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中途某個周末,蘇蓉來看過陳謙,進門就看到站在床前的小子吻他哥的嘴。
其間,陳澤一步不離的體貼照顧,蘇蓉看着想笑又不敢,打趣的意味明顯。陳謙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沒能坦白陳澤和自己的關系,要怎麽說呢,這是我弟弟,也是我男朋友?
太羞于開口了。
不過蘇蓉這種資深腐女,和旁邊的女伴互遞一個眼神,心下立刻明了,再看陳謙為難的神色,大發慈悲,就不在病房裏逼他坦白了。
等到陳謙送蘇蓉她們出門時,蘇蓉悄聲在陳謙耳邊問上下的問題,看着陳謙一臉窘相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被旁邊的小姑娘拖上車拉走了。
七月中旬,準高三學生陳澤準時放了暑假,開始了早上九點出門掙錢養哥哥的宏偉計劃,陳謙當然沒用他的,陳澤就自己存起來,開了張銀行卡,帶着自己的小心思把密碼設置成陳謙出生的年月加上自己的生日日期,然後大方地交給陳謙保管。
因為給卡的時候說成了“工資上交給媳婦兒”,被拆了石膏的陳謙追着打。
在親密接觸的問題上,陳謙還是有點過不去心理上的坎,最多只把大腿合攏,讓陳澤蹭蹭,一連好幾次磨得大腿內側火辣辣的疼。
每每想到蘇蓉問的上下問題陳謙就頭疼,答應陳澤以後,陳謙從上網了解過相關內容,包括男男性生活怎麽辦,看得23歲的老處男臉上青一陣紅一陣。
陳澤看着不像是在下面的那個,主要是自己也對陳澤屁股沒興趣啊,再想想平時兩人親昵,基本都是陳澤主動,自己在心裏就把上下分了,也沒多糾結,這樣的話,陳謙心裏誘拐未成年人的罪惡感稍微還能放低一點。
在家做好飯,陳澤忽然打電話來說家教孩子的媽媽太熱情了,非要留下自己吃飯,電話裏的陳澤委委屈屈道歉,心裏暗自懊惱又少吃了一頓哥哥做的飯。
陳謙表示沒有關系,家教的地方挺近的,順便可以吃了飯散步過去接陳澤回家,不過這都是陳謙心裏安排的,準備給陳澤一個驚喜。
七月正是當地最悶熱的時候,靜靜坐着都能汗流浃背,陳澤怕熱,陳謙提前把家裏的空調開到16度,出門就是熱浪撲面,讓人崩潰。
蟬鳴震耳欲聾,伴随着街心廣場熱鬧的舞曲,大爺大媽攜手跳着交誼舞,陳謙很少慢下腳步看周圍街景,此時雖然燥熱,心裏卻前所未有的放松。
走到陳澤家教所在的小區,陳謙在旁邊的綠化帶臺階上坐下等了一會,時間差不多了,遠遠從小區裏走來兩個人,陳謙一眼就看到陳澤,等兩人走近,陳謙站起身來,往小區大門走去。
許是走來的兩人專心于對話,陳澤并沒有看到越來越近的哥哥。
陳謙出聲,同樣在說話的還有那個女人,女人攀着陳澤小臂,距離很近,陳謙聽到了對話內容,言語懇切,
“小澤,你就是我的孩子”
“哥?”陳澤轉過頭來,驚訝極了,
“你怎麽來了”
“我來接你”
陳謙清清嗓子,有些不自然。
“這位是…?”
