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
從投資回報率看, 接手沈家的房産并不算A級項目。經營得當，後續不會虧，但是花費的時間長, 盈利不多。
對于霍延霆而言，單純自商業角度考慮, 他不會投資。但是因為有雁西的存在, 這件事增加了感情籌碼。
“不走公司賬，當作我的私人投資。”霍延霆吩咐助理, “約下工行的經理，我和對方談一談。”
沈家和銀行在抵扣方式上沒有達成一致，所以官司懸而未決。他打算提前和銀行打個招呼, 讓他們通融一下、接收房産, 後續交由自己處理。
作為中間商，銀行空手套白狼，兩頭占好處。
這種給人送錢的事情，霍延霆不常幹, 這次為了小女友也算是拼了。他不免自嘲, 「智者不入愛河」這話有點道理。
雖然是幫雁西, 但是霍延霆沒有邀功，在背後默默處理。
大半個月後, 事情有了眉目。
沈雄給女兒打電話, 聲音都帶着歡喜，“西西啊, 咱家的官司有了大突破。”
雁西好奇, “怎麽了？”
“銀行同意接收成品房和空置土地，而且給出的價格不錯，能夠抵扣上百億。也就是說, 實際欠債也就兩億不到。”
“太好了。”相較單純的金額減少，這事帶來的影響更讓雁西開心，父親的負罪感和壓力能夠大大減輕。
而且有系統幫忙，她在國外的對沖基金市場如游魚入水般輕松。霍延霆投入的資金被分流，壓在幾十個不同的項目上。
因為市場特殊性，投資周期長短不一，但是有兩個小項目已經結束了，賺了三百萬美金。按照這樣的發展走勢，還清兩億人民幣欠債非常輕松，最快一年多就能徹底解決。
沈雄：“你的戲還得拍幾天？”
“兩三天內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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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外邊注意身體。”沈雄主動談起了家常，“你媽最近迷上畫畫，在家裏的畫室一坐就是半天。”
雁西：“不用擔心，工作人員都挺照顧我的。你和媽媽要勞逸結合，別忘了鍛煉。”
“忘不了，我們每天早上都去慢跑。”
這通電話講了二十多分鐘，挂斷後雁西立刻躺回床上，将吸氧管戴好。
《涅韓》的導演是出了名的處女座，對細節把控非常精細。為了達到他的要求，整個劇組都在西藏實地取景。海拔高，所以酒店床邊配備了吸氧的設備。
雁西在電影裏是個配角，戲份總共不超過8分鐘，但是已經反複拍了三天。今天她感冒了，安全起見劇組的醫生叮囑要乖乖吸氧。
王倩拎着打包好的食物進入房間，“湯我買回來了，雁西喝一點吧。”
“嗯。”雁西想坐起來，頭重腳輕，動作并不敏捷。
“別下床，你就在被窩裏吃。”王倩小跑兩步，将人按住，随後找出一本雜志做餐墊，将食物擺好。
雁西的胃口不好，不過為了身體快點康複，硬逼着自己吃了一些。
看她臉色坨紅，王倩不放心，“發燒了嗎？”
“沒有。”雁西笑，自我調侃，“拍攝曬得，紫外線太強了。”
王倩摸了一下少女的額頭，溫度的确正常，“一場戲拍幾十次，導演是不是故意折騰你？”
“別亂說。”雁西搖頭，“導演沒有個人情感，單純為了畫面和效果。”
“哦。”王倩應一聲，不再開口。
