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梁荀回國的當晚先回了老宅。朱言在梁荀上飛機之前就多次給他打電話，讓他回家一趟。
“阿荀回來啦？”家裏的阿姨看見梁荀，主動迎了過來，“先生和太太在後院。”
梁荀颔首，“我知道了。謝謝果姨。”
果姨接過梁荀搭在胳膊上的大衣，“快去吧，都在等着你呢。”
梁荀“嗯”了一聲後，就徑直去了後院。
梁涼先看見的梁荀，朝着他揮手道：“我的帥弟弟回來啦？”
圍坐成一圈的人聽到梁涼的話，都順着她的視線扭頭望過去，見是梁荀，也都接二連三地打招呼：“阿荀回來啦？”
“嗯，今晚剛到。”梁荀沉聲應道，而後坐到了梁涼旁邊，不動聲色地把在場的人都看了一遍，發覺這裏的人加上他都是梁氏的股東。
“老梁，我記得阿荀剛畢業吧？”楊董事吸了口煙，問坐在主位的梁禮。
梁禮笑了笑，“剛畢業，比楊深差多了。小孩還得多磨練磨練。”楊深是這位楊董事的獨子，一直喜歡梁涼，楊董事也撮合過，後來無果，于是作罷。
孟董事順着話題道：“阿荀一表人才，聽說在大學成績不錯。怎麽沒繼續深造了？”
問的是梁荀。
一直靜靜聽着長輩講話的梁荀忽地被提及，唇角淺淺彎了彎，淡聲應道：“實踐是最好的老師。”
孟董事讪讪笑了笑，“現在的年輕小孩，我們這些老年人思路跟不上。”
其他董事附和：“畢竟，以後都是年輕人的天下。”
梁荀聞言沒吱聲，只淡淡勾着唇角。他感覺到孟董事在針對他，但梁荀并不打算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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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梁荀意料的是，他的母親朱言整個過程至始至終都在沉默着，都在聽別人講。
這些董事們，講來講去又回到原點，大意就是建議梁禮同意董事會多開辟幾個席位。
梁禮自然不想，他今天也沒料到，他的這些老同學老搭檔統一陣線，來到他家，明着建議，實則逼迫。雖說這樣的事情以前也有過，但是找到他家的這還是第一次。讓兒子過來，也是想借此機會告訴他，人情有時候是最廉價的東西，只有自己牢牢掌握主動權，把一切把握在自己手裏才是最重要的。
這些老油條拒絕了梁禮夫婦共進晚餐的邀請。雖然又吃了癟，但總體沒什麽壞的影響。又寒暄了會兒後，董事們接二連三斷斷續續地離開了梁宅。
董事們離開後，梁涼一個人回了房間。她上周讓秘書查的事情有了眉目，秘書把資料發給了她。等阿姨做好飯，梁涼才合上電腦下樓吃飯。
梁荀吃完飯準備回自己市中心的公寓，但被梁禮叫住。
“聽你姐說，你談戀愛了？”梁禮問道。
梁荀還沒回答，走進客廳的梁涼就先做了反應，“什麽叫我說的？爸，我可沒有打過我弟的小報告。我這麽高尚的人，是不屑于做這種的事情的。”
梁禮被戳穿，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尴尬道：“好吧，是我感覺到的。”
“喲，我爹牛啊。什麽時候會算命啊？”梁涼盤腿坐到梁禮對面的沙發上。
梁禮被女兒再次回怼，有些生氣，“我問你弟呢。你玩你手機去。”
一直站着的梁荀聞言坐到梁涼身邊，“爸，你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
梁禮翹起二郎腿，“你最近是不是在和一個叫尤彧的女演員談戀愛？”
梁荀點了點頭，輕聲應道：“是。我都21了，為什麽不能談個戀愛？不談戀愛，難道我要單身一輩子嗎？”
“當然不是。多談幾個也沒事，積累積累經驗，以後結婚了和老婆相處說不定能更和順。”梁禮話說得不緊不慢。
梁涼“切”了一聲，邊玩手機邊漫不經心地說道：“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一年換一個秘書？秘書都和你什麽關系啊？你是不是以為別人都是傻子？”
聞言，梁禮立刻怒了，拍了拍椅子，“梁涼，有你這樣和你父親說話的嗎？”
“你還知道你是兩個孩子的父親啊？”梁涼主動想忘記高三那年，自己回家碰見父親出軌的場景，但這個背叛自己母親的男人似乎總是不想讓她忘記。也對，有些事情怎麽可能忘記。
