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哥哥,你抱抱我

許硯生額頭上的青筋兒都被氣出來了,心裏想着最近是不是寵他太過,以至于這小兔崽子都敢騎到他頭上來了。

他扔了手裏的刮刀,面無表情地沖水洗手。

那把戒尺很沉,時雨打人也沒技巧,戒尺直接是砸進肉裏的,即便隔了兩層布料,也還是能感受到那種鈍痛。

他轉身進了卧室,時雨剛剛把戒尺藏在床頭櫃後面,聽見聲響忙站直了,看着門口黑着臉的許硯生,嘿嘿傻笑了兩聲,然後脫了鞋竄上床,站起來往後退:“你,你答應過我一周不打我的!”

許硯生擡眼看他,聲音冷硬:“滾過來。”

時雨又往後退了兩步,退到床邊緣,有點慌:“我跟你玩兒玩兒,你別當真啊……”

許硯生就那麽盯着他:“我再說一遍,滾過來。”

“我……”時雨想反駁,但是又說不出話來,明明他站得高一點,卻還是氣短。他憋愣了半天,最後只能委委屈屈地小聲道:“我錯了還不行……”

許硯生去床頭櫃後面把戒尺取了出來,又往床邊走了幾步:“下來。”

時雨看着他手裏的那柄紅木戒尺,吞了下口水,磨磨蹭蹭往這邊挪,走了兩步又停下來,重複地提醒他:“你下午說過不打我的。”

“我沒說過。”許硯生道。

時雨一愣,努力把下午那一段對話回想了一遍,好像……許硯生确實沒說要答應他,而他自己當時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完蛋了!時雨心想,他這幾天估計得趴在床上吃飯畫畫了。

他慢慢吞吞下了床,蹭到許硯生跟前站好了,臨時抱佛腳地小聲詢問他:“你,疼不疼啊?”

許硯生眉峰一挑:“疼不疼的,自己試下不就知道了麽?”

說罷他自己坐在床腳,将時雨扯了個趔趄,時雨被他的長腿絆了一下,背對着許硯生坐在了他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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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是那一面之前他看了就覺得不對勁兒的全身鏡。

時雨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不知道怎麽的臉就紅了:“你,你幹嘛……”

許硯生握住他的兩條小腿往上一提放在床上,時雨沒了支點平衡不住,整個人往前一栽,驚呼一聲,忙用手撐住了地。

他擡起臉看了眼鏡子裏自己的姿勢,頓時連脖子都羞紅了。

這種手推車的姿勢,既羞恥還累人,他得一直用手撐着地面。

許硯生拽着他的兩條腿往後扯了扯,時雨被迫分開腿,臀部卡在許硯生腰際,因為姿勢的原因,屁股還高高翹着。

他的褲子還沒被扒掉,許硯生隔着褲子就開始往他臀肉上甩巴掌,連點過度都沒有,一上來就打得又快又重。

時雨覺得自己今天就是被他坑了,一擡頭就能看到鏡子裏自己挨打的樣子,又痛又羞,不敢跟許硯生硬來,只能扮可憐:“許硯生你就是個騙子!你沒答應跟我比什麽卡丁車啊!嗚嗚嗚疼!”

半晌了連滴兒眼淚都沒有,許硯生聞言停了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倔強的後腦勺:“再裝?”

時雨又全套地抽了兩下,嗫嚅道:“你才裝……”

許硯生抓着他的一條腿放到另一條腿那邊,手繞過去解他的褲帶:“撐好了。”

時雨被他扒了褲子,動靜太大他的手還跟着挪騰了兩下,又被許硯生分開腿分別放在身子兩邊。

屁股被上了一層粉色,臀肉邊緣還有明顯的巴掌印兒,兩條腿分開,腰部下榻,露出藏在草叢中的性器。

時雨感覺到冰涼的戒尺貼上了屁股,緊張地繃了下兩瓣屁股,被許硯生一戒尺揍上來,他沒防備,疼得喊了一聲,臀肉上頓時出現一道兩指寬的紅色尺印。

“放松。”許硯生冷笑:“剛剛打我的時候不是嚣張得很,這會兒緊張個什麽勁兒?”

