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章節
誰知道,倆人坐上車以後,祁俊就說:“去懷柔的騎馬場。”
“啊?”魏猛呆呆地問,“你不去公司呀?”
祁俊鄙視道:“哪個大老板天天坐班啊?談業務什麽的都去高檔的地方好嗎!”
魏猛很無語,真沒見過哪個大老板整天把自己是大老板這件事挂在嘴邊的!
魏猛很久沒有開過車,在X縣那次也是稀裏糊塗地開,好在祁俊很有耐心,坐在副駕駛不斷指導,跟個陪練似的。魏猛的領悟能力好,再加上以前學過,基礎知識都還在呢,熟悉一會兒就找到感覺了,開了兩個多小時,順利到達懷柔的一家高檔騎馬俱樂部。
祁俊說今天要在這裏見幾個生意上有來往、生活中也認識、不得不應酬的人,對于魏猛來講,祁俊見誰都無所謂,反正他就是個跟班的,站在祁俊屁股後端茶遞煙就夠了。
可是魏猛明顯想的太簡單了,祁俊根本就沒打算讓魏猛躲在屁股後面,那幾個人一出現,祁俊就把魏猛拽到身邊,挨個介紹,說這是他的新助理,那得意洋洋的神情,就好似這個助理能給他臉上貼金似的。
這幾個人裏面有兩個南方人,還有兩個一看就是北京少爺圈裏的,那倆京城少爺一聽見白鹿的名號,立刻兩眼放光,眼神暧昧,不斷地打量魏猛,把魏猛看得渾身難受。
其中一個姓羅的還毫不掩飾地說:“喲,祁俊,你還真吃回頭草了?這小子不是被你四千萬賣給游子銘了嗎?”
祁俊一點不生氣,揚着眉毛慢條斯理地說:“嗯,老子後悔了,又搶回來了!不過白鹿現在是我的助理,你們這些龌龊的人別亂想!”
魏猛在旁邊聽得直抽眉角,看來白鹿、祁俊、游子銘三人的三角醜聞流傳度夠廣的啊!
祁俊知道魏猛不喜歡這種應酬,就悄悄對他說:“你先去騎馬吧,我看你盯着騎馬場看半天了,我還要跟他們聊會生意上的事情,一會兒過去找你。”
魏猛早就想過去騎馬了,立刻起身走了,不過臨走時他輕聲對祁俊說:“這不算我失職啊,可是你讓我去的。”
祁俊無語地看着魏猛的背影,心裏甜絲絲的。
魏猛知道祁俊也是擔心他的處境尴尬,所以讓他先出來了。
他一個人去選了匹馬,準備到馬場裏跑上幾圈。
說起騎馬,魏猛小時候在農村騎過李二大爺家的馬駒,像這種裝備齊全的馬他還真沒騎過,不過魏猛天生膽子大,運動細胞也好,教練把基本注意事項講了一遍,魏猛就能自己騎着馬在場地裏轉圈了。
跑完幾圈回來以後,魏猛翻身下馬,剛把馬交給教練,就聽見身後有人冷冷地說道:“我倒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學會騎馬了?”
魏猛一回頭,就看見游子銘那張冷冰冰的臉,跟別人欠了他多少錢似的。真是冤家路窄,越不想見誰就越能看見誰。
游子銘緊盯着魏猛,跟審訊犯人似的說:“你以前不是最讨厭騎馬嗎?每次來馬場玩你都躲得遠遠的!”
魏猛很不喜歡他這種語氣,也沉下臉,“人都是會改變的,我也可以改變。”說完就想回休息室裏找祁俊。
游子銘一把抓住魏猛的手腕,冷聲問道:“所以你這是為祁俊而做的改變嗎?因為祁俊愛騎馬,所以你雖然不喜歡,也要來陪着他?”
魏猛覺得游子銘真是不可理喻,神神叨叨的,簡直快能進藍盛精神病院了。
游子銘看魏猛不說話,還以為他默認了,頓時火氣上來,手上的力道加重,臉紅脖子粗地問道:“你就那麽喜歡祁俊?別忘了他以前可是抛棄過你的,四千萬就把你賣了,他能賣你第一次,也能賣你第二次!”
魏猛諷刺地笑了,“這麽說你還想再買一次嗎?”
游子銘一愣,他沒想到白鹿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那語氣一丁點都不在乎,就跟說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樣。
“白鹿!”游子銘想跟以前那樣吼他幾句,可是話到嘴邊卻沒有力氣了,最終出口的卻是一句威脅似的話語,“你一定要和祁俊在一起嗎?”
魏猛覺得十分好笑,“游子銘,你真逗,是你說的咱倆一點關系沒有了,現在你又來管和我誰在一起?是不是因為你跟祁俊一直不對付,所以看不慣我和他走得近?如果不是祁俊,換成別人,你也就沒這些不平衡了吧!也不會動不動就來找我,一輩子見不到我你也不會想起我吧!”
