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裏,打車去季氏集團。
走進大廳,就見張炎迎了上來,淡淡一笑,“張助理。”
“你好,郭小姐,季總等候多時了。”張炎贊賞的看着郭小漫,縱橫職場多年,什麽樣的人沒有見過。
如果稍微虛榮一點的女人,知道自己有個有錢的老子,還不巴巴的粘上來,可郭小漫沒有,依舊給人清清淡淡的感覺。
工作也不鬧情緒,将自己份內的事做好。
現在這社會,這樣的年輕人已經很難得了。
郭小漫裝作沒聽懂張炎的話,抱歉的說道,“讓季總久等了,項目上的前期工作已經做好,我今天找季總過目下,如果通過的話,最晚下個星期一就可以施工。”
“好,請跟我來。”張炎在前面帶路,郭小漫不卑不亢的跟在後面。
來到季翰林辦公室門前,張炎停住腳步,“郭小姐請直接進去吧。”換作平時,張炎是會陪在季總旁邊的,可對象是郭小漫,他想季總并不想他陪在一邊當陪襯。
郭小漫點了點頭,推開季翰林辦公室的門。
季翰林看到郭小漫很是激動,對上她清淺的眸子,強壓下心裏的激動,親切的說道,“漫漫,你來了。”
郭小漫将包裏的資料掏出來放在季翰林的面前,一本正經的說道,“季總,這是項目上的資料,你過目一下,如果沒問題了請簽字。”
“好。”季翰林低頭認真的看着資料。
郭小漫随意的看了看四周,等着季翰林的回複。
“你坐啊,別光站着,我還得一會,資料有些多。”季翰林頭也沒擡的說道,仔細發現,他拿資料的手有些發抖。
“好的,謝謝季總。”郭小漫沒有拒絕,坐在沙發上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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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一位文員模樣的女孩推門進來,手裏端着一個托盤,上面放了兩杯咖啡,一份芝士蛋糕。
将其中一杯咖啡放到季翰林的手邊,另一杯咖啡和蛋糕放在郭小漫面前的茶幾上,“郭小姐,請慢用,如果咖啡不合口味了我重新給你泡杯咖啡。”
“好的,謝謝。”
見女孩不走,等着她的回複,郭小漫只好端起咖啡輕啜了一口,“挺好的,謝謝。”
女孩朝郭小漫笑了笑才離開。
辦公室裏陷入靜谧的狀态,偶爾聽見季翰林翻動紙張的聲音。
郭小漫看了一眼季翰林,只見男人正認真的低頭看資料。
原本就十幾頁的資料,她有些不明白季翰林為什麽要看這麽久,反反複複的一直在看。
已經進入夏季,中央空間的溫度打的有點低,郭小漫光裸的胳膊有點冷,忍不住伸手在胳膊上搓了搓。
季翰林按下內線電話,“通知行政部,把空調溫度打高一點。”然後又繼續看資料。
郭小漫,“……”他是額頭長眼睛了嗎,怎麽知道她有點冷了。
其實,季翰林資料并沒有看進去多少,眼睛雖然盯着資料,心卻早跑在郭小漫的身上。
這是他的女兒第一次陪他這麽久,他很想時間就在這一刻靜止。
“翰林哥哥,你看我設計的婚紗漂亮嗎?”
圖書館裏,旁邊的女孩拿着圖冊開心的問着季翰林。
季翰林看了一眼就被驚豔,嘴上卻說道,“醜死了,以後結婚你可不許穿這件,會給我丢臉的。”
“啊?真的很醜嗎?”女孩收回圖冊失望的嘟着嘴,她覺得很漂亮呢。
季翰林舍不得女孩受委屈,忙說道,“欣怡,我是騙你的,很漂亮,我們結婚的時候你就穿它好不好,到時你一定是全天下最美的新娘子。”
“真的嗎?”女孩眼睛亮亮的看着季翰林。
季翰林重重的點了點頭。
思緒回到現實,季翰林眼眶有些濕潤,那時的他們太過于年輕,以為只要倆個人相愛就可以戰勝一切。
相愛容易,相處難,一再的争吵讓他們都精疲力竭。
之後不久,郭欣怡就出了車禍,這是他一生最大的遺憾。
老天有眼,讓欣怡給他留下了一個女兒,一個跟她一樣優秀漂亮的女兒。
他很想将郭小漫抱進懷裏,下半生盡他所能補償她,可郭小漫會給他這個機會嗎?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郭小漫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這都過去快兩小時了,十幾頁的資料就算一個字一個字的看也該看完了吧。
将杯子裏的最後一口咖啡喝掉,郭小漫起身走到季翰林的面前,“季總,資料你看完了嗎?”