時雨還在龇牙咧嘴,這種死沉死沉的木質戒尺,打在身上,疼痛可以持續很久,他覺得自己已經受了內傷了,暗自罵許硯生沒人性,忽悠自己騙自己,嘴硬道:“我……我沒緊張!”

“是麽?”許硯生冷哼,戒尺結結實實打在他臀腿交接的地方,一聲悶響,時雨渾身都抖了一下,死死咬着牙也沒能阻擋沖出口的痛呼。

許硯生一手掐着他的腰,戒尺一下一下朝他屁股上揍,從上到下揍過一輪,整個屁股便又紅了一層。

時雨死死攥着手下的地毯,胳膊撐不住地打顫,額頭和背上已經出了一層汗。

“幾下了?”許硯生停了手,也不給他揉着緩解一下。

時雨一愣,眼前一黑覺得自己無望了,沒底氣地小聲道:“二,二十下?”

戒尺比剛才速度快了好多,連着落了十尺下來,時雨被他打得不住地叫,手臂幾乎要撐不住了,往前爬着試圖逃脫許硯生鐵一般的桎梏,但他常年不鍛煉身體,哪裏能抵得過許硯生,爬了半天反而被許硯生又往回拽了一點。

這戒尺打人是真的疼,留痛時間還長,許硯生只用過它一次,打完第二天屁股上全是青印子,時雨又害怕又委屈,還有點後悔,幹嘛沒事幹去招惹許硯生這個禽獸。

“我錯了!”時雨識時務者為俊傑,連忙抽着氣認錯:“哥!我真的錯了!你饒了我,我真的不敢了……”

許硯生壓根兒不搭理他,手一揚戒尺便狠狠砸下來,落在臀尖上,臀肉被打得又熱又紅,細看起來還有一道一道腫起來的白色棱子。

“從現在開始數,五十下。”許硯生用戒尺撥弄了兩下他一點也沒有要勃起的性器,時雨驟然被碰到要害,整個人都顫了一下,在心裏尖叫這力度的五十下之後他可能就得昏過去了!

許硯生警告性地拍了拍他的腰:“報數,認錯,明白?”

時雨的小腿因為疼痛而亂撲騰,如今已經全部都翹起來了,在空氣裏晃蕩了兩下,忍辱負重道:“明白。”

戒尺再次揍在屁股上,緩了那麽一會兒的時間沒有讓他好受,反而讓受過責難的小屁股更加敏感了,一尺打下來就讓他扯着嗓子嚎了一聲:“一!”

時雨弓了弓脊背,強忍着羞恥:“我錯了哥。”

許硯生緊接着落了第二尺,時雨不想叫,嫌丢人,但是根本忍不住,從嗓子裏憋出一聲呼喊:“二,我錯了……”

許硯生嗤笑一聲:“擡頭看看。”

時雨下意識遵從,然後從鏡子裏看到自己汗濕的額頭,被他自己的牙齒咬的有些泛白的嘴唇以及……一顆紅彤彤甚至有點發亮的腫屁股。

時雨“唔”了一聲,從鏡子裏跟許硯生對視上,眼眶刷地一下就紅了。

許硯生不為所動,他今天不會心軟,要給他糾一糾太過于熱衷作死的毛病,平常很多小事他都可以容忍,但是這種敢爬到他頭上的行為,他不會姑息。

許硯生就看着鏡子裏他的眼睛,在他屁股上落了第三下。

時雨眼睜睜看着自己挨了一下,躲也躲不開,挨過之後才慌亂地垂下頭,悶哼了一聲,委屈地啞聲道:“三,我錯了。”

許硯生拿戒尺在他屁股上拍了拍:“自己看自己挨打,羞不羞?”