“我輔導的孩子的媽媽”
陳澤從女人的手中抽身,轉而拉過陳謙的手,帶到女人面前,
“這是我哥”
女人很秀氣,打扮溫柔,陳謙客氣的點頭問好。
“謝謝你養大小澤”
聲音輕柔,
陳謙不知道如何作答,他本無心參與這場對話,猝不及防被拉了進去。
陳澤的媽媽。
其實陳謙有想過給陳澤找到親生媽媽,小時候不知道方法,長大以後想得多了開始害怕,陳澤是被抱來的,而抱他來的陳哥是個人販子,不知道是真如陳哥所說只是單純在街邊撿到的,還是拐騙來的。找到陳澤的親生媽媽以後,陳澤會不會怪他,會不會讨厭他。因為小時候沒有勇氣去報警而使得很多孩子失去家人被當成貨物一樣買賣,陳謙真正懂事以後每每想起,都把自己劃成共犯,負罪感這麽多年潛藏在心裏,更讓他心甘情願的對陳澤好,寵着陳澤。
陳謙看到女人的臉,面前的女人鼻梁旁也有一顆小小的紅痣,陳澤的眼睛和她像極了,舒展又溫柔。
陳澤表情不大好,嘴唇抿住,顯然對于這個計劃外出現的媽媽有些無所适從。
陳謙是最沒有資格開口的人,站在一旁,感覺到牽着自己的人手掌心微微出汗。
陳澤沉默一會兒,好幾次欲言又止,最後對着陳謙說了句,
“哥,我們走吧”
女人喊住他們,
“對不起,對不起……”
帶着哭腔,陳謙能感覺到濃濃的歉意,他看着掩面的女人,瘦弱的肩膀聳動,格外惹人憐惜。
陳澤并沒有回頭,一言不發,牙齒不自覺的咬在下唇上。
兩人走了一陣,陳澤再開口時聲音有些顫抖,他輕輕地喊,
陳謙很快給他回應,握着陳澤的手用力,想要給對方安慰。
“我從來沒想過我還有個媽媽”
陳澤頓了頓,
“她說她觀察了我很久,問我住在哪裏,問我的家人”
“那你說了什麽”
陳謙盡力引導陳澤把心裏的話都說出來,不要憋着,
“我說我有個哥哥,就他一個家人,他把我帶大”
“然後呢”
“然後她就哭了,說她是我媽媽”
陳澤語調不高,
“她真的是我媽媽嗎”
“那她為什麽早不來找我”
陳謙沉默不語,撫摸着陳澤的後背。
兩人離家越來越近,天上突然閃過刺眼的亮光,轟隆隆的雷聲緊随其後,陳謙說,
“走快點,要下雨了”
陳澤沒動,反而停住了步伐。
“哥,我剛才其實就是腦子裏一片空白,然後突然有很多問題想問,”
陳澤頓頓,
“過後我又覺得我并不想知道答案,哥,你別擔心,我沒那麽難受。”
他沖陳謙笑笑,
“我只是一瞬間有點接受不了,太突然了。”
雨點落下,砸在兩人臉上,周圍路人無一不加快了腳步,站在原地的兩人顯得突兀,在所有人都奔向前方時,靜止,反而讓兩人像是逆着人群在走。
雨水把人砸透了,陳澤突然明白過來。
他的聲音隐匿在喧嘩的雨聲裏,不得不加大音量,
“哥,我不需要媽媽,我有你就夠了”
說完,他像是舒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重新溫和起來,溫柔的笑,看着陳謙動容的臉,把人拉着,也向前跑。
想到了小時候在雨裏奔跑的那一次,陳澤似乎格外開心,他小時候就完成了的定論,為什麽因為一個突然出現,且從未生活在一起過的“媽媽”就打破了呢。他并不需要母親這個角色重新出現在他的生活裏,而他生活的全部,此時正被他攥在手心裏,在大雨瓢潑裏奔跑。
一切都那麽真實。
雨打得人很痛,陳謙的臉上糊滿了雨水,迷得他睜不開眼,連路都看不清,只能看到發了瘋似的奔跑的陳澤,心裏堵着的石頭轟然放下,他被帶着向前,盡力加快步伐,大聲喊道,
“你跑慢點!我有點累了!”
陳澤回過頭來,他哈哈大笑,
“哥,你老了!”
“臭小子你等着!”