梁涼高三學習任務重，學校放假放的晚。母親帶着剛上初三的弟弟去臨省參加比賽。她以為家裏沒有人。可是，當她回到家，看到滿地的衣服，聽到惡心的呻.吟，梁涼就覺得一切都要完了。
當完事的梁禮挽着那個笑得豔俗的女人出來時，梁涼端着她剛燒好的熱水潑了上去。霎時，女人的尖叫聲沖破屋頂。梁涼潑水的時候沒有刻意避開梁禮。但是，梁禮反應快，早早躲到一旁。梁禮見到女兒，沒有絲毫的慌張，反而很淡定地拉起女兒的手，給女兒找燙傷膏。那個被潑了大部分熱水的女人慌亂地滿屋子找涼水。
梁禮沒有任何解釋，一點兒解釋都沒有。梁涼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崩潰。怎麽會這樣呢？在她眼裏，父母彼此和睦，相處融洽，感情好的不得了。她的父親是世界上最好的父親，教會了她許多處事道理，從來沒有缺席她成長的任何瞬間。但是，他怎麽可以做出如此肮髒的事情，怎麽可以背叛溫柔和煦為這個家付出所有的母親。
那個女人毀容了，聽說做了整容手術。她後來的結果怎麽樣，梁涼并不關心。
梁涼試圖把這件事情告訴母親，結果又讓她偶然聽到了一件更為震驚的事情。他那“高尚”的父親，竟然主動把事情告訴了母親，并且讓母親給她做好思想工作。聽着兩人的對話，梁涼簡直要瘋了。原來，母親早就知道父親偷吃。她選擇了隐忍。怎麽可以這樣？她母親名牌大學高材生，有能力有魄力。當年和梁禮一起創造的梁氏，至今都在梁氏擔任着重要職位。
那天晚上，朱言來找梁涼。想了一個下午的梁涼，淚都快要哭幹。朱言抱着梁涼，溫柔在她耳邊低聲道：“媽媽不後悔。是我眼瞎，所以媽媽已經把目光放到了其他地方。媽媽現在的世界只有三樣，你，你弟弟，還有梁氏。他還是你爸爸，你爸爸對你不好嗎？”
對她不好嗎？就是因為對她太好，疼她寵她，梁涼才接受不了，在她心中完美的父親有這樣的大瑕疵。
“你好好學習。以後梁氏還等着你呢。媽媽需要你。”朱言和梁涼說的這句話，是後來梁涼抛開雜念努力學習的動力。
那件事情過後，她們就搬了家。父母表面還是像往常一樣恩愛。
梁涼畢業後就進了盛星，在盛星待了好幾年後才進入梁氏核心。梁禮作為父親，的确很合格，對自己的兩個孩子都是用心培養。但好父親并不是梁涼原諒父親的理由，她知道自己的父親從來沒有忘記偷吃，他有多少個情人，梁涼知道的一清二楚。
梁涼慢慢在梁氏站穩腳跟後，就開始去查父親那些過往的情人。梁禮對情人出手很大方。但是，那些錢或者房子，後來都被梁涼用各種方式拿了回來。
梁涼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她願意去做“壞人”。因為知道自己不是好人，所以梁涼看着梁禮那些情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求她時，心裏平靜如水毫無波瀾。她有底線，不會違反法律。只是有些人，真的欠整。
梁涼要守護的也只有三個，她媽媽，她弟弟，還有梁氏。只要梁禮不搞出私生子，不侵犯母親的錢財等利益。梁涼願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最近梁禮又忍不住了。梁涼讓秘書查的事情可不就是和他有關。
梁禮這件事情，全家只有一個人不知道，那個人就是梁荀。
所以，梁荀聽着奇奇怪怪的話，好看的眉頭緊緊皺起，怎麽越說越離譜呢？正當梁荀主動詢問時，朱言進了客廳，“怎麽啦？你們父女倆又在吵什麽呢？”頓了下，朱言又看向梁荀，“兒子，你不是說，你要回公寓嗎？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沉着臉的梁涼雙手抱臂，聽到母親說的，也跟着叮囑梁荀：“剛回來，回去好好休息，調調時差。”
梁荀覺得客廳裏的氛圍實在詭谲，他今晚不打算走了，但他又緊接着聽到梁禮說：“好好享受你的青春生活，趕緊回去休息吧。”
梁荀從沙發上起身，微微斂起眸，他如果不走，想必父母和姐姐定是不會再說什麽，“那我先回我公寓了。”
“我送你，”梁涼起身，擡起步子，先于梁荀離開客廳。
梁荀原本想假意離開，但現在不走不行了，“爸，媽。那我回我公寓了。你們好好休息。”
梁涼站在路口看着梁荀的車徹底消失在視線之中，才轉身回到家。
客廳裏，梁禮和朱言各自坐了一張沙發。
梁涼進來後，自己也選了一張沙發坐下。三個人坐在三個不同的方位。
