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
人靠衣裝, 馬靠鞍。
“穿着打扮是門學問，看似不起眼，其實很重要。”雁西一邊挑選衣服, 一邊和臉臉聊天。
“那主人今天要穿什麽？”
床上平鋪着幾個不同的搭配，紅色性感吊帶連衣裙、T恤牛仔褲、知性白襯衫和西裝褲、gi贊助的新款複古童趣套裝。
雁西的目光逡巡, 定格在白襯衫上, 伸手點了點，“這套吧, 簽約正式點，而且...”她的嘴角翹了翹，有些小得意, “性感的極致就是禁欲。”
襯衫的絲綢質地柔軟親膚, 領口松開一個紐扣可以露出鎖骨、兩個就到了胸口，下擺塞進咖啡色的褲子裏，纖細的腰肢存在感極強，垂墜的褲腿完美的勾勒出身體線條。
有胸有腰有屁股, 所有的優點都凸顯出來了。
最後, 雁西不忘踩上雙9厘米的高跟鞋, 鞋子正好隐藏在褲腿裏，人憑空高了一截, 挺拔極了。
下午4:45, 霍延霆的車提前到達。
他坐在後排，閑散的打量窗外, 可能碰到了小學的下課時間, 小區裏有不少幼童，他們三三兩兩的鬧着，家長跟在身邊。
“叩叩。”忽然響起敲擊玻璃的聲音。
霍延霆轉頭看, 發現來人正是雁西，隔着玻璃，她彎着腰朝揮手。
司機很有眼力見，立刻把車子的鎖定解開。
不等別人幫忙，雁西自己動手打開車門，坐進來的時候說道：“來了怎麽不給我打電話呀？”
“我看時間還早，準備一會兒再叫你。”家裏母親和妹妹都是嚴重的拖延症，化妝做發型要花很多時間，從來沒有按時出門過，霍延霆被磨練得習慣了。
對方很體貼，雁西滿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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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延霆不動聲色的觀察身邊的女孩，她梳了個低馬尾，露出白嫩耳朵，上面戴了三個淺金色的耳飾。
感受到男人的打量，雁西側頭看向對方，不見一絲羞赫，“怎麽？”
“沒事。”霍延霆的目光避開，吩咐司機，“走吧。”
為了避讓奔跑嬉鬧的孩童，車子開得很慢。
“你喜歡小孩嗎？”
霍延霆被問得一怔，不明白為什麽雁西這麽問，難道兩人還沒在一起，她開始設想以後了？
如果雁西知道男人的想法，肯定會當場笑出聲，她只是随便找個話題罷了，反而是對方想太多。
腦補過多的霍延成思索片刻才開口，鄭重回答：“目前還不想要孩子，過幾年工作沒那麽忙會考慮。”
雁西：喜不喜歡的簡單問題，對方卻開始交代起育兒安排？
她在心中暗笑，明白對方誤會了，不過雁西沒有講明提問的初衷，而是順着往下說：“好巧，我也是呢。”
這具身體剛二十出頭，要孩子太早了。雁西要繼續讀書、拿畢業證，同時娛樂圈和網紅工作也要繼續。不光是為了錢，更重要的是能夠收獲他人的肯定和喜愛。
自立自強的做出成績，可以實現原身的一個夙願：讓看不起她的人後悔。
當你過的潇灑快樂，有錢有事業有家人有愛人，應該能算得上達到了人生的圓滿。
到達綠頂，兩人自盎然的綠植小道穿梭而過，進入湖中的小亭包間。
環境看似古香古色，其實暗中盡是現代科技。宮燈裏是燈泡，熏香很好聞但是作用是驅蚊的，降溫的冰盞後藏着送風的靜音循環扇...