季翰林拿着資料的手抖了抖,擡頭看着季小倩,他的眸子盛滿太多的無可奈何,像是有許多話要說。
季小倩一愣,随即別過臉,“季總,如果資料看好了請你簽字。”
面對季小倩的冷漠,季翰林苦澀的笑了笑,拿起簽字筆翻到最後一頁在上面寫上自己的名字。
簽完字,季翰林有些不舍的将資料遞給郭小漫。
郭小漫拿過來,面無表情的說道,“季總,如果不出意外,下星期一就會施工,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漫漫……”季翰林手伸在半空,又縮了回來。
見郭小漫停住腳步,硬擠出一絲笑容,看起來有些可憐巴巴的,“中午一起吃飯吧。”
郭小漫揚了揚手裏的資料,扯了扯嘴角,“還有許多工作要做,吃飯等慶功宴上的吧。”說完轉身離開。
季翰林喉嚨微動,痛苦的閉了閉眼睛,放在桌子上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郭小漫從季氏大樓出來後,輕輕籲了口氣,每次來季氏集團,她都憋着一口氣,直到出來才能放松下來。
心裏一遍遍告訴自己,一定要忍住,不然所做的一切前功盡棄。
吱。
一輛出租車停在腳邊,司機探出頭來,“姑娘,用車嗎?”
郭小漫點了點頭,拉開後車座坐了進去。
“坐好喽,姑娘。”司機說完一踩油門就将車子轟了出去。
郭小漫看了眼開車的司機,淡淡的說道,“師傅,去光華公司。”
“好嘞。”司機應道,車速加快。
郭小漫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蹙了蹙眉,扭頭看向車窗外,或許是剛才面對季翰林時太緊張了,神經還沒有完全放松下來。
郭小漫輕輕閉上眼睛。
司機從後視鏡裏看了眼郭小漫,嘴角揚了揚。
郭小漫感覺她坐車很久了,可車子卻沒有停下來,疑惑的睜開眼睛。
扭頭看了一眼窗外,心裏驚了下,猛的看向司機。
司機雙手穩穩的握着方向盤,目視前方,專注的開着車。
郭小漫這才發現這個司機有些不對勁,車速很快,而且現在外面很偏僻。
顯然并不是開向光華的方向。
郭小漫暗自懊惱,剛才一上車她就應該發現的,哪有司機先開車後問乘客地址的,不怕開錯方向嘛。
司機看起來五大三粗的,郭小漫咽了咽口水,淡定的問道,“師傅,還有多久到啊,我是個路癡,找不到地方。”
男人一愣,随即咧嘴笑了笑,“別急,快到了,平時走的道今天堵車特別嚴重,所以我繞路了。”
“哦,原來是這樣。”郭小漫認真的點了點頭,“謝謝師傅。”
男人嘴角狠狠抽了抽,這個柴火妞是不是個白癡啊。
郭小漫淡淡掃了眼男人的表情,放松的靠在車上,手慢慢摸進了包裏。
打電話肯定不行,發信息?
發給誰?
腦中出現莊惟仁的臉,自從她替他擋了一刀,幾次被刺殺,這次肯定也跟他有關系。
手機剛從包裏拿出來,司機扭頭看了眼郭小漫,“你要做什麽?”
郭小漫嘿嘿一笑,單純的說道,“無聊刷刷新聞。”
司機蹙了蹙眉,轉過頭繼續開車,但将車門反鎖了,郭小漫當她沒有看到。
将手機調到靜音,郭小漫把信息悄悄發了出去。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過去了,莊惟仁沒有給她回信息。
是看到了還是沒有看到?