雁西雖然看似千金大小姐，但是在工作上并不嬌氣，尤其是這次來西藏拍戲表現尤為突出。環境艱難，但是她沒有叫過苦，導演讓重拍就重拍，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
飯後不久，霍延霆打來視頻電話。
雁西縮在被窩裏接通，“喂？”
霍延霆聽出她的聲音不對，看清屏幕上少女的模樣大驚，“生病了？”
“嗯，感冒。”雁西吸了下鼻子，“你還在英國嗎？”
“對，會開完了，明天回國。”霍延霆做投資的，項目遍布全球，經常到處飛，如今正在英國參加一個國際峰會。
“那你要不要來看我呀？”雁西彎了彎眼睛，和他開玩笑。
從網紅到明星，為了保持曝光度，她參加了不少時尚活動。與此同時為了豐富自己的履歷和成績表，公司給雁西安排了好幾個戲，她忙得腳不着地。
因此兩個人談戀愛基本等于網戀，距雨天确立戀愛關系已經快一個月了，他們各自忙工作，連面都沒見過，全靠手機交流。
雁西的邀請讓霍延霆有些意動，不過他後天要去上海談合作，會面提前一個多月就定好了，不好臨時更改。
男人的猶豫并沒有讓雁西難過，她開口解釋，“開玩笑的，你先忙工作。”
“乖。”霍延霆淺笑。
兩人在一起後，他才發現雁西做女友時特別愛撒嬌，三不五時就要作一下，但是她的度把握得非常好，不會激怒人。而且在大事上，雁西非常能夠理解體諒他。
這樣一想，霍延霆反而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她了，“國內已經九點多了，你休息吧。”
“不～”雁西哼唧着扭了扭，“每天交流這麽一會兒，不夠。”
霍延霆無奈，“那視頻開着，你累了就閉眼。”
“我不困，肯定是你想工作。”
她嘴上這麽說，實際不到十分鐘就睡着了。霍延霆閱讀文件的間隙擡頭瞥一眼，發現雁西睡得并不安穩，面色和神情都不好。
哎...男人默默嘆氣，給助理發了條短信。
第二天下午，霍延霆穿着厚實的黑色防風服艱難的爬山，稀薄寒冷的空氣讓人鼻腔生疼，他忍不住問領路的劇組工作人員，“雁西今天還在拍戲嗎？”
“是的。”
霍延霆眉頭皺起來，擔心雁西的身體。
昨天小女友的樣子就不樂觀，因此他才會臨時改變行程，提前回國。
英國到拉薩沒有直飛的航班，霍延霆落地首都，馬不停蹄的轉機。整個行程飛機轉汽車足足花費二十多個小時，到了拍攝地附近，夏陽安排了人帶路。
山不高，但是因為在高原，攀爬起來很費勁，即使霍延霆身強體壯，也免不得有些氣喘。
“到了，沈小姐在那裏！”
霍延霆順着對方的手指看過去，發現雁西裹着厚實的羽絨服，抱着便攜氣罐吸氧。為了拍攝，她的頭發做成了古典造型，具體哪個朝代不得而知，但是非常好看。
小別重逢，霍延霆竟然有點怯步。
男人愣神的空檔，王倩發現了他，“雁西，霍先生來了。”
“啊？”雁西失笑，以為對方在開玩笑，等到擡頭真的看清遠處的人，她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把氧氣瓶塞到王倩懷裏，雁西忙不疊地往過跑。不過身體不濟，小跑幾步就心跳加速，她不得不放緩步伐。
注意到這個變化，霍延霆擺手，示意雁西在原定等。
恰逢此時，旁邊響起了導演拿着大喇嘛的喊聲：“雁西？雁西去哪兒了？這會兒光好，再拍一條。”
雁西回頭看，猶豫一秒，對霍延霆喊：“等我哦。”
處女座的導演對光影的審美各位挑剔，能讓他滿意的時刻稍縱即逝。相較之下，霍延霆人都來了，多等一會兒反倒沒什麽問題。
