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的尖叫聲停止,就被抱進一個溫暖的懷抱從床上滾了下來。
“別叫了。”林新忍不住喝斥,他的耳膜要被震壞了。
郭小漫停止尖叫,眨了眨眼睛,“怎麽是你?”
“不然呢?”林新沒好氣的說道,“靠門外的兩個中看不中用的保镖,你早被人殺了。”
郭小漫嘴角抽搐,也不知道昨天誰被門外的保镖攔住進不來的。
正說着,房間裏的那道黑影目露兇光,拿着刀刺了過來。
林新帶着郭小漫滾了一圈,躲了過去,剛好滾到桌子底下。
“聽我說,你就呆在這,不要出去。”林新見那道黑影朝這邊走來,急忙交待着。
“那你呢?”郭小漫下意識的雙手緊攥着林新胸前的衣服,就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樣。
林新見狀笑了笑,“我希望你永遠都依賴我。”
郭小漫條件反射的松開了手,林新也趁機鑽出桌外。
“嗨,兄弟,你是誰派來的?”黑暗中,林新看不清楚對方長的什麽樣,只感覺是個男人,還是一個長的挺壯的男人。
心裏暗想,如果他打不過這個男人,受傷了,郭小漫要對他負責一輩子。
“你少多管閑事。”男人拿着刀子惡狠狠的說道,大有一副林新敢再多管閑事他就一刀刺下去的架勢。
林新哧笑一聲,“我說兄弟,你要殺我女人,你覺得我會袖手旁觀嗎?”
“你女人?”男人詫異,“郭小漫的男人不是莊惟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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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新忍不住翻了翻眼,他就說了,離開莊惟仁,郭小漫才會安全,可那個頑固腦袋偏偏不聽他的。
“誰說的?郭小漫是我女人,跟莊惟仁有什麽關系?”
拿着刀的男人神情複雜,難道他殺錯人了?
不對啊,對方給他的地址就是這裏,應該不會錯才對。
突然,聽到門口一陣撞擊聲。
估計是兩個保镖終于感覺不對勁,正在撞門。
可郭小漫卻不敢從桌子底下出來去開門。
瞄了眼床,只見樊星睡的正香,一點也沒有被吵醒。
郭小漫也是醉了,在這樣的環境裏居然沒有被吵醒,也是人物。
林新跟男人也聽到了門口的撞擊聲,朝郭小漫使了個眼色,雖然房間很黑,但郭小漫看到了。
她一步一步朝外挪着,想着等出了桌子,就朝門口跑。
拿着刀子的男人顯的有些慌亂,猛的看向桌子底下的郭小漫。
郭小漫吓的就不敢行動了,心跳聲像打雷一樣。
“快去開門。”林新猛的吼了一嗓子,朝男人撲去。
郭小漫抓住時機,忙從桌子底下出來朝門口跑去。
林新死死的抱着男人不松手,見郭小漫成功跑出去了,嗞着牙,“小子,快說是誰派你來殺郭小漫的。”
男人見自己被桎梧住,知道今晚不能得手了,使勁掙脫。
林新死命抱着,男人怎麽也掙脫不開,情急之下,手中的刀子朝林新刺了下去。
林新感覺到一陣刺痛,手一松,男人就朝外陽臺跑去。
等兩個保镖跟郭小漫進來的時候,男人已經從陽臺上跳下去跑了。
啪。
郭小漫打開燈,就看到林新胸前衣服上的血,大吃一驚,“林新,你怎麽樣了?”
“我沒事……”林新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下一秒就暈過去了。
郭小漫,“……”
“終于跑了。”
本睡的正香的樊星從床上坐起來。
郭小漫嘴角抽搐,“你是一直在裝睡呢。”
樊星讪讪一笑,“我這不是自保……”随即轉移話題,指着還躺在地上的林新,“你還是趕緊送他去醫院吧。”
半個小時後,一行人從救護車上下來。
林新被醫生護士推進搶救室。
兩個保镖耷拉着腦袋站在搶救室的門口,互相對看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絕望。
上次兩個兄弟保镖是怎麽被辭退的,他們很清楚。
看樣子,這次他們也要被辭退了。
郭小漫有些焦急的走來走去,不就是挨了一刀嗎,怎麽就暈過去了?