郭小漫拿捏不住,心裏不免有些焦急。
如果他沒看到,等會誰來救她啊,她可揍不過這個五大三粗的司機。
腦中想起季翰林,郭小漫直接摒棄,哪怕今天再被捅一刀也不向他求救。
偷偷看了眼司機,和他的眼睛正對上,郭小漫傻笑了聲,“哈哈,剛才看了一個新聞真搞笑。”
“什麽新聞啊。”男人從後視鏡裏看了眼郭小漫的手,還有手機。
郭小漫忍住想扔掉手機的緊張,繼續瞎掰,“一個人走路玩手機,不小心掉到下水道去了。”
男人配合的笑了笑,心裏越發嘲笑郭小漫,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
手機翻到林新的電話,郭小漫猶豫了會發了條信息出去。
很快,手心傳來震動聲,吓的郭小漫身子一僵,見司機沒有看她才慢慢放松。
【加我微信,把定位發給我】
郭小漫手指緊緊捏着手機,飛快的看了眼司機,見車子正要轉彎,忙回了林新的微信。
手心又傳來一聲震動,幸虧剛才提前把手機調成靜音了,不然這會死定了。
将定位發出去,郭小漫後背上的衣服都濕透了,但她神情卻保持輕松,面上一點也看不出來。
【別怕,我馬上來。】
收到林新的回複,郭小漫的心稍稍安定了些,回看短信,還是沒有未讀信息,難道莊惟仁不管她?
車子繼續朝前跑着,速度越來越快。
郭小漫裝作不經意的問道,“師傅,怎麽還沒到啊?”
男人這會也懶的再裝了,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郭小漫,諷刺的說道,“小妞,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哈哈,大哥你在背臺詞嗎?”郭小漫誇張的大笑道,實則心裏已經揪在一起了,司機這樣說,說明馬上要對她動手了。
眼睛飛快的朝車外看去,人都看不到一個,莊惟仁這個死人不管她,林新又沒到,她該怎麽辦?
……
莊氏集團會議室。
嚴肅的會議室裏,大家都看着首位的莊惟仁。
銷售總監把頭低的都快埋到地上了,上季度業績不理想,可他已經盡力了。
大市場趨勢如此,不是莊氏一家生意不好。
突然,桌上的手機傳來嘀的一聲,顯然是短信通知,但誰也不敢查看是不是自己的手機在響。
這時候,哪怕家裏着火了,大家也不敢接電話。
李航扭頭看了眼莊惟仁,随即掃了一眼桌子上的手機,默默的看着各部門高管。
莊惟仁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冷冷的說道,“如果下個季度業績還是這樣,各位就另謀高就吧,莊氏不養閑人。”
見衆人都露出惶恐的表情,莊惟仁起身,“散會。”然後大步走出會議室。
李航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跟莊惟仁的手機,也跟着出去。
剛走了兩步,腳步一頓,忙大步走向莊惟仁,“莊總。”
“怎麽了?”莊惟仁停住腳步,回頭問道。
李航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幹脆将手機遞給了他。
莊惟仁接過來一看,臉色一變,轉身朝電梯跑去。
李航也不敢耽擱,将手裏的文件随便塞給身邊的人,也跑向電梯。
身後的一衆高管風中淩亂。
總裁和李助這是怎麽了?
莊惟仁跟李航直接去了地下停車庫。
李航準備開車,莊惟仁阻止道,“你開另一輛車,咱們分開走。”
“啊?” 李航有些不明白。
莊惟仁也不多做解釋,跳上車子就轟了出去。
李航也趕緊開了另一輛車緊跟其後。
時間正值中午,人行道上站滿了人,有些人根本不看紅綠燈,莊惟仁猛按喇叭,從人群裏穿過。
後面跟着的李航吓出了一身冷汗,莊總這是不要命,萬一不小心的撞到人怎麽辦。
可時間緊迫,他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在人群驚呼中也穿了過去。
……
郭小漫眼見車速越來越快,有些不明白這個男人要将她怎樣,難道陪着她一起撞車?
顯然不成立。
不一會兒,她就知道這個男人要做什麽了。
車子開到了海邊,男人一邊推開車門,一邊一腳踩了油門。
在郭小漫瞪大眸子的時時候,司機跳下了車,郭小漫跟着車子一起掉進了海裏。
鹹鹹的海水灌了進來,郭小漫摒住呼吸,使勁拍打窗門,還好司機剛才把車門鎖解開了。
推開車門,郭小漫使勁游着,浮出水面的時候,大口大口的喘氣。
可看到眼前的情景,她卻絕望了。
四面全是海水,一眼望不到頭。
如果沒人知道她在這裏,她只能等死。
男人站在海涯邊看着掉下去的車子,冷酷的笑了笑,能不能活要看你的造化了,從口袋裏掏出電話打了出去。
“事情辦妥了。”
“很好,我馬上把餘下的錢打進你的帳戶。”
挂了電話後,男人看了會平靜的海面,轉身離開。
……
吱的一聲,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停在路邊,林新從車上跳下來,四處看了看,什麽也沒有。
明明他是根據郭小漫發的定位跟過來的,為什麽卻消失了。
掏出手機一連發了幾個微信也沒有人回,難道出事了?
