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自古王爺多渣男

安王一時不認她這個女兒,杜丸丸心中腹诽之餘,忍不住朝吳澤滔看去。為她易容時,吳澤滔便提到安王會與她滴血驗親,杜丸丸還不甚相信,現下看來,吳澤滔倒是很了解他這位爹爹。

侍衛很快拿來了一碗水,放去依舊跪着的杜丸丸身前。又遞給杜丸丸一把匕首。安王好整以暇看着她,絲毫不顧忌她會有什麽情緒。杜丸丸暗嘆一聲,拿了匕首,揉了揉自己的手指。她不清楚輕重,刀尖輕輕戳了戳指腹,結果太輕了,沒把皮戳破。安王見了一聲輕笑:“這副怕疼的模樣,倒有些像華月了。”

杜丸丸讪讪一笑,刀尖再次一戳,便是一聲低呼!這回下手又太狠了!

血終于溢了出來,杜丸丸嘶嘶抽氣,連忙将血滴入碗中。

侍衛端起碗送去安王面前。安王也拿了把匕首,也在指腹輕輕一劃,看着那血滴掉入水中。又從侍衛手中接過碗,放去一旁茶幾上。

之後便是等待。杜丸丸吮着手指,心中七上八:據天.朝的磚家科普,任何人的血液都會在水裏相融,可她到底不曾試過。本來還希望這王爺看在父女初見的份上,同意讓她見杜華月。可這血液萬一不融……計劃豈不是沒法進行下去了?

其實當初董景興的設計,是讓吳澤滔去與安王相認,然後再以挂念母親之名求見杜華月,設法将她救走。可吳澤滔只是不同意,無奈之下,這才改成了讓杜丸丸這個冒牌貨上場。杜丸丸有些幽怨看向吳澤滔:真不知道他為何不肯與安王相認。瞧他那張臉,絕對比她更有說服力啊!這若是出了岔子,可怎生是好?

所幸,安王偏頭看了那碗一眼,淺淺一笑,朝杜丸丸伸出手:“起來吧,好孩子。”

杜丸丸回神:這是……通過了?!

她連忙起身撲去了安王身旁,抱住那只朝她伸出的胳膊,凄苦幽怨又是一聲喊:“爹——!”

——為了救人,就得不要臉!

安王摸摸她的頭:“唉,華月不曾告訴我你的存在,這些年,你一定受苦了。”

杜丸丸暼吳澤滔一眼,見那人臉上表情淡淡,忽然想到了曾經的對話,心中便是一痛。她猶豫片刻,低低道:“我的确受苦了……不知為何,自小娘親便不喜我,我思念她想見一面,還得四下求人,煞費苦心……”

這話出口,吳澤滔臉色便是一僵,迅速朝她看去。杜丸丸繼續道:“兒時我不知爹爹是誰,卻希望他會與娘親不一樣,他會對我很好,可是……我終于下決心前來見你,爹爹你為何不信我?”

安王一聲長嘆,将她拖開些許,低頭看她:“好孩子,這不是你的錯。爹爹不是不信你,爹爹只是不信你娘親……”

這話似乎是安慰,可杜丸丸卻見吳澤滔臉色愈發難看,細細想去,終是明白了所以:“爹爹不該不信娘親。娘親待我雖有不足,卻是生我養我之人。”她哀哀道:“她這一輩子,只為你一人而活,為你傾心,為你生子,為你謀劃,為你辦事。可你卻将她囚禁起來……我心裏好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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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拍拍一旁的椅扶手,示意她坐下:“這事并非你想象的那般。”

杜丸丸坐下,還真對他存了一絲希望。可安王說這話明顯只是敷衍。他并不多做解釋,只是擺出一副“我好生為難”的模樣,再次嘆道:“不說了,讓爹爹好好看看你。”

他開始詢問杜丸丸家常,個個問題都很精心。杜丸丸一一答去,心肝顫悠悠:滴血并不能消除安王的疑心,他還在試探她!若不是吳澤滔早就預料到了這些詢問,做足了準備,她今日定是沒法騙過安王!

