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

(日本 東京)

金色的秋天,迎來了一批又一批新生。今年的皇學院研究院也像往年一樣,公開對外招生,但是今年的新生并不像往年那麽簡單----

“看到了嗎?看到了嗎?”

“你是說今年的新生中那兩個特別漂亮的美女?”

“好象都是外語系的,真可惜!”

“其中有一個還是紫眸的呢!哇!迷死人了!”

“不會是外國人吧?”

“當然,兩個都是混血兒呢!其中一個可是十二國混血呢!就是那個叫什麽--”

“伊集院冬雨!”

“雨!你等等我嘛!”國分寺紗依子穿着和服艱難地跑着。

“你能不能快一點?”一個穿着紅色短洋裝的冷豔美女停下來,不耐煩地說。很少有人能穿出紅色的味道,她就是其中之一。

“穿着和服怎麽快啊!?”紗依子不慌不忙地走到冷豔美女面前說。

“你讓我拜托一下好不好?”美女,也就是紗依子口中的“雨”翻了一個白眼說,“現在還有誰整天穿着和服到處晃啊?”

“我也不想的嘛!”紗依子一臉無辜地說,“看在我每天做便當給你吃的份上,你就不能走慢一點嗎?”

“你還說,要不是你今天忘了把便當拿來,我也不用去餐廳跟一大堆人搶東西吃了!”伊集院冬雨邊說邊往餐廳走。

“好嘛!明天我做你最喜歡吃的料理補償你,別生氣了!”紗依子跟在冬雨身後,沒注意到冬雨突然停下來,一頭撞在冬雨身上,

“你幹嘛突然停下來?”

“我聽說皇學院的廚師都是從世界各地請來的名廚,沒想到那麽受歡迎啊!”冬雨望着餐廳門口擠得水洩不通的人群,奇怪地說。

“哇!她們都在幹什麽啊!?”紗依子明知故問地說。

一大堆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争先恐後的想擠進餐廳的門,導致本來就不是很大的門完全堵塞了。

“你幹嘛!我先來的。”

“開什麽玩笑?這種事不能讓的。”

眼看着一大堆人開始争吵,并逐漸有打起來的傾向,冬雨更為奇怪了,“她們到底在幹什麽?”

“請問你們在擠什麽,餐廳有特賣嗎?”冬雨想,除了這個理由外,再沒什麽能讓人瘋狂了,冬雨拉住一個也想加入“戰營”的女孩問。

“特賣哪比得上帥哥啊!你別妨礙我了。”

“帥哥?”冬雨開始在腦中搜索“帥”字輩的男生,想看看是誰這麽大的膽子敢妨礙她伊集院大小姐吃飯。

“今年剛剛進來的三個新生啊!”紗依子很好心地提醒這個肚子一餓,脾氣就變壞的好友,免得她想得越久,肚子越餓,到後來氣得想殺人,那可就不好玩了。

“企管系的小早川流風,表演系的東海林裕二,醫學系的二階堂和彥?”冬雨的腦中立刻彈出三個名字。

像是在印證冬雨的話,從重重人牆中走出三個極為亮眼的帥哥,一個冷着臉,一個面無表情,另一個笑得很燦爛。

“冷着臉的是二階堂和彥,笑得像白癡的是東海林裕二,還有一個是小早川流風。”紗依子憑着奇準的第六感,只一眼就看出了三人的身份。

“可惡,不管他們是誰,只要妨礙我吃飯,一律罪無可恕。”說着就射出三個特制的飛镖,個個欲致人于死地。

“等一下······”紗依子的話還沒說完,對方就有了回應。

和彥本就因為吃飯時遇上了一堆花癡,心情不好,又碰上有人偷襲,輕易地避開後,生氣地揮出一把銀針,并看向射飛镖的人,裕二随手摘下身旁的樹葉射向冬雨,流風不慌不忙地射出一把小刀。

“小心啊!”紗依子嘴上這麽說,卻站在一旁動都不動,笑着看好戲。這點程度的攻擊對冬雨還沒有威脅,應該還應付的來。

冬雨輕易避開小早川流風和東海林裕二的攻擊,但是二階堂和彥的銀針卻射偏了方向,朝紗依子飛來。

“紫紗!”冬雨大聲提醒着好友。紗依子打開随身帶着的扇子,非常優雅的擋掉了飛來的銀針。臉上始終保留着無害的笑容。

“好身手!”裕二笑着為剛才看到的一幕拍手喝彩。

“幹嘛偷襲我?”和彥冷顏指控着。

“你是什麽人?”流風很不客氣地用一把鋒利的小刀抵住冬雨的脖子逼問。

“因為你們妨礙她吃飯了。”紗依子很合作地幫冬雨回答問題。

“你是國分寺紗依子吧!傳聞中的紫眸美女?”裕二笑着走近紗依子。

“我是!可不可以麻煩你的朋友把刀從我朋友的脖子上拿開!?”紗依子已經看到冬雨開始“變臉”了,生怕惹出什麽流血事件來。

“我不認識他。”流風和裕二異口同聲地說。

“那麻煩小早川流風同學先把刀放下。”紗依子依舊笑着說。

流風放下手中的刀,警惕地問:“你們究竟是誰?”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們是不是可以找個地方坐下來吃點東西?反正下午我沒課,我還沒吃飯呢!?”紗依子提議。

