厲最終必然會屈服于忍淚吟的毒性,而若與人雙修就能維持理智,又何必忍受毒性侵蝕而淪為欲念玩物呢?他相信謝則厲最終會做出選擇,這一切的區別只在于——謝則厲會選擇與樓鄢雙修,還是同其他人。

可李寒山并不知江肅心中所想,這些時日他并未反對江肅所做的一切,正是因為他覺得自己的父親對江肅做了很過分的事情,哪怕這奸計并未得逞,江肅安然無恙,可謝則厲畢竟也試圖做了,那日若不是江肅反應快,如今出事的人,應當該是江肅。

他甚至為自己最初與江肅相遇時的态度感到說不出口的內疚與羞愧,只因為父親曾對外公開說過要令江肅成為教主夫人,最初那幾日他竟真的将江肅當做父親戀慕已久的人對待,如今只消稍稍回想,他便覺得自己實在對不起江肅。

他自小接受謝則厲嚴苛教導,令他萬分敬畏自己的父親,幾乎将謝則厲所言奉為聖旨,又不曾行走江湖,有如一葉障目,且這麽多年來他一心系于手中三尺青鋒,從未注意過父親的床笫之私,也不曾想到過謝則厲會做出這種事情。

如今江肅将忍淚吟反喂給了謝則厲,李寒山方能覺察謝則厲這些年究竟做過多少過分之事,而也正是在幾天之前,賀靈城方與他提起謝則厲在教中豢養了許多美人兒,屆充作他平日私下消遣亵玩。在那些人中,仰慕謝則厲枭雄之風,自願從之的人是不少,可并非所有人都是心甘情願的,其中究竟有多少脅迫勸誘,他根本不敢去想。

到了如今,謝則厲落魄至這等地步,他竟絲毫不曾為父親受辱而感到惱怒,甚至他覺察樓鄢或許對父親有所好感時,他還有些憤憤,只覺得江肅所為一點也不像報複,反倒有些以德報怨的意味,怎麽到最後還能令謝則厲收獲一段姻緣。

李寒山心中五味雜陳,擡首偷看江肅一眼,拭劍動作微微一頓,猶豫許久,實在抑不住低聲詢問江肅,道:“我父親所做之事……你不生氣嗎?”

江肅卻神色平淡,他仍在鑽研止水劍法僅存的上卷劍譜,口中随口回答:“我不是報複他了嗎?”

李寒山顯然不懂。

這如何算得上是報複?他以為一個人若要報複他人,那便該是刀光劍影,你死我活,這種溫溫吞吞的行事手段,最後得出的結果甚至還能稱得上是有情人終成眷屬,這又如何算是報複?

恰江肅擡眼看向李寒山,他沒有開口詢問,卻好似在一刻間便已經明白了李寒山的想法,只是以往他還想着謝則厲畢竟是李寒山的父親,很多事他不好在李寒山面前說得太過直白,而如今看着李寒山的神色,他思索片刻,還是開了口。

“對心高氣傲的人而言,身體的打擊實在算不得什麽,屈居人下,才是最大的羞辱。”江肅道,“報仇也并非需要見血,磨滅他的自尊才是最過分的手段。”

李寒山:“可若他答應了樓鄢,那便是你情我願之事,豈不是——”

“和和美美,恩愛情深?”江肅将手中劍譜放下,輕聲道,“可樓鄢身為梅幽宮宮主,你真覺得他能是什麽省油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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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山有些迷茫,像是聽不懂江肅的意思。

可江肅已不願再往下說了。

有些事情,他覺得自己實在不好在李寒山面前提起。

依他在原書所見,樓鄢實在是一個很“會玩”的人,各種道具手段,感情三觀也開放到讓江肅都為之震驚,他不覺得一旦水到渠成,樓鄢就真的會永遠都讓謝則厲來掌控一切,也不覺得二人若湊成一對,便是令人豔羨的神仙眷侶,他更加傾向于謝則厲答應樓鄢之後,就該開啓另一段某棠人生,成為某棠小說中的标配主角,體驗一段全新展開的人生。

對江肅而言,這已經算是對謝則厲的絕佳報複,遠比動刀動槍拼得你死我活要有意思得多,而這報複還能為他尋得不勝天鑰匙的線索,甚至有可能将魔教拉攏到他身邊,既然如此,他又何樂不為?