數十個問題答罷,安王終是相信了杜丸丸的身份。他微微一笑,語調暖心:“你和華月還真是很像。記得我和她初識時,她穿得便是一身玉色煙紗裙……”

說到此處,他停頓片刻,似在追憶過往,然後他看入杜丸丸的眸:“這些年,我都不曾忘記她。”

杜丸丸便癡癡道:“既如此,那爹爹不如将娘親放出,我們母女自此陪伴在你身邊,多好。”

安王搖搖頭,又是一副無奈的表情:“我無法這樣做。王妃是個善妒之人,王府規矩又多,我怕你們母女進了府裏,受委屈。”

杜丸丸一瞬間,幾乎想将桌上那碗水潑去這個男人臉上!虧他有臉拿王妃做借口!一個敢篡位的人,豈會是個怕老婆的主?說什麽怕她們受委屈,說到底不過是不想接納杜華月和她這個女兒罷了!

果然,安王又道:“丸丸,現下正值多事之秋,你還是得回去穿雲教,替爹爹穩住那班武林中人。爹爹若是成事,便将你和娘親接入宮。”

杜丸丸忽然就明白了,安王剛剛費時費力與她一并追憶杜華月,到底是為什麽。他想用杜華月拉近兩人的關系,方便現下以親情做誘餌,換杜丸丸為他鞍前馬後。

杜丸丸能看清楚,吳澤滔自然更是透徹。男人臉上一片死寂,眸子如古井無波。便是此時此刻,杜丸丸終是理解了吳澤滔。他不願親自與安王相認,便是不想讓這個男人對他做出這些事情。他可以假裝那個被欺騙被利用被傷害的人是杜丸丸,而他,只不過是一個旁觀者……

——進亦痛,退亦痛。父母于吳澤滔,真真是個不能碰觸的傷疤。

杜丸丸眼眶一紅,終是深深吸氣,擺出一副堅定而依賴的神情:“好,我聽爹爹的。只是爹爹将來不能忘記今日的話……”活脫脫一副傷心卻仍有餘情的小姑娘模樣。

安王自是應允,又一番細細安撫。杜丸丸便小心翼翼應着,挑着個機會求道:“爹爹,我許久沒見過娘親了。這次回去源城,又不知何時才能與她見面。你讓我去見她一面好不好?”

安王猶豫了。他方才信誓旦旦說要對杜丸丸好,現下若是不讓她見杜華月一面,就怕她心中生了間隙,将來出什麽問題,反而不美。思量之下,應允道:“也罷,便讓你們見上一面吧。”他朝一旁的侍衛道:“你一會帶她去。”

那侍衛躬身應是。安王又布置了接下來的計劃,這才離開。侍衛則朝杜丸丸行了一禮:“小姐,屬下帶你去天牢。”

杜丸丸點頭。行到酒樓門口時,卻見賀初九立于大門,盯着安王離去的方向,面色沉沉。杜丸丸連忙招呼道:“初九,我們走了。”

賀初九收回目光,面無表情行到她身邊。侍衛皺眉道:“小姐,這又是何人?”

杜丸丸早就想好了對策,含羞帶怯道:“這是……我的相好。我們感情很好,就快要談婚論嫁了,我想帶他去給娘親見上一見。”

侍衛搖頭拒絕:“小姐,這可不行。大人只應允你一人前去,你便只能一人前去,誰都不能帶。”

杜丸丸便苦了臉:“可我想見娘親,很大原因便是想讓她看看初九。侍衛大哥,你便通融通融吧。”

侍衛哪裏理她,只是不允。杜丸丸還想磨上一磨,吳澤滔卻忽然上前,橫眉怒斥道:“大膽!你不過是大人的屬下,教主卻是大人的女兒!大人已經應允教主去探望娘親,你卻因為這種小事,在這百般阻擾,真是不将我們教主放在眼裏麽!”