林新臉色有點蒼白,看了一眼面前的大海。
突然,一個黑點映入他的眼簾。
郭小漫在水裏不停的游着,憑着感覺朝最近的岸邊游去。
可游了許久四面還是海水,看不到一點希望。
漸漸的,她的體力有些不支,腿一直泡在水裏冷的發抖。
可她卻不敢松懈,稍微放松下她可能就會沉入海底。
她都要累死了,難道今天她就要喂鯊魚?
郭小漫有些欲哭無淚。
突然,一陣突突的馬達聲傳了過來。
郭小漫扭頭就看到一輛快艇,站在最前面的不是林新是誰。
郭小漫激動的流下了眼淚,她都要以為今天要死在這兒了。
伸手朝林新揮去,身子一沉,嗆了一大口水。
林新忙将快艇開了過來,向郭小漫伸手,将她拉了上來。
郭小漫抱住林新的腰,嗚嗚的哭着。
從發現出租車司機的不對勁,到林新趕來,中間一直繃着神經,如今獲救,情緒放松下來,哭的成了淚人。
“別哭了,現在沒事了。”林新拍着郭小漫的後背安慰着。
突然,手停在半空不動了。
郭小漫哭了會,感覺自己也嬌情的差不多了,擡頭就見莊惟仁也開着一輛快艇過來了,李航正神色複雜的看着她。
郭小漫狠狠的瞪了眼莊惟仁,現在才來,黃花菜都涼了。
男人的臉繃的緊緊的,眼睛放在郭小漫放在林新腰上的手上,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倆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彙,女人嘟着一張委屈的嘴,男人的臉冷的能掉下冰碴子。
林新看了一眼倆人,抱着郭小漫的手收緊,看着莊惟仁的臉更黑了,愉悅的揚了揚唇。
“放開她。”莊惟仁冷冷的說道,眼神一點溫度也沒有。
林新揚了揚眉,“我是她男朋友,我為什麽要放開她。”
男朋友?
李航差點從快艇上栽到海裏去,郭小姐什麽時候成林總的女朋友了?
郭小漫嘴角抽搐,這貨老将這句話挂在嘴邊,說過多少次了,她不喜歡他。
等等,他們現在什麽姿勢。
郭小漫現在才發現她還抱着林新的腰,一臉黑線,松了手。
林新卻沒有放開她,依然牢牢的将她圈在懷裏,挑釁的看着莊惟仁。
郭小漫有些無語的望了望天,這幼稚的男人。
“松手。”莊惟仁再次說道,李航将快艇開過來,莊惟仁跳上了林新的快艇。
郭小漫只感覺後背一陣風刮過,身子就被莊惟仁拉了過來。
莊惟仁低頭看了眼郭小漫濕噠噠的衣服,初夏本來就穿的少,這會更是緊緊的貼在她的身上,甚至裏面內衣的輪廓也看的清楚。
莊惟仁将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将郭小漫緊緊的裹住,瞪着林新的目光更加不悅。
林新也豪不示弱,也瞪着莊惟仁。
“她是我的女人,請林總自重。”莊惟仁一字一字的說道。
“哈……”林新諷刺的笑了笑,“誰不知道莊總的未婚妻是季家大小姐,這會卻抱着我的女朋友說是你的女人,未免也太可笑了。”
“郭小漫天天晚上睡在我的床上,我怎麽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成林總的女朋友了?”莊惟仁淡淡的說道。
笑容僵硬在林新的臉上,他一直以為郭小漫只是住在莊惟仁的家裏,卻沒想到倆人已經睡到一張床上了。
莊惟仁滿意的看着林新的反應,低頭看了一眼郭小漫,“謝謝林總出手相救,以後有用得到莊某的地方請直說。”說完不再看林新,彎腰将郭小漫抱起跳上了快艇。
“走。”
李航看了眼還在懵逼狀态的林新,将快艇朝岸邊開去。
郭小漫縮在莊惟仁的懷裏一動不動。
男人低頭睨了她一眼,“躺在別的男人懷裏很舒服?”