難道還受了內傷?
樊星淡定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一直不停暴走的郭小漫,忍不住吐槽,“我說漫漫,你能不能坐下來,晃的我眼暈。”
郭小漫看了眼樊星,在她的身邊坐下,“再怎麽說林新也是為了保護我才受傷的,萬一他死了怎麽辦?”
樊星忍不住朝天翻了個白眼,“拜托,哪那麽容易就死。”再在林新身上紮兩刀,他也不會死。
“可他暈過去了。”郭小漫還是有點不放心。
“這倒也是哈。”樊星打了個哈欠。
郭小漫扭頭瞪她,“你剛才睡的可真好,萬一我被刺了呢?”
“我說漫漫,你今天是不是受刺激大發了,一直死啊死的,門口站着兩保镖,客廳躺着林新,這麽多人替你擋,怎麽會讓你受傷。”何況那刀不是刺到林新身上了嘛。
郭小漫無語。
而站在不遠處的兩個黑色西裝,臉同時都紅了。
他們是莊總派來保護郭小姐的,結果卻差點讓她受了傷。
如果不是林新,今天受傷的就是郭小漫,到時他們怎麽死的也不知道。
正在這時,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從走廊傳來。
衆人都扭頭看去,只見莊惟仁冷着臉大步走過來,後面跟着李航。
兩個保镖看到莊惟仁的臉色,互看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恐懼。
莊惟仁走過來,先上下打量了一番郭小漫,确定她沒事時,才問,“怎麽回事?”
“我也想知道怎麽回事呢?”郭小漫小手指向兩個黑色西裝,“你不是派的人保護我了嗎?怎麽到關鍵時候是林新受傷了?”
081、還記的我在醫院說的話嗎?
在長長的一生裏為什麽,歡樂總是乍現就凋落,走得最急的都是最美的時光。
……
“我也想知道怎麽回事呢?”郭小漫小手指向兩個黑色西裝,“你不是派的人保護我了嗎?怎麽到關鍵時候是林新受傷了?”
不知道怎麽回事,看到莊惟仁,郭小漫就感覺特別委屈,不自覺的音量都提高了不少。
特麽的,她不就是想勾引他來着,還未遂,就引來刺殺。
她這是多倒黴啊。
莊惟仁看了一眼搶救室上方亮着的燈,轉頭看向兩個保镖。
“對不起,莊總。”兩個保镖立馬異口同聲的說道,頭低着,不敢看向莊惟仁。
驀的,郭小漫想起醫院裏被開除的那兩個保镖,這兩個不會也會被莊惟仁給開除了吧?
“莊總,你不能把他們給開了?”
莊惟仁正準備說話,就被郭小漫給打斷了,扭頭看她,“他們保護你都把人保護到醫院來了,難道不應該被開除?”
“這件事不能全怪他們。”郭小漫起身走到莊惟仁的面前,“反正你不能把他們給開除了。”
莊惟仁挑了挑眉,露出狐貍的微笑,“那你總要有人保護吧?”
“怎麽……怎麽保護?”郭小漫不自覺的問道,總感覺莊惟仁的笑容讓人心裏毛毛的。
李航站在莊惟仁的身後,低頭笑了笑。
莊總這是給郭小漫設套呢。
莊惟仁看了眼兩個保镖一眼,剛好他們擡起頭,立馬吓的頭低了下去,恨不得低到地上去。
“還記的我在醫院說的話嗎?”
樊星好奇的看着倆人,醫院說的啥話,居然讓郭小漫臉色變的古怪起來。
正在這時,兩個保镖擡起頭,祈求的看着郭小漫。
郭小漫,“……好吧,我答應你。”
莊惟仁嘴角揚了揚,“把你家鑰匙給我。”
“幹嘛?”郭小漫立馬後退了一大步,警惕的看着莊惟仁。
莊惟仁似乎被她的樣子逗樂,笑了笑,“你家有什麽寶貝值的我要的?”
想想也是,莊惟仁那麽有錢,她家最值錢的應該就是電腦,估計他也看不上,“那你要我家鑰匙幹嘛?”
“讓李航給你收拾行李。”
李航一愣,走上前,“郭小姐,你放心,我會給你收拾好行李的。”
郭小漫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的從包裏拿出鑰匙遞給李航。
樊星這下才算看明白,将郭小漫拉到一邊,小聲問道,“你要住到莊惟仁家去?”
