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關進房間裏。

祁俊一看魏猛那樣子,估摸着準是見到王悅然了,被拒絕以後倍受打擊,他想去勸魏猛,可魏猛死活不給開門。

魏猛就這麽消沉了五六天,把祁俊給氣得,最後忍無可忍,站在陽臺沖着他大吼:“你他媽的要真是個爺們就再去找她呀,跟她說明白不得了,連話都沒說清楚,你一個人跟這要死不活的,她知道個屁!”

魏猛被祁俊這麽一吼,還真的開竅了,也是他思念王悅然到了一定的程度,真的爬起來洗了個澡,換上幹淨衣服,打個出租車去外語學院找王悅然了。

一路上,他不停地告訴自己:要跟她說清楚,不管她信不信,哪怕真把他當成神經病,也要把這事兒說清楚,要不然就這麽被拒絕,也太憋屈了!

到了外語學院,魏猛直接去法語系打聽王悅然在哪,他不敢給王悅然打電話,怕王悅然不肯見他,就一點機會沒有了。

也是被逼到一定程度了,平時羞于與女性接觸的魏猛多方面打聽,竟在幾名女生的指導下,直接跑到法語系的自習室找人。

可他走到自習室門口就愣了,王悅然就坐在最後一排,腦袋跟一個男生紮在一起,兩人低着頭像是在竊竊私語。

這一幕多麽和諧!

所有期待和憧憬瞬間崩塌,他的心裏只剩下兩個字:呵呵。

魏猛更加憎恨祁俊了!都是祁俊出的馊主意,讓他來找王悅然說清楚,這下可好,來了反倒看到這樣的場景,這回是徹底死心了!

從外語學院出來的魏猛突然間很想找個地方好好地喝酒,他以前常聽人說有個叫酒吧的地方專門給各種心情複雜的人提供療傷好酒。

他漫無目的地在馬路上走了很久,一直到天黑,擡頭看到街邊有一間亮着霓虹燈的酒吧,擡步就進去了。

魏猛第一次進酒吧,沒有心情左瞧右看,也沒注意到自己的到來引起了酒吧裏所有人的注意,自顧自地在吧臺要了一瓶酒,找到個角落獨自坐下。

他專門點了一瓶很貴的洋酒,一千多塊錢一瓶,名字他都沒聽說過,這酒必須花白鹿的錢!媽的,要不是這個死白鹿那麽變态,照那些惡心巴拉的照片,他才不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這會兒跟王悅然卿卿我我的肯定會是他而不是那個沒看清模樣的男生。

幾杯酒下肚,心情非但沒有緩解,反倒更加郁悶了,而且這酒真他媽難喝,還不如二鍋頭給勁兒呢。

這時,眼前一晃,一個穿着粉紅色襯衣、長得娘們兮兮的男人坐到他的對面,翹着蘭花指說:“喲嗬!!這不是白鹿嗎?怎麽一個人跑這裏喝悶酒來了?咋地啦?被游哥甩了以後找不到伴兒了?寂寞了?癢癢了?”

魏猛看一眼對面的男人,不由得暗罵:操!現在的娘炮可真多,這兒又來一位!尼瑪端個酒杯,你小手指翹個屁啊!

不用想了,肯定又是這個白鹿以前招惹過的人!魏猛現在讨厭死白鹿的破身體了。

“呵呵……”粉紅襯衣見魏猛不說話,晃悠着手中的酒杯,笑嘻嘻地說,“聽說你摔傻了,原來是真的,你一進門就感覺到一股傻氣撲面而來,還有你現在穿衣服怎麽這麽土啊?矮油,這件T恤醜死了!還有你的鞋,天呀!這鞋是阿迪王嗎?”

魏猛擡起眼皮,低吼一聲:“滾!”

粉紅襯衣一看魏猛居然發脾氣,頓時很生氣,将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掐着腰,嬌聲道:“白鹿!別以為你傍了款爺就了不起!現在還不是一個人喝悶酒?都是吃男人飯的,你裝什麽清高!”

魏猛也放下手中的酒,慢慢地擡起頭,眯起雙眼看着他,“馬上滾!”

“要滾的是你!別忘記你也是從這裏走出去的,現在灰頭土臉地跑回來喝酒,也不嫌丢人!哼,不要以為自己還是三年前那個風頭正旺的名媛了,你呀,早過時了!”粉紅襯衣一句接一句地說刻薄話,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

魏猛被他磨叽得腦仁疼,“騰”地一下站起來,緊盯着他。

粉紅襯衣愣了一下,随即緩過神來,撇撇嘴巴,“咋着?想揍老娘?以前有游哥給你撐腰,你走路可以橫着走,現在游哥把你攆出來了,你還有什麽底氣對別人瞪眼睛?難道說你有了新靠山?呵呵,也是,圈子裏誰不知道你白鹿專門傍大款,靠着伺候男人過日子?見到有錢男人就往前貼……”

“咔嚓!”一聲,魏猛忽然抄起手中那瓶洋酒,砸在桌子上,酒瓶子砸的只剩下一半。

粉紅襯衣還沒明白怎麽回事,魏猛舉着半截酒瓶子,尖銳的玻璃碴對準粉紅襯衣的脖子。

粉紅襯衣不出聲了,臉色瞬間煞白,他只是因為與白鹿有些過節,今兒看白鹿一個人落魄,就想過來奚落白鹿一番,哪成想這家夥竟然打碎酒瓶子要拼命?