李航嘴角抽搐,莊總這是吃醋了。
郭小漫掙脫開莊惟仁的懷抱,拉緊了衣服,“莊總這是吃醋?不對吧,別忘記我們的關系。”
見莊惟仁臉色變了,郭小漫繼續說道,“我躺在誰的懷裏好像跟莊總沒有關系吧?”誰讓你現在才來,如果不是林新,她現在肯定喂魚了。
“你再說一次?”莊愉仁臉色冷冷的看着郭小漫。
郭小漫梗着脖子,不怕死的說道,“本來就是…。唔……”
郭小漫震驚的瞪大眼睛,這男人居然吻她?!
李航忙轉過身去,莊總當着他的面親吻郭小姐合适嘛?別虐他這單身狗。
等郭小漫喘不過氣來的時候,莊惟仁才放開了她,“還說嘛?”
郭小漫狠狠的瞪着莊惟仁,紅腫的嘴唇像是誘人的櫻桃一樣,莊惟仁忍不住又親了下去。
李航暗自叫苦,誰說莊總不近女色的?誰說莊總是禁欲系的?
最後,郭小漫将臉埋在莊惟仁的懷裏,小手掐着他的腰,她沒臉見人了。
李航要笑話死她了。
莊惟仁嘴角揚了揚,将郭小漫抱緊。
李航不敢亂看,只專心開快艇。
終于,看到了海岸邊,李航松了一口氣,不用再吃狗糧了。
莊惟仁抱着郭小漫坐進車裏,李航坐進駕駛位,見倆人坐好,發動車子朝別墅開去。
郭小漫頭往莊惟仁懷裏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了過去。
莊惟仁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然後臉色一變,掏出手機打給蔣龍勝,“馬上到別墅來,郭小漫發燒了。”
蔣龍勝剛從手術室出來,口罩還沒摘下來,就接到了莊惟仁的電話。
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發個燒也把他叫過去?!
莊惟仁這個尿床王真當他是他們家的家庭醫生了。
抱怨歸抱怨,想到那個美麗憂郁的女孩,蔣龍勝換了衣服開車朝莊惟仁的別墅趕去。 莊惟仁抱着濕漉漉的郭小漫走進別墅,劉嬸吓了一跳,“莊先生,郭小姐怎麽了?”
“發燒。”莊惟仁簡短的說完大步朝樓上走去,走了兩個臺階停下,看向劉嬸,“煮碗姜湯。”
劉嬸點點頭,郭小姐衣服都是濕的,這是怎麽了?
來不及多想,劉嬸忙走進廚房煮姜湯。
李航跟在後面,走了兩步又回到客廳,郭小姐這個樣子,他上去也不方便。
莊惟仁将郭小漫抱進卧室放到床上,三兩下将她的衣服剝光,
因為發燒,女人瑩白的皮膚此時泛着粉紅,像是誘人的蜜桃一樣。
莊惟仁的手指留戀的在郭小漫的身上游走,很像将女人吃幹抹淨,看着女人發燒紅撲撲的小臉,最終忍住了。
給郭小漫換完衣服,莊惟仁出了一身的汗,忙去沖涼水澡。
蔣龍勝推門進來的時候,卧室裏只看到郭小漫閉着眼睛臉色暈紅的躺在床上。
而洗手間裏傳來了水流聲。
等莊惟仁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蔣龍勝已經給郭小漫挂好了針。
蔣龍勝看了一眼莊惟仁,剛一靠近就感覺到他身上的涼氣,肯定是用涼水沖的澡,調侃道,“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莊惟仁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唇,耳根慢慢紅了起來。
裝作不在意的問道,“你什麽時候來的?”
“來了有半個小時了。”沖個涼水澡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吧,某人卻在裏面最少呆了半個小時,做了什麽心照不宣。
莊惟仁的耳根越發紅了,剛才他憋不住在裏面用手解決,沒想到蔣龍勝來的這麽快。
“她怎麽樣了?”