想到此處,江肅便幹脆換了個話題,與李寒山道:“你父親若真的答應了樓宮主,那他十有八九是要跟着樓宮主到梅幽宮去的。”

李寒山點頭。

“他走了,你們魔教內的事務也必須有人處理。”江肅說道,“我想他十有八`九會将魔教托付給你。”

李寒山一怔,他從未想過這些,可江肅一說,他不由便想起教中那些長老,他下意識便覺得這件事并不會有江肅所說的那麽簡單,可他還來不及開口,已聽得屋外傳來賀靈城驚慌失措的腳步聲,慌得連門也來不及敲,匆匆将門一推,開口便喊:“江少俠,不好了!”

他沒想到李寒山也在這兒,稍稍一怔,莫名覺得眼前這一人拭劍一人看書的場面莫名和諧,還頗有些老夫老妻……不,他在胡思亂想什麽,少主的心裏只有劍,才不會被這個一肚子壞水的正道中人給騙走。

江肅被他大喊吓得一怔,反問:“出什麽事了?”

“教主要殺了樓宮主。”賀靈城着急道,“令烏歧護法動了手,他們已經打起來了。”

江肅:“……”

這……這江肅倒是沒想到。

他跟着賀靈城趕到謝則厲屋外院中,方踏進院門,便見烏歧手持長刀,正追着樓鄢打鬥,照常理來說,他二人武功排名似乎不相上下,樓鄢或許還會更高一些,可如今看來,樓鄢竟還落在下風。

而烏歧招招殺意,似乎是真的聽令于教主,想将樓鄢誅殺于此,而樓鄢勉強躲避,看上去極為狼狽,也是,他看上去衣衫不整,只穿了一件單衣,還被人追着打——

等等。

衣衫不整?!

江肅一怔,愕然轉頭抓住賀靈城的胳膊,壓低聲音,驚訝詢問:“他們……成了?”

賀靈城:“呃……我也不知道啊……”

江肅又左右一看,謝則厲并不在院中,若是謝則厲吩咐烏歧殺了樓鄢,那他為什麽不在院中觀戰?這是不是也就是說……謝則厲無力起身,亦或是出于某些原因,他沒有辦法離開自己的房間,不好出現在衆人面前?

江肅想到此處,身形已動,擡劍擋住烏歧手中長刀,輕而易舉将兩人分開,扭頭就問樓鄢:“樓宮主,你衣服呢?”

樓鄢:“我……”

烏歧又一刀劈來,冷冰冰道:“讓開。”

江肅仍是擋着他,認真問樓鄢道:“謝教主已經答應了?”

樓鄢面色尴尬:“他沒有……”

江肅:“那你衣服呢?”

樓鄢:“……”

烏歧倒還不死心,試圖繞過江肅對樓鄢動手,他這舉動着實有些煩人,江肅終于反手回擊,手中長劍倒還也并未出鞘,只是極精準地擊在烏歧持刀的那只手上,他并不想打斷烏歧的手,劍鞘打上去時便卸了力道,可烏歧這一下卻也挨得不清,他抑不住吃痛松手,那長刀便脫手飛出,劃出一道熟悉的抛物線,卡在了院中一棵大樹的樹頂上。

江肅松了口氣。

還好,這刀沒掉進水井裏。

眼前威脅解除,江肅恨不得立即回過頭,锲而不舍發問:“樓宮主,你衣服呢?”

樓鄢:“……在屋裏。”

好!

果然是成了!

