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不如先去找找白鹿以前做沒做過簡歷。
吃完飯,魏猛就回房間去翻找白鹿的東西。
白鹿的私人物品除了上次淩皓給魏猛的那個包以外,魏猛還去白鹿的宿舍裏取過一次。白鹿在合唱團有個宿舍,因為被開除了,宿管人員通知魏猛去取東西,所以魏猛就把白鹿宿舍裏的東西全打包帶回來了。
魏猛帶回來後一直沒仔細看呢,正好借這個機會整理一下,順便找找白鹿的畢業證、四六級證什麽的,估計找工作時都用得着。
整理了一上午,魏猛從一堆時尚雜志中竟然找出一個日記本來!
白鹿的日記?
魏猛有些驚訝,在他的認知裏,白鹿是個沉浸在物質生活并且有些堕落的浮躁之人,怎麽也不像能做出寫日記這麽小資的事情。
魏猛一時間來了興致,打開白鹿的日記本讀了起來。
白鹿的字跡很清秀,就像他的長相一樣,有一點女氣。
日記的內容主要從三年前他進入歌飄飄合唱團工作開始,前半部分記錄的是他初入社會的一些見聞,後來慢慢涉及到感情生活。
魏猛就像在看一部情節曲折的小說,認真地閱讀,當他一口氣看完合上日記本時,已是深夜。
此時的心情只有兩個字:震驚!
他對白鹿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這個身體曾經的主人并非完全浮躁、流于表面的一個人,他的思想深處藏着許多東西,只是沒有人去觸碰。
原來,白鹿曾經那麽真誠而熱切地愛過兩個人,可是這兩個人,一個把他賣了四千萬,竟然還給了他八百萬的封口費,讓他閉嘴,而另一個則是不肯相信他,堅持說他背叛自己。
甚至他還為第二個人跳樓自殺。
魏猛無奈地嘆息,白鹿,值得嗎?
第一次走進白鹿的內心世界,竟是如此糾葛。
27、我他媽喜歡現在這個你
魏猛接到游子銘電話的時候正在翻看報紙上的招聘信息。
他之前已經把游子銘的號碼删掉了,所以看到這個陌生的手機號時還以為是通知他面試的呢,想也沒想接起來就客氣地說道:“你好,我是白鹿。”
游子銘原本就懷着氣憤的心情給魏猛打電話,聽到對方跟沒事人似的接他的電話,就更生氣了。
“白鹿,你這是什麽意思?”
魏猛一下子沒聽出來對方是誰,納悶地問道:“您哪位?”
游子銘氣得肺都要炸了,忍耐着道:“我是游子銘,今天下午三點,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呃,我一會兒要去面試,下午三點不一定有時間。”魏猛認真地翻看自己的簡易行程表。
游子銘磨牙,“我派人去接你!”然後暴怒地挂斷電話。
真是越來越看不透這個白鹿了,以前以為他在裝傻,怎麽現在感覺他是真傻?
魏猛撂下電話,轉頭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這幾天他開始找工作了,結果就是處處碰壁。白鹿以前是合唱團的,走的是藝人路線,而魏猛這輩子除了會唱兩首軍歌,就不會再唱別的歌了,他連唱個《社會主義好》都能跑調,所以白鹿以前的職業路線根本走不通。
魏猛想着那就還幹老本行,去給人當保安,可是面試了兩個地方,他剛一去就給刷下來了,都嫌他長得太瘦弱,弱不禁風的,是他保別人,還是別人保他?
魏彬就跟他說,不行就找找跑業務的工作,這類工作雖然辛苦點,好歹有前途,據說幹好了一年能賺個十來萬呢。
魏猛覺得自己嘴笨,根本不會推銷,可禁不住魏彬的勸,也決定試試,所以這些天每天都在面試。
今天下午的面試依然不太順利,魏猛的表達能力一般偏下,好一點的公司都看不上他。
從面試公司出來後,魏猛就見到路邊停着一輛很氣派的黑色轎車,是那種超級大老板坐的賓利,他不由得感嘆,這個公司的老板真有錢,可惜自己不争氣,面試不上。
游子銘坐在車子裏,隔着車窗看到魏猛從大廈裏走出來,傻乎乎地盯着他的車子垂涎地看了半天,然後啧啧搖頭,繞過車就走了!
游子銘氣得七竅生煙,這小子可真行,對他視而不見!從什麽時候開始,那個曾經一心愛他的白鹿竟然将他視為透明!
游子銘憤怒地搖下車窗,大聲喊道:“白鹿!”
魏猛停下腳步,轉頭看到游子銘,這才想起來下午的約會,撓着頭走了回來,“喲,游老板,這麽巧啊!”