為了緩解尴尬,莊惟仁轉移了話題。
蔣龍勝也不為難他,順着臺階說道,“39度,不是很嚴重。”
“燒到39度了還不嚴重?”莊惟仁瞪了眼蔣龍勝。
蔣龍勝摸摸下巴,“莊總,我在醫院看到比郭小姐燒的厲害的人多了去了,你別瞪我行嗎。”
“這些人能跟她比嗎?”莊惟仁不悅的白了一眼蔣龍勝,伸手在郭小漫額頭上摸了摸,發現不再那麽燙了才放下了一直懸着的心。
看着莊惟仁的樣子,蔣龍勝笑嘻嘻的看着他,“你不會是認真的吧,從沒見你對哪個女人這樣上心過。”
莊惟仁的身子一僵,認真的嗎?
可他們眼前只是床伴關系。
腦中映出蘇晚情的身影,蹙了蹙眉。
曾經,他也為了一個女人付出了真心,在明知道沒有結果的情況下還是将心交了出去。
這次,也一樣嘛?
不,這次他一定要守好自己的心。
同樣的錯誤他不能再犯第二次。
“既然她沒大礙,我們下樓吧。”
蔣龍勝一直在等莊惟仁的回答,卻等來了這樣的答複,心裏驚了下,難道他們中間有他不知道的內幕。
下樓的時候,剛好碰到劉嬸端着煮好的姜湯上來。
習慣性的,莊惟仁伸手接過,準備親自喂郭小漫喝。
手伸到半空的時候,又縮了回來,“你喂她喝吧。”
說完和蔣龍勝繼續朝樓下走去。
劉嬸有些傻眼,難道倆人吵架了?以前有關郭小姐近身的事,莊先生從來都是親自動手的。
微微嘆了口氣,劉嬸端着姜湯朝卧室走去。
蔣龍勝看了眼莊惟仁,什麽也沒說。
倆人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邊喝茶邊随意的聊着天,誰也沒有提起郭小漫。
只是莊惟仁總是隔一會就看下樓梯的方向,劉嬸上去也有小半個小時了,怎麽還沒下來。
不就喂個姜湯嘛,需要這麽久?!
蔣龍勝看出他的心不在焉,裝作不知道,一直跟他閑扯着聊天。
外人一眼看出莊惟仁愛慘了郭小漫,只是他本人卻還在否認,也不知道他別扭個什麽勁,不就是喜歡一個女人嘛,又不是丢人的事。
終于,看到劉嬸端着空碗下來松了口氣,在看到她蹙着眉頭時心又提了上來。
“怎麽了?”行動比思想快,莊惟仁問劉嬸。
劉嬸走下來,為難的說道,“莊先生,姜湯郭小姐能喝進去一小半,另外全撒出來了。”全身濕漉漉的回來,喝那一點姜湯能管用嘛,劉嬸小聲嘀咕道。
“還有嗎?”莊惟仁蹙眉問道。
“有的,莊先生要親自喂嘛?”劉嬸眼睛發亮的看着他,郭小姐跟莊先生都是好人,她實在不願意看到他們吵架,若能借此機會和好,那是最好了。
莊惟仁忽略劉嬸期待的眼睛,淡淡的應道,“嗯。”
噗。
蔣龍勝沒忍住笑出了聲,“我說你喜歡一個女人又不犯法,至于這樣冷漠嗎?”
“誰說我喜歡她了?”莊惟仁面無表情的看着蔣龍勝。
蔣龍勝笑不出來了,難道是他看錯了。
劉嬸将盛好姜湯的碗遞給莊惟仁,莊惟仁起身朝樓上走去,“別跟上來。”
蔣龍勝,“……”
莊惟仁走進卧室,反手關上門,走到床邊,看着緊閉着眼睛的女人,揚了揚眉,“你是醒來自己喝還是我喂你喝?”
