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新年收了好多大紅包

上午, 宋煙簡單收拾了一下,穿上她那件沈季北先前為她挑的紅色大衣,大衣的款式和上次他聖誕節穿的款式差不多,衣服領子的設計感很強, 很顯氣質, 顏色大紅色的。

沈季北說喜歡看她穿這個款式的, 好看, 在沈季北的指揮下宋煙在衆多衣服中挑了一件大紅色和一件黑色和沈季北今天穿的同款羽絨服。

宋煙戴上她的紅色圍巾, 看了看鏡子,可太紅了,貝雷小帽子也是紅的。

再看看卧室中收祝福電話的沈季北, 一身深色, 一點都不應景,唯獨她之前送他的那條圍巾是煙灰色的, 看上去還亮了那麽一丢丢。

等沈季北的電話一個接着一個接完新年祝賀電話, 宋煙喊他, “沈先生, 你進來下。”

沈季北聞聲,把手機調至的短信和來電都調整成了靜音, 舉步進更衣室。

在看到宋煙那刻,沈季北眼前一亮,宋煙肌膚很白皙,今天的妝容很精致。

紅色大衣一根腰帶, 将宋煙原本就盈盈可握的腰修飾的更細。

沈季北的房子整體裝修雖不是暗系,屬于輕奢系列的比較素雅,更衣間瞬間明亮溫暖了起來。

沈季北愣了愣神,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怎、怎麽了?”

宋煙勾了勾手指, 沈季北幾大步靠近一雙手不老實的握住了宋煙的細腰,低頭唇靠近她。

宋煙一個完美轉身避開了,順帶拉下了他搭在脖子上的圍巾,跟他保持一定安全距離,“想都別想,我好不容易化好的妝容,等會我們要去醫院的。”

沈季北人還沒抱到懷裏就空了,他半空中的手該抄兜了,揚唇笑道,“我想什麽,是你自己想太多吧?”

他是沒想,是行動派而已。

宋煙瞅了沈季北一眼,沒講話,把他脖子上的圍巾圍在自己脖子上,別說還挺搭的,宋煙照了會兒鏡子,從鏡子裏看向身後靠在牆壁上看她的男人。

宋煙眨了下眼 * 睛,沈季北随即領會的是某人在暗示他抱她,他高大的身軀很快貼了上來,從後面擁住宋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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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煙轉身踮起腳将自己紅色毛巾挂在沈季北脖子上。

紅色類的東西沈季北還是第一次碰,很別扭,皺了皺眉,伸手就要拿下來。

宋煙拉住他脖子上的圍巾,出聲警告,“你不許取下來,好看。”

宋煙堅持,沈季北也沒再說拿下來,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再看看宋煙。

沈季北悄然的勾了勾唇:嗯,很般配,像那麽回事。

宋煙和沈季北出發去醫院,在路上她問駕車的沈季北。

“沈季北,我們這樣真的好嗎?留沈叔叔餘阿姨在家裏團年,你跟我卻在醫院過。”

她早上跟餘菁華和沈淮培視頻了,祝他們新年快樂。

關于在醫院陪父親這事兒,她還沒開口鎖,餘菁華已經先開口了,讓她跟沈季北今晚好好陪宋父,明天和沈季北一起回沈家吃飯。

宋煙當時除了應聲,什麽都說不出。

等紅燈時,沈季北騰出一只手來握了握宋煙的手,嗓音溫潤的回她,“沒事,他們有安排。”

宋煙當時沒聽懂這句話,以為沈季北所謂的安排是在沈家有其他安排,一直到醫院宋父的病房,宋煙才知道沈季北所謂的安排是什麽意思。

病房中,年味十足,貼了窗花挂了燈籠。

餘菁華和沈淮培都在,那張長方形的茶幾上一桌子好吃的。

宋煙愣在病房門口好一陣,迎了上去挽住餘菁華的手臂,一雙眼眸紅彤彤的,“餘阿姨,沈叔叔您們怎麽過來?”

餘菁華拍了拍她的手,“你沈叔叔說,我們兩個在家也挺無聊的,過來陪他這個老夥子迎新年,挺懷念十幾年前在沙漠一起迎春饑節的日子。”

“是你餘阿姨的意思,她說你們兩個在醫院吃不好,我呢,又懷念戰友。”坐在病床邊的沈淮培答話。

宋煙知道是他們共同的意思,她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眼淚不争氣的啪嗒啪嗒往下掉。

餘菁華心疼的替宋煙擦了擦眼淚,“大過年的,怎麽還哭了?”