郭小漫點了點頭。
樊星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你不是說你不喜歡莊惟仁嗎?搬到他家去,不是羊入虎口嗎?”
然後看了一眼兩個保镖,感覺更不好了,“你總不至于為了這兩個沒用的保镖把自己賠進去吧。”
“沒你說的那麽嚴重,也不完全是為了他們倆人,主要是為了……我自己的安全。”在醫院跟家裏都被人刺殺,如果搬進莊惟仁家住,應該會安全許多吧。
重要的事,張璧藍跟季小倩知道了,一定會氣的吐血吧。
攀星知道郭小漫說的有道理,可跟一個男人住在一起,孤男寡女的,吃虧的是她好不好。
郭小漫看出樊星的想法,拍拍她的手背,“放心吧,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樊星,“……”她還能說什麽,漫漫一向有主意。
正在這時,手術室的門開了。
醫生出來一愣,看了一眼衆人,摘下口罩,“病人傷的不重,休息幾天就好了。”
“傷的不重為什麽會暈倒?”郭小漫忍不住問道。
醫生看着郭小漫,“病人暈血。”
噗。
樊星沒忍住笑出了聲,這答案讓人無法反駁。
護士推着林新從手術室出來。
林新已經醒過來了,看了走廊上一圈的人,笑了笑,看樣子他還是很受歡迎的嘛。
瞧郭小漫臉都白了,剛才一定擔心壞了吧。
等他看到莊惟仁時,卻笑不出來了,這貨怎麽在這裏。
莊惟仁走上前,挑了挑濃眉,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暈血醒了。”
林新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夠了啊莊惟仁,從小到大你就因為這個笑話我,現在還笑話,別忘記我這次是怎麽受傷的。”
林新成功的從莊惟仁臉上看到了一絲不自然,得意的揚了揚下颌。
雖然他躺他站,但在氣勢上絕對不能輸。
站在旁邊的護士看了一眼莊惟仁,臉紅了紅,忙推着林新去病房。
一行人也跟着走進病房。
護士挂好針後說道,“等針挂完就可以離開了。”
“護士,你讓醫生再來給我好好檢查下,我這可是刀傷,不是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嘛,我這還一天不到。”林新不幹了,怎麽說他也得讓郭小漫在醫院照顧他幾天才不虧本。
護士看了一眼林新的傷口,“刀傷很淺,不用住院,只要口服消炎藥就可以了,一周後來醫院複查。”
林新還想說什麽,見護士說完後就走了,有些不爽的瞪着她的背影。
“行了,趕緊打針,打完別賴在醫院,占床位。”莊惟仁雙手抱着臂膀,涼涼的說道。
林新不瞞的瞪了他一眼,“你就得瑟吧,等哪天落到我手裏了,我要你好看。”
“我等着。”莊惟仁不以為意的說道。
郭小漫一雙眼睛在倆人之間巡視,看樣子這倆人從小就認識。
既然如此,為什麽林新一直要黑莊惟仁。
後來,兩個保镖留下陪林新,其他人都離開了。
醫院門口,莊惟仁看着跟郭小漫站在一起的樊星,“我安排司機送樊小姐回去吧。”
“不用了。”樊星忙擺手,“我自己走就行。”
莊氏集團的大BOSS,她可不敢讓他送。
剛好一輛出租車經過,樊星朝郭小漫擠了擠眼睛上了車就離開了。
不一會兒,口袋裏的手機傳來滴滴聲。
掏出來一看,是樊星發來的,內容卻讓她無語。
【反正你跟莊總已經滾過床單,不介意多滾幾次,這樣優質的帥哥,你也不吃虧。】
------題外話------
今天來個猜題:大家猜測下郭小漫入住莊惟仁家第一天,會被吃了嗎?嘎嘎,來吧來吧,答對的獲30幣幣
082、入住莊惟仁家
所有的悲歡都已化為灰燼,任世間哪一條路,我都不能與你同行。
……
【反正你跟莊總已經滾過床單,不介意多滾幾次,這樣優質的帥哥,你也不吃虧。】
黑色賓利停靠在路邊,莊惟仁看了眼郭小漫,“上車吧。”
郭小漫看了一眼車子,想起樊星發來的信息,風中淩亂。
開車的是李航,朝郭小漫笑了笑。
郭小漫也淡淡的扯了扯嘴角,彎腰坐進車裏。
車子混入車流,郭小漫扭頭看向車窗外。
天氣越來越熱了,愛美的女孩已經穿上了漂亮的裙子。
……
季家別墅。
張璧藍捏着手機,臉色很不好。
媽的又失手了,這幫人還能不能行了。
不是專門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嗎,為什麽拿了她的錢,災卻消不了。
郭小漫這個女人還真是命大,以為出院回家,就有機會得手了。
得手的機會倒是有了,卻失手了。
季小倩提着保溫桶從外面進來,今天她照例去送湯,卻被告知昨天郭小漫已經出院了。
可莊惟仁卻沒有告訴她,害她白跑一趟。
把保溫桶放進廚房,出來就看到張璧藍的臉色很難看。
“媽,你怎麽了?”