江肅知道,按照這書裏一貫的邏輯,兩個人只要睡了,那可就是成了大半,特別是謝則厲這樣身中豔毒的人,更是應該食髓知味,有了第一次,還想要第二次。

至于讓烏歧殺了樓鄢什麽的,不過是氣話,只要有人推波助瀾,他相信樓鄢和謝則厲很快就要成了。

他心情甚好,回首望去,卻見烏歧正蹙眉看着他,神色戒備,身後賀靈城更是有些呆怔,半晌方才開口道:“江少俠真是好武功。”

李寒山莫名有些自豪,道:“我說了,他與我不相上下。”

“先不談武功。”江肅想伸手将樓鄢拽過來,可一想樓鄢方才做過什麽,他又不想伸手去碰樓鄢了,只是站在幾步之外,道,“樓宮主,此事既已經成了——”

“成什麽成,我就不該聽你胡言亂語。”樓鄢恨恨打斷他,“你說要強硬,可我真強硬了……他現在簡直恨不得殺了我。”

江肅點頭,表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江肅道:“謝教主初經此事,難免有些無法接受。”

樓鄢咬牙:“什麽初經,他這年紀能是初經嗎?”

江肅:“可屈居人下,想必是頭一回。”

賀靈城聽不下去了。

這污言穢語,偏偏二人還說得理直氣壯,絲毫沒有一點兒覺得害羞,也不曾注意到這種事本不該拿到明面上來說的。

樓鄢也就算了,那是梅幽宮宮主,魚水之歡同他們而言如同喝水吃飯,是尋常小事,提就提,江湖人都知道他們是什麽脾性,可江肅這叫怎麽一回事啊?這不是傳聞中正道最有前途百年一遇的青年翹楚嗎?這種事張口就來,真一點也不像是正道中人。

他深吸一口氣,聽不得這兩人在這兒議論他們教主,便轉頭要走,反正烏歧已不打算殺了樓鄢了,此事終了,他不想摻和教主的家務事。

烏歧一頓,跨步跟上。

江肅擡首看了看樹上的刀,再看看轉身要走的兩人,心有迷惑,道:“烏歧護法,你老婆……你的刀還在樹上呢?”

烏歧臉色陰沉,沒有理會他。

江肅只好改口,說:“那待會兒我拿下來給你送過去啊。”

可烏歧和賀靈城已經走出了院子,他也不知道烏歧有沒有聽見,反倒是李寒山仍站在原處,這等關系他父親與其他男人的暧昧之事,他好像不知道要避開,卻也并沒有多大的興趣,好像只是習慣了跟着江肅一般。

江肅重新轉過頭,看向樓鄢,認真與他分析。

“謝教主這個人,自尊心很重的。”江肅說道,“你是要強硬沒錯,可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行事也該軟硬兼施啊?”

樓鄢一怔:“軟硬兼施?等等……什麽軟硬兼施?”

江肅深深嘆氣。

“他既然自尊心重,那結束之後,你該好好安慰他,而不是跑到外頭來與烏歧打架。”江肅說道,“但凡你甜言蜜語一些,要不纏着他再來幾次,你與他只怕早就已經成了。”

反正在某棠世界觀下,沒有關系什麽是不可描述不能成的,如果有,那就再來幾次。

樓鄢不大理解江肅的話:“可他已經生氣了……”

“忍淚吟是什麽毒,樓宮主應當很明白。”江肅逐漸斂容正色,輕聲說道,“次數越多,便身難自控,自然食髓知味。”

至少在他所知的劇情中,江肅身中此毒後,便再難控制自己,好似一切思想尊嚴皆已離他遠去,心中只餘欲念。

而如今他仔細看着樓鄢的神色,心想眼前此人若喜歡謝則厲,而非書中常見角色一貫表現出來的征服占有,那他聽到這些話時,多少是該有些反應的。

可樓鄢只是皺眉若有所思,好似覺得江肅說得有些道理。

江肅明白了。

如樓鄢、謝則厲之類的人,若要他們談談情愛,他們怕是說不出什麽所以然來,可若是談起欲念享受,他二人倒是都能說得頭頭是道。

謝則厲本就是縱欲之人,他與樓鄢相配,也是臭味相投,實在好過出去禍害其他人。

樓鄢又說:“可我已經出來了,現在回去……還來得及嗎?”

