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哎喲夢境神馬更美好啊

賀初九被杜丸丸抱住大.腿,怒意瞬間被沖淡,臉騰地紅了。少年腿開始打顫,指着厲雲天道:“他、他要把你的秘密告訴齊銳!”

——他還想親你!他總是調戲你!我讨厭他!

厲雲天連忙表态:“我不過開個玩笑!我若是真想去給齊護法通風報信,還會告訴你們?”他喘了口氣,認真道:“賀老弟,那夜文堂主想對我行刑,是你一力反對,救了我一命。我絕不會恩将仇報,将教主的秘密洩漏出去。而且……”

他看了看漲紅了臉的少年,福至心靈明白了他的雷區:“而且,教主是你女人,朋友妻不可欺!我再不會對她無禮!”

賀初九被這句話順得通體舒暢,默立片刻,果然收匕首回鞘,塞去了懷裏。杜丸丸見狀松開他爬起,狠狠一敲他腦門!又說教起來:“姐姐知道你是好心,可你也不能殺人啊!生命是寶貴的,每個人只有一條命,沒人有權力奪取他人的生命,這不單單是為了他人,也是為了你自己……”

賀初九捂住頭,虛弱道:“姐,我又毒發了……”

杜丸丸:“啊?啊!那你快歇歇!”她一拍腦袋,從腰帶下摸出了昨夜吃剩的半條肉幹,獻寶道:“初九,我這還有半條肉幹!你吃了補一補吧……”

三人就這麽歇到了天明時分,卻意外碰到了文志勇十人。原來,襲擊村莊的只是附近的普通山賊,他們收了驚虎寨的銀子前來,卻不料會碰上镖隊,被打得落花流水。镖手們将山賊制服後趕回祠堂,只見到一地狼藉,一時也不知該往何處去,索性将山賊活口捆了來送官,不料會碰上杜丸丸。

一衆人又等了一陣,見開了城門,便将盜賊移交官府。知縣正為這夥山賊傷腦筋,感激之餘,賞了塊小木牌表彰衆人,又調動官兵幫助杜丸丸搜尋其餘镖手下落。

驚虎寨的劫匪只得十餘人,雖然個個功夫好,卻分身乏術,無法追蹤所有镖手。于是幸運的镖手順利帶着絲綢逃到了城鎮避難,倒黴些的被劫匪追上,打不過便将絲綢遠遠扔了,趁機溜之大吉。最倒黴的當屬吳澤滔的三名心腹,被驚虎寨寨主領人追着,都受了重傷,一人還被廢了一條胳膊。

這麽幾日過去,終是陸續找到了所有镖手。重傷的镖手有八人,其餘镖手也都受了些傷,所幸沒人送命,而絲綢丢了十匹,還剩八匹。衆人在小鎮中休養了幾日,吳澤滔也日夜兼程趕到了。這晚臨睡前,杜丸丸照舊去看望傷者,來到一房門前,就見到一男子背對着門坐在床邊椅中,雙手捂住臉,垂頭不語。

床上的人正笑着說話:“……無礙,不過是一條胳膊,就是往後再沒法幫護法完成心願了。”

杜丸丸這才知道床邊的男子是吳澤滔,萬分驚訝。在她印象中,吳澤滔向來是優雅的,可那男子頭發亂了,月白的長衫也到處是泥水污跡。杜丸丸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聽見他緩緩道:“秦大哥,千萬別這麽說……這條胳膊,是澤滔欠你的。是我思慮不周,才會讓人鑽了空隙……”

那秦大哥拍拍他的肩:“不怪你,是我們貪心。這趟镖還是我們五人商量後接下的。”

吳澤滔搖搖頭,聲音異常平靜:“不,茶莊劉掌櫃來下單時我便該打探清楚……呵,那時他家的茶還差一批未烘焙完,又怎會突然下單……”

随後便是沉默。杜丸丸進門也不是,離開也不是,猶豫片刻,還是一聲輕咳。吳澤滔身子一僵,飛快轉頭起身,朝她笑道:“教主。”又朝床上的人道:“秦大哥,你好好休息,不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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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房,順手關上了門。離得近了,杜丸丸才發覺他愈發清瘦,眼中都是血絲,顯然許久不曾休息。她心中愧疚,吶吶喚了句:“師兄,你來了。”又難過低了頭:“對不住。我真沒用,弄丢了穿雲笛弄丢了镖不說,還害你兄弟受了傷……”

吳澤滔依舊溫和,柔聲道:“傻丫頭,不怪你。”他擡手揉了揉杜丸丸的發:“你能派人去村莊救援,做得好。穿雲教在江湖上本來就名聲不佳,若是再算上這樁血案,那我們可真是千夫所指,沒有立足之地了。”

他這麽說,杜丸丸總算好受了些。吳澤滔卻放下手嘆道:“齊銳這番悉心設計,我們還真被他算計到了。”

杜丸丸心中一凜:“師兄,你是說此次劫镖,是齊銳安排的?”

吳澤滔緩步前行:“我接到消息,你押镖外出後的第二天,也就是我押镖出外的第六天,源城茶莊劉掌櫃又走水路,送了一批茶去京城。前後相差不過六天,他何必要分兩次運貨?”

杜丸丸思量片刻,驚訝掩口:“他、他想支開你!”