叫它“亭子”，其實更像是湖中屋，镂空的木窗被打開，風景非常好，而且一點都不熱。
不着急點菜，兩人先談工作。
“我草拟了合同，你看看。”雁西提前做足了準備，從包裏掏出文件遞給對方。
霍延霆很謹慎，仔細地從頭開始檢查，以免有漏洞或者自己被設套陷害。
對此雁西并不在意，這些都是應該有的流程，她端起桌上的花茶喝了一口，靜待對方看完。
“沒問題。”霍延霆合上文件，提了一點，“一般都是2/20gains，你這裏降成了1.8？”
對沖基金裏有條收益2/20原則，指的是2%的管理費和所得收益的20%提成。但是合同上雁西卻改成了1.8/18gains。
“對，友情價，感謝你相信我。”
霍延霆卻搖頭，“按照正常的走吧，資金方面我給你10億人民幣。”
雁西的眼神微亮，沒想到還有這等好事。送上門的錢你會拒絕嗎？當然不會！她動作很快，從包裏掏出一個長條的東西。
嗯？霍延霆愁眉。
雁西主動開口，解答對方的疑惑，“這是便攜打印機。”
霍延霆笑了，沒想到她如此雷厲風行，打算當場重新打印。
手機連接打印機，修改了分成數字和總金額，不出三分鐘，熱騰騰的新合同出爐了，兩人分別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雁西甚至蓋了個人印章。
有了對比，霍延霆反而成了比較随便的那方，“車上有章，回去的時候給你蓋。”
“嗯。”雁西笑這點頭，将文件放在準備好的夾子裏，“我先幫忙保存你的那份合同，上車給你。”
“可以，”霍延霆多問了一句，“兌外彙和開代理戶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雁西很幹脆的拒絕了，她可是收了2%的管理費，按照對方的投資額度，這筆勞務費有2千萬。
收錢辦事，哪兒有讓對方自己動手的道理。而且雁西有臉臉這個外挂，把人民幣換成美金、在國外開設基金公司都不是難事。
對沖基金有第一年鎖定，這錢她暫時拿不到，但是自霍延霆簽約的那一刻，2千萬已經屬于雁西了。
公事講完，霍延霆在點單器上通知綠頂的工作人員：可以上菜了。
等待的間隙，他有些好奇的問：“風險分析是你做的，還是你爸爸？”
霍延霆之所以決定投資，并且提高了額度，并非因為對雁西有好感或者可憐她。純粹是那份風險分析報告讓他動心了，除開魚目混珠的部分，裏面許多預測非常有前瞻性。
哪怕是他自己，都不敢保證能做出比文件上更好、更全面的預測。
雁西是個年輕漂亮的姑娘，也不是學商的。霍延霆不由得猜測，這個分享分析是她爸爸做的，沈雄叱咤商場多年，雖然如今落魄了，但是經驗豐富。
“是我。”雁西打定主意用自己幫系統打掩護，不會中途改口。
霍延霆眼中劃過一絲精光，直覺告訴他，對方沒有說真話。但是霍延霆沒有強求，對方性子狡猾頑皮，但是對他沒有壞心。
擺盤精致的菜肴陸續上桌，和裝修風格相符，綠頂的食物是複古宮廷風。
普通的香腸豆腐都經過複雜的步驟，在嫩豆腐球上開洞，放上炒好的煙熏香腸丁和蔬菜碎。豆腐球的大小剛好可以直接入口，嫩滑鮮香，味道棒極了。
美食總能安撫人心，雁西快慰，主動提議，“咱倆喝一杯？”
霍延霆皺眉，“你的酒量...”
開了個口沒再說，但是雁西明白對方的意思，“小酌兩杯沒問題。”
看她堅持，霍延霆也不想掃興，把點單器遞過去，“你選吧。”
菜單上的酒水很多，雁西最後要了瓶度數不高的果酒。送來時用裂紋水晶壺裝着，隐約透出櫻粉色，看起來格外漂亮。
“需要給您倒酒嗎？”
“不用。”霍延霆揮退服務員，主動承擔了倒酒的任務，為了照顧雁西，她的酒杯只有七分滿。
矮胖的小酒杯裝不了多少酒，加上男人的故意為之，更是不足一口。雁西看到沒說話，朝對方露出甜甜的笑容。
霍延霆擡眸正好撞上，心口一跳，差點把酒倒灑了。
小動作沒逃過雁西的眼睛，明白自己對男人有影響力，她還是蠻開心的。拿起酒杯，雁西主動說：“碰一杯吧，祝我們合作愉快。”
“好。”霍延霆将自己的杯子倒滿，舉起和對方輕撞。
杯子裏櫻紅色的酒随着碰撞泛起了波瀾，微微蕩漾，如同人心。
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雁西喝了四杯酒，剩下都被霍延霆喝了。後續見少女面色泛紅，擔心雁西醉酒，他點了份甜湯給她。
實際上雁西很清醒，只是這具身體對酒精不耐受，喝酒酒上臉。
吃飽喝足，她終于得到機會起身走向窗邊。
霍延霆側目，“怎麽了？”
雁西倚着窗口往下看，随後回身招呼，“快來。”
抱着好奇，霍延霆走了過去，站在她身邊才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
亭隔建在湖中間，建築下緣安上了燈帶，即使天光暗了，還是能看到湖裏游弋着許多錦鯉。
雁西拿起小幾上的碗，“這個應該是魚食，你不是喜歡魚嘛，正好可以喂一喂。”
霍延霆：......
