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章節
沁摘了個遍,很多人都知道沂王府的龍小公子金不愛銀不愛,尤各種葉子情有獨锺。更是有心者不遠萬裏尋來奇花異草奉獻給沂王家的龍小公子,為什麽會有人巴結張沁?那還不是因為亦荇言在邊關屢立戰功,而皇位繼承人依舊沒有确定,亦揚先前還會詢問詢問其他王爺的世子小王爺如何,後來連問都懶得問了。
私下已經有傳言說,亦荇言一旦凱旋回朝,必登皇位。是真是假,其實看看亦揚的态度就明白,偶爾有大臣提及亦荇言,皇上就眼笑眉開,說亦荇言果然有王者風範,放什麽地方都不會低於人下。是呀,不低於人下自然就是人上了,而萬人之上,無非王者。
那還不趕緊巴結巴結,沂王府的,尤其亦荇言将要婚配之人,龍小公子,未來的帝後。沂王府什麽都不缺,難得龍小公子對花木有興趣,自然要滿足其願了。闫靖昊更不排斥有人送禮,這代表著他家有權有勢,假若亦磬失勢了,或者是退居二線,誰還理他們呀。張沁只管收集,對誰送的,沒興趣,反正知道是個人,鬼也送不了他東西……
炎炎夏日即将過去,張沁無意看到供人玩賞的魚池中漂滿浮萍,竟弄了一個小缸子托驿站送到邊關。這東西可夠麻煩的,不能用快馬,惟恐把水濺出來,駕著馬車還不敢趕快了,一捧浮萍竟然比人還精貴。真是想不通富貴人家的想法,随處可見的浮萍竟然還能不遠千裏送到邊關。
可收到浮萍的亦荇言,感思萬千,知道他的龍兒是在催促他快點回京,一激動帶兵殺敵三百裏,關外蠻族只要聽到亦荇言這三個字,恨的,那是沒法形容,可惜依舊不死心。害的亦荇言還是不能回京……繼續等。
可張沁等不了了,眨眼已經一年了,夏過冬到,從稀有名貴的花草,至如今他連喂兔子的草都沒放過。是不是該換點別的寄,或者幹脆什麽都不寄了!他堅持了這麽久,亦荇言竟然還是連封信都不給他!要不是闫靖昊沒事就給他念念亦荇言的戰功,順便告訴他,這是愛情的力量,讓他騎虎難下,他肯定早就不費這麻煩了!!!
冬天,冬天的特産是雪花,可惜這東西寄不出去,所以張沁也休息了一冬天。結果亦荇言一封很含蓄的信寄過來,問闫靖昊身體可好,家中人是否安泰?可否有人抱恙?如若當真,千萬不要忘了多多照應,他在邊關心神不安。
這封信來的真好,大冬天張沁被闫靖昊給趕出家門,說什麽南方四季如春,花繁草盛,去摘吧,別讓亦荇言打個仗都不安生!張沁很憤怒,憑什麽他一定要給亦荇言寫信,為什麽他一定非要寄葉子!!他就不能用點別的來替代。不能,用闫靖昊的話說,既然你開頭了,那就堅持吧。
一家之主是誰?闫靖昊……
誰的話必須聽?闫靖昊……
所以闫靖昊決定的事,一定有人會執行的,如此被趕出家門的張沁還帶著倆丫鬟,這是穆雲桦送他的,這倆丫鬟可不是一般人,做飯洗衣樣樣精通不說,殺人越貨也不在話下。長得秀氣清麗的叫舞彩,一看就是刁鑽古怪的,嘴巴一張說話跟刀子一樣的,叫舞蓮。
張沁開始真不知道穆雲桦派這倆人跟著他幹嗎,怎麽說都是倆女孩子,外出多不方便呀。可是在他領教了舞彩的那種綿裏帶刀,殺人不動神色,而舞蓮的尖酸刻薄,幫他驅逐騷擾的人等,他明白了。他連倆小姑娘都不如……
他白學了那麽多年的武功,除了跑路之外沒一點用處。他……他提筆寫字的速度畢竟沒有人家張口直接罵來的快……而且這倆小姑娘也确實可靠,對外人苛刻,不給好臉色,對他卻好的沒法說。處事周到,很多他沒想到的,人家都幫他辦好了。
不得不佩服穆雲桦教人有方呀,可惜,那倆除了是穆雲桦點名要過來伺候張沁的之外,教導跟穆雲桦沒一點關系,穆雲桦的那些人手全是安誠麟他娘,憐淆手把手教出來的,脾氣都學的憐淆七分像。
張沁一路游玩,看到沒見過的葉子,摘兩片,夜間制成标本,能用的,轉手讓舞彩送出去,回頭寄亦荇言。其實闫靖昊趕張沁出門,也無非是不想讓他再悶在王府中,外面的空氣多好,外面的天空更藍,外面的男人更多……
不法之徒,纨!子弟也不少,張沁一路見的多了,愈法的念著他的小言的好處。他家小言很知道疼他,他家小言絕對不會随地亂搭腔,他家小言別看年紀小,其實挺酷,他家小言有風度,他家小言,什麽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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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沁的信念還沒堅持三個月……就被一個人給打斷了……