昏睡中的郭小漫自然聽不到。
“不說話我就當你讓我喂你了。”莊惟仁在床邊坐下,将碗放在床頭櫃上,扶起郭小漫靠在他的懷裏。
“劉嬸剛才說你只喝了一小半姜湯,用傳統的方式喂你看來不合适,我只能用‘特殊方式’來喂你了,別說我占你便宜。”
莊惟仁等了會,見郭小漫還是不說話,揚了揚唇,端起碗喝了口,然後對着郭小漫的嘴親了下去……
發燒中的郭小漫,感覺到了一絲涼意,閉着眼睛貪婪着吸吮着。
莊惟仁,“……”
就這樣喂了幾口姜湯,每喂一次時間間隔越來越長。
當最後一口姜湯喂下去後,莊惟仁再也忍不住了,手伸進了郭小漫的衣服裏。
窗外的陽光正好,灑在倆人的身上,給周身渡上了一層光暈。
床慢慢晃動起來,越來越激烈……
……
蔣龍勝在樓下等的脖子都伸長了,也不見莊惟仁下來,無聊的走進廚房陪劉嬸做飯。
一個多小時後,莊惟仁神清氣爽的下來。
蔣龍勝眼尖的發現他換了一套衣服,眼底明顯還有沒散去的**,暧昧的朝他眨了眨眼,“人家還在生病呢,你可真是禽獸。”
“我樂意。”莊惟仁也沒否認剛才他做了什麽。
聽不懂的劉嬸眼神迷茫的看着倆人。
莊惟仁咳了咳,“劉嬸,飯好了嗎?”
“馬上好。”劉嬸忙應道。
吃飯的時候,蔣龍勝一直暧昧的看着莊惟仁,弄的劉嬸也不敢呆在餐廳。
莊惟仁當他沒看到,四平八穩的吃着飯。
飯後,放下筷子,“開藥了嗎?”
剛開始蔣龍勝沒聽懂,反應過來後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莊惟仁,“你在趕我走?”
“病看了,針打了,飯也吃了,難道留着你過夜?”莊惟仁抽出紙巾慢條斯理的擦拭着嘴角。
蔣龍勝嘴角一陣抽搐,扒完飯才說,“我上去看看郭小姐再說。”
莊惟仁揚了揚眉沒有反對。
飯後,倆人一起上樓。
當看到郭小漫脖子上的吻痕時,直咂嘴巴,小聲念叨,“禽獸啊禽獸……”
“信不信我馬上讓人把你那小醫院給收購了。”莊惟仁雙手抱臂涼涼的說道。
蔣龍勝身子一僵,嘿嘿一笑,不敢再多話,開了藥就走了。
莊惟仁打電話給李航,讓他去買藥送來別墅。
李航來的時候,莊惟仁正在用熱毛巾給郭小漫敷手上的針眼,眉頭緊緊擰在一起,像擰幹水分的抹布一樣。
将藥袋子放在茶幾上,李航走過來欲言又止。
将郭小漫的胳膊放到被子裏,莊惟仁起身看了眼李航,“跟我去書房吧。”
“好的。”
倆人走進書房,李航反手關好門才說,“今天郭小姐出的事跟季夫人有關。”
“這個女人還真是賊心不死。”莊惟仁諷刺的說道。
李航也佩服張璧藍的能耐,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害郭小姐。
難道就不怕被人發現嘛。
還是她自認為自己做的很好,不會被人發現?!
李航等了半天不見莊惟仁說話,忍不住問道,“莊總,需要我做什麽嘛?”總不能一直讓這個女人害郭小姐吧。
“……暫時不用。”想起郭小漫說她是季翰林的女兒,有些事他想她可能更喜歡自己動手。
李航,“……”
季家別墅。
張璧藍坐在床沿,手緊緊捏着手機,臉色很難看。
郭小漫這樣都能逃過一劫,還真是命大。
當年郭欣怡可沒這麽好運,她稍微動動手指頭就神不知鬼不覺的要了她的命。
“璧藍,你怎麽了?”
季翰林推開卧室的門,就見張璧藍臉色難看的坐在那裏,奇怪的問道。
張璧藍一驚,立馬恢複神情,笑了笑,“沒什麽,只是有些累。”
“從明天起,你就不要給我送湯到公司了,休息下吧。”季翰林看了眼張璧藍,好像清瘦了些。
張璧藍站起身,急切的說道,“這麽些年你喝我的湯已經習慣了,我也做習慣了,沒事,最多我讓傭人給我打下手。”
“随便你吧。”季翰林疲憊的捏了捏眉心,走向洗手間。
張璧藍松了口氣,她必須要牢牢的抓住季翰林的胃。
不到兩分鐘,季翰林又匆匆從洗手間出來,朝門外走去。
“老公,你怎麽了?”張璧藍疑惑的在身後追問。
“沒事。”季翰林腳步不停的拉開門走了。
一邊下樓梯一邊大聲喊傭人,給他準備車,他要出去。
這樣的季翰林張璧藍從來沒有見過,忍不住也開車跟在了後面。
------題外話------
上架第一天,心情很忐忑,希望數據不要太差,謝謝大美妞們繼續堅持荷子,群抱抱
109、現在我就告訴你真實的原因【1更】
明知道總有一日?
