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輕浮的肖二公子好生占了……

看着這肖二公子現下這眯着眼盯着鐘紫茜看的樣子,難道今世鐘紫茜又要被他瞧上了?

這一番情況不僅鐘瑜發現了,肖宛旭也看着了,心下無奈,這個鐘紫茜看着可不是什麽好女人,二弟平日裏那些莺莺燕燕已經夠令家裏人頭疼了,再娶個滿肚子心眼的美妾回來,可是有操不完的心了。

肖夫人沒想到世子和肖宛旭會過來,其實按鐘家的品階,她本是見也不想見的,只是宮裏的事也傳了點進她的耳朵,心想着女兒受了委屈,鐘家既是要送上門來給她順這個氣,見一面也好。

簡單的介紹了世子和肖宛旭,肖夫人便不想看着鐘家一大家子在眼前晃了,倦怠的道:“我年紀大了,身子骨總是愛乏,今日便也不留你們多坐了。”

王夫人特意帶了鐘紫蕾和鐘紫蔓過來,這和世子還有肖大公子半句話還沒說上便要走了,心中滿是不願,可又無他法,眼見着肖夫人起身欲離開,只得磨磨蹭蹭的道了別。

肖宛旭這邊對世子的反常十分好奇,一直提神關注着他,此時便敏銳的發現了他似乎在盯着鐘紫茜瞧。

莫非世子看中的女子是她?可那日世子與那女子在竹園之時,鐘紫茜與諸位公子正在外面的亭裏,這竹林中的女子定然不會是她的。

再仔細一看,與其說世子看的是鐘紫茜,倒不如說他看的是她頭上的一支钿釵。

肖宛旭心下頓時一片疑團。

這金钿釵他當然識得,前些時日世子托了宮裏最好的珠寶匠,尋了許久才尋得幾顆絕頂的紫玉,制成了這只金钿。當時他以為這只钿釵是要送與雪凝公主的,誰知如今竟插在鐘紫茜的頭上。

再看世子風雨欲來的面色,似乎對這支钿釵出現在鐘紫茜的頭上并不認可。

肖宛旭略一思忖,這麽看來世子這釵本來送的人也許并不是她,只是輾轉到了她的手上。

如此一想,似乎收了世子釵钿的女子是誰并不難猜了,畢竟鐘紫茜一個閨閣女子在這麽短的時日能接觸到的人并不多。

肖宛旭又想起那日在翰林院外,世子好好的忽然下了馬車去,只說是還有些事情回宮處理,令他們先回。可後來他見着雪凝時,雪凝卻說世子從太後那出來後,再沒進過宮了。

那麽世子去哪了呢?聯想到曾出現在翰林院外拐角的那個女子,再回憶了世子近些時日所有奇怪的行為,肖宛旭似乎終于從這一片疑團中漸漸捋清了思路。

如果說這個女子是鐘瑜,那麽一切便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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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肖宛超的內心按耐不住的起了波瀾,若是世子能有喜歡的女子,是不是……就不會再選擇政治聯姻了呢?

雪凝是不是也有那麽一點可能喜歡上誰呢?

肖夫人這邊已經起身由嬷嬷扶着進了內室,也沒有送鐘家母女的意思,肖宛荷奚落了她們幾句,也轉身跟着進去了。

王氏只好帶了幾個女兒讪讪的自行出了門去。

自打付久珩出現,鐘紫蕾的目光便再移不開來,剛剛肖宛荷一番冷嘲熱諷的又受了委屈,紅了眼眶正想走過去和世子撒個嬌,卻見付久珩滿面冰霜,起身大步邁出了廳室。

鐘紫蕾目光也随着跟到了外面,剛動了身形準備追出去,卻是被王夫人一把抓住了。

回頭一看,王夫人正緊握着她的手臂,正色道:“蕾兒,別亂跑。”

鐘紫蕾心中急切,跺着腳焦急道:“娘,你看見了嗎,世子生氣了,定是他見不得我被那肖宛荷欺負!”

王夫人心中了然,若當真是如此,方才肖宛荷譏諷之時世子便會出言相護,世子惱怒的想來另有別事,而無論這事是什麽,此時鐘紫蕾追上去都必定會受了這怒火的波及。

只是女兒的性子被她驕縱得不成樣子,現下也只好挑了順耳的話安撫道:“即便如此,世子都已經走了,你追出去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這肖府這麽大,你到處亂跑實在不成樣子。”

鐘紫蕾擡眼望望外面,唉聲嘆氣的,還是想試着跟出去,可王夫人抓緊了她的手臂,強拉硬拽的帶着一同出了肖府大門。

到了門口,幾個下人服侍着牽了馬車過來,鐘紫蕾卻一心覺着許能再見世子一面,磨磨蹭蹭着不肯上車。

王夫人只得又好言相勸了幾句,勉強勸服了她,幾人正要上車,正門卻又開了。

鐘紫蕾馬上笑了起來,歡喜着朝王夫人道:“定是世子來送我了!”

從門裏走出來的是一個穿着紫色綢衣的公子,生得算是英俊,正晃着悠閑的步子走了出來,正是肖家二公子肖宛超。

許是流連花叢多年,肖宛超的舉手投足之間總帶了幾絲輕浮,他嘴角挂着笑意,随意和王夫人一拱手,眼神便望向了一邊的鐘紫茜,放肆的落在了她玲珑有致的曲線上。

原書女主鐘紫茜除了相貌妩媚天成,身材也确實是不錯的,鐘瑜覺着她那胸放現代至少得有D,這身材加這長相,絕對是标準的嬌豔賤貨狐貍精,正合這位放浪形骸的二公子的口味。

肖宛超繞過王夫人至她身邊,滿臉笑意的道:“茜妹妹生的可真是标致,聽聞妹妹時常與祝家公子出行賞玩,妹妹若是願意,下回本公子陪妹妹出游可好?”