宋煙自己也用手背,“我都不知說什麽才好,謝謝您們。”

“一家人還需要說什麽謝謝。”沈淮培接話,不友好的眼神飄在了門口的沈季北身上,“你杵外面做什麽,當門神?”

沈季北摸了下鼻尖邁步進來,“這不是怕打擾了你們一家人敘舊。”

沈淮培看沈季北哪都不順眼,哼聲,“你還知道自己是個外人啊,我以為你沒自覺性呢。”

“......”沈季北。

“還不過來拆碗筷,還以為自己跟在外面一樣,還指望別人伺候啊。”沈淮培冷瞥了沈季北一眼,今天的沈季北很配合,摸了摸鼻尖只覺得和沈父一起幹活。

不敢,坐椅子上的那兩位才是領導。

宋煙要起身幫忙,被餘菁華拉住了,“不用管他們。”

沈淮培冷臉看沈季北,嘟囔,“一個大男人系什麽紅 * 圍巾。”

沈季北:“你的妮妮讓系的,要我取下來麽?”

沈淮培揚聲,“這麽好看,取下來做什麽?你開始嫌棄‘妮妮’挑的圍巾了?”

“......”沈季北還能說什麽,他家老頭不但雙标,還故意挑撥關系啊。

宋煙的眼神果然飄了過來,有着不滿的意味,沈季北薄唇微抿,老老實實的繼續幹活

吃完團圓飯,幾個人都圍在病床前吃着瓜果聊天,只有兩把椅子一個凳子,沈季北被迫坐在旁邊那張病床上,一雙大長腿分別伸在宋煙兩側。

宋煙聽沈淮培講那些沙漠之行的事,關于任務沒講,只講了他們那一行人相處的日常。

沈季北幫宋煙一顆一顆的剝瓜子,宋煙手心往後揚着,沈季北每剝一顆都放在她手掌心,宋煙就偏頭吃一顆。

宋煙拿了個砂糖橘,剝了吃,遞了沈季北幾瓣。

沈季北剛拿到手還沒吃,就被沈淮培訓了,“自己沒長手嗎?”

“......”沈季北。

新年的煙花指定了燃放地點,由相關部門統一燃放。

宋煙和沈季北在醫院的頂樓看煙花,雪依然還在下,大朵大朵的,不密集。

整點,鐘聲敲響,新的一年正式到來,煙花綻放在黑夜的高空,絢麗多彩。

宋煙閉着眼,雙手合十許願。

她的願望有很多,希望爸爸能醒過來。

希望她跟沈季北能一直在一起。

.......

宋煙眼眸睜開那刻,天空煙花綻放,朵朵盛開盛開,眼底一片璀璨。

這一刻,宋煙是最滿足的時刻。

前方是美麗的煙花,身後是擁着她的男人的溫暖的懷抱。

沈季北輕輕吻了吻她的耳際,煙花再次綻放時,他輕聲溫柔的說,“煙煙新年快樂。”

宋煙的右手中指在沈季北話落之時,一絲冰冰涼涼的觸感劃過,被一個圈套住。

是前幾天在商場上看的那對情侶對戒。

宋煙看着套在自己手上的女款套戒,“你怎麽還把它們買回來了?”

“嗯,挺有含義的。”沈季北輕聲在她耳畔說。

宋煙輕輕地轉着戒指,是挺有含義的,一生只能定制一次的戒指。

沈季北擁抱宋煙的一雙手臂更加的緊收,他戴着男款戒指的左手和宋煙的戴女款的右手十指相扣的交纏在一起,具有誘惑的嗓音在她耳邊低聲說,“煙煙,嫁給我好嗎?”

他知道這個時候有些不合時宜,他想說給她聽,更想她答應,哪怕心裏漂浮沒底。

宋煙扭頭看沈季北,他深色的眸子裏,駐留着很多不确定的光束和糾結。

他是在擔心她拒絕麽。

拒絕,以前會,現在她不想了。

宋煙砸巴了下唇,眼底酌一絲笑意,“所以沈先生是要把情侶戒指當作求婚戒指來用喽?”