所有的悲歡都将離我而去?
我仍然竭力地搜集?
搜集那些美麗的糾纏着的?
值得為她活了一次的記憶
……
季翰林坐進車裏就吩咐司機開車,司機不敢怠慢,立馬發動車子。
張璧藍從別墅裏跑出來,也立馬開了輛車子悄悄跟在了後面。
一路上,季翰林焦急的頻頻看時間,不停的催促司機快點。
司機緊張的手心全是汗,一邊點頭一邊将油門踩到底。
倆人都處在緊張的狀态下,誰也沒發現後面跟着一輛車。
車子剛在別墅門口停穩,季翰林就推開車門下車。
跟在後面的張璧藍雙手緊緊握着方向盤,死死的看着季翰林,他去莊惟仁的別墅幹嘛。
劉嬸正在客廳打掃衛生,聽到門鈴聲,放下手裏的抹布去開門。
打開門看到來人一愣,立馬笑着問,“季總,這麽晚了,你怎麽來了?”
“漫……莊總在嗎?”季翰林朝裏面張望着。
“在是在,只是郭小姐生病了,莊先生在照顧她。”
不等劉嬸說完,季翰林就走了進來。
劉嬸只好拿拖鞋給他換,卻看到他腳上的鞋子時一愣,季總居然穿着拖鞋來了?!
季翰林這時也發現自己剛才因為着急忘記換鞋子,有些尴尬,“穿拖鞋舒服。”
劉嬸,“……”再舒服也不能穿着拖鞋出來見人啊。
劉嬸将季翰林請到沙發上坐下,給他倒了杯茶,“季總,你先坐,我上樓去叫莊先生。”
“好的。”季翰林有些艱難的坐在沙發上,他很想跟着劉嬸一起上樓,看看郭小漫到底怎麽樣了。
自從知道郭小漫是他的女兒後,他一直讓張炎關注着她。
剛才剛走進洗手間,接到張炎的電話,直接跑了過來。
就在今天,郭小漫差點淹死。
想想就後怕。
樓上卧室。
莊惟仁沉吟半天,對劉嬸說道,“你讓季總等會,我馬上下來。”
“好的。”
劉嬸走後,莊惟仁看着還在昏睡中的郭小漫,摸了摸她的臉,輕嘆口氣,給她掖了掖被子起身下樓。
季翰林見莊惟仁下來,急忙朝他身後看去,當沒看到他想看到的人影時,擔憂的蹙了蹙眉。
“這麽晚了,季總來找我有事嘛?”莊惟仁坐在沙發上,左腿優雅的疊加在右腿上,閑适的問道。
對于季翰林眼中的擔憂,忽略。
這個時候才想起關心他這個女兒,是不是有點晚了。
季翰林勉強笑了笑,“莊總,其實我來……是想看看郭小姐的,聽說她生病了。”
想了想,季翰林說了實話,如果得到莊惟仁的首肯,他以後是不是可以經常來看漫漫了。
“哦?”莊惟仁不解的看着他,“沒想到季總對郭小姐這樣關心?親自來看望她。”
季翰林以為莊惟仁誤會了,忙擺手,“不是莊總你想的那樣,我只是看那個孩子可憐,所以……”
“她很好,就不勞季總費心了。”莊惟仁有些諷刺的說道。
季翰林一愣,眼神複雜的看着莊惟仁,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麽。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了吵雜聲。
“我是季夫人,請讓我進去。”
張璧藍推開劉嬸,走了進來。
對上莊惟仁的目光,有點心虛的說道,“莊總,我見老季這麽晚沒回來,不放心過來看看。”
“無妨。”莊惟仁冷淡的看了眼張璧藍,輕輕吐出兩個字。
男人的目光有點淡,有些冷,甚至還有些戾氣,讓張璧藍有些不敢與他對視,忙移開視線。
當發現客廳只有季翰林跟莊惟仁時放了心。
她剛才在門外車上等了許久,實在是不放心。
郭小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