陳謙豁出去了,平常疏于運動,現在只能拼着老命和17歲的男孩賽跑。
在雨裏,把所有都抛在腦後,就我們倆。
門被大力的關上,兩人渾身濕透,衣服緊貼在身上,隐隐綽綽,透出肌肉形狀。
陳謙被壓在門上親,雙手搭在陳澤肩上,仰起頭來承受比暴雨更猛烈的吻,陳澤捉住他的舌頭吮吸,撕咬他的嘴唇,簡單的接吻被吻出了力拔山河的氣勢,陳澤粗喘,呼氣時帶着氣音表白,
“哥,我好愛你啊”
陳謙狂奔以後氣都還沒喘勻,又被這麽粗暴的親了一輪,此時臉漲得通紅,說話都不完整,
“知,知道了”
像極了情動時候被陳澤摸得語無倫次,一句斷斷續續的知道了都能引起小夥子下腹竄火。
陳謙喘勻了氣主動吻上去,像是下了什麽決心一般,手掌順着陳澤的胸腹往下摸索,嘗試着解開了牛仔褲的褲腰,
“別叫了,想做嗎”
陳謙握住褲裆裏早已勃起的東西,被陳澤脫了衣服重新壓在門上,背過身去。
門板比身體涼,乳尖蹭在凹凸不平的門板花紋上,激得陳謙發出一聲急呼,被親吻着後背,陳謙清晰的感覺到背上的皮肉被犬齒含住,陳澤肆無忌憚的在自己身上嘬出一個一個印子,在吻到腰窩時,陳謙忍不住小腿抽筋,出聲阻止,
“別親了”
陳澤很聽話,重新站起身來,猛然一下把哥哥打橫抱起,進了浴室。
溫熱的水流下,兩人站在狹小的淋浴間,玻璃門被關上,成為陳謙能找到的,唯一不欺負他的受力處。
陳澤撈着哥哥的小腹,把洗手臺上擦臉的潤膚露拿在手上,塗上指尖,小心翼翼地探進因為雙腿被分開,而暴露的穴裏。
禿禿的指尖肉磨蹭着陳謙的腸壁,在裏面肆意進出,像是在尋找什麽。
直到發出一聲驚叫,陳澤滿意地咬上陳謙的後頸,說,
“找到了”
陳謙羞赧,他忍住呻吟,
“你走哪兒學的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
陳澤将穴口闊開,加了第二根手指進去,找到地方以後有意無意地往上面蹭。想到此時自己的弟弟正在用手指侵犯自己,陳謙被臊得不行,卻忍不住最真實的反應,在不斷侵犯中吟哦出聲。
“哥,我忍不住了”
陳謙發出的鼻音無異于春藥,聽在陳澤耳裏,全部作用于下身硬得發燙的東西。
肉頭頂在陳謙穴口處,還沒被開拓完全的後穴害怕得縮起來,陳謙感到疼痛,十個指頭蜷起,無力地貼在門上,陳澤發現了,用自己的手撫上去,在哥哥耳邊安慰,下身卻不自覺的往裏撞,陳謙真的很痛,因為背着身子,隆起的肩背泛紅顫抖被陳澤忘情地親吻,
“哥,我可以進去嗎”
陳澤最後一次确認到,
“……你話太多了,要進去就快點。”
得到肯定的答案,怒漲的性器不管不顧地擠了進去,陳澤立刻感受到溫柔的包裹,和平常用手和腿都不一樣,腸肉時而排斥時而吮吸的動作,讓他幾乎眼前發黑,陳澤知道哥哥很痛,此時完全是在寵着自己,他開始緩緩律動,克制欲望,盡力體貼,在進出中用手安慰陳謙前面痛得疲軟的性器。
冠頭擦過那一點,跟之前用手指又是完全不同的體驗,陳謙覺得此時身體被脹滿,在陳澤的頂撞中痛感漸漸退去,前端吐出透明液體,牽着絲,滑滑的,被陳澤握在手裏充作潤滑,不停撸動。
一波一波的快感沖向大腦,陳謙站在瓷磚上,有些不穩,被陳澤撈起來翻過身,雙手突然抄起腿彎,把人吓出一陣驚呼。
陳謙背靠在玻璃門上下滑動,下半身被陳澤抱在懷裏,只能無助地偏過頭去,從來沒哭過的陳謙在此刻泛起淚光。
“哥,你好緊啊”
陳澤不停聳動,低頭看着兩人連接處,猛得兩個挺身,把眉目含水的哥哥操射出來,陳謙下身一片狼藉。
還沉浸在餘韻裏,呼吸都帶着情欲過後的性感,陳澤把人放下來,抵在玻璃門和自己之間無處可退,大膽地用手自慰,在他哥面前,嘴裏叫着“哥哥”。
陰莖前端在哥哥小腹上不斷磨蹭,陳謙此刻羞得只想撞牆。
很遺憾,留給他的唯一選項,只能是看着臉頰泛紅的陳澤念他的名字,頸脖青筋暴起,聽對方喉間溢出低沉喘息,最後感受到一股股有力地精液射在他身上。
等陳澤平靜下來睜開眼,他把哥哥抱進懷裏,讓水流沖幹淨兩人一身污濁,親吻了後背的小黑痣,低聲說“哥,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