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事情呢?”
祁俊擡眼睛看他,笑了,“怎麽着?惡心了?”
魏猛特認真地說:“惡心是有點,但是我并不歧視你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殊癖好,生活壓力大這可以理解,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麽這麽喜歡被男人壓呢?別的男人壓着你的時候你能有什麽快-感?”
祁俊的臉騰地黑了,從床上坐起來,盯着魏猛咬牙切齒,“你哪只眼睛見到我被男人壓了?”
魏猛眨巴着眼睛,“難道不是嗎?你變着法兒地套我話,想要跟我做,不就是等着我壓你嗎?”
祁俊這回是真搞不明白魏猛了,他看了魏猛好一會兒,“白鹿,你真是摔壞腦子了,我看你別往外跑了,就在這裏住着吧,你病得可不輕。”
“切!”魏猛撇嘴,心說這人真夠倔的,自己精神病就以為全世界人都是精神病。
祁俊呵呵笑了,“你還不服氣,就你那小身板,壓我?”他突然來了興致,往前湊湊身體,暧昧地說,“嗳,我說白鹿,不如咱倆現在就試試,你要真能壓住我,我還真就讓你壓一回。”
魏猛翻個白眼,他雖然明白能屈能伸的道理,但是自身的底線卻是毫不動搖的,就算給他天大的好處,他也不可能跟祁俊做那種事情!
“算了,當我沒說過吧!”魏猛坐回到自己的床邊,再次拿起報紙,盯着上面的照片看了起來。
又是沉默的一下午。
吃過晚飯,祁俊突然問魏猛:“你着急出去幹什麽?不怕再被那幾個黑客帝國的追殺?”
“怕我也得出去。”魏猛拿過報紙指給祁俊看,“你瞧瞧,這個叫魏彬的年輕人多痛苦啊,他哥哥是為了救我才死的,于情于理我都應該去看看他,再說我也不能一直躲在精神病院裏,這裏太難受了。”
而且,魏猛想過了,如果那幾個黑衣人真是白鹿的舊債主或者仇人什麽的,他也不能一直躲着,既然占了白鹿的身體,該面對的早晚要面對。
“呵!”祁俊又跟看怪物似的看魏猛,“什麽時候你白鹿也學會關心別人了?”
魏猛別過臉去沒說話,心裏努力忍耐着,奶奶的,真想揍這小子,如果不是打不過他,早就動手了。
祁俊挑了挑眉,“反正精神病院我也呆膩了,要不就跟你一起出去玩玩。”
魏猛一愣,“你是說你願意幫我了?”
“前提是我跟你一起出去。”
“沒問題。”魏猛心想,腿在你身上長着,我管得着嗎?出去再說。
“行,那就這麽辦!”
魏猛沒想到竟然這麽痛快,趕緊問他,“那怎麽出去?”
祁俊毫不在意地說:“吃過晚飯你按鈴把護士叫來聊天,聊得高興了你就說晚上想出去走走,讓她給你留鑰匙。”
“然後呢?”
“你拿了鑰匙就走啊。”
“就這麽簡單?”
“那你以為多複雜?飛越瘋人院?你電影看多了吧!”祁俊扔給魏猛一個白眼。
“……”魏猛無語,早知道這麽簡單還用得着費勁跟他談條件?
“那什麽,”魏猛想了半天,才漲紅着臉說,“我嘴笨,不會說話,要不你去跟護士套近乎吧!”
魏猛上輩子就不怎麽會跟女孩子打交道,要不也不能一直單身,重生以後雖然外貌列入帥哥範圍之內了,但是他的口才絲毫沒有改進。
祁俊笑呵呵地說:“這個真不行。”
“為啥?”
“因為我是同性戀啊!這醫院裏的人都知道!”祁俊說得面不改色心不跳,就跟說他長了兩個眼睛一個鼻子那麽自然。
魏猛再次呆若木雞,驚得說不上話來。
祁俊拍了拍魏猛的肩膀,“但是他們不知道你也是同性戀,所以還得你去勾搭護士。”
魏猛嘆了口氣,看來只能這樣,随即又覺得祁俊這話聽着怎麽這麽別扭啊?
“什麽叫我也是同性戀?我是正常的好不好!那個詞兒叫什麽來着?對,直男,老子是直男!”魏猛瞪大眼睛争論,這種事情可不能馬虎。
祁俊根本不理會他的辯解,轉身進衛生間撒尿去了,關門前扔下一句話:“直的還是彎的咱們慢慢瞧……”
魏猛:“我擦!”
