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理解
眼神暗了暗,巫烨看向睜着迷茫雙眼,胸口劇烈起伏,明顯沉醉在釋放快感裏的人。
“選好了,可別後悔喽!”巫烨将他翻轉而過,拉過枕頭,擡起南嘯桓的腰,将其塞到了小腹下面。
高高墊起的臀部落入眼中,麥色肌膚映着昏暗的火光,顯出惑人的光彩,肌裏分明的寬闊後背上,新舊傷痕交錯,一道狹長的刀傷,橫亘在腰下,從顏色來看,顯然時日已久,從形狀位置來看,實在兇險。
這些傷疤,每一道,都顯示着身下男子的功勳,無論是舍身護主所得,還是失責懲罰所獲,都說明着他刀口舔血的身份。
心底深處的施虐欲和征服欲慢慢浮上,巫烨輕垂眼簾,分開他的雙腿,拔開瓶塞,倒了一大塊膏藥在手指上,和着未幹的液體,慢慢來到那緊致的穴口。
不過剛剛進去了一點,身下的人就控制不住的顫了顫。因為沉浸在快感中而漸漸消失的理智回歸了幾分,南嘯桓預料到接下來的事情,雖然已經習慣,卻因為姿勢的關系,而不自覺的多了幾分恐慌,依然有些無力的身體緊張的繃了起來。
“放松。”
手指在甬道裏摸索擴張,将藥膏細細的塗在穴壁每一處褶皺之上,巫烨的眸色更深,眉頭緊鎖。
朝下躺着的身體依言放松了幾分,看到對方的服從,巫烨滿意的笑笑,加入中指。
……
汗水一層層溢出,黑發粘濕在身上,南嘯桓臀部高高挺起,雙腿中間,巫烨正在緩緩抽動。
前戲做了許久,身下的器物早就叫嚣着不滿,眼下好不容易得到了宣洩的途徑,卻被那緩慢無比的動作折騰的愈發堅硬。
巫烨覆在南嘯桓背上,不停的輕吻,剛才進入時雖然萬般小心,還是讓南嘯桓疼的關節發白,輕顫不停。察覺到潤滑藥膏裏含着的開始起作用了,他才敢動動腰身,加快了一點速度。
而南嘯桓抵在枕頭上的草叢中的那根,也在漸漸升起的快感下,又擡起了頭。
“嘯桓。”巫烨輕聲低叫,叫了幾聲,突然停下動作,整個人又貼回他的背上,攬起一小縷黑發,目光凝在上面。
巫烨停下來,可苦了身下的人,原本不緊不慢的速度就夠折磨人的了,現在又……南嘯桓咬了咬下唇,忍耐着從後面傳來的瘙癢,輕輕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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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他的小動作,巫烨低低笑了,親吻了一下手中的黑發,另一只攬在他腰部的手移上,他慢慢一寸寸的将胸膛貼上後背,雙手将人圈入懷中:“……嘯桓……”
“……主上?”飽含情欲的沙啞聲音響起,南嘯桓臉色潮紅,滿眼水汽,抓在褥上的手動了動,後面停了刺激,前面又脹痛的無比難受,顧忌不了那麽多了……他……咬牙皺眉,眼神一沉,伸出一只手,就向自己身下探去。
還沒碰觸到,就被身上的人握住,壓了回來:“不行。”
只是兩個字,南嘯桓就停了下來。
巫烨緊緊抱住他,張口咬上身下人的脖頸,然後輕輕的用牙齒不斷的撕咬,用舌頭舔舐,感覺那再次粗重起來的呼吸,巫烨松開口,喃喃自語道:“味道不錯。”
說罷,再次舔了舔從脖子上被咬破的傷口中流出的一點點鮮血。
血的味道讓他興奮,微微眯起雙眼,白天種種記憶在腦中流竄而過,畫面定格在耀眼陽光下,那英俊陽剛的面孔上,神采奕奕的雙眼。五分往常的冷寂,三分不可掩蓋的興奮、以及兩分發自內心的喜悅和愉悅……
心中一陣激蕩,身體中,原本已經消滅的差不多的火苗瞬間又旺了起來,緊熱甬道內的利刃,又漲大了幾分……
南嘯桓一顫,随即半垂眼簾,即使心中因為這場情事之中那人古怪反常的舉動而充滿疑問,他也一如既往的選擇了沉默。
巫烨不動,南嘯桓自不敢動,兩人就這樣維持着一上一下,下身連在一起的姿勢半天,直到巫烨突然輕嘆一口氣。
下身憋的痛苦,然而不知為何,他卻不願再動。那濕熱的體內,讓他無比安心,就這樣靜靜的抱着懷中的人,和他連成一體,呼吸交錯,肌膚相貼,無比溫暖,讓他不舍……
