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
臉臉發現，雁西幹壞事的時候特別開心。不出5分鐘，她就撰寫出一篇聲情并茂的小作文。
看清文章內容，臉臉驚呆了，“主人，這樣行嗎？”
“很行，”雁西檢查了一遍，滿意的點頭，“男生最在乎的不就是性能力嗎，我就給他套一個陽.痿、秒射男的名頭。”
“可這樣是造謠。”
“臉臉是個乖寶寶，”雁西嗤笑，下一秒眨了下眼睛，“不過我是個壞女人诶。”
？？？
看着傻乎乎的機器人，雁西揉了揉它的頭，“韓宴找人罵我，我只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經此提醒，臉臉想起水軍罵雁西的話語，本來是受害者的她被打上了各種負面标簽，連帶着沈家父母都被拉下場。
“嗯，主人應該罵他，要不要在寫點其他的？”臉臉學習了不少地球知識，緊接着提出自己的建議，“社會主流對同性戀比較排斥，還有”
雁西皺眉，打斷對方，“性向是一個人的自由，這個群體已經遭受了很多非議，我不想消費他們。”
哪怕是做壞事，她也是有底線的。
“是我錯了，”臉臉很受教，興致勃勃的詢問：“我能做什麽？”
“你注冊一個微博小號，幫我把文章投給營銷號。”
“好的，交給我！”平日暢游在各大app，臉臉早就注冊了的賬號，如今正好派上了用場。
根據粉絲數、活躍度等指标排序，系統給前100名營銷號發送了投稿，這也是它學到的地球技巧：廣撒網，多斂魚。
#沈雁西#
Advertisement
這個tag還在熱搜上，想蹭熱度的不在少數，關于韓宴的投稿相繼被發出來。
【吃瓜吃到自己了，我和某新晉網紅的未婚夫約過pao（當時不知道他有婚約），他的名字我知道，但是給他留個遮羞布，以下簡稱為H。】
雁西對網友的心态揣摩得很到位，小作文的開頭寫得格外真實。
沒帶「沈雁西」三個字，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是她，一句話交代清楚背景，暗暗表明韓宴在有婚約的情況下出軌。
這不是雁西無的放矢，原主的記憶裏韓宴有許多端倪和破綻，只是她沒有深究，裝傻騙自己。
【我是在酒吧認識H的，喝酒跳舞，看對眼就去酒店了。我承認有點喜歡他，畢竟長得帥、花錢也大方。但他褲子一脫就幻滅了，丁丁size很短小。有經驗的人都知道：尺寸不夠、技巧來湊，我抱有一線希望。不過，事實證明是我太天真了。H年紀輕輕卻有點陽.痿（也可能是身體虛），真刀真槍上陣不到5分鐘就結束了。】
【你敢想嗎？？五分鐘诶，我還沒感覺就完事了，跟夢似的。後續H還想來次浴室play，我趕快跑了。講真的，網紅和他解除婚約是好事，人生性.福可是大事。】
為了增加故事的真實性，雁西還貢獻了一張照片。
圖像有些失焦，好似是匆忙中偷拍的。男子躺在酒店的床上，只有下半身蓋着被子，他側趴只露出半張臉。
“主人這個真的是韓宴嗎？”
“嗯，之前有人匿名加原主微信，給她發了這張照片，說自己和韓宴在一起，想逼原主分手。”
臉臉好奇，“原主沒有和韓宴對峙？”
“沒有，她把人加黑了，但是照片存到了手機上。”雁西搖頭，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無奈，“原身是真的喜歡韓宴，所以不願意面對現實。”
有文有圖，再加上沈雁西的熱度，這個爆料很快就在微博流傳開了。吃瓜網友格外滿足，沒想到還有後續。
“怨不得雁西提到被退婚的時候，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原來是天大的好事。”
“哈哈哈，H姓男子實力出道。”
“收回之前「我可以」的評論，臉再帥，床上也不能當飯吃。”
“樓上姐妹太傻，他有錢，你拿他的錢去包小鮮肉啊。”
“又渣又賤又無能，我西快跑。”
“口紅丁秒射男，這也太可憐了。說個題外話，這條微博下面打黃色小廣告的人好多，哈哈哈。”
盡管過于出格的留言被微博屏蔽了，留存的評論還是把韓宴氣到爆炸，手上的平板都被他砸了出去。
“啪。”屏幕出現大量蛛網，摔碎了。
這種小道消息普通網友看過笑笑就忘了，影響更多的是認識韓宴的人，他們會在心裏犯嘀咕：他真的是外強中幹嗎？
更讓人頭疼的是，這事辟謠的難度特別大，韓宴總不能弄個表演，親自上場證明自己沒問題吧？！
雁西的招數特別損，不亞于殺人誅心。
自覺扳回一城，她的心情好了許多，發現微信上很多相熟的朋友發來消息，客套的打個招呼，後面話裏話外都是刺探：韓宴是不是真的不行？
【雁西：我不知道，我和他之前的進展沒到那一步呢。】
臉臉想了想，明白了其中的心計，“主人沒有跟着爆料附和，既能撇清和爆料人的關系，又能表明你沒和韓宴做過。”
雁西聳肩笑了，“沒錯，偷偷做壞事才快樂。”