吳澤滔點點頭:“恰巧,源城茶莊劉掌櫃是陳堂主的表哥。你說這事能和齊銳無關?”他又是一聲嘆息:“我不知道他為何定要支開我,讓你押這趟镖,可是很明顯,這一切都是他的設計。”

杜丸丸憤憤不已:“回教後,我定要那老頭好看!”

吳澤滔疲憊按了按眉心:“我們沒證據。這人在教中呆了大半輩子,勢力太大,平白對付他,怕是難以服衆。”

杜丸丸有些洩氣,卻又道:“若是能找到那內鬼就好了,咱們便有證據了。”

吳澤滔放下手看她:“我聽秦堂主說過這事了,你再仔細和我說說。”

杜丸丸便将事情一番講述,末了猶豫道:“師兄,我知道文堂主五人是你兄弟,可賀初九說,除非镖隊中有‘竊天會’的神偷,否則只剩文堂主五人有嫌疑。”

吳澤滔并不急于表态,只是問道:“賀初九為何會有此定論?”

杜丸丸張嘴,卻無法回答。她不可能說出賀初九父母的真實身份,只能搪塞道:“額,賀初九他爹爹是源城捕快,曾培訓賀初九抓小偷,一般人不可能在功夫不如他的情況下,從他眼皮下偷走東西。”

吳澤滔便一笑道:“那只是一般人,或許镖隊中有特殊個例,也不一定。”顯然是不信。杜丸丸不好再勸,只得暫且按下不提,打算自己暗中留意。

吳澤滔當晚便離開了。絲綢還剩八匹,他得完成押送,遂點了十多個傷情不重、恢複良好的镖手一并出了發。杜丸丸和賀初九則留在城中照顧其餘傷員,打算等他押镖回來後,再一并返教。

杜丸丸自那夜和吳澤滔談話後,便隐約知道此番回教,齊銳定還有後招等她,心中忐忑,晚上睡覺都不大安心。卻不料這些日,賀初九也睡得不安穩。

賀初九已經連續幾夜不停做夢,夢中都是些似真又似幻的場景。他夢見杜丸丸大驚跌坐在他小腹上,不停詢問他是不是中了毒,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如記憶中那般,她撲在他身上悲悲戚戚喊:“初九,姐姐對不起你!”可是下一秒,女子卻眨眨含淚的眼低頭,唇瓣貼上了他的唇,勇敢道:“我幫你把毒吸出來!”

然後,他們就抱在一起,他一直親啊親啊親……就像牛大力和賀春花躲在後山時一樣。

他又夢見時光回到了他們離教前。他和杜丸丸在穿雲殿中愉快地追逐,杜丸丸臉蛋紅撲撲,嬌喘連連:“等我抓到你,你就死定了!”他則迎着她沖去,将她壓在門上道:“姐!我真想跟你一起去。”可與現實不同的是,他的手沒拿那礙事的包裹,而是,直接按住了杜丸丸的胸。

然後,他們就抱在一起,他一直按啊按啊按……就像牛大力和賀春花躲在草垛子裏時一樣。

他還夢見時光回到了他們押镖時。車隊在山間歇息,杜丸丸與他走遠了些,躲在小樹叢柔情蜜意道:“轉過去!我不叫你不許回頭!給我盯着點,別讓其他人過來!”他臉紅紅偷偷看了一眼,就見杜丸丸解了腰帶,露出了大半個白嫩嫩的屁屁。可比現實更美好的是,她回眸一笑:“初九,你怎麽還不過來?”

然後,他們就抱在一起,他一直舔啊舔啊舔……就像狗娃吃白面馍馍一樣。

這些夢境雖美好,賀初九卻無福享受。裏長的話一直在他腦中盤桓不去。他急切要将杜丸丸變成他的女人,這夢想一天不達成,他就一天不能安心。而夢中的這些場景更加劇了他的焦急。賀初九甚至開始忐忑:他是不是一輩子都硬不了?是不是有一天,杜丸丸會嫁給她的心上人,而他還得喊那男人一句“姐夫”?

賀初九心情低落無以複加。

可這一夜,他意外夢回賀家村。是年,他12歲,被大他幾歲的夥伴拉着,趁着夜色藏身在了玉米地。月上中天時,來了一對男女,輕浮浪.語地調笑,将昏昏欲睡的他們吵醒。

男人口中喚着“寶貝”,動作卻毫不憐惜,粗暴扯了女人的衣服。短暫的糾纏之後便是沖撞。黑黝與白.嫩,精壯與柔軟,粗大與嬌小,野蠻卻意外和諧地交融在一起。夜色之下,那女人漸漸壓制不住,斷續呢喃男人的名,那聲音似在顫抖,又似是哭泣……

賀初九看見男人的速度越來越快,出出進進間,漸漸帶出了水漬的聲音。然後沒有緣由的……那個男人就變成了他自己。

仿佛一扇門被打開,心中有什麽東西被放了出去:急切、狂亂、暴.動、不滿足,以及強烈的征服欲。不明不白的情緒帶來的是愈發混亂的沖擊。宣洩之時來臨,就如迷霧突然散盡,賀初九終于看清了身下女人的臉……夢忽醒。

下.腹濡濕不适,賀初九卻漸漸彎起了嘴角,低低喚了句:“姐……”

然後他起身,沒有猶豫朝房外行去。

杜丸丸就睡在隔壁。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已經放棄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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