“戒指可以再買。”婚先求。

他淡漠的嗓音有些凝重,深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宋煙。

宋煙笑笑的癟了癟嘴,輕哼,“既沒有鮮花和蠟燭,也沒有下跪什麽的,這算哪門子 * 求婚?”

沈季北緊繃的心情在這一刻松懈了不少,深色的眸子有煙花的影子亮堂堂的,嘴邊多了幾分掩飾不住的抿笑,“煙花盛開,白雪皚皚,一雙人,最浪漫不過此時。至于跪,還不好說?”

沈季北說着便單膝下跪,被宋煙阻止,哪裏真要他下跪啊,冰天雪地的,地上還是厚厚的積雪,“別。地上涼,這樣可。”以了。

宋煙剩餘的話還沒說完,被沈季北冰涼的薄唇給堵了回去,

好一會過去,宋煙輕喘着氣息,眼眸柔和,“我都還沒答應了,”

沈季北雙臂摟住她的纖柔的腰背,抵着她的額頭,低笑,“我知道你答應了。”

兩人眼底都缱绻光芒和深深的笑意。

沈季北收斂了些,溫柔的說,“煙煙,我愛你。”很愛。

“我也愛你。沈季北。”

宋煙舔了舔唇瓣,一雙手揪住沈季北的羽絨服領子,踮起腳尖仰起頭一點點靠近沈季北的唇。

沈季北深眸中笑意很深,他保持原本的距離沒動,一雙長臂緊緊掌控宋煙的腰。

男人太高,想主動吻他一次都這麽難。

宋煙有些氣餒想要放棄了,沈季北低頭精準的含住了她的唇,一絲一毫的吞噬。

宋煙眸子緩緩合上,迎合沈季北,一雙小手從沈季北的羽絨服中鑽了進去,環住他精瘦又溫暖的腰。

煙花再一次綻放,宋煙背靠在沈季北懷裏看煙花,“沈季北雖然我答應你,不過我有前提。”

“你說,一百個我都答應。”沈季北心情極好的吻了吻她細嫩後頸。

“首先,你還欠我一個新年紅包。”宋煙反手揚着手掌心。

“不給。沒有。”沈季北低頭在她掌心親了下。

“小氣。”宋煙扭頭瞪他,幾十萬的戒指都送了,一個紅包都不願意了。

“嗯。小氣。”沈季北又她微腫的紅唇上啄了啄,“其次呢?”

其次,

宋煙眼眸的笑意淡了些,“咱們這就算訂婚了,訂婚宴就省了。”

“好。”人算他的了,這個要求勉強答應。

“還有訂婚你求的,結婚這個事由我說了算。”沈季北剛有反駁的意思,被宋煙制止,“不許反駁,不然求婚一律作廢。”

“......”沈季北憋了一口氣難受,眉心緊皺一塊,悶聲說,“等你說結婚恐怕得世界和平,路不拾遺了,足不閉戶了。”

“那倒不用,我才沒那麽偉大呢。”宋煙笑了笑,“這樣說吧,我在安檢部待了近四年了,考了那麽多證,為的就是能升職加薪,做個小領導。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機會,我肯定不能因為結婚耽擱了升職的機會。”

考慮的是這些啊,他又沒說馬上就要結婚。

“這麽喜歡當領導?”

宋煙扭頭瞥他,“不是你說的嘛,不想當轉正的員工不是好員工。同理,不想當領導的員工,也不是好員工。”

“不錯,是個好學生,這個倒是一點就通。”沈季北悶悶的,“領導我還不 * 夠嗎?煙煙,你領導了我,勝過一切了。學以致用,也要先抓重心,明白?”

“當然明白,你的大腿我肯定會牢牢抱住的。但那不一樣的好麽。”

沈季北:“煙煙,我有個主意,我在殷緒東那邊入個股,拿過來你玩,做把總裁過過瘾怎麽樣?”

宋煙敲了沈季北手背一下,“你想什麽呢,你入了股,跟我争取來的意義能一樣嗎?”

沈季北無奈的妥協,“行吧,随你折騰,只要不把我折騰到三四十再結婚,勉強依你。”

宋煙扭頭吧唧一口親在沈季北下颚上,“沈季北,我覺得現在好幸福啊,我好害怕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啊,你咬我臉做什麽?”