安靜了好一會，梁涼都沒有聽到父母開口說話，于是自己主動打破沉寂，“我已經聽你們的，和你們為我選擇的對象結婚。我弟的感情你們就別插手了吧。不，我弟的感情你們沒資格插手，也不能插手。”
話音甫落，梁涼就起身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待梁涼走後，朱言低聲道：“先讓孩子自由戀愛，以後的事情等以後孩子結婚年齡到了再講。”
聞言，一直低着頭抽煙的梁禮擡起頭，“我也沒不讓他自由戀愛啊。”
“我先上樓休息。熬夜對身體不好，早點休息。”朱言起身徑直上了樓。
回到自己公寓的梁荀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姐姐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臨睡前，梁荀給趙深發了微信:【你在我爸身邊待了多久？】
還沒睡的趙深立刻回複老板：【我在梁氏總部沒有在老梁總身邊待過，我是市場部的，後來踩了狗屎運被調到您身邊。】趙深覺得自己很幸運，雖然老板的心思很難猜，工作的時間沒有确切的截止點，但老板人實際很善良，更關鍵的是，跟着老板工資高。
梁荀卧室裏的壁燈發出暖黃色燈光，整個房間昏昏暗暗的，把梁荀襯得有一種朦胧感。趙深是自己父親給他指派的，讓他去查梁禮，總覺得哪裏怪怪的。梁荀合上手機，關上壁燈。有些事情，還是由他來親自做比較穩妥。
——
尤彧接了她試用過的護膚品廣告，雖然不是什麽一線大牌，但也有一定知名度，而且試用效果不錯，所以她就接了這個廣告。
今天，她來江市鯉城商場就是出席這個護膚品的品牌活動。活動九點開始，尤彧化好妝後在休息室等着。
尤彧擔任女主角的電視劇《絕對偏愛》已經确定在江市衛視黃金檔播出。現在電視劇上星不容易，尤彧第一部電視劇就上了自帶群衆基礎的衛視黃金檔，惹得一衆人對尤彧的背景産生了深深的興趣。
花姐比尤彧先看到預告片，“我看了，還不錯。感覺可以爆。”
尤彧還沒接話，就又聽到花姐“呸呸呸”起來，還輕輕地扇了扇自己嘴巴，“不能奶，不能奶。順其自然，順其自然。”
尤彧被花姐逗笑，“花姐，別擔心。沒事的，一切肯定都會好的。”
花姐拉過椅子坐到尤彧旁邊，“哎，能上星也是意料之內的。畢竟，班底好，電視劇的內容也是比較青春活潑積極向上的。”
“你啊，真是個幸運寶貝。遇見梁總之後，感覺就像在我們身上安裝了加速器。每一步都走得好順。”花姐自個在那感嘆。
花姐提到了梁荀，尤彧轉而認真想起他。如果沒有他，她會那麽順利嗎？尤彧不敢确定。也許會順利，但肯定不能和現在的順利相提并論。
“一會兒，記者可能會問你和小梁總的緋聞，你不回答就行。盛星把相關的八卦報道都撤了，你不必擔心。”花姐想起一會兒的群訪，又開始叮囑尤彧，“最好能宣傳一下即将播出的電視劇。”
尤彧一一記下。不過，群訪時，記者們并沒有為難尤彧，沒有記者提及她和梁荀的“緋聞”。
結束品牌活動，尤彧就和花姐一起回了家。
“小李，我今天不會再出門了。你可以先回去。”尤彧下車之前囑咐小李，“快回家陪女兒吧。副駕駛座上是我給小朋友買的禮物。”
小李立刻應道：“好的。謝謝彧姐。”
尤彧回到家，徑直奔向衛生間卸妝。
衛生間的門在開着，花姐雙手抱臂倚靠着門框而立，她看見衛生間臺子上尤彧的護膚品，問道：“這些都是梁荀給你買的？”
尤彧點頭，“對啊。還挺意外的，沒想到他心思那麽細。”梁荀到家後的第二天就來找尤彧，把買的出差禮物給了她。除了護膚品，還有一個小兔子八音盒，漂亮可愛，尤彧超級喜歡。
看到鏡子中尤彧的甜蜜樣，花姐也跟着開心，“我早就說了他喜歡你，你還死倔。現在，真香了吧？”
聞言，剛卸掉眼妝的尤彧轉過頭望着花姐，“其實，我也沒想到自己現在會那麽喜歡他，就很不可思議啊。第一次和他發生關系後，我都沒想到會有現在的情況。但是，後來，我就是很喜歡他。”
“兩情相悅本身就是一種幸運。你們倆都很幸運。”花姐收回手臂，站直身子，不再耽誤尤彧卸妝，臨走前又說了一句，“你現在有護膚品代言了。記得，千萬不要在公衆面前用你男朋友送你的這些。”