望着雁西的背影，霍延霆無奈的笑了，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少女脫掉厚實的長羽絨服，內裏的戲服是白色的古裝連襟長裙，材質輕薄又飄逸。裙擺在山頂的妖風中來回搖擺，仿佛下一秒就要羽化登仙似的。
這樣的服裝，難怪雁西會生病。
霍延霆眉頭緊皺，靠近王倩問道：“她拍幾天了？服裝都這麽薄？”
“嗯？”王倩一怔，随後才意識到對方的意思，小聲的回答：“以前有穿秋衣秋褲，但是效果不好，她就主動脫了。算上今天，一共拍了兩天。”
不遠處，雁西在工人員的幫助下登上了一面大鼓，她稍微調整了一下發絲和裙擺，避免後續導演又不滿意。
“音響師準備好了嗎？”導演拿着大喇嘛喊。
“沒問題。”
一切準備就緒，導演親自掌鏡。不需要他多說什麽，音樂一響，雁西就自然而然的進入了自己的角色——讓皇子一見傾心的西域聖女。
悠遠又空靈的風笛和弦樂聲由小到大，背對着衆人站立的白衣少女仿佛被激活似的，腰肢柔韌側彎、纖細的手臂像展翅的飛鳥。
直徑不足1.5米的大鼓成了雁西的表演舞臺，她的頭頂是繁複明豔的七彩經幡旗陣，黃昏的光暈下整個場景看起來美極了。
霍延霆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雁西，格外震撼。
“是不是很美？”王倩一臉自豪，忍不住誇贊，“雁西沒有舞蹈功底，能跳成這樣連藝術指導都感慨。”
“嗯。”霍延霆定睛注視着自己的小女友，除了欣賞外，他更多的情緒是心疼。現場天氣太冷，而且在高原跳舞活動劇烈，雁西肯定會很難受。
舞蹈結尾的動作是在鼓上旋轉，裙擺被雁西抓在手上，速度要夠快才能轉出漂亮的弧度。因為缺氧，她的心髒狂跳，幾乎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全憑身體記憶和意志力堅持。
一曲終了，雁西整個人脫力癱坐，張開着嘴努力呼吸，胸口也跟着劇烈起伏。
緊接着她的口鼻被東西覆蓋住，舉着便攜氧氣瓶的霍延霆提醒，“慢慢吸氣。”
落後一步的王倩拿着羽絨服趕到，将衣服披在少女的身上。
看她這幅凄慘的模樣，導演難得走近安慰，“雁西表現不錯，這個場景過了，拍得很好。”
“嗯。”雁西的呼吸還沒調整過來，含糊的應一聲。
王倩适時的幫忙詢問，“李導，那雁西算是殺青了吧？”
“诶？”導演被問住了，回想了一下劇本和拍攝進度，笑着點頭，“确實，也算是提前收工了，不錯。”
提前個屁，王倩撅了撅嘴，原計劃兩三天的戲愣是拉長了一倍，光跳舞的戲份就讓雁西拍了兩天，加一起估計得有近百場。
不過這種話只能私下裏說說，明面上王倩還是很客氣，“那後續我們就可以自行離開了吧？”
“可以，有什麽安排和小陳說。”導演口中的小陳是制片人的助理，幫忙管理劇組的雜事。
李導是個大忙人，很快就被人叫走了。
目送他走遠，一直默默當背景板的霍延霆才開口，“還難受嗎？”
“好多了。”隔着面罩，雁西朝男人笑，“你怎麽突然過來？”
“擔心你，過來看看。”霍延霆用拇指推了下少女微皺的眉頭，觸手卻發現她的臉冰涼，“下山吧，別把你凍壞了。”
“好。”雁西起身想下來，對方卻先她一步。
“我抱你。”
享受了男人的公主抱，雁西的笑容更深了幾分。
礙于現場人多口雜，而且小女友的身份還是個明星，霍延霆并沒有太過分，把雁西抱下來就放手了，“你是不是要換衣服？”
“回酒店處理就行，山上沒有這些東西。”
霍延霆點頭，提醒披着外套的雁西，“羽絨服穿好。”
