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黎曼昱又過上失業的生活, 投完簡歷宅在家裏玩電腦, 邋遢又懶散。
“黎曼昱！”陸兆曦又氣勢洶洶地砸門, “快開門！”
黎曼昱隔着門氣呼呼地兇他：“請你不要那麽大聲, 會吵到鄰居的。”
“你開門。”陸兆曦迫不及待想進去，“你還敢不接我電話？”
“我給你說過了, 我不記得密碼, 那個手機我不用了。”
“我知道密碼, 你開門。”他昨天太過忘情，忘記告訴她密碼的事。
“真的假的。”黎曼昱嘟囔一聲, 跑到卧室裏去換衣服。
陸兆曦不耐煩。“怎麽還不開門？”
“我換衣服！你等等！”黎曼昱朝門外應了一聲，跑去浴室洗臉刷牙梳好頭，脫掉卡通睡衣, 埋頭在衣櫃裏一件一件地挑衣服，等收拾完才給他開門。
“見我還換什麽衣服，”陸兆曦等得心煩意亂，“反正遲早要脫掉。”
“不要臉！說了密碼你就滾出去, 你昨天......”黎曼昱把手機遞給他，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就面紅心跳。
“昨天怎麽？”陸兆曦眼底像有火光在跳動。
“你裝作不知道？你幹得事還想賴賬是吧？”黎曼昱看他一副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陸兆曦攬過她的肩膀, 誠懇地提議：“有點忘了, 我們複習一下？”
“滾！把密碼告訴我, 然後馬上滾出去！”黎曼昱嗓音細膩柔美, 出口的狠話也像是在撒嬌。
陸兆曦收斂笑容, 不悅地說：“你有求于我, 還敢這個态度？”
“不告訴我算了，我大不了換一個。”她也不肯服軟，趾高氣昂地看着他。
“你家裏人的號碼你都記住了？”他雲淡風輕地提醒，威脅得不着痕跡。
黎曼昱變了臉色，記不住家人的電話又搬了家，她如果換號碼，那豈不是要永遠跟他們失去聯系？
“那個......”她慫慫地抓住他的衣角。
“改變主意了？”陸兆曦從容地翻看她的相冊，無意間看到幾張她拍的露/骨照片。照片上的她身穿透明蕾絲睡裙，踮着腳尖對着浴室全身鏡，柔和的光線打在肌膚上，曼妙而魅惑。他抓住她的衣服把她提到身邊，冷冷地質問：“這照片你是拍給誰看的？”
她瞄了一眼照片，她之前還以為是黎曼昱拍給陸兆曦看的。不過現在看樣子陸兆曦也沒見過這幾張照片，她估計是原主拍來自我欣賞用的。
“給我自己看的，你別看了，煩不煩！”黎曼昱伸手去搶手機。
“你當時應該是忘記發給我了。”陸兆曦移不開眼，喉結微動，握緊了手機，拇指在頻幕上輕輕劃過。
“你別看了！行不行！”黎曼昱氣惱不已，用盡全力拿拳頭砸他，可惜力氣太小，對他毫無作用。
“好了好了。”陸兆曦雙手把她抱在懷裏，“我回去再看。”
“我呸，把手機還給我！”黎曼昱羞恥感蔓延周身，硬着頭皮搶手機。
陸兆曦把手機還給她，狡黠地說：“我告訴你密碼，你拿什麽謝我。”
十足的奸商模樣。
“我給你做飯。”黎曼昱氣焰收斂了些，打算要到密碼再趕他出去。
陸兆曦眸色幽深，目光在她臉上流連。“做點別的。”
“你想要什麽啊？”她睜大眼睛，無辜又好奇地看着他。
“算了。”陸兆曦換了策略，“密碼是0413 。”
“哦。”黎曼昱點頭，拿出紙筆寫了下來。
“你聽到這串數字一點反應都沒有？”陸兆曦對她的反應微微感到不悅。
黎曼昱搖頭。
“你就不好奇為什麽我知道密碼？”
她又搖頭，黎曼昱留下的感情債已經讓她疲于應對，她也懶得再挖掘原主的過去。“不好奇哎。”
“......”陸兆曦看她完全不感興趣，沒了繼續說下去的欲望。他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沉默了一陣，又開始高高在上地指揮：“你還不快收拾東西。”
黎曼昱跟不上他跳躍的思維，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問：“收拾東西幹什麽？”
他想當然地說：“當然是搬到我家去。”
陸兆曦昨晚回去就讓人收拾好別墅，就等着她搬過去。
她态度堅決地說：“不去！”
“你不對做過的事情負責任？”陸兆曦對她的反應感到意外，按理說他們已經接過吻，應該已經确定關系了。
“喂！”黎曼昱眉毛糾結地擰着，“昨天的事情我沒找你算賬，你還來反咬我一口？你占了我便宜還要讓我負責任？”
“我現在就是在對這件事負責。”陸兆曦嫌惡地環視狹窄的客廳，“你是想讓我搬過來？這不可能。”
“昨天我就當被狗咬了，陸兆曦我不喜歡你，你別自戀了。”黎曼昱有些膽怯，說話的時候還偷偷往旁邊挪。
陸兆曦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了回來，一本正經地說：“你知不知道，喜歡一個人這件事也是可以建立數據模型計算的，數據是騙不了人。”
“是嗎？”黎曼昱對這些一竅不通，還以為是什麽科學前沿。“怎麽計算啊？”
他憋住笑，開始胡謅：“首先需要采集一些樣本信息。”
“哪些啊？”她正好心裏有些困惑，想自己偷偷測一測。
“你跟我在一起時的心跳、濕度、體溫以及你想我的頻次。”陸兆曦趁她陷入思考，手又開始不安份起來。他抓住她的手腕放到耳邊，挑逗嘲弄着說：“是不是一看到我你就渾身發燙？”
黎曼昱信以為真，繼續追問：“那濕度是什麽的濕度啊？”
陸兆曦看她中了自己的圈套，手放在她的tui間摩挲，貼着她耳朵低聲耳語向她解釋什麽是“濕度”。
黎曼昱聽到他開口說葷話才知道自己上了當，被他的狎昵下流的情話撩撥得臉紅耳熱。她氣憤地問：“那你現在想要哪些數據？”
陸兆曦收回手解開幾顆紐扣，有一種頹廢優雅的帥氣。他斯文而平靜地說：“當然是濕度。”
黎曼昱氣不過，順手抄起桌上的水壺，一鼓作氣把裏面的水全部澆到他頭上。
陸兆曦被冰水淋得濕透，襯衫狼狽地貼在身上，臉上的笑容和情/欲也被澆滅。他錯愕地起身，憤怒地說：“你這個女人瘋了？”
黎曼昱看他兇自己，也跟着爆發，“我就是瘋了！離我遠一點！”
“不解風情。”陸兆曦重重地丢下這四個字，憤然摔門而去。他一路飙車，不斷回想剛才的情景，多好的他，多好的夜色，多好的情調，唯獨黎曼昱不長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