吃過晚飯以後,魏猛按照祁俊說的,按鈴叫護士,小護士隔着鐵窗看到魏猛以後,臉上頓時紅了,接下來的事情就容易多了,魏猛根本不用怎麽組織語言上前搭讪,基本他眨幾下眼睛、賣個萌,小護士就頭昏腦脹了。
順利拿到鑰匙以後魏猛這個郁悶啊,現在這些女孩子都怎麽回事?對帥哥一點抵抗力和警惕性都沒有!而且為毛現在的女孩子都喜歡長成白鹿這種娘炮型的?!真讓人不平衡!這種男人分明就是中看不中用的好嗎!
很快,兩人借着晚上吃過晚飯到外面溜達的借口,打開醫院後門跑了出來。
精神病逛大街
早知道從精神病院逃跑是這麽簡單輕松的一件事,魏猛打死也不會跟祁俊談什麽條件!搞得現在兩個人跑出來了,祁俊卻跟個狗皮膏藥似的跟着魏猛,甩都甩不掉。
仔細想來,都是祁俊的那句“還不如監獄呢”給了魏猛“精神病院很森嚴”的錯覺,這才主動求祁俊幫忙,還答應對方的條件,其實醫生根本就沒有那麽嚴格好嗎!
醫院畢竟是醫院,哪能跟監獄比?魏猛這個氣憤,祁俊分明就是誇大其詞,等着魏猛去求他的!真他娘的鬼啊!
兩人走在大街上,正是晚上十一點多鐘。
“我說祁俊,”魏猛再次轉頭看向一直跟在他身後的人,皺着眉說,“你能不能別再跟着我了?”
“不是說好一起的嗎?”祁俊覺得自己跟得很有理。
“你要求跟我一起出來,現在已經出來了啊,你還跟着我幹嘛?”
“不跟着你我去哪?你既然把我拐帶出來了,就應該對我負責。”
“拐帶?”魏猛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你這人怎麽睜着眼睛說瞎話,分明是你要跟我出來的好嗎……唉,算了,懶得跟你這個精神病掰扯!”
祁俊很無辜地說:“你也知道我是精神病,忍心讓我流浪街頭?”
魏猛看了祁俊一會兒,覺得自己也快被折磨成精神病了。
“行了,行了,我算服了你了,你如果非要跟着那就跟吧,反正我現在也是無家可歸,沒有地方去,你就跟着我遛馬路吧!”
祁俊說:“遛馬路倒沒什麽,可是穿着病號服遛馬路可就有礙市容了。”
病房裏沒有普通衣服,兩人沒辦法只能穿着病號服跑出來。
魏猛苦着臉,“何止沒衣服?還沒錢呢!身無分文又穿成這個樣子,真是……這輩子都沒這麽丢臉過!”
祁俊挑眉,目光落到魏猛的腳踝處,“我記得你腳上好像帶了一串東西,是金的吧?”
魏猛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腳上确實戴了一條鏈子,這個白鹿也不知道以前是做什麽的,居然還給腳上戴鏈子!不過這條鏈子一看就是鉑金的,應該能值幾個錢吧!
“怎麽?舍不得?情人送的?”祁俊抱着肩膀歪着頭看魏猛,語氣裏充滿毫不掩飾的揶揄。
魏猛扔給祁俊一記白眼,“以為誰都像你那麽無聊!”
其實魏猛不是舍不得賣,這老實孩子是在糾結這條鏈子屬于誰的問題,按說這是白鹿的鏈子,他不應該賣,可是現在他就是白鹿了,那這鏈子到底該不該賣?
“行了,別磨叽了,趕緊扯下來換錢去!”祁俊推着魏猛往前走,拐過兩條街進了一家典當行。
接待的小姐小心翼翼地看着兩個身穿病號服的男人,手裏掂量着魏猛剛從腳踝上卸下的金鏈子,着實不知該怎麽處理。
“這個……能換嗎?多少錢?”魏猛第一回進典當行,也不知該怎麽說,又加上他不擅于跟女孩子打交道,說出來的話磕磕巴巴,說完了還滿臉通紅,看上去就像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接待小姐很有禮貌地說:“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裏的規定需要您出示購物憑證以及身份證,您一樣都沒有,我們不能破例抵押。”
“這……”魏猛本來就嘴笨,被人拒絕後更不知該怎麽辦了,急得直撓頭發。
這時,反倒是站在他身後的祁俊慢騰騰地開口,“小姐,我看你是有點誤會。”
他拉過魏猛面帶微笑地說:“這位先生名字叫白鹿,是搞行為藝術的,今天剛參加一場演出回來,還沒來得及卸妝呢,你不用為他的穿着驚訝。”
魏猛在一邊犯嘀咕,說的好像你沒穿病號服似的!
祁俊又說:“你們這間典當行是連鎖店吧,你可以查一下白鹿的名字,白色的白,梅花鹿的鹿,以前應該在你們這裏開過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