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加強合作關系

“秀英,前幾天有人偷菜的事,你聽說過沒?”張青楊開門見山地問道。

王秀英只輕輕“嗯”了一聲,表示聽說了,卻沒多說,等着張青楊的下文。

張青楊知道大概真讓自己家裏人猜到了,那個林靖雅今天沒回自己家,大約是想幫着陳棟梁在王秀英面前說說好話的,思忖片刻問王秀英:“你怎麽看這事?”

王秀英自從張伯娘逃一般離開自己家的時候,心裏就有感覺今天張家人會問起此事,不過張家人一直等到這時候,又是讓張青楊來問她,她的心裏還是覺得很開心的。

“對于偷菜的人自然不能心慈手軟,要不然肯定有人會有樣學樣,這樣的事就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不過我覺得該合作的最好還是繼續合作。

咱們清溪農莊的規模明年應該是要擴大的吧,與其為個小偷而得罪鎮上的幹部,倒不如趁機與之将關系經營得更加牢固,說不定還能為農莊引來更多的客源。

再說了,明年一定會有更多的人家嘗試大棚種菜,那就預示着有更多的人與咱們争奪客源……”王秀英一番侃侃而談,漸漸打消了張青楊對陳棟梁不良印象。

他一直以為陳棟梁是在利用王秀英,甚至覺得陳棟梁讓林靖雅盯着王秀英,是在攜恩求報。

不過現在聽王秀英這麽一說,倒覺得他們拒絕清溪飯店要求增加供應量簡直是在自毀長城,不由驚得背後起了一陣冷汗。

得趕緊找興順叔好好商量商量,看王秀英的樣子還是希望清溪農莊與陳棟梁加強合作關系:“這事我會與興順叔他們好好說道說道。這天凍死人了,你快進去吧。”

這天的确是冷,站在這裏說話雖然避了風,還是覺得有小風呼呼的吹,就站了這麽一會,王秀英覺得身上快沒熱氣了。

不過想起陳棟梁下午提出的請求,王秀英還是将陳棟梁的意思告訴了張青楊:“對了,青楊哥,今天陳主任說供銷社想要買一些咱們農莊的菜給職工發過年的福利,不知道咱們農莊有沒有這個能力供給。”

“這些天訂了不少菜出去,都是收了訂金的。不過咱們怎麽說還是留了些餘量的,若要得不多,應該是可以解決的。不過因為供銷社出了偷菜賊,大家心裏都不太舒坦,昨天林寶哥氣的連清溪飯店的菜都不願意送了。

若沒聽你剛才那番話,只怕連我都心裏有疙瘩,不過我心裏這會兒亮堂着呢,你放心,我這就去找興順叔和林寶哥,與他們再合計合計,絕對會把這事辦得漂漂亮亮的!”張青楊這番話,讓王秀英大大地松了口氣,由張青楊去做王興順和王林寶的工作可比她有力多了。

“那就拜托青楊哥了。”王秀英說罷與張青楊揮手道別,目送張青楊遠去,這才進了院子,回身将門小心關好堵上。

等到王秀英進屋,林靖雅和王秀誠合作着已經将堂屋的火盆重新起了火,堂屋裏比起外面暖和太多了,讓王秀英滿足地嘆了口氣。

林靖雅拿着下午王秀英根據回憶書寫的試卷和答案正在慢慢回憶她自己的答案,一會皺眉一會跺腳,把王秀英看得直搖頭。

王秀英也沒打擾林靖雅,而是撥了撥燈芯,然後又點了盞燈提着去了廚房,她得多燒點水給大家泡泡腳,這賊老天實在是太冷。

這個時候王秀英就特別地懷念前世的空調和暖氣,特別是京城的暖氣,家裏有時只需穿件單薄的居家服就可以了,哪裏像這南方的冬天,濕冷濕冷,冷起來讓人覺得骨頭疼。

王秀誠和林靖雅泡腳的時候,王秀英拿着幾個灌了開水的醫用鹽水瓶用布套仔細套好,這才放入王秀誠的被窩裏,權當熱水袋給王秀誠暖被窩。

以前這些事都是媽媽林玉娟做的,如今媽媽不在了,王秀英擔負起了照顧王秀誠的重任,相比林玉娟,王秀英做得更加仔細,比如林玉娟從來沒想過要在瓶子外面包層布。

王秀英卻怕燙到王秀誠,專門縫了布套,這樣燙到王秀誠的機率可就小多了。

“秀英,怎麽辦,我覺得我的作文有些寫偏了。”等到上了床,林靖雅十分沮喪地将頭埋進枕頭嗡聲嗡氣地說道。

王秀英一愣,作文偏題可大可小,連忙問道“說說你是怎麽寫的?”

林靖雅繼續将臉趴在枕頭上,大有将自己用枕頭悶死算了的模樣,讓王秀英覺得十分不妙,支起身,拉了林靖雅一把:“你就算用枕頭把自己悶死,這個時候也于事無補了啊,不如說來我聽聽,指不定是你想多了呢!”

王秀英這話成功讓林靖雅從枕頭上擡起臉來:“我的主題是‘不能輕易否定一個人,尤其是在他最困難的時候,要相信他、肯定他,鼓勵他’。”

王秀英略想了想,輕輕拍了拍林靖雅:“我覺得沒偏!你的立意應該是從父親的角度來寫的。”

林靖雅得了王秀英的鼓勵,頓時眼睛一亮,可是一想到剛才看到的王秀英所寫的作文,頓時又有些洩氣:“可怎麽看都覺得你的立意比我的要好太多!”

“不會啊,我覺得這次作文給的材料,可以從兩個方面來寫,一個就是你所寫的,另一個就是我所寫的,這兩種立意都不錯。

不過若是單單‘不要被假像迷惑’‘要透過現象看本質’,就顯得有些單薄有些偏,若僅僅從父親砍樹這一行為出發就得出‘樹是我們的朋友,不應砍掉它們’,那就更偏離材料了。”王秀英耐心地給林靖雅做着分析。

林靖雅心定了不少,不過還是羨慕王秀英的立意和細心:“可是我還是覺得你比我寫得好很多,我特別喜歡你‘人生不可能一帆風順,在最困難的時候,切不可喪失信心,黑暗過去就是光明’的立意,比我寫得更深刻,而且還特別注意到了材料中的隐含條件‘嚴冬’,點明那是暗指‘人所處的逆境或人生事業的低谷’,我就沒有。”

“怎麽會沒有呢?你那‘最困難的時候’,不就帶有這個意思嗎?”王秀英不由輕聲笑了出來,把自己貼身蓋的薄被裹了裹,又把兩人同蓋的厚被子往林靖雅那邊拖了拖:“行了,別胡思亂想了,睡吧,明天我得早些起來洗被子,然後上午争取把剩下的幾門課理一理,下午我就得開始收拾東西打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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