“我沒意見!”裕二先附議。流風不說話,算是默許。和彥轉頭就要走,不打算和其他人一起走。

“二階堂同學,不是往那邊走。”紗依子叫住和彥。

“我可沒興趣和你們在一起浪費時間。”和彥冷冷的說。

“今天的事你也有責任的。”說完,不由分說地拉着和彥一起走。

“不是去餐廳嗎?”流風問,這是出校門的路。

“你以為餐廳還能去嗎?”冬雨白了他一眼,要不是紗依子以美食威脅她,她早和小早川打起來了。

“有道理!好恐怖!”裕二想到剛才吃飯時的場面,心寒地說。

“你們有誰開車來了?”紗依子突然問。

衆人一致沉默,只有冬雨露出一副“你明知顧問”的表情。

“好吧!你們誰會開車?”紗依子嘆了一口氣又問。

衆人都舉起了手,冬雨生氣的說:“我不是開了車來了嗎?”

“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着想,我看還是免了吧!二階堂同學麻煩你開一下車了。”紗依子理所當然地抓住一個離她最近的人當司機,“我來指路。”

“要去哪裏?”

裕二和流風又一次異口同聲,話一出口,兩人相視一笑,在心裏對對方産生了興趣,“我們真有默契!”兩人又一次異口同聲,接着兩人大笑起來。

“前面路口往左拐就到了。”紗依子笑着為和彥指路,和彥的臉一直板着,像是有人殺了他全家似的。

“紫紗,等一下你要做我最愛吃的料理給我吃。”一直在一旁賭氣的冬雨說。

“好!就是前面那家紅茶店。”紗依子自始至終挂着燦爛的笑容。

衆人來到一家叫“魔法屋”的紅茶店前。

“歡迎光臨!”一個穿着淡紫色制服的服務生為衆人打開門,在看到冬雨和紗依子後,恭敬地行禮,問好:“老板好!伊集院小姐好!”

“老板?你嗎?”冷顏帥哥總算主動開口說出今天的第一句話。

“正确的說是我和雨合開的,我占多數股份而已。”

“國--分--寺--紗--依--子!”當冬雨連名帶姓的叫她時,表示她已經生氣了,當她一字一頓地叫她的名字時,表示她的火氣已經飙到最高點了,再不想辦法滅火,她就要抓狂了。

“好啦好啦!”紗依子遞給她一份水果沙拉,回頭問其他人,“要不要喝點咖啡或是其他什麽飲料?”

“好啊!”流風和裕二又是異口同聲。

“我只喝自己泡的咖啡。”和彥說。

“那麻煩你,泡四杯咖啡。”紗依子指了指櫃臺上的咖啡具說。

“為什麽我要泡那麽多?”和彥雖然不情願,還是走向了櫃臺。

“我去做一些食物,什麽都沒吃,我快餓死了。”紗依子走進了後設的廚房。

流風趁機打量着這家店,這是一家很普通的店,裝潢很簡單,以紫色系為主,店內一共22張桌子,分別标上了0到21號,以塔羅牌中的22張大阿爾克那牌命名,進門初還放着一個水晶球,放在一個精致的紅絲絨墊子上,用特制的玻璃罩罩住了。流風想這可能是店名的由來。雖然不是休息日,店裏的生意還是很好,一半以上的桌子坐滿了人,整家店說普通似乎又有點不普通。

“你是不是在想,‘這家店有點怪’?”裕二笑着問。

“是啊!我們真有默契,應該當好朋友的。”流風笑着說。

“難道我們還不是?我以為我們已經是好朋友了。”

“是啊!當然!”兩人又笑了起來。

“在笑什麽那麽開心?”紗依子端着一個蛋糕、一杯果汁和兩份意大利面走過來,和彥正好煮完四杯咖啡也走了過來,而冬雨剛吃完一盤水果沙拉,又像沒吃飽一樣搶過紗依子手裏的意大利面吃了起來。紗依子笑着說:“慢慢吃,小心噎着,沒人跟你搶。”

“我們決定做好朋友了。”流風搭着裕二的肩膀笑着說。完全沒有了初見面時的戾氣,笑得像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

“怎麽可以?”一直埋頭吃面的冬雨突然大叫起來。

“為什麽不可以?”流風奇怪地問。

“你怎麽可以泡出那麽好喝的咖啡呢?”冬雨指着和彥說。

“哈哈哈哈······”衆人大笑起來,和彥更是笑得肚子都疼了,沒想到一天裏遇到那麽多有趣的人。

“真的很好喝呢!”裕二喝了一口和彥泡的咖啡,由衷地說,“你能不能教教我?”