一句話戳中游子銘的心頭疤,他竟說不上話來。
魏猛說得沒錯,卻也不全對,最初收下祁俊那四千萬決定對白鹿放手之時,他是想借着這個機會嘲笑祁俊又吃回頭草,可是沒想到現在祁俊真的吃了回頭草,他的心裏卻不舒服了!他甚至後悔當初做了那個草率的決定,将白鹿拱手送給祁俊。
“喲!這不是游總嗎?今天什麽風把你給吹到這來了?”祁俊雙手插在褲兜裏,慢悠悠地走過來,嘴裏還叼着一根煙,一副悠閑自得的痞樣。
游子銘扭頭看到祁俊,臉上的神色瞬間有點尴尬,但随即便消失了,冷冷地瞥一眼,又恢複到平素那種清高的神情。
“游總,您拉着我助理的手這是做什麽?難不成想從我助理這裏套取出什麽商業機密?”祁俊酸不拉幾地說。
游子銘緩緩皺起眉,眯着雙眼對祁俊道:“你也別高興得太早!”說完,甩開魏猛的手,邁步離開。
祁俊沖着游子銘的背影大喊:“喂!念在咱倆多年交情的份兒上,提醒你別被身邊人坑了!”
游子銘的步伐頓了頓,卻沒有停下,依然快速前行,後背挺得筆直。
“呸!裝-逼!”祁俊咒罵道。
魏猛實在憋不住笑了,這倆人每次一見面就掐架,而且掐架水平跟小學生差不多。
“笑什麽?!”祁俊朝着魏猛皺鼻子,“走吧,白助理,吃飯去,一會兒多替我擋幾杯酒啊!咱今兒就住這裏了,不用你開車。”
“遵命,祁總!”魏猛誇張地眨眨眼。
話雖這麽說,可真到了酒桌上,祁俊卻不讓魏猛多喝,每次都把魏猛的酒擋下來,而且擋得理直氣壯。
一來二去的,幾個客人就說了,見過助理給老總擋酒的,沒見過老總給助理擋酒還這麽拼命。
祁俊就笑呵呵地說:“這叫體恤下屬,以德服人,你們得跟我學着點!”
中途魏猛去上洗手間,因為貪嘴吃了點辣椒,而白鹿這身體吃辣椒愛鬧肚子,他就跑到隔間裏去解大手,結果沒過幾分鐘就聽見外面進來人,那倆人一邊j□j一邊廁聊。
“唉,你說這個祁俊邪不邪?游子銘操剩下的爛貨被他當個寶貝似的捧着!”
“你這話就不對了,游子銘操的時候,那白鹿就已經被祁俊操剩下了。”
“這哥倆鬥了這麽多年,到頭來輪班操一個小白臉,別說,這個白鹿長得倒還真是那麽回事,細皮嫩肉的。”
“你可別打人家的注意,沒看祁俊那兒寵得緊嗎?你跟祁俊認識這麽久,見他給誰擋過酒?再說那個姓白的如果僅僅是個普通床伴,用得着帶出來見人嗎?誰還把賣屁股的帶出來一桌吃飯啊?估摸着祁俊這回可能玩真的了。”
“卧槽,真這樣的話祁俊家可熱鬧了,他老爺子能願意?”
“操那麽多心幹嗎?等着看熱鬧就是了。”
倆人的聲音很快消失了,魏猛蹲在馬桶上愣了許久,心裏面翻江倒海……
再回去吃飯時,魏猛就不用祁俊給擋酒了,潛移默化中把該自己喝的都給喝了。
白鹿這個身體的酒量不行,幾杯啤酒都能暈,別說這種高度數的白酒了,等應酬結束時,魏猛走路都搖搖晃晃的,他隐約聽到幾個客人告辭回賓館休息,還有人打哈哈說:“祁總,你這個助理的酒量有待提高啊!下次可不能喝這麽幾杯就暈菜。”
祁俊倒是沒喝多,清醒得很,“我助理一般不陪人喝酒,沒下次了。”
魏猛被祁俊架着胳膊扶進房間時,嘴裏還在嘟囔着:“那個……喝!喝完了咱去騎馬。”
祁俊哭笑不得,“都他媽喝成孫子了,還騎個屁馬啊,反正今兒住在馬場的賓館了,想騎明天再騎,讓你騎個夠。”
魏猛看人重影兒,迷迷瞪瞪地看了祁俊幾眼,就一頭栽到床上起不來了。
祁俊嘆一口氣,上前去幫魏猛脫鞋。
鞋子脫下來,又去脫上衣。
祁俊把魏猛扶起來,費了半天勁兒才把魏猛的上衣脫掉,這時就聽見魏猛“呼呼呼”地打起鼾了,低頭一看,懷裏的人閉着眼睛睡着了。
長長的睫毛,紅撲撲的臉蛋,嘴唇還泛着光,看上去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