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們想搶我的錢,我就護着包,被推倒在地上,臉好疼!”
“我很生氣,想還手,但是你說過不可以,我就跑了!”
阿遇生氣地控訴,向孫姝予描述他今天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差點被其他流浪漢搶了錢,還險些挨了打。
一邊說一邊手腳并用地摟着孫姝予,把頭往他懷裏埋,委屈地抱怨,“都是你,不讓我還手。”
他還記着剛才沒摸到小縫縫的事情,說話都帶着一股子哀怨,手不老實地向下伸。
孫姝予一把拽住,不吃這套,“那你騙我幹什麽。”
阿遇不說話。
“我是怎麽教你的,不能說謊騙人,不讓你還手是因為你下手沒輕沒重,上次一拳把人鼻子打流血賠錢的事情忘記了?”
“他欺負你!我就要打他!”
阿遇突然重重翻身,腳蹬了下床,背對着孫姝予,也不願意繼續抱着他了,留給他一個怒氣沖沖的背影,“我不想跟你說話了!”
孫姝予抿嘴看着他的背影,無奈地喊他名字。
“阿遇……”
可這傻子卻突然來了脾氣,拿被子蒙住頭,不肯再說一句話。
那次他同一位買飲料的男客人發生口角,對方給了他一張百元大鈔要求找零。
孫姝予對錢最為敏感,一摸就知道錢是假的,争執間被推搡了幾下,門外站着等他下班的阿遇便突然變了臉色,勃然大怒地沖進來,拽着這人的衣服兜頭一拳砸了下去。
孫姝予抱着他的腰往外扯,可阿遇卻紋絲不動充耳不聞,雙眼赤紅盯着人往死裏打的模樣讓他現在都心有餘悸。
這件事情最後是私了的,孫姝予有理變沒理,道歉賠錢,央求着對方不要報警。
他的名字還在失信黑名單上,只要一在警察局露面老家那邊就會知道,屆時債主上門,他和阿遇就又要東躲西藏,因此只得盯住他受了欺負也盡量不要還手,能躲就躲。
事實上孫姝予三十年來為人處世的準則就是這樣,優柔寡斷、息事寧人,唯唯諾諾。
兒時得不到偏心父母的善待與關愛,大了還要替弟弟還清債務,他都是能忍則忍的懦弱态度,像是一個沒有脾氣得過且過的泥人。
他是缺愛讨好型人格,不自覺遷就包容着生命中每一個和他有所交集的人,用一而再再而三的退步忍讓換取對方一絲青眼有加,總是自欺欺人地把人往好了想,又怎會不知道阿遇騙他,只是不想讓他擔心罷了。
孫姝予嘆口氣,阿遇擋不住困頓睡意,已經一邊生氣一邊睡過去。
他卻毫無睡意,看着阿遇臉上的痕跡,進退兩難,怕阿遇在外受欺負,又恨自己無能為力,只得低頭,動作輕柔地在阿遇臉上親了親。
夏日悶熱,老舊的吊扇在頭頂吱呀呀的轉,帶起的一絲涼風顯得無濟于事,窗外蟬鳴蛙叫,樓下麻将館裏燈火通明,喧鬧聲順着牆根傳進耳朵。
阿遇睡得渾身是汗口幹舌燥,醒着的時候跟人怄氣,寧願貼着床邊睡也不挨着孫姝予,睡着了卻本性畢露,手腳并用地把人纏住,一手伸進孫姝予的背心裏,指頭夾着哥哥的小奶尖,大掌裹住鼓囊肉呼呼的小山包。
所幸孫姝予的胸過了青春期就停止發育,才沒有讓他另類的徹底,若是只看上半身,只怕會被人當成營養不良的少女。
少年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下意識把懷裏的人當做所有物,霸道地籠納進結實的臂膀裏,半夢半醒間陰莖勃起,隔着褲子不滿磨蹭。
兩人背貼着背,胳膊、胸口都是汗津津的一片,孫姝予被熱醒,身下傳來詭異的濡濕感,被風扇一吹,又涼飕飕地貼着他的陰戶,阿遇滾燙的呼吸貼着他的脖子,孫姝予身上癢,心裏也癢,從耳根紅到胸口。
沒過一會兒,阿遇也醒了,沒頭蒼蠅般抱着孫姝予,胯部聳動着頂撞孫姝予。
他委屈又無助,閉着眼睛哼哼唧唧,“哥哥,我難受,我下面疼。”
不等孫姝予有所回答,就主動脫下內褲,腥熱粗大的陰莖彈跳出來,存在感十足地貼着孫姝予的腿根。
阿遇抱着他纏着他,撒着嬌往下面摸,粗大的骨節隔着濕透了的內褲往他凹進去的肉穴裏頂。
孫姝予驚喘一聲,裏頭湧出一股黏水,隔着內褲溢出來,沾了阿遇滿手。
阿遇徹底醒了,懵懂間把手湊到鼻子下面聞了聞,低聲道,“哥哥,你的小逼在吐水。”
明明是個傻子,可這樣專注看人時充滿攻擊性的五官就凸顯出優勢,眉骨高,鼻梁挺,偏的嘴唇又很薄,是個不好惹的矜貴長相,壓低了嗓子說話的時候又英俊的讓人無法直視。
阿遇肩膀寬,肌肉塊狀分明,情欲又突如其來,燒灼着全身上下。
他一只手撐着床虛虛壓住孫姝予,另一只手隐匿在他又長又勻稱的雙腿間,握住陰莖急躁地在他胯間頂弄,隔着內褲往裏進,嘴裏不住央求,“哥哥,我就蹭蹭,你讓我蹭蹭吧,想親哥哥的小逼,我再也不撒謊騙人了。”
他嗚嗚咽咽,一口一個哥哥,一口一個逼,不知打哪裏學來的葷話,幾乎是讓孫姝予立刻生出一股道德羞恥感。
孫姝予被他的動作弄得雙腿發軟,股間一片泥濘,屋子裏被一股暧昧腥臊的味道充斥着,阿遇又捧了他的臉過來親嘴,兩條舌頭推來擠去,津液順着嘴角流下,又被阿遇一一舔去,從下巴親到胸口,嘬住小奶尖就不放。
床上的人脊背一挺,以一個投懷送抱的姿勢繃緊了背,胸口傳來詭異的濕潤吸咬感,內褲也被人脫下,孫姝予胯間一涼,總算是找回幾分理智,抓着阿遇的頭發不讓他往下繼續。
他摸着阿遇後腦勺的疤,想起第一次見他的時候。
那時阿遇全身髒污狼狽,說他對他好,可孫姝予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到底哪裏對他好了,也只是給了他些店裏要處理的面包而已。
如今一年眨眼過去,阿遇幹幹淨淨,知了美醜,有了羞恥,頭發半長不短地留着,倒是正好蓋住那條不再生長毛發的醜陋疤痕,從背後看去也同常人沒什麽兩樣。
他問過阿遇疤是怎麽來的,阿遇卻說忘了。
孫姝予羞赧無比,還沒做好準備,制止了阿遇的舉動,徒勞無功地拖延,“你……你還沒攢夠一百個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