“我投稿的賬號做了加密，對方找不到源頭。不過，韓宴會不會狗急跳牆，把這一切都歸咎到你身上？然後如法炮制類似的謠言？”臉臉有點擔心，生怕宿主受到傷害。
對此，雁西很坦然，“不用怕，兩方對罵，誰在乎誰輸。”
網絡用戶幾億人，如果關心每個人說什麽，她根本沒辦法好好生活。雁西的心髒很強大，對此看得很開，好評、惡評都是消遣，重要是做好自己的事情。
相較之下，韓宴的心态卻崩了。
在家裏呆不下去，他約了幾個朋友喝酒。大家經常玩在一起，沒有太多禁忌，見面後忍不住調侃。
“韓少真不行啦？”
“滾。”韓宴給了對方一腳，“之前和你一起玩的小模特，忘了？”
“帶圖爆料，你是惹到桃花煞了吧？”
“別提了，我本來以為是假圖，結果放大看真TM是我。”韓宴的後肩有個紋身，辨識度很強。
“你未婚妻拍的？”說完意識到不對，灰發男子改口，“前未婚妻。”
韓宴搖頭，“不是她，貞潔烈女不答應和我上床。”
“害，這麽看，你和她分了挺好的，想靠一層膜綁住男人太天真了。”
另一個人加入話題，“沈雁西去做網紅是因為家裏沒錢？”
“嗯。”韓宴點頭，“他爸欠了不少錢。”
“別跑題啊，那照片是誰拍的？網上把你罵成啥樣了，臉皮都沒了。”
韓宴臉色一沉，把牙齒咬得咯吱響，“艹，我就是想不起來照片是什麽時候拍的。”
他在四季酒店包了個套房，經常帶女人去玩，背景環境都是一樣的，看不出什麽時候被人偷拍的，如今想找人也找不到。
“這頂陽.痿帽子戴下來可不好摘，兄弟你咋辦啊？”
韓宴不說話，心裏卻将這事算在雁西身上，如果她不當網紅、不發“被退婚”的視頻，也不會有人趁着熱度渾水摸魚的抹黑自己。
至于他找水軍罵雁西的事，韓宴完全抛之腦後，總之一句話：我沒錯，錯的都是別人。
“算了，不想糟心事了，喝酒吧。”
都是男人，能夠理解韓宴的煩躁，幾個人主動揭過這個話題。
為了方便獵豔，他們并沒有選全封閉的包廂，而是習慣坐在二層扶手邊的卡座，位置居高臨下，可以肆意挑選屬意的女孩。
不過，韓宴正處于風口浪尖，這個位置反而惹了麻煩。
蔣知冬一進門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他開懷一笑，徑直走向韓宴，“哎呦，我說這是誰呢，原來是大名鼎鼎的H啊！”
韓宴動作一僵，握着杯子的手用力過猛，指關節泛白。
“早知道你有隐疾，我就讓一讓你了。”蔣知冬和韓宴歷來不對付，敵人落難，他不奚落幾句都對不起自己。
“去你媽的。”韓宴心裏的怒火終于壓抑不住了，把手上的酒杯砸向對方。
酒吧的杯子材質結實，砸得蔣知冬生疼，內裏殘存的酒水灑在他的T恤上。被人如此對待，蔣知冬皮笑肉不笑，嘲諷道：“床上不行，在這兒裝什麽大爺？”
“我行不行，你問你媽啊！小三上位，很騷的。”
這話一出現場都靜了，母親是蔣知冬的死穴，這是圈內都知道的事情。韓宴的朋友見形勢不對，趕忙斡旋，“哎，韓少喝多了。”
“喝多了？”蔣知冬的丹鳳眼散發着狠絕的光芒，笑容盡數退下，沉默兩秒，暴起踹向韓宴。
一站一坐，而且事發突然，這一腳正中韓宴胸口。趁着他沒反應過來，蔣知冬揮着拳頭又砸向韓宴的臉。
短暫的驚訝過後，求生本能促使韓宴開始反抗。
兩個男人扭打成一團，身邊的幾個男人不能幹坐着，上前拉架。不過因為和韓宴關系好，動作間不免有失偏頗。
蔣知冬最恨別人講她媽，被人架着拉開還覺得沒出氣，于是對着韓宴的下身狠踹兩腳，“反正也沒用，別留着了。”
“啊。”致命的疼痛讓韓宴驚呼出聲，躺在地上不能動彈。
蔣知冬的朋友聞訊趕來，以為他被人群毆了，不分青紅皂白的上前開打。
對毆變群架，場面一度混亂到失控。
這件事情鬧得很嚴重，雁西第二天就聽說了，不過讓她意外的是臉臉帶來的消息。
“我入侵了醫院系統，韓宴有很多瘀傷，肋骨斷了兩根，不過最嚴重的是他的生殖器受傷了。”
“哪種程度的傷？”
“海綿體骨折、睾.丸破裂。”
雁西直接笑出聲，“丁丁斷了，蛋碎了。”
“是的，骨折能夠養好，但是後者會影響生育。”
“這算不算罪有應得？”雁西沒有聖母心，敵人過得不好，她很愉快。
臉臉查過酒吧監控，雖然畫面沒有聲音，但是它根據人物口形，模拟出了當時的對話，“鬥毆的原因其實和主人有關呢。”
雁西好奇，“嗯？”
臉臉把監控畫面調出來給她看，結束後少女忍不住拍了拍手掌，“沒想到還有這等好事。”
雁西假裝爆料只是想讓韓宴試試看被非議的感覺，沒想到他心理承受能力差，把怒氣發洩到了別人身上，最後引得自己被打了一頓。
視頻裏蔣知冬最初只是想調侃他，韓宴最先動手，還非要嘴賤罵別人的母親，結果顯而易見——惹怒了一頭狼崽子是致命的。
“臉臉，”雁西拍了拍機器人，教導它，“快點拿小本本記下：罵人別罵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