“知道啦。我又不傻。”尤彧輕聲哼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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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荀找私家偵探秘密查了梁禮，結果還沒有下來。按理來說，只要查到一點，乙方就可以提供給甲方，但梁荀拒絕了，他想把所有的一切都攤到自己面前後，再仔細辨別分析。梁荀知道自己私下找人查自己的父親非常非常不合适。但是，他出差回國那晚，姐姐在客廳說的話就像一根刺哽在他喉嚨，讓他難以忘懷。梁荀知道自己姐姐不是個會胡扯的人，她能那樣說，定是她知道些什麽。然而問她，肯定什麽也問不出來。
所以，梁荀只能自己動手。
梁荀還讓偵探查了一下趙深。實話實說，趙深在梁荀身邊工作的這些月，盡職盡守，沒有出什麽大的纰漏。雖然趙深有時候有些許迷糊，但充滿人情味，梁荀不想自己的助理是個冷面機器人。如果趙深和自己父親私下有梁荀不知道的勾當，那就好玩了。
趙深的事情好查，他畢業後進了梁氏的市場部，工作認真，人也比較勤快，經常提出許多奇妙的點子。但是，在職場，尤其是剛入職場，槍打出頭鳥，趙深沒少受到刁難。趙深老家在農村，父母都是農民，獨生子。現在他父母跟着他一起在江市生活，為人比較孝順。想必是，梁禮偶然知道了趙深這人有才性，為人又老實，才把他調到了梁荀身邊。梁荀剛進公司，助理太過老練，反而可能會引起負效果。
盛星的新女團已經出道了，雖然剛露面時，許多網友都覺得歌曲土嗨，覺得成員長相也沒有預告照好看。但是，随着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多的人get到GF4組合。當初，因為難聽被吐槽到熱搜的出道曲，已經在排行榜上安了家。因為動作奇怪被吐槽到熱搜的舞蹈，現在也成為了許多舞團翻跳的對象。
這大概就是——真香。
梁荀低頭翻看着組合自出道以來的各項數據，一直到趙深敲門進來才擡頭。
“梁總，今天下午會有一個雜志采訪。時間是三點。”說完，趙深就把一張A4紙整齊放到梁荀眼底。
梁荀随意掃了一眼問題，而後擡眸望着趙深，“黃總監監制的電影，最近拍攝進度到哪了？”
趙深回道：“還剩男一號的戲份沒有拍。”
梁荀點了點頭，“男一號是周景琛？”
“對，是導演親自選的人。”趙深又補充道：“梁總，采訪時間馬上就到了。一會化妝師會來，您需要不需要……”
“不需要。”梁荀把那張A4紙揉成一團丢進垃圾桶，“等記者到了，再叫我。”
“好的。”趙深應完就離開了辦公室。
站在梁荀辦公室外，趙深輕輕嘆了口氣，自己老板最近又怎麽啦？怎麽老是心事重重的樣子？難道和尤彧的感情不順利了？不對啊。昨天，老板還讓他給尤彧送東西呢。這兩人應該還在熱戀期。
梁荀合上桌上的所有文件，推到一邊，打開電腦，找到浏覽器，輸入“梁禮 秘書”。出來的頁面和梁荀猜測的一樣，是梁氏集團官網界面，上面的人事變動都寫得清清楚楚。梁荀不想讓私家偵探告訴他，但自己卻又忍不住去查。
三點時，記者如約來到梁荀的辦公室。
梁荀等采訪結束還想去看看尤彧。他回國後，兩人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明明不是異地戀，但彷佛談成了異地戀。
“梁總，直接開始嗎？”記者坐到梁荀對面，等她同伴弄好儀器後主動詢問。
梁荀颔首，“可以。”
趙深站在梁荀後方，随時聽從梁荀吩咐。
記者問：“梁總，您大學畢業就進入盛星工作，會覺得吃力嗎？”
梁荀搖頭，“不會。”
記者又問：“盛星自從您接手，利潤長了許多。您覺得您和您姐姐誰更适合盛星？”
梁荀眸色沉了沉，這個問題沒有出現在趙深給他的A4紙上，但他還是回了，“誰在崗位誰就适合。我姐姐現在在哪個崗位，哪個崗位就适合她。我也一樣。”
記者又問了幾個關于盛星旗下藝人規劃的問題，梁荀也都耐心一一答了。
采訪時間快結束時，記者問了最後一個問題，“梁總，替廣大單身女性問一下，您現在還是單身嗎？”
梁荀挑了挑眉，語氣随和，“不是。”
記者驚訝了下，又問道：“您的女朋友是和您傳過緋聞的嗎？孟阮還是尤彧？”
梁荀食指微屈，輕輕敲擊着桌面，語氣冷淡，“我已經回答了你的最後一個問題。你已經問了一個沒和我助理對接過的問題，我沒在意。現在，你想幹嘛？”
站在梁荀身後的趙深，暗自憋笑，笑這記者沒有眼力價兒，閉着眼睛主動往槍口上撞。
☆、熾吻玫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