“你見到郭小漫了嗎?”張璧藍不答反問。
季小倩搖了搖頭,“我沒見到。”
見季小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張璧藍就來氣。
她怎麽生了個這麽沒用的女兒,什麽事也辦不了。
“郭小漫昨天出院了,我昨晚安排了人,結果……失手。”張璧藍很不想承認,但卻是事實。
季小倩驚異的看着張璧藍,“又失手了?”郭小漫昨天出院看樣子媽媽是知道的,為什麽不告訴她呢。
而且媽媽怎麽這麽快就又動手了,不怕被懷疑嗎。
她總感覺在對付郭小漫這件事上,媽媽比她上心。
或許是她的錯覺吧,媽媽也是為了她好。
張璧藍聽了季小倩的話,身子抖了下,“你是不是也在嘲笑我。”
“媽,怎麽會呢,我怎麽會嘲笑你呢。”她也不敢啊。
“不是最好。”張璧藍看了眼季小倩,“從明天開始,你每天将湯送到莊氏集團,每天都送,直到莊惟仁喝為止。”
“哦。”季小倩點了點頭,目前也只有這個辦法才能接近莊惟仁。
……
車子在郊區的別墅門口停下。
別墅不是很大,兩層,門口種了許多花,還有……玉蘭花。
“以後你就住在這裏。”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語氣很淡卻不容人置喙。
“那你呢?”郭小漫扭頭問道,有些小興奮,是不是她一個人住在這麽大的別墅裏。
下一秒,莊惟仁就打破了她的幻想。
“我當然也住在這,不然怎麽保護你。”莊惟仁理所當然的說道,推開車門下車。
走進別墅,一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婦人迎上來,笑眯眯的接過李航手裏的行李,“郭小姐,請跟我來,房間已經給你收拾好了。”
郭小漫擡頭看了一眼輔着地毯的樓梯,擡腳跟上中年婦人。
中年婦人腿腳很快,上了二樓後,利索的打開一間房,笑着說道,“郭小姐,你以後就住這裏吧。”
“好的。”郭小漫走進去打量了一圈,很女性化的裝飾,整體以粉藍色調為主,有種朦胧的浪漫美。
中年婦人将郭小漫的行李箱拿進更衣室,出來後見郭小漫站在房間中央,笑眯眯的說道,“這間房間是新收拾出來的,郭小姐可還滿意?如果有不滿意的地方要告訴我,莊先生說了,一切以你的喜好為主。”
“這樣說來這間房間是很早就裝修好了的,只是我來了後才打掃的?”莊惟仁不近女色,這在L市不是秘密,那麽這間女性化的房間是為誰準備的呢。
中年婦人眼神閃爍了下,含糊的說道,“嗯啊,對了,我叫劉嬸,以後生活上有啥問題就叫我,郭小姐你先休息,飯好了我叫你。”
劉嬸似乎怕郭小漫再問她些什麽,有些匆忙的離開房間。
走到門口時又停住,回頭,“郭小姐,這間房間從來沒有住過人。”說完就走了。
郭小漫愣了愣,沒有住過人幹嘛裝修的這麽女性化,難道是莊惟仁給他未來的女兒準備的?