江肅擺了擺手,道:“無妨,我幫你勸勸謝教主,可成不成,就要看你二人的緣分了。”

樓鄢萬分感激。

“江少俠真是好人!”樓鄢感動道,“若是成了,我一定給江少俠封禮!”

江肅終于擡起手,小心翼翼拍了拍樓鄢的肩,道:“你不必謝我,我會盡力勸說謝教主随你去梅幽宮的。”

樓鄢更加感激。

“從此你二人便是神仙眷侶。”江肅微微笑着,眸中卻并無多少笑意,“羨煞旁人。”

……

一旁李寒山心有疑惑。

他從江肅慫恿樓鄢時就開始不解了,江肅可是正道中人,這等與歡好有關的私密話,邪道中人都不一定做得到如此正經說出口,可江肅說得倒是普通尋常,好像很懂的樣子。

他見江肅轉身要上樓,似乎想趁着這時候去勸一勸謝則厲,便又快步跟上,正要開口詢問,江肅又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便答道:“我聽說過一些。”

李寒山一怔:“聽說?”

正道中人,私下裏還傳這種事?

“聽愛看戲的朋友說過。”江肅道,“這種故事,戲中很多。”

李寒山:“……戲裏還演這種東西?”

“戲裏什麽沒有。”江肅随口回答,“只可惜戲已寫成,旁人難以更改,若是真看起來,往往令人郁卒。”

兩人已走到謝則厲屋外,江肅頓住腳步,不再同李寒山胡亂言語,反是将話鋒一轉,同李寒山道:“這畢竟是你父親,你還是不要随我過去了吧。”

李寒山蹙眉:“為什麽?”

“我要勸的是你父親,你同我過去,總不太好。”江肅說道,“你還是——”

“有什麽不好的。”李寒山直接道,“我想跟着你。”

江肅:“……”

江肅笑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因為李寒山的一句話便抑不住唇邊笑意,可确如他所言,他覺得這件事李寒山不适合在場,可李寒山想要跟着他,他莫名有些舍不得李寒山走開太遠,他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道:“你在門外等我。”

李寒山略有擔憂:“可……”

“等我出來。”江肅笑吟吟同他說道,“聽話。”

李寒山:“……”

他皺了皺眉,抱劍站在房門一側,不再言語,看上去莫名還有些乖巧。

江肅這才收斂神色,敲了敲門,過了許久,方才聽見裏頭傳來回應。

“烏歧?”謝則厲聲音沙啞,略顯疲憊,可卻并不曾有多少惱羞成怒的意味,他好似已經知道了結局,便道,“你殺不了他吧。”

“若是以往,烏歧護法自然打不過樓宮主。”江肅懶得與他客套,幹脆推開門,徑直跨了進去,一面道,“可樓宮主這些時日為教主傳功,功力有損,方才他們打鬥時,已落了下風。”

江肅進屋前先小心翼翼看了看,好在謝則厲衣冠齊整,屋內似乎也已被收拾過了,他并沒有看見什麽不該看見的東西。

謝則厲看到江肅就生氣。

他實在想不明白,他以為的江湖第一美人,本該是個乖順的絕色美人,除了美貌之外,已不需要其餘東西裝點,而偏偏眼前的江肅不是如此,這江肅簡直滿肚子壞水,一點也不像是他想象中的花瓶美人。

江肅才不管謝則厲讨厭他,他照舊拉了把椅子,直接在謝則厲面前坐下,一面同謝則厲道:“謝教主,你心裏應當明白,忍淚吟無藥可醫。”

謝則厲冷哼一聲,懶得同江肅言語。

“只不過你心中抱着幻想,還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恢複往昔。”江肅道,“雙修也沒是什麽不好的,謝教主喜歡享受,雙修将練功與享受融為一體,不正是教主喜歡的嗎?”

謝則厲并不回答他的問題,反是問道:“你是樓鄢的說客?”