“疼嗎?”沈季北。

“疼,疼死了?”宋煙咬了咬唇。

“那還是做夢麽?”

“不是。”宋煙搖頭,沈季北這男人一點都沒口下留情。

“晚點我們一起做夢。”沈季北慢聲說。

“什麽夢?”宋煙不懂。

沈季北低聲在宋煙耳邊說了兩個字,宋煙無語,“沈季北,你好污啊!”

宋煙和沈季北守歲到了三點,兩人沒有離開醫院,在病房陪宋父,在另一張空床上相擁而眠。

宋煙望着病床上帶着氧氣躺着的宋父,心裏默默祈禱:

您一定要醒過來,求您了。

次日,一早,沈季北先前預約的專業護理到了,宋煙把大概的按摩時間和次數跟護理大致交代了下,跟沈季北一同回沈家老宅吃飯。

老宅很熱鬧,有很多人,還有好兩個小孩在院子裏蹦蹦跳跳的。

沈季北車進院子,老管家笑眯眯的迎來,還不等她靠近車,兩個小家夥‘嗖’一下從她身邊越過,老管家吓得立即招呼兩位小祖宗慢點慢點。

兩個一般大小,穿一樣羽絨服的小家夥,跑到車身候着,宋煙從車上下來,圓嘟嘟的兩個小家夥一邊一個抱住她的小腿,昂起小腦袋看她,“哇哇哇,漂亮小姐姐,你就是我們的小堂嫂嗎?”

小堂嫂?

宋煙有些晃神,但兩個約五六歲的樣子,胖嘟嘟的,太可愛了。

宋煙心都被萌化了,蹲下身跟他們打招呼,“小朋友,你們好呀。”

“星星,津津做什麽呢。”沈季北繞過車頭到宋煙身邊。

“堂哥堂哥。漂亮姐姐是我們的小堂嫂嗎?”兩個小男孩又分別去抱住沈季北的腿。

沈季北:“嗯哼~”

兩只小的撒開沈季北的腿,又分別抱住宋煙的腿,“小堂嫂,新年快樂,恭喜發財。”

“星星,津津新年快樂。”宋煙早前問過沈季北家裏有沒有小朋友,沈季北說了有幾個小孩需要準備紅包,宋煙早有準備,拿了兩個紅包給他們。

兩個小孩樂滋滋的在一邊拆紅包。

沈季北在一旁解釋,“他倆是雙胞胎,是大伯母和大伯父晚年得子。”

雙胞胎宋煙是看出來了,長得太像,太萌了。

只是沒想到是沈季北大伯父的兒子,她一開始在車裏看到兩個小家夥飛 * 快的跑過來,她以為是沈淼的寶寶。

“星星,津津別鬧。小堂嫂第一次來家裏吃飯,你們倆要是調皮吓到了小堂嫂,看你們堂哥怎麽收拾你們。”聞聲,沈淼從客廳裏出來,她一頭齊肩短發,微卷,濃眉大眼,短款的皮衣,黑色的牛仔褲配,幹淨利落,

沈季北家的人,輪廓線似乎都很清晰。

沈淼笑吟吟的伸出手跟宋煙打招呼,“你好,沈淼。”

宋煙和她握手,“你好,宋煙。”

兩個女孩相視一笑,都很對眼緣。

星星聽了沈淼的自我介紹,跟着說,“你好,好好,小堂嫂,我是星星。”

津津也不落隊的跟哥哥一起說,“我是津津哦。”

星星一邊紅包的錢往自己錢罐子裏放一邊嘟聲說,“小堂嫂你的紅包好大哦,比姐姐我們的都要大。姐姐真摳,紅包一年比一年小。”

“......”沈淼拍了拍星星的小腦袋,沖宋宋煙笑道,“小孩子家家的要什麽紅包,你不該給他們這麽大的,随便意思一下就好了。”

“也沒多少的。”宋煙笑了笑,她不清楚沈季北他們家給紅包的數量,問了沈季北他說不多,至于他的不多是多少,宋煙不好估算。便問了下身邊的同事,在那上面的基礎加了些,也不多兩個包幾千塊。