“嗯。”雁西依次将兩個手塞進袖子，縮了縮脖子，“這裏确實蠻冷的。”
“知道冷，你還穿這麽少。”霍延霆不滿的抱怨，彎腰幫她把拉鏈弄好。
看着低頭的男人，雁西的眼神都柔和了，主動湊近用下巴蹭了蹭他的頭頂，“抱抱？”
霍延霆一怔，“有人看着。”
“沒關系。”
既然如此，霍延霆也不再客氣，伸手将雁西攬在懷裏。
男人穿的是防風服，表面光滑但是有點涼，雁西把臉貼在上面，小聲道：“舒服多了，剛才跳舞我覺得腦子‘咣當～咣當’的晃，差點吐了。”
看着撒嬌的小女友，霍延霆一顆心軟了，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感冒還沒好？”
“嗯。”
通過交談，霍延霆注意到她的鼻音很嚴重，思考片刻主動邀約，“一會兒跟我走？”
雁西掙開他的懷抱，仰頭問，“去哪兒？”
“先飛上海談點事情，然後再回北京。”
雁西明白了，對方是特地擠出時間來看她，而且就是字面上的【看】，他的行程太緊張，沒打算留宿。
幸運的是她的工作結束，有了空閑時間。你來我往，雁西不介意配合霍延霆，正好可以多點時間相處，“好。”
片場的工作人員八卦的視線裝作無意的偷瞄兩人，心裏直犯嘀咕。
注意到這樣的情況，王倩剛忙開口，“先下山，省得被拍。”
“拍了也沒事。”雁西對此很灑脫，主動把手塞進男人的大掌，“給我捂捂。”
霍延霆垂眸，将少女小巧的手攥住，希望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
回酒店卸妝換衣服，随後一行人搭車趕往機場。王倩直接回北京，雁西則和霍延霆飛上海，他帶的助理幫忙托運行李、跑腿買東西。
休息室裏，霍延霆攤開手掌，上面有幾個接近硬幣大小的圓形藥片，“吃藥。”
雁西看了一眼，下意識的皺眉，“太大了，不想吃。”
沒料到她如此嬌氣，霍延霆無奈搖頭，只得将藥片從中間掰開，“這回小了，快點吃。”
“掰開藥粉露出來，肯定很苦。”雁西嘴上抱怨，身體卻很聽話，捏起藥片就着熱可可挨個吞服。
盯着她把藥吃完，霍延霆拍了拍手上的粉末，“吃了藥好得快，而且一會兒你上飛機可以睡一會兒。”
“安眠藥？”藥是霍延霆的助理買的，雁西沒看具體是什麽。
“這會兒才想起來問？”霍延霆點了點她的鼻子，“太晚了，壞人可以直接把你迷倒帶走了。”
啊...眼前的男人好像忽然get了不得了的人設，雁西很享受這種寵溺，耍賴似的靠在他的肩膀，“壞人要像你這麽帥，我也認了。”
霍延霆輕笑，“都是針對感冒的，副作用是鎮靜和嗜睡。”
他的話音剛落，雁西就打了個哈欠，“效果這麽快？”
“肯定沒有，是你累了。”霍延霆拍了拍腿，“要不要躺會？”
“嗯。”雁西順勢往後挪了挪，蜷縮在沙發上，枕着男人的腿淺寐。
她沒想到的是，這一覺睡了個天昏地暗，再醒來已經到飛機上了。雁西爬起來，懸窗外一片黑暗，看起來應該已經起飛多時。
“醒了？”
聽到霍延霆的聲音，雁西側目，發現他就坐在隔壁，“飛了多久？”
“再過一小時就落地了。”霍延霆把平板放下，“餓嗎？”
“不餓。”雁西搖頭，好奇的問：“我怎麽上的飛機？”
霍延霆解釋，“我把你抱上來的。”
“真的假的？”雁西大驚，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做這種浮誇的事情，而且她一點都沒醒。
少女臉上的表情并不陌生，起飛前霍延霆在機場經受了游客、地勤和空姐的全體注目禮，連他的助理都一臉見鬼的表情。