若是論相貌,祝家公子平整的五官哪比的上肖家兩位公子的英俊,只是這肖二公子擺明了沒安好心,鐘紫茜前世險些因他的胡鬧失寵于夫君,後來還害死了他,現下只想離的他遠遠遠的。

鐘紫茜低頭道:“多謝二公子好意。”

王夫人記着前先鐘紫桦的說辭,這會兒瞧着有戲,便靜靜的站到了一邊,并不出言相護。

肖二公子複又伸手,指尖在鐘紫茜的頸間若即若離的觸了下,低沉着聲音道:“妹妹的衣衫上粘了枚落葉。”

鐘紫茜立即彈開了身子,向後退了幾步,壓着火氣道:“……謝二公子。”

正值春夏,哪來的落葉?

一邊本就滿腹辛酸的鐘紫蕾此時卻是看不下去了,她并不知道母親與兄長行前商議之事,現下只覺得英俊的太尉府二公子無視了其他人,一心只粘着鐘紫茜,頓時更添怒意,冷着臉道:“□□的呢,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再磨磨蹭蹭的太陽都要下山了,你們還走不走,不走我還要走。”

鐘紫茜因着這番話反而得了救星,朝着肖二公子道:“那茜兒不耽擱母親和幾位姐姐了,二公子,就此別過。”

王夫人也不好再說什麽,只得跟着和肖宛超告了別。

幾個女眷于是開始紛紛上車,輪着鐘紫茜的時候,肖二公子瞧着時機一步上前伸手去扶了她一把。

這一下鐘瑜在旁邊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說是好心扶她,卻是肘部一彎,狀似無意的在她胸前那波濤洶湧上碰了一下,松手之時又在鐘紫茜紗裙的遮掩下在玉臂上好生的摸了一把。

饒是這肖二公子生的俊俏,可這動作也透了一股猥瑣下流,鐘瑜不禁同情起鐘紫茜來。

鐘紫茜動作一僵,臉色鐵青,憤憤的回頭怒視肖宛超。

肖宛超一派怡然自得,笑意得更為肆意,別有深意的看着她。

這一番動作因着俱有遮掩,外人根本看不出什麽,鐘紫茜自知不能将他如何,強忍下嫌惡,急匆匆的進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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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肖府一行透着古怪,鐘瑜也不知道王夫人為何要帶自己和鐘紫茜去,更想不明白怎麽世子會出現。

那他到底看見了鐘紫茜頭上那金钿沒有呢?

回府了有幾日,鐘瑜也沒見有什麽人來問罪,心想可能世子壓根沒注意過鐘紫茜,也沒見着送自己那钿釵在她那,也或許是世子根本不在意,這樣貴重的東西于他而言不過是尋常之物,随手送人罷了,根本沒放在心上。

然而這日卻真的是有人為着這只金钿找上門了,只是來的卻不是付久珩。

鐘瑜一臉莫名的看着鐘紫茜怒氣沖沖的進來,又沖到自己妝臺一頓翻找,然後又往衣櫃那去翻,弄的一團亂之後站直了身子,雙手掐着腰,眼神淩厲的看着鐘瑜,冷笑道:“你可真行啊,說是送我,自己又悄悄的給偷回去了。”

平日裏這位女主拿她的東西不少,但最近的便是那支金钿了。

“這……金钿是不見了嗎?”

鐘紫茜冷哼一聲,偏着頭不善的上下打量她:“你別裝蒜,我想了一圈,最可能的便是你了。”

鐘瑜撇了撇嘴:“我沒拿,而且你剛剛不是找了嗎,我這兒也沒有。”

鐘紫茜坐在桌前,低頭看着修整得精美的指甲,冷笑道:“後宅裏的這些髒事我見的多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麽,趕緊的把東西拿出來,免得鬧到父親那丢人。”

鐘瑜無奈,要說這後宅争鬥鐘紫茜确實是個中好手,在鐘家雖不受重視,可父親眼裏絕對是這府裏最柔順乖巧的。便是前世到了太尉府裏,雖是前期吃了兩回癟,可後來也是大殺四方的,到她死肖宛旭才知道自己一直以為善良天真的茜姨娘竟做過那麽多惡事。

可這麽以己度人便有些不對了,雖說鐘瑜她自己也不是什麽白蓮花,但那金钿她還真不想要,犯不上假意送她再設計偷回。

鐘瑜也有些不滿,便懶得去與她解釋了,兩人這麽對峙了一會兒,外間傳了腳步聲來,随後施氏便邁了進來。

打量了兩個女兒面色不佳,施氏道:“茜兒,瑜兒,這是怎麽了?”

鐘紫茜一見施氏來了,嘟着嘴委屈的道:“娘親,前些日子瑜姐姐說要送我件首飾,我本是歡喜的收了,誰知沒幾日,她又悄悄偷了回去。其實女兒也不是非想要姐姐的東西,只是瑜姐姐要是心疼了告訴女兒一聲便是,女兒自會送還給她,何以非要偷回去呢,傳出去了也難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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