時雨哼哼唧唧地不說話,耳朵根兒倒是紅透了。

許硯生不理會他的撒嬌,戒尺一板一眼毫不放水地打下來,五六下就能蓋完整個屁股,每打完一輪屁股就又紅一層,時雨的報數聲也越來越啞,最後染上了哭腔。

“三十一……”時雨的眼淚啪嗒啪嗒都砸在地毯上,鼻音濃厚:“我錯了……哥,真的疼……”

他的手臂不停地打擺子,手掌因為長時間撐着血液不循環已經充血了,手背上青筋兒都暴起來了。

許硯生停了手,頓了會兒道:“下去。”

時雨一愣,趕忙往前爬了兩步,拖着腿下來,整個身子都趴在地毯上,背過手去給自己揉屁股。

許硯生站起來,也不碰他,只道:“自己上床趴好。”

時雨瞄了他一眼,吸了吸鼻子,慢慢爬起來上了床。

“墊個枕頭。”許硯生道。

時雨聽話得很,給自己小腹底下墊了個枕頭,把已經紅腫的屁股擡高。

看起來許硯生這次不準備饒他,他只能乖一點試圖讓許硯生輕一點,但是許硯生感受到屁股上那一道疼就來氣,怎麽可能手下留情,三下就把時雨剛憋回去的眼淚又激了出來。

時雨疼得兩條腿直撲騰,恨不得把枕頭都哭濕,報數都是斷斷續續的:“三,三十五,嗚嗚嗚我錯了,哥,輕點……好疼啊……”

許硯生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用最後十幾下又将他的屁股整個照顧了兩番。

時雨報完數認完錯就趴在床上哭,脊背上蒙了一層汗水,被燈照得亮晶晶的,頭發也汗濕了一大半,整個人跟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似的。

許硯生狠狠地吐了口氣,将戒尺扔去一邊。

時雨淚眼婆娑地側頭看着他,癟着嘴哭得直抽,試探地張開手想要許硯生抱抱。

許硯生沒理會他,沒有任何動作地站在床邊,問:“哪只手打我的?”

時雨怔愣之下都忘了哭了,這架勢,難不成還要打他手板嗎?

他趕忙爬起來,牽扯到屁股上的傷,痛得面目扭曲,直接膝行到許硯生面前,他不抱就自己抱好了:“別打了,我疼!哥,我明天,明天還要畫畫……”

他勾着許硯生的脖子,臉頰埋在他頸窩裏,眼淚抹了許硯生一肩膀,衣服都濕透了,灼燙的溫度滴在身上,讓他嘆了口氣。

“時雨。”許硯生叫他。

時雨非但沒松開他,反而抱得更緊了:“我不敢了哥,別打……”

“時雨。”許硯生又叫了他一聲,語氣中帶了點無奈。

時雨又往他身上貼了貼,恨不得跟他貼成一個人,又哭出聲:“不打了好不好……”

許硯生聽他哭得傷心,肩膀上的布料瞬間被他的眼淚打濕,徹底沒了脾氣,扯了扯他的胳膊:“松開點。”

“我不。”時雨哭着:“你就是個騙子,說好不打我的,結果你就騙我!我還以為你真的答應了……我就是想跟你玩兒玩兒,你幹嘛那麽生氣。”

他越說越委屈,越說越生氣,哭還不影響他控訴:“打我屁股還不夠,還要打我手,打壞了怎麽辦我還要畫畫的……”

許硯生被他鬧得只剩嘆氣:“你都敢打我了我應該怎麽樣?誇你做得好嗎?”

時雨不占理,頓時不講了,就是哭,哭得凄凄慘慘,可憐兮兮,試圖用這種方法讓他完全心軟不再怪罪。

許硯生被他哭得腦子疼,一手在他背上拍了拍,敷衍地哄道:“行了,安靜會兒。”

時雨的哭聲小了些,任性道:“你抱我,你抱我轉轉。”

“不抱。”許硯生拒絕。

“抱我。”時雨急了。

“為什麽要抱?我不想。”許硯生的語氣聽起來也有點任性了。

時雨擡起臉看了他一眼,又重新抱住他,側過頭在他脖子上親了親,換了語氣,撒嬌道:“哥哥,你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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