巧你妹!游子銘簡直想罵人了,本來計劃讓助理來接白鹿的,後來他不知那根神經抽了,竟想要來看看白鹿找工作的樣子,當然,他如願地看到了白鹿穿着白襯衣、黑西褲,一身标準二手房中介行頭從大廈裏灰頭土臉的樣子。
游子銘對魏猛努努下巴,“上車!”
不得不說,游老板還是很有氣勢的,魏猛吐吐舌頭,二話沒說,上了游子銘的賓利轎車。
“我記得你說過,以後不會再跟我有任何糾葛了。”魏猛覺得挨着游子銘坐很別扭,盡可能地往邊緣靠。
“前提是你不惹事!”游子銘的臉冷得跟冰櫃似的。
“呃……我怎麽惹到你了?”魏猛一頭霧水。
游子銘瞥一眼魏猛,忽然發現自從跳樓摔傻以後,這個白鹿總能帶給他各種“驚喜”!現在這副又呆又傻的表情配上白鹿精致的五官,看上去竟然別有一番魅力……咳咳,居然有些走神!
游子銘不動聲色地冷聲道:“你最近跟魏彬走得很近?”
“是呀!”魏猛大方承認。
“你究竟什麽用意?”游子銘咬牙切齒道。
“沒什麽用意啊!”老子兄弟相認,能有個屁用意!
游子銘眯起眼睛盯着魏猛看了許久,緩緩道:“白鹿,如果這是你跟我耍脾氣的方式,好吧,你贏了,別再跟魏彬摻合了,他是你救命恩人的弟弟,你不能去禍害他。”
禍害?卧槽,老子禍害誰也不能禍害弟弟啊!不過游子銘這話聽上去怎麽這麽別扭?
魏猛皺眉,“你又是什麽用意?”
游子銘無奈地嘆口氣,從上衣口袋裏摸出一個魏猛只在電視劇裏見過的支票夾,冷聲道:“說吧,你想要什麽?包?手表?車子?房子?我都可以給你。”
魏猛哪見過這些?一時愣住,“啥意思?”
游子銘淡淡地道:“只要你不再跟魏彬聯系。”
魏猛的火氣騰地一下上來,怎麽也壓不住了,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就算他再遲鈍,也明白游子銘這是花錢買魏彬呢!
“游子銘,我操-你大爺!”魏猛當即雙眼冒火,破口罵道:“有錢了不起啊?你他媽-的以為有錢什麽都能買?買人買上瘾了?!”
撲過來抓住游子銘就想揍。
相對比魏猛的跳腳,游子銘倒是極為淡定,“白鹿,咱倆在一起這麽久,我知道你性子剛烈,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說跳樓就真跳,還差點把自己摔成植物人,現在你一邊跟祁俊勾搭,另一邊跟魏彬勾搭,無非就是跟我耍性子,我承認,這招很管用,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別再禍害魏彬了,別忘了,他哥哥是為你而死的。”
魏猛的一只拳頭舉着,另一手緊緊薅住游子銘的衣領,維持着這個動作,眯起雙眼盯着游子銘,“在你的眼裏白鹿就是這樣的人?”
游子銘冷冷一笑,“難道不是嗎?你想要新款皮包、新款手表時,不都用這樣的方法跟我撒嬌嗎?你的手段,我還不了解?”
魏猛頓時覺得無話可說,這就是白鹿在日記裏寫到的那個“愛他愛得撕心裂肺”的那個男人?
不值得,根本不值得!
熱血湧上心頭,魏猛不再猶豫,那一拳狠狠落下,不偏不倚地打在游子銘的臉上。
祁俊趕到醫院時,恰好看到游子銘坐在輪椅上被一名保镖往治療室裏推,他張牙舞爪地咆哮,大罵白鹿,完全失去了往日裝出來的儒雅。
祁俊默默地搖頭,幸好這是在他們游家的私人醫院,否則這副模樣被媒體拍到,豈不是笑死個人了!
魏猛沉默地坐在一邊,手上包着紗布。
祁俊抓過魏猛的手,“你受傷了?他還手了?”
“他沒還手,被他的眼鏡片劃出個口子。”魏猛淡然道。
“居然挨打都沒還手,果然裝逼裝上瘾了!”祁俊嘟囔了一句,不過魏猛沒事他也放心了,看到魏猛包紮好的手,又“噗嗤”一聲笑出來,“你看他戴着眼鏡,還往眼鏡片上打?”
“咳咳……沒注意,不過他也沒落到好處,眼角挂了彩,眼鏡片差點紮眼睛裏。”
“丫活該!”祁俊拍拍魏猛的肩膀,“怎麽不給他紮瞎了?小鹿,揍得好!這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