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梁荀眉梢微揚,語氣散漫道:“不然呢?你要叫我哥哥嗎?”

尤彧沒搭理梁荀,掀開被子徑直下了床,沒再看梁荀一眼。

梁荀一看也立即跟着下了床,語氣帶着笑,“你為什麽不理我了?姐姐?”

尤彧站直身子,強作鎮定,輕聲道:“你為什麽會出現在我的房間?”得虧是她素質強硬,醒來看見身邊突然出現個人才沒有大聲尖叫。

梁荀撥了撥頭發,有種黑白漫畫走出來的質感,他沒看尤彧,只反問道:“你為什麽不問,你怎麽躺在我懷裏?而且,你怎麽就确定這是你的房間?”

尤彧現在還有些混亂,思緒也混沌着,只能低聲應道:“抱歉,我現在腦子有些亂。”

梁荀點了點頭,摸了摸鼻子後轉身拿起落在床尾的西裝外套,而後淡定地披到尤彧裸露在外的白皙肩膀,輕輕哼笑了聲:“我能忍得住,也算是個人才。”

梁荀給她披上衣服後,尤彧才後知後覺自己身上還在穿着露肩小禮服。

尤彧緊緊攥住衣角,垂着眸,軟聲細語:“謝謝你。”

“不客氣,但你不好奇,你為什麽會出現在我的房間嗎?還有,你對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都不感興趣嗎?”話落,梁荀把脖頸早已松開的黑色領帶扯了下來,随手扔到靠近自己的床尾。

尤彧悄悄擡眸瞄了一眼和自己相對而站的梁荀,男人個子很高,衣領微微散開,喉結滾動,很是性感。但現在不是欣賞美男的好時候,尤彧竭力回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可惜,她只記得,當時桌上的人都瞎起哄,讓她敬梁荀一杯酒。再然後,自己就……好像睡着了?!

最後,就是今天早上,她在梁荀懷裏醒來。

“你應該沒對我做什麽吧?”尤彧又緊了緊披在身上的西裝,自己衣服穿的好好的,梁荀的衣服也穿的好好的,而且他叫她姐姐,兩人應該不會發生什麽。所以,尤彧再次小聲詢問道:“我沒對你做什麽吧?”

聞聲,梁荀勾唇笑了笑,模樣吊兒郎當,語氣悠然,“你的确對我做了什麽。”

“啊?”尤彧俏麗的眉頭微微蹙起,語氣不可置信道:“怎麽可能?你力氣比我大。”

梁荀雙手掐腰,站姿懶散,潇灑利落,語氣依舊散漫:“姐姐打了我兩巴掌,還踢了我兩腳。姐姐力氣可是比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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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昨晚使勁扒住我,我想走都走不了。這裏是我的房間,姐姐怎麽會跑到了我房間?姐姐昨晚不僅趴在我身上不讓我走,還使勁脫我褲子,吃了我不少豆腐。我沒談過戀愛,姐姐你要對我負責。”梁荀微微彎腰,與尤彧四目相對,他嘴角彎着,眼睛也漂亮極了,一點不比女生差。

尤彧擰起眉與近在咫尺的梁荀視線相觸,他的話驚得尤彧耳朵和臉頰都開始泛紅,甚至話都說得不利索,“你,你別胡說。”

梁荀嘴角笑意漸大,聲音沙啞缱绻,“我沒有胡說,昨晚姐姐把我衣服脫得只剩一件。我自己又一件一件穿起來的。”

本來兩人的距離就夠近了,但梁荀忽然又往前走近了些,尤彧只好往後退。然而,退着退着就靠了牆。後面沒有任何空間了。尤彧只能緊緊攥住披在身上的西裝靠着牆,像只受到驚吓的萌兔子。

梁荀看着尤彧的表情忽地勾起笑,他湊到她耳邊,充滿磁性的聲音飄進她的耳畔,“姐姐不信我說的嗎?”

還沒等尤彧反應過來,梁荀就又站直了身子,他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看得尤彧心裏發慌。

尤彧突然開始相信梁荀說的話。尤彧知道自己喝醉酒後是什麽樣子,花姐也說過,她喝醉酒後,簡直就是與世隔絕的狀态。她現在是真的記不清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難道她真的把他強了???但是,也不像啊。自己衣服沒脫,只是有點松散,身體也沒什麽不舒服的,只是腦袋有點暈。

梁荀自然不知道尤彧此刻心裏的想法,但看她小嘴微撅,眉頭緊皺,一幅不開心的模樣。梁荀帶着些許不自在,輕輕嘆了聲氣,柔聲問道:“所以,你現在有哪裏不舒服嗎?”

尤彧搖頭,微微垂着眸,她不看梁荀,柔聲道:“對不起。我不記得自己打了你,我喝醉後就不記事。如果冒犯到你,我向你道歉。”頓了下,尤彧又補充道:“我現在頭有些暈。我可以先離開嗎?”

“不可以。”梁荀斬釘截鐵地回道。

聞言,尤彧擡起頭,忽地問道:“你為什麽老是看我呢?你喜歡我嗎?”話落,尤彧瞬間就後了悔。她為什麽要這樣問?這樣顯得她好像很自戀qwq

梁荀被尤彧的問題問住。喜歡嗎?梁荀也說不明白。他身邊的女性除了母親和姐姐,其餘對他來說就是陌生人。說來也是奇怪,梁荀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忍不住想多看她幾眼。

“因為美女誰都喜歡。”梁荀随口扯了一個回答。

尤彧了然點頭,靈動眼睛眨了眨,“那你眼睛夠累的。畢竟,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美女。每個美女你都看一眼,那你肯定很累。”

梁荀被尤彧的回答再次逗笑,他雙手掐着腰,舌尖抵了抵後牙槽,餘光中瞄了一眼窗簾還沒被拉開的窗戶,他稍稍挑了挑眉,語氣散漫:“我只有一雙眼睛,也就只能看一個人。”

尤彧淡定地“哦”了一聲,“那真遺憾,你只能看見一個美女。”

梁荀凝視着尤彧單純無辜的模樣,唇邊笑意漸大。他回想起剛才兩人的談話,眼神更加溫柔。怎麽聊着聊着,兩人的話題就跑偏了?

“你真的不好奇,我們倆昨晚發生了什麽嗎?”梁荀輕聲地把話題拉了回來。

聞言,尤彧眉梢微佻,清澈柔軟的瞳孔微微閃了閃,她臉頰俏麗,聲音溫軟,一字一字地說道:“如果我們倆真的發生了什麽,你怎麽可能還安全待在這裏。”

見梁荀似乎還不理解她的意思,尤彧繼續語氣溫柔地說道:“我會把你踢碎的,在那之前。”

梁荀微微颔首,“嗯。我知道你會保護自己,這很好。”梁荀毫不在意尤彧算不上威脅的恐吓。況且,他不是第一次聽她說類似的話。

尤彧看梁荀一點也不介意,心裏嘆了口氣。她果然是母胎單身,只會動動嘴皮子,到了真槍實幹的時候,平時鎮定的自己早就已經扛着火車逃跑了。

☆、熾吻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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