郭小漫身子抖了抖,走進浴室。
三天沒洗澡,她都快臭了。
特麽的,莊惟仁看着她就是不讓她洗,說什麽怕傷口感染。
她寧願傷口感染也不要這樣髒。
當花灑打開的時候,郭小漫感覺整個人都舒暢了。
一邊哼着小曲一邊洗澡。
來來來跟姐姐做個運動
左搓搓右搓搓脖子搓搓屁股搓搓
上搓下搓咱們來做運動
抖抖手啊抖抖腳啊
勤做深呼吸學姐姐洗洗搓搓
你才不會老
笑眯眯笑眯眯
做人客氣快樂容易
……
愉快的洗完澡,郭小漫一邊拿毛巾擦頭發一邊看了眼肩膀上的傷口,紗布早已經濕了。
可她才不管呢,洗舒服了再說。
穿上浴袍,拉開洗手間的門就看到莊惟仁正坐在沙發上,臉色不好的看着她。
083、莊惟仁的綽號尿床王
無論是怎樣的誘惑怎樣的幻想?
因你而生的一切苦果我都要親嘗
……
穿上浴袍,拉開洗手間的門就看到莊惟仁正坐在沙發上,臉色不好的看着她。
郭小漫裹了裹身上的浴袍,她裏面挂着空檔,甚至小內褲也沒穿。
莊惟仁臉色不好,她臉色更不好呢,“喂,你怎麽能随便進別人的房間?”而且還是在她洗澡的時候。
莊惟仁從沙發上起身,緩緩的朝郭小漫走來。
看着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的男人,臉色黑的像是閻王一樣,郭小漫有點沒出息的往後退着。
實在是這兩天受的驚吓夠多了。
這也是為什麽她願意來莊惟仁家住的原因,但不包括他可以不尊重她的**權。
“別過來……啊…。”
見男人的手伸向她,郭小漫忍不住尖叫道。
莊惟仁手頓在半空中,将唇抿成一條直線,眉心蹙的像是擰幹水的抹布。
郭小漫停止尖叫,警惕的看着莊惟仁的手,“你想幹嘛?”
“誰讓你洗澡的?”男人的聲音像是寒風中刮來的刀片一樣,冷嗖嗖的,周圍的溫度好似都低了好幾度。
郭小漫雙手抓着胸前的浴袍,瞪着莊惟仁,“我自己要洗的。”再不洗要臭了。
“你不知道你有傷嗎?”莊惟仁說完停在半空中的手繼續往前伸去。
郭小漫瞪大眼睛,她裏面可什麽都沒有穿。
可她的力氣哪有男人的力氣大。
莊惟仁一個用力,她的浴袍就被扯下來了,掉到腳底下。
莊惟仁只感覺眼前白花花一片,緊接着臉上就挨了一耳刮子。
郭小漫一手捂着胸口,揚手甩了莊惟仁一巴掌,撿起浴袍就跑進了洗手間。
砰。
郭小漫用力甩上門,看着鏡中自己因為生氣而紅通通的臉,恨不得再沖出去賞莊惟仁一耳刮子。
雖然跟他睡了兩晚,全身上下估計他都看遍了。
可現在他們一點關系也沒有,這樣被他看去,實在氣難消。
關門聲震的牆壁都跟着晃了晃,莊惟全回過神來,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
剛才在扯郭小漫浴袍的時候,好像摸到了一團柔軟。
莊惟仁的耳根慢慢紅了起來。
等郭小漫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早已沒有了莊惟仁的身影。
算他識相。
走進更衣室,脫掉浴袍,郭小漫看了眼肩膀上滲出血絲的紗布輕蹙了蹙眉,換好衣服出來,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以後她是不是得鎖門。
剛離開的男人不僅回來了,還帶了另一個男人來。
郭小漫狠狠的瞪着莊惟仁,“別以為我住在你家,你就可以不尊重我的**權了。”
“這是醫生,叫蔣龍勝,來給你檢查下傷口。”莊惟仁神色淡淡的看着郭小漫,好像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在無理取鬧一樣。
郭小漫小臉一紅,原來是給也檢查傷口的,朝蔣龍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好。”
“你好。”蔣龍勝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莊惟仁。