身上的人在嘆氣,南嘯桓卻已經無法去顧及了,空虛的後穴亟待激烈的沖撞,漲熱的前端更需解放和刺激……然而他不能動,只能一次又一次握緊拳頭,咬著下唇,克制着越來越難以忍耐的身體……
“嘯桓……嘯桓……”一聲又一聲低嘆響起,巫烨收緊懷抱,在他耳邊用飽含深情和欲望的聲音叫道。
他知道自己有些失控了,然而,他不願多想……只是依照着本能,張口嘴巴,将近在眼前的耳朵含了進去。
“嗯啊!”南嘯桓一驚,長時間被緊緊吊起的神經咔嗒一聲斷了,身體再也克制不住的開始扭動……
強硬的扳過身下人的頭,巫烨挺身向前,停了許久,才給了一次貫穿,然後湊上前去,吻上汗水涔涔的男人。
糾纏、挑逗、游走、摩擦……被他纏住的舌是如此滋味,讓巫烨不舍,直到那人幾乎支撐不住身子,快要癱倒下去,才放開懷中的人。
“求我。”他在他耳邊低語,白玉般的俊美臉龐上,紅暈淡淡散開,白色的裏衣已經被汗水浸透,緊緊的黏貼在身上。
“嗯啊……”不滿身上的人再次停下,南嘯桓茫然的睜大雙眼,大口的喘息,呻吟。
“求我。”惡劣的挑起笑容,巫烨一手滑到南嘯桓柔韌的腰部,慢條斯理的用指頭輕輕打開始在側腹上打圈。
早已身陷情欲的狂風暴雨之中,南嘯桓本能的追逐更多的快感,又一波刺激湧來,潰不成軍的人再次投降。
“……求您…求、求您……啊啊啊啊——!”
入耳的幾個字,徹底的讓巫烨抛棄了最後一絲理智,用盡全力,狠狠的朝前頂去……
夜風習習,群星璀璨,卿顏和倚雷守在營帳外,相對無言,不能走開,便只能将裏面的各種聲響全部收入耳中。
西倚雷臉憋得越來越紅,最終刷的一聲跳起來。
知道一件事,和親耳聽到,對于他來說,完全是不同的意義,他本以為這麽多天過去,他早就接受了,卻在那一聲聲讓人臉紅心跳的羞恥呻吟中丢盔棄甲……
握緊拳頭,他咬着唇,半天吐出一句話來。
“卿顏姐,我去轉轉……”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倚雷,你站住。”卿顏突然開了口,成功的讓人停住了腳步。
“還有大半年時間,以後……難免不會再次遇到眼下這種狀況。難道你要每次都這樣掉頭離開麽?”卿顏站起身,幾步走到他的面前,明亮的雙眼在黑夜中,一動不動的盯着他。
“我……”嗫嚅了半晌,倚雷的目光落在腳下的小石子之上。
“我還以為你早就想通了,原來還沒開竅。”卿顏無奈的嘆了口氣,瞥了一眼倚雷,拉起他胳膊,将人帶回了原來的位置。
“你可以為他感到委屈、也可以為他感到不平,但你不能……因此而為他感到羞恥。”
卿顏一字一字的慢慢說道,溫婉的女音,随夜風散開在風中。
倚雷身體一震。
“這是他對主上的忠誠,沒有人可以懷疑,也沒有人可以鄙棄。”
“……卿顏姐,我……”倚雷低下頭,東卿顏一番話,讓他瞬間頓悟。是了……他剛才是為自己兄弟,發出那樣的聲音而羞恥萬分……同為鐵骨男兒,又怎能打開雙腿雌伏人下……
可他忘了,對于南嘯桓來說,什麽都沒有主子重要。
“你這孩子,唉。”卿顏回看他一眼,摸摸他的臉頰,擡起他的頭,從身上拿起手帕,溫柔的擦幹那從眼睛流出的液體,“都是男人了……怎麽還這麽愛哭。”
“卿顏姐……”倚雷靠過去,就像小時候受了委屈後一般,頭枕在卿顏肩上,“我、我……對不起嘯桓。”他為剛才的想法愧疚,更為不能設身處地的從好友的位置出發愧疚。那般隐忍沉默的人,從不會為自己辯說什麽……想到南嘯桓,倚雷只覺的心中一陣疼痛。
同一時辰內,司皇寒煉正在自己營帳之內悠閑的喝茶,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伺候在他的身邊。
忽然,帳內燭火一閃,一個黑影從帳外飄進,雙腿跪地,叫道:“王爺。”
“如何?”司皇寒煉問。
“果如王爺所料。”黑影答道,忽然從地上起身,對司皇寒煉躬身附耳道将之前自己的所見所聞一一說了。
司皇寒煉聽着聽着,又笑了起來。
南嘯桓……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