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才能知曉。
魏彬沉默許久許久。
當魏猛将自己如何跳樓,醒來以後成為白鹿的事情詳細地講完,魏彬終于無法抑制內心的激動,伸出雙手抱住魏猛,哽咽地喚道:“哥!”
魏猛緊緊地回抱唯一的弟弟、至親的親人,“彬彬!”
魏彬一向是個內斂的人,他這輩子只哭過兩次,一次是父母離世,另一次是哥哥遭遇不幸,兩次落下的都是悲傷的淚水,然而這次他卻是滿心的歡喜,眼角溢出喜悅的淚花。
川菜館的小雅間裏,默默的上演着一出聞者落淚見者傷心的兄弟相認戲份。
“哥,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你竟然還、還活着!難怪第一次見你時就覺得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魏猛嘆了口氣,“其實我早就想與你相認,苦于一直沒有機會,又擔心你不會相信,但是最近你出了意外,又加上游子銘那個人渣總是纏着你,我覺得再不說出實情,你恐怕就被游子銘給騙了。”
魏彬聽到這話,不由得笑了,“哥,你太多心了!”
“彬彬,”魏猛嚴肅道,“淩皓跟我說過,他親眼看到你和游子銘去開房,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
前些天進行過gay知識科普的魏猛非常擔心自己的弟弟已經被游子銘那個人渣給禍害了。
“開房?怎麽會?我跟游先生總共也沒見過幾面。”魏彬想了半天,才恍然道:“哦,我想起來了,我是跟他去過一次酒店,但那次是去見一名從日本來的棒球教練,游先生說我們的棒球隊需要一位專業教練,他有意請那名教練來給我們做定期訓練。”
魏猛将信将疑,“真的嗎?你跟游子銘真的沒有……做過那種事情?”
“唉呀,哥,你想什麽呢!”魏彬無奈地解釋道,“我是那種人嗎?而且,我聽說過他有同性情人,但因為棒球隊的工作不得不跟他接觸,為了避免被人議論,一開始跟他的溝通我就保持着距離。上次我被淩皓找來的人給打傷,游先生很生氣,在我住院期間給予我照顧,也只有在那個時候我們才偶爾聊聊棒球隊以外的話題。”
魏猛緊張地問道:“你們談什麽了?他沒有對你提出非分要求吧?”
“哥!你都在胡思亂想什麽啊!那天你不是沖進來把他給揍了嗎,他出去跟你談了很久,回來的時候眼窩都青了,眼睛也碎了,又氣又惱,就跟我念叨了一下他跟白鹿的事情。”
“呃!他還好意思提自己跟白鹿那點破事!”
魏彬搖頭道:“我聽游先生話裏的意思,他以前一直挺寵着白鹿的,白鹿要什麽他就給什麽,毫不含糊,可是白鹿偏偏是個貪玩的,出去跟人開房不說,還被游先生當場捉奸,他還說,給過白鹿機會,可是白鹿根本不承認錯誤,還動不動就一哭二鬧三上吊,不過他也沒想到白鹿會真的跳樓,跳樓那天白鹿給他打過電話,但是他沒接,事後他很後悔,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對你和我一直懷有歉意。”
魏猛撇嘴,“那個人渣說的比唱的都好聽!好像他是個受害者似的,最後真死了的人還不是白鹿?他倒活得滋潤着,又去包養白鹿的朋友。”
魏猛雖然不贊成白鹿以前的所作所為,但是在游子銘這件事上,他更加厭惡游子銘,不知不覺就站到白鹿這邊了。
魏彬說:“不管怎樣,既然哥你不願意讓我跟他交往太多,我一定會聽你的,以前我是挺敬佩他的,因為那種成功人士的光環吧,不過我以後會跟他保持距離的,棒球隊的外聯工作我會盡快辭掉。”
“彬彬,我并不是希望你辭掉棒球隊的職務……”
“不,哥,你這次起死回生簡直就是上天給我們兩兄弟的恩賜,我最珍惜的是和你一起過上安穩、正常的生活,至于游子銘那類人,你說的不錯,我們不是同一世界的,還是遠離的好。”
魏猛感動地看着魏彬,“彬彬,你真的成熟了啊。”
“嗯,是的。”魏彬點頭,“自從你出事的那一刻,我意識到在這個世界上我已經沒有親人了,那時候我就成熟了。”
兄弟二人久別重逢,一直聊到傍晚才離開川菜館。