莊惟仁沒理他,“好好給她檢查下。”然後就走了。
蔣龍勝摸了摸鼻子,這貨,別以為他不知道他的小心思。
從來不多管閑事的主,這會不僅将人帶回來了,還電話追命一樣讓他馬上過來。
等蔣龍勝檢查了郭小漫的傷口後,有些無語。
他以為多大的傷呢,讓莊惟仁這樣緊張,原來不過是一個刀傷而已。
這話要是讓郭小漫知道了非噴蔣龍勝一臉不可,不過一個刀傷而已?你挨一下試下。
換完藥,倆人從樓上下來。
郭小漫的腳已經沒多大事了,只要不用力,看起來跟平常人無異。
“謝了。”莊惟仁看了一眼蔣龍勝,沒什麽誠意的說道。
蔣龍勝也不在意,将醫藥箱放在茶幾上,坐在莊惟仁的身邊,“不用謝,今天晚上我在這吃飯。”
“你家沒飯?”莊惟仁白了一眼蔣龍勝。
蔣龍勝嘴角抽搐,不讓他吃,他偏要吃,主要是看戲,“我家傭人今天請假了,所以沒飯吃。”
莊惟仁沒有再怼蔣龍勝,雖然還是一臉不情願的樣子,但還是吩咐劉嬸多煮一個人的飯。
郭小漫有些驚奇的看了一眼倆人。
莊惟仁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以往他在人前都是冷着一張臉,好像別人欠了他八百萬沒還似的,今天居然跟人打嘴仗。
蔣龍勝見莊惟仁不再理他,有些無趣,轉頭看到郭小漫好奇的眼光,朝她擠了擠眼,然後走向花園。
郭小漫看了眼專注看新聞的莊惟仁,也起身跟了出去。
五月的天已經有些炎熱,一陣風吹來,風都是暖的。
莊惟仁是一個懂生活品位的男人,院中除了一些柏樹梧桐樹外,還種了許多花。
風一吹,花香飄滿庭院。
郭小漫掃了一眼,種的花種類還挺多,月季,雛菊,紫藤……居然還有帝王花?
帝王花的花朵碩大,其實是它的花球,在中心有許多的花芯,并被巨大的、色彩豐富的苞葉所包圍,看上去非常大氣。
帝王花很名貴,是南非共和國的國花。
寓意,勝利、圓滿,富貴吉祥。
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挺迷信的。
養這一院子的花也費他不少銀子吧。
“小美女,你跟尿床王是怎麽認識的?”
郭小漫正在胡思亂想,被早她一步來花園的蔣龍勝打斷。
“尿床王?”郭小漫疑惑的看着蔣龍勝。
蔣龍勝忙捂着嘴,一雙桃花眼四處看了看,見沒人,才放下手,小聲的對郭小漫叮囑道,“這是莊惟仁綽號,剛才我說漏嘴了,你可不要告訴別人。”
說完一本正經嚴肅的看着郭小漫。
郭小漫沒忍住哈哈大笑,尿床王,哈哈……
“你別笑了。”蔣龍勝扯了扯郭小漫的袖子,“呆會被莊惟仁聽到,我們倆就死定了。”
------題外話------
荷子的文文明天2P了,需要大家的支持哦
老規矩,凡是新讀者收藏評論者獎勵20幣,老讀者冒泡評論者獎勵10幣
9—11號這三天一定不要養文哦
當然這三天也是三更啦
早9點1更,中午12點2更,下午3點3更
群抱抱
084、刺殺的真相【1更求收藏】
相反的,假如你覺得事情有一點不對勁,那麽,任憑周圍的人如何縱容,如何引誘,你都要拒絕他們。
……
“你別笑了。”蔣龍勝扯了扯郭小漫的袖子,“呆會被莊惟仁聽到,我們倆就死定了。”
他能說他剛才是故意說給郭小漫聽的嘛,誰讓莊惟仁這個小氣的男人,居然趕他走,不給他飯吃。
他可是很記仇的。
另外,他實在對這個叫郭小漫的女人好奇死了。
郭小漫勉強忍住笑,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笑了。
可她實在是忍不住啊,平時板着一張臉的莊惟仁,小時候居然以尿床出名。
肩膀一聳一聳的,忍的她肩膀上的傷口都扯的有些疼。
蔣龍勝也拼命忍着笑。
想像以後莊惟仁時不時會被眼前這個女人嘲笑一番,那畫面,咋那麽美呢。
等倆人笑的差不多了,蔣龍勝才問出他想問的事。
“我把莊惟仁的秘密都告訴你了,雖然我是不小心說漏嘴的,那你也要拿個秘密交換。”
郭小漫斜眼看了眼蔣龍勝,她咋不相信他是不小心說漏嘴呢。
懶洋洋的問道,“你想知道什麽?”