他朝杜丸丸一拱手:“教主!似他這種京城人,向來瞧不起我們江湖中人,你也不必再求他。我們不回源城了,便在此住下,等大人得了時間,自會來為我們主持公道!”

杜丸丸也明白了吳澤滔的意圖,委委屈屈點點頭:“那好,我們便去找家客棧住下吧。只是爹爹讓我回源城看好那班武林人士,我真放心不下……”

侍衛一聽,暗道不好:這小姑娘遲遲不肯離開,源城那邊沒人管事,若是壞了安王的大計,他可擔當不起!

他也不敢再去拿這事叨擾安王,就怕被制個無能之罪,思來想去,最後還是躬身道:“小姐,你可以帶這位公子一起去。只是容屬下給他铐上枷鎖,否則,屬下也不好交差啊!”

杜丸丸詢問看向賀初九,就見少年輕緩點了點頭。這才應道:“也好。”

侍衛便重新上了酒樓,不知去哪取了手鐐和枷鎖,又帶杜丸丸與賀初九上了馬車。馬車裏,他将賀初九的雙手鎖上,再铐入枷鎖中。複又将兩人的眼蒙上,這才一聲令下,讓車夫駕車。吳澤滔則目送馬車離開,回到酒樓,靜靜等候。

馬車行了足足半個時辰,方才停下。侍衛解了兩人的眼罩。杜丸丸揉着眼睛下車,便見到了一處山陵,左右四望,卻沒找着什麽人工建築的痕跡,奇怪問道:“這是哪裏?天牢在哪?”

侍衛不答話,只是禮貌彎腰低頭,伸手指路:“小姐這邊請。”

杜丸丸卻看着他身旁,傻傻“哦”了一聲。賀初九不知何時竟然解開了手铐枷鎖,已經将那車夫打暈,此時趁那侍衛低頭,用鐵鏈在他脖頸狠狠一砸!侍衛哼都沒哼一聲,就暈了過去。

杜丸丸結巴了下:“好、好利索。”

賀初九速度将枷鎖從脖子上取下,又将手上的鎖鐐扔去地上,然後從懷中摸出了……穿雲笛。

杜丸丸呆呆看着他将穿雲笛置于唇邊,似是在吹奏,卻聽不見聲響,半響才找回了腦子:“這東西怎麽在你這?”

賀初九吹奏完畢,又将穿雲笛收起,低頭去扯侍衛手腳,将他拖去了一旁的灌木叢中:“吳澤滔給我的。”

杜丸丸見他又拎了枷鎖和手铐,依樣将那侍衛铐起,傻傻問:“可是,你怎麽會用呢?”

賀初九将人鎖好,又從懷中摸出一塊破布,塞住那人的嘴:“吳澤滔将穿雲功法傳予了我,讓我找到天牢後,用笛聲向他表明位置。”

杜丸丸“哦”了一聲,半響又追問:“什麽時候的事?”

賀初九終是起身,行到她身旁:“就在昨夜。”

這話說完,賀初九扭頭朝來路看去。杜丸丸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見剛剛被初九塞在草叢中的那侍衛,此時竟運起輕功朝兩人奔來!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俺家娘子開新坑啦!古代大家閨秀VS西方血族!是不是很有趣的設定!

#論女主如何将酷帥狂霸拽的楠竹逼成保姆奶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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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亞爾曼一直認為南緋薇只是被他豢養的人類而已,而其他血族紛紛吐槽,其實你更像南緋薇的仆人,為她操碎了心,你沒發現嗎?

這是個被嫡母陷害趕出府的少女,被販賣到海那邊大陸後,被一個有毛病的血族買走,當做珍貴藥材小心養了起來的治愈故事。

俺會拿狼牙棒追在她屁屁後面督促她更新噠!所以親愛滴讀者們,不要猶豫地跳坑吧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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