往常只在電視劇裏見過的爛俗橋段，原來真的有它存在的意義。
霍延霆想讓生病的小女友好好睡一覺，舍不得叫醒她。不過這種事情可以做，說出口就顯得肉麻惡心了，所以他并沒有過多的解釋。
長着七竅玲珑心，雁西将對方的心境猜了個大概。和霍延霆相比，她熱情大膽多了，探身親了一下男人的嘴唇，“謝謝男朋友，我很開心。”
“咳，”霍延霆清了下喉嚨，嘴唇無意識的抿了抿，“別鬧，好好休息。”
雁西眼睛彎起，笑了。
機艙裏有空姐在服務，注意到她醒了，主動走過來詢問，“小姐，需要進餐嗎？”
“不需要。”霍延霆幫着回答，“倒杯熱水吧。”
雁西忙擡手，“不要熱水，給我杯常溫礦泉水就行。”
“好的，稍等。”空姐微笑着點頭，退下準備。
等人離開，雁西小聲和霍延霆分享內部情.報，“不要在飛機上喝熱水。”
“為什麽？”
“運水的車和燒水的機器清潔不到位，很髒的，不如喝礦泉水。”
霍延霆點頭，見她臉蛋通紅，伸手摸了一下。
“不是發燒，拍戲曬得。”遮擋的口罩摘掉了，雁西是純素顏，“化了妝還是被曬傷了，回去要好好保養。”
“太辛苦了。”霍延霆想讓她輕松點，不要接像今天這樣辛苦的工作。但怕過于唐突，他把後半句話吞了回去。
雁西：“确實，不過演戲比較容易出成績，也更正式。”
看出她對自己的工作很有見地和打算，霍延霆放棄了橫加幹涉的打算。他深知，一段戀情中，自己必須壓制過于旺盛的控制欲。
剛在一起的情侶外宿要怎麽住？
當你訂五星級總統套房時，能夠完美的解決這個問題，霍延霆和雁西各占一個卧房，避免尴尬。
回到海拔正常的地區，雁西覺得自己的肺終于能夠正常運作了。雖然感冒讓她暈乎乎的，但是再也沒有喘不上氣的感覺了。
等她簡單吃了點粥，霍延霆再一次拿出掰好的藥，“吃完去睡覺。”
“又吃？”
“已經過了六個小時了，藥物代謝得差不多了，可以吃。”
雁西皺着眉吃藥，不忘問，“你明天要開一整天會？”
“還不清楚，有消息提前告訴你。”霍延霆提前叮囑，“別設鬧鐘，手機靜音，睡到自然醒，餓了叫客房服務，多休息。”
一連串叮囑讓雁西蒙了，歪着打量眼前的男人，“你是誰？沉默寡言的霍總去哪兒了？”
“搞怪。”霍延霆嘆氣，“你要是好好照顧自己，輪得到我唠叨嗎？”
“好嘛，都是我的錯。”雁西主動跨坐在男人的腿上，把頭埋在他的肩膀，嘴巴虛虛的貼着對方的脖頸。
面對這個情況，霍延霆身體有點僵硬。所幸他心态調整得很快，有意放松肌肉，配合着擡手摟住少女。
兩人第一次正式親近是浴室的親吻，直接跳躍了牽手和擁抱。再加上大半個月沒見，感情進展基本等于原地踏步。
因此雁西有意識的增加簡單的接觸，除了牽手擁抱，最大尺度就是蜻蜓點水般的純情親親，既能增加親密度，又不會過于輕浮。
少女的呼吸吹在霍延霆的脖子，他的後背如過電般酥麻。咬咬牙，他才開口，“回房間睡？”
雁西拒絕，“再抱一小會兒。”
幾分鐘後，男人身上的變化引起了雁西的注意，她懂硌着自己的是什麽東西，忍不住偷笑，看似禁欲的霍延霆其實蠻有料的嘛。
“嗯？”聽到雁西的笑，霍延霆一頭霧水。
“沒事，我回房間啦。”怕他尴尬，雁西撒手就跑，頭都沒回。
霍延霆看了幾秒關閉的房門，忽然福至心靈将目光投向自己的腿，他暗想：原來如此......
作為成年男人，出現這樣的狀況不至于害羞難堪，尤其和女友獨處時再正常不過了，反而有點甜蜜的刺激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