“我不是。”江肅答,“我是為了謝教主好。”

對于江肅所說的話,謝則厲一個字也不信。

江肅認真詢問:“教主可曾想過,雙修之事若是外傳,江湖人會如何談論你?”

謝則厲:“他人之言,與我何關。”

“教主若随意尋人雙修,此事一旦外傳,江湖中的流言蜚語,只怕不會太好聽。”江肅只當不曾聽見謝則厲的話,幹脆順着自己的思路說下去,“他們會說堂堂魔教教主,卻甘願雌伏人下,此等行徑,同街邊發情的母狗并無——”

他還未說完這句話,謝則厲已氣得擡了手,原是想一掌揮來,可他如今無法調動內力,不過是軟綿綿一巴掌罷了,江肅只稍稍往後退了一些,便已輕易避開,還要補上一句,道:“江湖流言中蜚語傳得那麽快,你拿他們無可奈何,越是惱怒着急,他們便越覺得此事為真。”

謝則厲深吸了一口氣,勉強穩住心神,才怒道:“本座倒是想看看誰敢将此事傳出去。”

江肅:“我啊。”

謝則厲:“……”

“就算我不傳,天下可沒有不透風的牆。”江肅說道,“身為魔教教主,便該明白邪道之中虎狼環伺,只怕有無數人想要教主你這個位子,若他們抓住了機會,怎麽可能不大肆宣揚。”

謝則厲冷哼。

“可若教主尋的人是樓宮主,那一切就都不一樣了。”江肅道,“他們會說教主與樓宮主強強攜手,神仙眷侶,自在逍遙。”

謝則厲:“……”

“當然,也會有些人胡說八道。”江肅認真誠懇,“可樓宮主已說了,他願意為教主掌控,而且江湖中人大多都以為梅幽宮中男子的雙修之術,便是狐媚惑人,也就是雌伏人下。”

謝則厲:“……”

“他們絕對想不到其中實情。”江肅說,“他們只會覺得魔教教主果真了不起,連梅幽宮宮主這等人物,都能輕易征服,收入後宮。”

謝則厲:“……”

完了,有些心動。

“就算雙修,教主需要随樓鄢前往梅幽宮,可教主是否想過。”江肅壓低聲音,一字一句與謝則厲道,“梅幽宮內那麽多美人,若是教主喜歡,還不全是教主的。”

謝則厲:“……”

“就算如此,外頭也只會說那些美人,全是教主您的後宮。”江肅見謝則厲并未同以往一般暴怒,猜想謝則厲或許是真的食髓知味了,便幹脆往下說道,“而魔教交由少主打理,他那麽敬重您,絕不會忤逆您的意思,那魔教依舊在您掌握,江山美人,您全都擁有了。”

“如此好事。”江肅微微一笑,“教主還需要考慮嗎?”

可他也知道,忍淚吟這毒,一旦沉溺其中,什麽江山美人一手掌控,謝則厲怕是要沉于欲念,哪兒還顧得上魔教中事。

可謝則厲并不知道這些,他不知道這毒性的厲害,他只覺得自己意志頑強,若是雙修,他必然能抵抗毒性。

謝則厲終于深吸了一口氣。

“江少俠。”謝則厲說,“有的時候,我都要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正道中人了。”

江肅與他笑:“我當然是。”

他所做一切,不都是在為民除害嗎?

話音未落,江肅已聽得一聲響,半空中突然跳出了幾行系統提示。

「已成功撮合一對有情人,适配度:人渣配狗,天長地久。」

「謝則厲,魔教教主,江湖排名十七,因身中忍淚吟,功力被封,如廢人無異,排名已掉出江湖排行榜。

樓鄢,梅幽宮宮主,原江湖排名七十八,因為傳功耗損,近日功力大幅退步,現江湖排名一百零一。」

「紅緣值+0,當前紅緣值10,已成功撮合有情人:兩對」

江肅:“……”

啊?

啊??!!!

樓鄢!你怎麽回事!你到底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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