“姐夫姐夫,我們領了好大一個紅包。”津津揮舞着紅包奶聲奶氣的喊了一聲。

目光盡頭,一個身穿高領羊毛衫的男人從室內出來。

男人和沈季北身高差不多,同樣很英俊,面色溫和,看長相應該比沈季北要稍微長個幾歲。

“沈淼的老公,任晨鳴。”沈季北跟宋煙輕聲介紹,然後和任晨鳴點頭打招呼。

沈淼在任晨鳴出來的那刻,臉上的笑容基本沒了,挽上宋煙的手轉身進室內,絲毫不加掩飾,就連宋煙這個第一次見的,都能看得出來兩人之間很不對勁。

任晨鳴站在原地眼看着跟他擦肩而過仿佛陌生人的妻子,面色不是很好,回頭還看到個單身抄兜看笑話的,沈季北挑眉淡笑,“任重而道遠啊,任總繼續努力。”

“共勉。”任晨鳴語氣溫和的回。

沈季北故意用左手拍了拍右臂上的落雪,戒指在手上明晃晃的。

任晨鳴當即臉黑。

“任總,一個人進去多尴尬,來,幫我提點東西。”轉身要進屋的任晨鳴被沈季北叫住。

“......”任晨鳴。

客廳人不少,除了沈季北的爸媽還有他的大伯父和大伯父以及一些近親。

宋煙跟着沈淼背脊緊繃。

沈家的親戚都很随和,在沈淼的介紹下,宋煙随她一起喊人。

吃了晚飯,沈季北和任晨鳴陪幾位長輩都在棋牌室打牌,宋煙跟沈淼和餘菁華她們一起玩。

漸漸地近親差不多都要回家了,走之前給宋煙拿了很多紅包。

不等宋煙推辭,餘菁華在一旁開着玩笑,“煙煙,拿着,他們兒子女兒結婚的時候我送了不少, * 現在都指望你雙倍回本。”

餘菁華都這樣說了,宋煙也沒再推辭,她收了不少紅包,都很大。一會,她兩個口袋都塞滿了。

沈淼在宋煙耳邊小聲說,“怎麽樣收紅包的感覺是不是很好,等你跟季北結婚的時候,收的更多。到時候你們一晚上都沒時間那啥,都用來數紅包了。”

“......”宋煙尴尬的笑了笑,和沈淼相處時間不長,從外表看她是個很難接觸的女強人,實際一個大大咧咧的人,很好玩。

沈淼聲音不大,但重點還是被從廚房洗了水果出來路過她們身邊的大伯母給聽見了,“你還好意思說人家講結婚收紅包,你嬸嬸都有媳婦兒回本了。我呢,送來送去送了這麽多年,你點水花都沒冒。你什麽時候也跟晨鳴辦個婚禮,也要我送出去的錢冒冒泡?”

“您以為送出去的錢那麽好冒泡,我要是真辦婚禮了,您準虧,您得準備多少嫁妝啊,您也不算算這筆賬。”沈淼窩在沙發上說道。

“只要你正兒八經的跟晨鳴辦一場婚禮,別說嫁妝,我跟你爸把集團都送給你!”大伯母睐她幾眼。

“您可別說這話,您和爸要是把家産都給了我,将來那兩只小的長大了,還不得謀殺我啊。這可是要命的事,我可不幹。”

沈淼還誇張的聳了聳肩,一個不經意擡眸正好跟從樓上下來的任晨鳴目光對上。

沈淼垂眸,沒所謂的拿了個橘子剝了分瓣兒給宋煙吃。

“晨鳴,怎麽不跟季北他們一起打牌了?”大伯母見女婿只身一人下來,關心的問。

“坐累了,下來走走。”任晨鳴在沈淼旁邊的沙發坐下,挨她近一些。

“你不打了是吧,我去接。”沈淼三兩下吃完手中的橘子,拍了拍手,拉起宋煙,“煙煙,走我帶你去贏你男人的錢。”