“為什麽想學?”教不是問題,和彥只是很好奇裕二為什麽想學。

“還不是我親愛的老媽!”裕二無奈地說。

“你父母分居,你和你母親一起住,你母親是個明星。”冬雨吃飽喝足後就變得什麽脾氣都沒了。

“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裕二純粹好奇,反正這是事實,沒什麽大不了的。

“你們究竟是誰?”說到這裏,流風又恢複原有的警惕性。

“你別這樣嘛!”紗依子笑着安撫他,“冬雨和我在教務處見過你們的資料,雨有速記的本事,看了兩眼就把你們的檔案記住了。今天你們在餐廳吃飯,引了一大堆女孩子去,擋住了餐廳入口,害得她沒飯吃。她的肚子一餓,脾氣就會變壞,所以就······”

“所以就喂了我們一人一枚飛镖?”和彥幫忙回答。

“不好意思。”冬雨好脾氣的道歉。

“良心建議,不要在雨肚子餓的時候招惹她,尤其不要叫她開車。”一回想起冬雨的“前科”--在大馬路上時速180公裏,紗依子就有點心寒。

“搞了半天,都還沒有自我介紹。”裕二興致勃勃地說,“從我開始好了。我叫東海林裕二,表演系一年級,17歲。但是我比較喜歡你們叫我‘曦’。”

“我是小早川流風,企管系一年級,18歲。你們可以叫我‘風’。”流風接着說。

“二階堂和彥,醫學系一年級,18歲。”和彥簡單地說。

“那麽接着是我,我叫伊集院冬雨,外語系一年級,16歲。朋友都叫我‘雨’。”冬雨笑着說。

“最後是我,我是國分寺紗依子。也是外語系一年級,16歲。雨喜歡叫我‘紫紗’,你們叫我什麽都沒關系。”紗依子優雅的喝了一口果汁說。

“16歲!?”流風和裕二異口同聲的大叫。引來店內其他客人的側目。

“拜托,你們能不能輕一點?”冬雨揉了揉太陽穴說,“我的聽力好的很。”

“我以為我們已經很天才了,18歲就讀研究所,沒想到······”裕二說。

“雨在12歲以前在很多國家游學,主修外語,回日本以後因為許多課免修,所以直接進了大學。”紗依子笑着解釋。

“那你呢?你怎麽總說雨的事?”裕二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我?我的故事并不特別,沒什麽好說的。”紗依子依舊微笑着。

在場的人除了冬雨這個知情的人,其他人看到紗依子刻意回避,很聰明的轉換話題。“曦,你說你學泡咖啡是為了你那個明星老媽,這是怎麽回事?”流風問。

“我那個老媽自己是個‘烹饪白癡’,卻總是強迫我做東西給她吃,所以我想學泡咖啡的方法去堵她的嘴。”裕二不好意思的說。

“那你可是找對人了。”冬雨一聽到“吃”就來了精神,“紫紗可是‘烹饪高手’。”

“是嗎?那可要向你讨教幾招了。”

“當然!”

一個下午的時光,五個人就在“魔法屋”裏嘻嘻哈哈的度過了。突然,一輛豪華的勞斯萊斯轎車停在了“魔法屋”門口,從車上走下一個穿黑西裝的男子,徑直往紗依子所在的位子走去。

“紗依子小姐。”男子在紗依子身邊停住,恭敬地行禮打招呼。

“啊!這麽晚了嗎?”紗依子看了一下鐘,抱歉地對其他人說,“不好意思,我得回去了,今天能認識幾位真的很高興,再見。”說完非常優雅地站起身,往外走。

“就這麽走了?我還想問她櫻桃派怎麽做呢!”裕二掃興地說。

“她家裏比較麻煩一點。”冬雨說,突然像想起什麽一樣大叫起來,“糟了,我答應奶奶今天回本家吃飯的。抱歉,我也得先走了,你們慢慢聊,再多坐一會兒也沒關系,我先失陪了。”說完就匆匆離開了“魔法屋”。

剩下的三個人也覺得再留在“魔法屋”沒什麽意思,于是相攜去了裕二開的PUB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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