蔣龍勝雙眼發光,“比如,你跟莊惟仁什麽關系?是怎麽認識的?傳聞莊惟仁最近被一個女人迷了心智,此女人是不是你?”
“你問題真多。”郭小漫嘴角抽搐,這男人是醫生嗎?怎麽這麽八卦的。
蔣龍勝也知道郭小漫不是好糊弄的主,雙手一攤,“好吧,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
郭小漫的眉心擰了擰,最近跟莊惟仁走的近的女人是她,要不然也不會引來殺身之禍。
可說莊惟仁被她迷了心智,這話有點不靠譜。
她被莊惟仁迷了心智還差不多,宴會上受傷後一直被他牽制着。
連洗個澡也不允許。
想到剛才那一幕,郭小漫臉有點紅。
這個臭不要臉的,在蔣龍勝的面前表現的像是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剛剛一定将她看光光了。
擡頭見蔣龍勝還在等她的回答,勉強點了點頭。
“哈……我就知道是你,說說你怎麽将莊惟仁拿下的。”蔣龍勝感興趣的問道。
郭小漫涼涼的看了他一眼,“說好一個秘密換一個秘密的。”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蔣龍勝,“……”
這幾天一直吃外賣,看劉嬸利索的樣子,做飯應該也好吃。
蔣龍勝看着郭小漫的背影仰天,他怎麽感覺她剛才的眼神跟某人很像呢。
劉嬸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很豐富,郭小漫吃的也很滿足。
正準備放下筷子時,面前多了一個碗。
“把這碗湯喝了。”男人沒有溫度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郭小漫擡頭看了眼莊惟仁面無表情的臉,“這是什麽?”
“豬蹄湯。”
蔣龍勝一邊啃雞爪,一邊含糊的說道,“對,以形補形,你就得喝豬蹄湯。”
郭小漫盯着面前這碗白花花的豬蹄湯發呆,怎麽看都不可口啊。
劉嬸從廚房出來,看了一眼,笑呵呵的說道,“郭小姐,這碗豬蹄湯我只放了鹽,因為你有傷,口味要清淡些。”
噗。
蔣龍勝噗笑一聲,差點将嘴裏的雞爪噴出來,忙咽下去。
莊惟仁瞪了他一眼,立馬低頭扒飯。
他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不知道。
這碗只放鹽的豬蹄湯分明是适合坐月子的女人喝的。
雖然劉嬸的說法沒錯,但沒調料的豬蹿湯怎麽喝的下去。
反正他今天是來蹭飯,他不喝就行了。
郭小漫看了眼蔣龍勝的反應,懷疑的問道,“這湯我能喝嘛?”
“當然能喝,這湯可是莊先生吩咐我特意給你做的。”劉嬸忙說道,還不忘在客人面前替主人邀功。
郭小漫慢慢拿起勺子嘗了一口,眉頭蹙起。
“不好喝也給我喝了,如果你不想剛才的事再發生的話。”莊惟仁看了眼郭小漫,淡淡的提醒道。
蔣龍勝眼睛轉了轉,剛才發生的事?什麽事?他錯過了什麽好戲嘛。
因為莊惟仁的提醒,郭小漫就算不想喝也得喝下去,狠狠瞪了他一眼,才強忍着想将碗給扔了的沖動,将一碗只有鹽的豬蹄湯喝了下去。
飯後,蔣龍勝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如果可以,他真想住在這裏,不僅可以吃劉嬸做的飯菜,還可以看戲。
他實在好奇莊惟仁跟郭小漫兩個人是怎麽相處的。
蔣龍勝走後,郭小漫就直接上樓了。
莊惟仁看了眼她的背影,抿了抿唇。
正在這時,門鈴響起,劉嬸忙從廚房出來去開門。
李航走進來,恭恭敬敬的對莊惟仁說道,“莊總,我查清楚是誰要刺殺郭小姐了。”
莊惟仁一愣,起身示意李航跟他去書房談。
……
書房裏,莊惟仁站在落地窗前,久久不語。
李航彙報完後不見莊惟仁有任何指示,也沉默的站在他的身後。
他能理解莊惟仁的心情,這樣的結果誰也想不到。
居然是季太太找的人要殺郭小漫。
剛開始他們都想錯了,以為是他們之前的仇家找上門來的。
怎麽也沒想到居然會是張璧藍。
李航看了眼站的筆直的莊惟仁。
自從遇到郭小漫後,莊總一直對她挺好的。
反倒是季小倩,雖然是交易訂婚,但怎麽說也是莊總的未婚妻。
對于季家來說,莊總對自家的女兒不管不顧,對另外的女人卻很照顧,難免讓季家人有想法。
可季太太的做法未免狠了點,居然買兇殺人。
簡直颠覆了他以往對季太太的看法。
他能想通,相信莊總也能想到這點。
只是不知道莊總打算怎麽處理這件事。
“出去吧,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背對着他的莊惟仁悠悠的說道。
李航有些驚愕,難道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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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我把她接到我家住有問題嘛?【2更
往前期待時總是永無止盡的慢慢長路,往來時回顧卻疾如電光石火的一夢。
……
李航有些驚愕,難道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嗎?