倆人哪也沒去,又到學校旁邊的一個小咖啡廳裏,繼續敘舊,兄弟之間簡直有說不完的話。
“哥,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我手頭上有一些白鹿的錢,但我不想動,準備全部用來給白鹿父親治病,并給他們二老養老用。”
“嗯,”魏彬贊同道,“我理解你的想法,也支持你。”
“等過幾天安穩下來,我打算去找工作,白鹿這邊亂七八糟的關系該斷的就斷,我以後還是想過正常人的生活。”魏猛特別将“正常人”三個字咬得極重。
魏彬嘆道:“白鹿的社會關系複雜,哥,你要多加小心哦。”
魏猛開心地握住弟弟的手,還是自家弟弟最關心自己。
“哦,對了,哥,為什麽今天你不讓鐵子哥來呢?如果鐵子哥知道你還沒死,一定開心壞了!你不知道,你剛出事兒那幾天,鐵子哥痛苦的都快不成人樣了。”
“咳,彬彬,那個……我還沒死的事兒你先別跟鐵子說啊。”
“怎麽了?你跟鐵子哥鬧矛盾了是咋地?”魏彬緊張地問道。
“也不是……哎呀,你不懂,等我找機會親自跟鐵子說吧,你先別跟他說就是了。”一提到汪鐵,魏猛的臉都無法抑制的紅了。
“好。”魏彬了解自己的哥哥,看到哥哥這麽急着打馬虎眼,肯定是有難言之隐,便也沒有追問。
兩人在咖啡館裏聊得熱火朝天,一不留神到了咖啡館關門的時間,魏彬一看表,都過十二點了。
兄弟二人趕緊結賬,走人。
“彬彬,我送你回宿舍吧,你們宿舍樓沒鎖門呢吧?”
“哥你不用送我,我跟宿管員說一下就成,”魏彬按住魏猛的肩膀,笑嘻嘻地說,“你現在這副樣子啊,比我可危險多了,我送你還差不多!”
魏猛臉色一黑,确實,他現在的這個身體比弟弟矮了一頭,跟弟弟說話時都得仰着頭,相比之下,還是經常打棒球的弟弟顯得陽剛一些。
倆人正站在路邊說話,忽然,一輛挺招搖的敞篷跑車從西邊的馬路開過來,那車的速度很快,開出去沒過幾分鐘竟然又開了回來,徑直停在魏猛和魏彬面前。
車上坐着一個戴墨鏡穿粉紅襯衣的青年男子,伸出手,翹起小指,指着魏猛說:“哎喲喲,鈴铛,我說是白鹿吧!你還說我看錯了,這麽盤正條順的主兒,我能看錯嗎?”
副座上坐着的人正是前些日子被魏猛趕出家門的淩皓,說話的是酷愛粉紅色的杜少波。
淩皓看了看站在路邊的倆人,冷哼道:“白鹿,我沒看錯吧?你這玩的是哪一出?怎麽跟他在一起?”
魏猛沒想到這麽巧,居然碰上這兩個難纏的“閨蜜”,不禁有些頭疼,他擔心淩皓還在忌恨魏彬,下意識地将魏彬拉到自己身後,對着跑車上的兩個娘炮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喲,是你們呀,這麽巧。”
“切!”杜少波鄙夷地說道,“白鹿,我真是鬧不明白,你怎麽跳完樓以後品味還變了?這種窮酸的大學生符合你的口味?再說這大學生不是跟游哥在一起嗎?被游哥操過的,十有八/九也是個純0,你說你們兩個0在一起,怎麽做啊?”
已經接受過gay版科普知識的魏猛很輕松地理解了杜少波的意思,瞬間大怒:“你胡說八道什麽!”
魏彬站在魏猛身後,也氣得滿臉通紅。
“白鹿,你可真是犯賤!”杜少波揚着下巴,居高臨下地道,“難道說祁俊現在滿足不了你?讓你寂寞難耐,又跑出來偷食吃?而且你的膽子也忒大了點,偷到游哥的頭上,就不怕游哥再逼你跳一次樓?”
魏猛覺得自己的暴脾氣上來了,兩只拳頭攥得咯咯響,只想沖上去狠狠揍這兩個死娘炮一頓!
就在這時,跑車的後面傳來慵懶聲音:“我好像聽到有人質疑我的實力?”
祁俊雙手插在褲兜裏,慢悠悠地繞過杜少波的跑車,走向魏猛,一身合體的休閑服将他颀長的身軀襯托得更加結實。
杜少波的氣勢在聽到祁俊聲音的那一刻就弱了下來,他的目光落在祁俊身上,癡癡的,充滿留戀,“阿俊……你、你來了啊……”
魏猛看着杜少波一秒鐘變純情少男,忍不住都想吐了!還阿俊!
“波波,許久不見,你依舊那麽毒舌!”祁俊站到魏猛身邊,淡淡地看了杜少波一眼。
杜少波哼唧一聲,卻沒說話,眼神卻在祁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