魏猛靠近粉紅襯衣的耳朵,低聲說:“你不也是個伺候男人的?在罵別人的同時也貶低了你自己!”

粉紅襯衣雖然不服氣,卻也只能讪讪地看着魏猛。

魏猛心情不爽,懶得廢話,扔掉酒瓶子,大步離開,這兩人雖然身處角落,但都是酒吧裏的耀眼人物,默默圍觀的人們将這一幕全部看進眼裏。

大家紛紛盯着魏猛看,更不乏指指點點。自從重生為白鹿以後,魏猛漸漸地習慣被人看了,自動忽略這些目光,直奔衛生間,尼瑪狗屁洋酒怎麽回事,喝完就想上廁所。

在衛生間裏放完尿,正系褲帶時,突然聽到隔間裏傳來一陣低促而混亂的呻-吟聲,魏猛一驚,以前在電影電視劇裏看到很多人喜歡在廁所裏做那個事,今兒居然被他碰到了!

他想着趕緊系好腰帶出去,給人家騰地方,而隔間裏啪啪啪的聲音卻越來越大,嗯嗯啊啊的呻-吟聲也清晰起來。這一清晰不要緊,魏猛差點沒再尿出來!尼瑪,居然是兩個男人的聲音!

可憐的純潔的魏猛童鞋這時才反應過來,難道自己誤打誤撞的竟進了一家gay吧……靠,難怪他自打進來以後就沒看見幾個女的。

魏猛逃也似的推開洗手間的門往外走,門一打開,就見到粉紅襯衣身後站在四個彪形大漢在洗手間的門外等着他呢。

“白鹿,既然你想動手,今兒咱就來點實在的,算算咱倆的這筆賬!”粉紅襯衣依舊掐着腰,很娘炮地說道。

魏猛冷笑,“想打架咱倆單挑,你叫保安來有什麽意思?以多欺少?”

魏猛覺得白鹿這副身材雖然也娘,但是比起粉紅襯衣來,那就算是爺們的了,單挑肯定沒問題,但是那四個彪形大漢就算了吧,放在上輩子他不當回事,現在可沒那個實力了。

誰知道粉紅襯衣還真他媽不要臉,居然也冷冷一笑,“沒錯,老娘就是以多欺少,想揍你很久了!”

“操!”魏猛剛罵出一句來,已有一名大漢站出,像拎小雞一樣把魏猛拎了起來。

魏猛怎會束手就擒?順勢就踢向那人的腿窩!

眼瞅着一場血雨腥風的戰鬥即将打響,就在這緊要關頭,身後的洗手間隔間裏沖出一人,一邊系褲腰帶,一邊大喊道:“別打,別打,快住手,哎呦喂,二位祖宗,別鬧了,好不?”

魏猛一看,樂了,原來在隔間裏玩廁所情趣的不是別人,正是好些天不見的,所謂的白鹿好朋友淩皓。我擦,看不粗來,小鈴铛的口味夠重的!喜歡在大便池上搞那個!

跟在淩皓身後走出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長相俊朗,就是看着年紀不大,那人頭也不擡的就走了,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透明的。嗯,很淡定。

淩皓沖上來,一把從保安的手裏把魏猛拽出,對着粉紅襯衣叫道:“好啦啦,波波,不就當年那點破事兒嗎,你還拽着不松手了?都是好姐妹,為了個男人,值得嗎?”

魏猛汗,老子是爺們,怎麽就成你們倆的好姐妹了?

淩皓一手拉着魏猛,另一手又去拉杜少波。

杜少波極其不爽,一把甩開淩皓的手,哼唧道:“他剛才拿碎酒瓶子指着我,你看到了嗎?好姐妹?老娘當他是好姐妹,可他從老娘手裏搶男人的時候把老娘放在什麽位置了?”說着,杜少波的眼圈紅了,幾乎滲出淚花來。

魏猛聽着他左一口老娘,右一口姐妹,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淩皓趕緊哄勸杜少波,“嗳喲,波波,你別這樣啦,小鹿他前些日子從樓上摔下來,在醫院裏躺了二十來天,差點醒不來,他都失憶了,以前的事早忘了,一開始連我也不認識。他肯定是沒認出來你,如果記起你來了,怎麽可能會對你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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