謝謝你哦，但是：錦鯉也是淡水魚！！
想起家裏床頭櫃上的那條名叫“小狐貍”的散尾金魚，霍延霆還是接過魚食碗，将錯就錯的投喂湖裏的錦鯉。
餌料一抛下，或金或紅或黑或彩的魚都湧過來。看着它們，雁西好奇的問：“你喜歡什麽顏色的魚？”
不等男人回答，她伸手指向其中一條，“這個顏色和小狐貍很像，你應該很喜歡吧？”
霍延霆：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喂食進行了十多分鐘，雁西覺得自己格外體貼，願意花時間陪男人玩，她不忘邀功，“是不是很開心？”
沒有在最初糾正對方的錯誤，霍延霆已經沒辦法回頭了，只得無奈的配合對方，“嗯，開心。”
“不知道這些魚賣不賣，小狐貍一個魚會不會無聊？”雁西說完想到了另一點，“不對，你養了其他魚。”
大型錦鯉和小金魚一起養？确定這不是想要小狐貍的命，它的身量可以輕松被對方吞食。
見雁西自己變了主意，霍延霆選擇了沉默，就讓這個話題随風而逝吧。
離開時，天色已經全黑了。路燈和小風燈全都亮起來，影影綽綽的多了靜谧。空氣中有股淡淡的花香，随着微風襲來。
雁西鼻翼輕動，很快就找到了源頭，“是夜來香。”
“嗯？”霍延霆不明所以，順着她的目光往過看。
小徑旁邊種了許多綠植和花卉，白日裏夜來香不怎麽起眼，但是到了晚上它會綻放出大片的黃色花朵。
雁西走過去揪了一朵，舉着給男人看，“你認識嗎？”
霍延霆笑了，“我是土生土長的北方人，當然見過。”
“是嗎？看你的習慣和朋友，我一直都以為你是在國外長大的。”雁西說着，随手将花朵別在耳朵上。
“大學和研究生在國外。”
雁西猜測，“商學院？”
“嗯。”霍延霆應和，目光在她耳際的花朵停頓了片刻。
閑聊間，雁西對男人多了些了解，同時細心地将某些信息記下。比如對方喜歡打壁球，下次兩人就可以約去運動。否則每次都是吃飯，很無聊的。
霍延霆的10億人民幣第二天就打進了雁西的賬戶，她交代臉臉，“兌外彙和招代理人的事情就交給你了，盡快處理。”
“好的，主人。”
有系統幫忙開挂，雁西不需要過于操心。
對沖基金經營得當的話，利潤非常巨大。但是它也有局限性，周期比較長，所以短期內不能解決沈家的問題。
雁西的工作不能落下，近期她的勢頭很好，接了幾個軟廣，拍點照片發微博就有二三十萬入賬。
加上之前拍綜藝的酬勞，她的工資卡逐漸豐厚起來。雖然不夠還債，但是改善家人的生活卻沒問題。
母親雁望書報了個油畫班，每天下午都背着畫板和工具按時去上課。周末畫室休息，她閑不住，又報了個瑜伽課。
沈雄則投身熱愛的美食行業，尤其喜歡在街頭巷尾品嘗民間小吃，為了記錄自己的所聞所感，他在雁西的推薦下注冊了微博，賬號名字叫@西書沈，取自一家人的名字。
看着無人的公寓，雁西很開心，父母能夠走出家門非常好。官司交給律師，賺錢她負責，夫妻倆享受生活就好了。
【王倩：我到樓下了，你可以下來了。】
雁西回了個ok的表情，拎上包出門。之前布線許久，終于到了驗收成果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