“......”宋煙餘光悄悄地掃了任晨鳴一眼,面色很不好。

沈淼帶宋煙去棋牌室坐了原本任晨鳴的位置,任晨鳴一直是贏家,輸的是沈淮培和沈沛霖兩兄弟。

沈季北和任晨鳴兩個小輩反倒贏了不少,難怪任晨鳴要下來走走,贏太多了不好意思,沒沈季北臉皮厚。

每個地方玩牌都有差異,宋煙不太會玩北城的牌,坐在沈淼和沈季北中間,看沈淼玩。

就如沈淼所說,帶宋煙贏錢來的,贏的錢兩個分。

沈季北哪敢贏宋煙的錢,一直遞牌到沈淼手裏,兩個老人家氣得不跟他們玩了,兩人去放映室看節目了。

沈季北個任晨鳴晚上還有下一場,是司池他們幾個組局。

同一個地方,同一批人,兩人一起出門。

兩位沈家老兄弟帶着星星和津津在放映室看節目,客廳留下了幾位女士搗鼓毛線。

餘菁華和大伯母都是織毛衣的高手。

宋煙和沈淼都是小白。

沈淼在看到那堆七彩色毛線的時候,牽扯了會兒,笑到不行。

“宋煙,你确定這是準備給沈季北 * 織毛衣的線?我長這麽大還從來見過沈季北穿有圖案的衣服,很亮的顏色都很少,別說這個七彩色了,他有純色癖的。我已經能想象出他那張臉能有多臭了,記得一定要拍照。拍了記得給我一張哈,我要把他刊登朋友的時尚雜志上,讓他做主頁,必定能大火。”

“...真有那麽誇張啊?很不好看嗎?”宋煙看了看還好啊,她看了很多男明星穿了幾種顏色混合的漸變毛衣都挺好看啊,沈季北身材挺闊,顏值還那麽高,更能駕馭住。

“不誇張,更好不好看也沒關系,我壓根沒見過沈季北穿這種類似的衣服。好期待啊,快織吧,我不阻止你了,哈哈哈。一定要讓他穿啊。”沈淼一直在笑。

“......”宋煙郁悶。

“這有什麽呀,我覺得這個七彩線好看,總比黑壓壓的一片好。淼淼你給晨鳴也織一件彩色的,他的衣服顏色沒季北的暗,穿起來準好看。”大伯母提議。

宋煙也覺得可行:“你給任總也來一件吧?不說這個彩色線,那個煙灰色也很好看的。”

“算了吧,沒那個喜好和手藝,織不來。”沈淼聳了聳肩窩在沙發上看節目。

“織不來不知道學啊,一天到晚的就知道讓別人将就你,就你這脾氣晨鳴能忍兩年我看都是極限了。”大伯母氣呵呵的說話,态度不是很好,一旁的餘菁華趕緊拉了拉她的手腕,示意她少說兩句。

之後,沒人再提這事。

宋煙耐心的跟餘菁華和大伯母學習,有織圍巾的經驗,宋煙學起來比較輕松,一會兒的功夫織了幾排。

不知過去多久,沈淼把電視關了,坐在宋煙身邊扒拉線團。

三個人齊刷刷的擡頭看她,沈淼扯了扯唇角,“織給我年輕帥氣的徒弟不行啊。他穿我看着開心。”

大伯母停下織毛衣的動作,瞅沈淼,很看不慣她這種行為,“沈淼說話注意言辭,你現在已婚了,還有下次你再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往家裏帶,我和你爸跟你沒完!”

“什麽叫不三不四,我喜歡,我樂意。”沈淼一副無所謂的姿态。

大伯母被沈淼氣得不想說話了,客廳很安靜。

宋煙默默地織着毛衣,她不了解事情經過,也不知道怎麽勸人。

她覺得,任總看上去挺喜歡沈淼的。

至于沈淼的想法她看不懂,但也不至于是那種會亂來的人。

宋煙織了一會的毛衣,感覺身體不太對勁,大姨媽來訪了,肚子有些不舒服,喝完餘菁華熬到紅糖,就上樓休息了。

管家帶宋煙去了沈季北的卧室,他衣櫃裏嶄新的一排女裝和睡衣,管家說都是餘菁華準備的。

沈季北回來不晚,還不到淩晨,客廳只有父母和大伯母一家,唯獨不見宋煙。

他有些緊張的問,“煙煙了?”

“上樓休息了。”餘菁華回。

沈季北面色才好了些,在單人沙發上坐下。

“季北,晨鳴還沒結束? * ”大伯母問。

“他應該比我先回來。”有人換任晨鳴,他比他先溜。

“???”大家。

管家從廚房端了水果出來,接話,“晨鳴回來過,我進屋的時候,晨鳴從客廳出去,臉色不大好。我跟他講話,他也就輕輕應了聲。”

管家進屋,不正是宋煙還沒睡之前,她們正在說‘沈淼’帶人回家的事麽!