這不像是莊總以往的做風。
“好的,莊總。”
李航從書房出來,剛好在走廊碰到拿着水杯的郭小漫,看樣子她是要下樓倒水。
“李助理好。”郭小漫淡淡的揚了揚嘴角。
李航看着郭小漫的面容,張了張嘴,想起剛才莊總的叮囑,最後說道,“郭小姐以後出行不要一個人。”說完就先一步走下樓。
望着李航有些慌亂的背影,郭小漫眨了眨眼,她怎麽感覺李航像是有事瞞着她呢。
聳了聳肩膀,李航是莊惟仁的助理,或許是她的錯覺吧,伸手揉了揉眉心,最近發生的事太過驚吓,讓她腦袋也不好使了。
……
季翰林走進客廳,就見季小倩趴在沙發扶手上大哭,蹙了蹙眉,問張璧藍,“倩倩這是怎麽了?”
張璧藍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才哽咽的說道,“……咱們倩倩受委屈了。”
“受什麽委屈了?”誰敢給他季翰林的女兒受委屈。
季小倩一聽季翰林的話哭的更大聲了。
季翰林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眉心。
張璧藍一看季翰林的動作,忙伸手搖了搖季小倩,“倩倩,快別哭了,告訴你爸你受什麽委屈了。”也好讓他給你做主。
季小倩從沙發扶手上起來,哭的妝都花了,看了季翰林一眼,委屈的叫道,“爸……”
“嗯,說吧,出什麽事了?”季翰林溫和的問道,畢竟是他唯一的女兒。
唯一?腦海中出現郭小漫的影子,她會是他的女兒嗎?
“爸,莊惟仁太過分了,他居然把郭小漫接到他家裏去住了。”季小倩小手緊緊攥在一起,這件事爸爸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季家再怎麽說也是L市的大戶人家,丢不起這個臉。
郭小漫?季翰林一愣,難道她的傷沒好?
想到這就急忙起身朝樓上走去,他要給張炎打電話,查下郭小漫的傷勢是不是嚴重了。
季小倩跟張璧藍對視一眼,季翰林怎麽走了?
“老季……”張璧藍忍不住叫道。
季翰林停住腳步,回頭擺擺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這事我知道,因為莊惟仁仁厚,知道郭小漫是因為他受傷的,所以接到他家裏養傷,你們別多想了。”說完就匆匆上樓。
季小倩有些傻眼,爸爸怎麽不幫她呢。
張璧藍臉色一變,僅僅只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不管嗎?
分明是郭小漫長的像那個女人。
所以,他這是移情了,将對那個女人的情意放在郭小漫的身上了。
這樣的認知讓張璧藍有些崩潰,不,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當年她好不容易才嫁進季家,怎麽能允許郭小漫這個黃毛丫頭取代她的位置。
“媽……媽……”季小倩叫了幾聲張璧藍也沒有反應,忍不住扯了扯她的胳膊。
張璧藍回過神,有些不悅的問道,“怎麽了?”
看到張璧藍的臉色,季小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