他也沒想到竟然還能遇到那個人,那個和闫靖昊前世相似的人。只是這次,張沁是在天上飛的,那位,仰視著張小同志。可能是被闫靖昊影響了,某一日張沁走累了,馬車也坐膩了,終於想起一樣代步工具,熱氣球……
這東西做起來很麻煩,飛起來……就那麽一會兒,畢竟缺少現代的技術和工具,能飛那麽一會已經很不錯了。舞彩和舞蓮叫了不少人幫忙,好不容易升空了,可張沁還沒有充分享受在空中的感覺,便跌下來了。不過只這一會兒已經夠讓人驚奇的了,洛君成就是被張沁的空中飛人吸引來的。
他起先是奇怪那一夥人在做什麽,最後看到天空中的不明物體似乎要掉到地面上,而那上面還有個人。洛君成不是什麽善良之輩,但是他卻是一個很合格的商人,他看到了商機……
於是,不法商人洛君成跟很有錢,很有權,很有勢,很笨蛋的張沁相遇了……
原來神仙都是穿越來的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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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沁,小沁,你在這種地也能睡著。”一道語氣中帶著無奈的聲音傳過來。張沁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望著眼前的駱琦悅。淡藍色的T恤滲著水漬,連頭發都帶著水珠,顯然是被水澆過的。張沁茫然的問駱琦悅說:“悅悅,你去僞裝樹木了嗎?怎麽滿身都是水?”
“切,外面下雨了!你還知道跑這裏躲雨!我淋著雨把周圍三裏內全翻了個遍才找到你的,打你電話打不通,本來想幹脆回去。但是又怕你在什麽地方等,如果我回去了,你之後肯定抱怨死我。”駱琦悅伸出手狠狠的擰下張沁的臉,他腿都快跑斷了,結果張沁躲在單元樓的樓洞裏,連電話都不接,睡著了。
“悅悅,我做了個可怕的夢。”張沁把頭靠在駱琦悅濕淋淋的身體上,駱琦悅失笑,說:“你的意思是等我久的都做夢的份上了,我不過才晚來十分锺,加上找你,半個小時不到,能做什麽夢。”
“蠻可怕的,但是什麽都忘了,好像是你死了吧。”張沁多少有些傷感,駱琦悅無可奈何的勸導他說:“夢死人是好事,可能有外財吧。說起來我早晨也做了個夢,可笑死了,我夢見我媽擋著我爸的面跟別的男人結婚了。離婚結婚一起辦,我爸那個臉色呀,別提多難看了,把我笑壞了。”
“你還真愛幸災樂禍,連你爸媽的熱鬧都看。”張沁狠狠瞪眼駱琦悅,哪有他這種人,別看表面上一副文質彬彬,斯文有禮,其實骨子裏是唯恐天下不亂。據說前幾天他父母吵架,還是他挑起來的。原因?哼,駱琦悅的父親開玩笑說,駱媽媽當初嫁過來的時候什麽都沒要,倒貼的。而現在結婚,車子,房子,首飾家具,還有彩禮,真是要命。如果駱琦悅是個女孩子,他們就直接送出去,一分錢不要。
之後很郁悶的駱琦悅就跑去他媽媽那裏挑撥離間,駱媽媽也很生氣,他們結婚那會就圖人好,哪有要錢的。她也就是看上駱爸爸人不錯,再加上自己已經過了婚嫁的年齡,趕緊結婚。可惜,這事就成了駱爸爸沒事就拿出來炫耀的資本。說什麽如果不是駱媽媽一直追著他,大概駱琦悅的母親會換個人,天知道那時候還不能有駱琦悅這個人了。
不過開玩笑歸開玩笑,駱爸爸和駱媽媽的感情還是很好的,可是,駱琦悅還嫌他鬧得不夠,連做夢都……
“悅悅,伯伯和阿姨真要離婚的話,哭的人一定是你!”被駱琦悅一攪和,張沁忘記了他的那個噩夢,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兩個人随意找了間環境雅致的餐吧,坐下點好菜,張沁問駱琦悅說:“你那事又沒成?”
“沒有,我一說沒房沒車沒錢,人家立馬轉頭。”駱琦悅嘿嘿笑著喝口茶,他是故意的,張沁給了他一個白眼,說:“我真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