“該不會是我們之前的話晨鳴都聽了去吧?”大伯母冷吸了一口氣說,然後狠狠瞪了沈淼一眼。

“他車确實不在院子了。”沈季北還以為他跟沈淼出去玩了。

“不織了。”沈淼把毛線團往茶幾上一扔,上樓去了。

餘菁華對沈季北說,“季北,煙煙有些不舒服,你上去看看有沒有好些,實在不行去趟醫院或者讓醫生過來。”

沈季北聽到宋煙人不舒服,哪裏還能坐得住,臉色沉了下來,幾大步都上樓了。

大伯母看着沈季北急促上樓的身影,嘆了嘆氣,“我都開始嫉妒你了,季北都要結婚了,兩人關系還怎麽好。再看看我們家那兩只,哎。之前那些話要真被晨鳴聽去了,肯定會多想。”

餘菁華安慰她,“說那些做什麽,年輕人之間慢慢磨合會好的,晨鳴那孩子不錯的,不會亂想。”

大伯母重重嘆氣,“晨鳴我還不知道嘛,從小看到大的。就沈淼那性子,随了她爸,倔的跟頭牛一樣。怎麽就看不到晨鳴的好呢?”

餘菁華:“總會看到的。”

大伯母心不在焉,“但願吧。”

宋煙睡得迷迷糊糊的,身邊的床凹陷下去了一部分,緊着一個熟悉又溫暖的胸膛貼在她身後了,宋煙眼睛都沒睜開,知道是沈季北,他身上夾雜着淡淡的煙草味。

她低喃,“你怎麽回來了?餘阿姨說以往你們昨天和今年都會通宵聚會打牌的。”

沈季北親了親她的後頸,用的他的沐浴露,以前都沒覺得他的沐浴露這麽好聞,“想到你在我床上躺着,哪怕是贏錢都不香了。我媽說你有些不舒服?嚴不嚴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是什麽大事,那個來了。”宋煙轉過身,腦袋埋入在他懷裏小聲說。

“???”沈季北沒懂。

“就是女孩子那個那個生理期。”宋煙眨了眨眼。

沈季北恍然明白,大手貼去她的腹部,眉頭皺着,“還是很痛嗎?我讓醫生過來看看。”

“還好。有一點。餘阿姨給我熬紅糖水喝了。”宋煙笑了笑,大過年的,喊什麽醫生,她也不是很痛了。

沈季北皺眉,聲音有點眼熟,“怎麽不跟我打電話講?萬一我今晚通宵不回來怎麽辦?”

“你不是回來了嘛。知道你不會通宵的。”宋煙在沈季北懷裏拱了拱軟聲軟氣的。

沈季北心裏柔軟十分,無聲嘆息了一聲,“等我一會,我去洗個澡,上來給你捂肚子。”

“嗯。好的。”宋煙回了一聲,在沈季北給她壓好被子後,又迷迷糊糊的睡 * 了。

沈季北洗完澡不但替她用手捂肚子,還不知道從哪裏搞了個暖寶寶貼在了她腹部的睡褲上。

整完,宋煙都是暖烘烘的,溫溫痛的肚子也不痛了。

第二天一早,宋煙收到了沈季北厚厚的一個紅包,好幾萬。

宋煙還笑他,不是沒錢嗎?

他答:所以昨晚才出去嘛,為你贏壓歲錢。

......

宋煙在沈季北家待了好幾天,趁沈季北會朋友,或者跟沈父出去一起應酬,她才和餘菁華在一起瞧瞧的織毛衣,漸變的毛衣也快出成品,沒織完,但已經要上班了。

這次休了一周假,是宋煙工作以來,休息最久的一次。

過完年,她的精力都要放在工作和兩個月的考試上。

沈季北同樣也更忙了,年前輕松了一段時間,年後也陪着宋煙休息了好幾天。

原本的大項目需要他做決策都壓在他的辦公桌上,上班後,基本一個會接着一個會。

上班的第八天,宋煙正在工作崗位上忙碌,被李副組找人來代替了,李副組把手機交給她。

是沈季北。

“煙煙,你手機沒帶身上,我找了你們副組長電話。”

“煙煙,你要有個心理準備,胡教授剛剛來電話說,你爸爸的情況不是很樂觀。”

宋煙整個人都軟了,往後跌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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