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折騰到很晚木生反而沒有睡意了,木骁在廚房洗碗,她看了會兒覺得無聊就去電視櫃下面找了一張碟看。
可是裏面出現的內容讓她想撞牆,哪個變态會把這種東西刻成光碟啊?還大喇喇的擺在盒子裏的最上面?
木生氣沖沖的沖到廚房,對着木骁小腿就是一腳,“變态,電視櫃下面為什麽會有這種東西?”
木骁系着圍裙,雙手都是泡沫,瞥了眼那張沒有封面的光碟,點點頭一本正經的回答,“DV是國家財私人不得占有,即使是我也不行。”
“別混淆視聽,誰讓你把那……那種東西刻出來的?”木生臉皮薄,不好意思說出那個詞語,一張臉憋得通紅,看起來煞是可愛。
“那可是你的犯罪證據,我這叫以防萬一,誰叫你一副随時想要賴賬的樣子。”
木骁說着還趁機在那氣嘟嘟的小嘴上偷了個香,果然一次是不能滿足他的,要不是看她累得一直求饒,木團長可不會繳械投降滴。
“神經病,變态。”
木生罵來罵去就是那麽兩句,被木骁氣得轉身走出了廚房,她才不要這種東西留存在世上。
可是身後的人卻饒有興致的開口,“掰吧,我刻了好多張,有機會我們好好探讨一下。”
客廳裏噼裏啪啦的響聲傳來,木骁踱步出去,果然那一盒子的碟片已經碎成渣了,電視還是開着的,藍色屏幕上沒有影像,房門結結實實的被甩上了,看來是惱羞成怒了啊。
木骁心情大好,哼着歌回廚房繼續勞動去了,看這小混蛋以後還敢給他下藥,再放肆就照那版本動家法。
**
陸軍總院的病房裏,李啓成的家屬不顧醫生的強烈反對,毅然決定轉院治療,劉主任雖然不是他的主治醫生,卻是最關心他病情的人,衆人多次勸說未果後只得為其辦理出院手續。
李啓成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整個人全靠呼吸機維持生命,被一群人簇擁着離開了陸軍總院。
李沐風在去往研究室的路上接到歐陽延電話,“少主。”
Advertisement
“哥,啓成怎麽樣了?”
“還沒有醒。”李沐風看了眼旁邊擔架上的弟弟,不帶感情的回答。
“你想好了?”
“少主也是來勸我的?”
“不是。”歐陽延猶豫了一下,想到那個有着純真笑容的孩子,頓了頓回答,“只是你要有心理準備。”
“人各有命,看他造化了。”
歐陽延收了線,最近李沐風的動作越來越猖狂了,一批又一批的貨湧進花海市,估計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少主,為一個孩子,不值得。”金錢看着沉默的歐陽延,忍不住出聲勸慰。
“呵,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才是值得。”
**
木骁接到電話,陸軍總院那個小孩轉院了,詢問要不要繼續監視。
“轉去了哪家醫院?”
“陳仲研究室。”
木骁想到了什麽,慌張的挂了電話,推門進去一看,床上的木生不安的輕輕掙紮着,小嘴微張着在輕聲哭泣,身上的睡衣已經被汗水打濕透了,迷迷糊糊的任憑木骁怎麽叫也沒有反應,只是一個勁的哭着。
木骁摸了摸她額頭,燙的驚人,立馬找了酒精給她擦身散熱,喂她吃退燒藥,可能因為生病了人比較脆弱,木生特別依賴他,抱着他手臂不準他離開,嘴巴裏像貓咪一樣的哼哼着。
喂了藥之後很快就退燒了,木骁忙活了一晚上心終于放了下來,抱着她還有點熱燙的身子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半夜的時候一個勁喊熱的木生又開始哭了起來,癟着小嘴一個勁的在他懷裏撒潑往他身上蹭,那粉嘟嘟的小嘴唇,讓木骁可恥的硬了。
而作惡的人還猶不自知的一個勁的摩擦,手還大膽的往他雙腿間伸去,一只手扯着自己身上單薄的睡衣。
那因為發燒而變得紅嘟嘟的身體,媚态的表情,讓木骁終于忍不住壓了上去,顧不得她在生病中了。
。……
被折騰累了,終于沒有力氣扭動磨蹭了,木生才砸吧砸吧嘴窩在他懷裏睡了過去,木骁看到那滿足的小臉,真覺得一開始就應該讓她精疲力盡的,一覺到天亮可能還不會感冒。
晚上發生了什麽事木生記不全了,只是早上醒來的時候自己睡在木骁懷裏,被子幾乎都在她身上,而他穿着長褲j□j着胸膛還在睡。
木生掀開被子看了看發現自己什麽都沒穿,而身上可疑的痕跡似乎預示着什麽,她懊惱不已,不想等着兩人面對面的時候尴尬,卻在悄悄起床的時候驚動了木骁,他靠在床頭上,一手扯着被子的一角,涼涼的開口問她要去哪裏,木生全身j□j着,被子只能遮到胸口,可是怎麽拉木骁就是不放手,反而做起來饒有興致的看着她越來越脹紅的臉頰。
“我去撒尿也要給你報備?”
“你生病了,我抱你去。”
“不要。”木生拒絕的話才出口,人已經被不知道什麽時候下床的男人打橫抱在了懷裏,怎麽掙紮都沒用,只得紅着臉讓他抱進去,然後又是一場漫長的拉鋸戰,兩人才一個紅着臉一個黑着臉的走出來。
木生感冒了被木骁裹得很厚,兩人對坐着吃飯木生想到廁所裏的事兒和昨晚的瘋狂,還有今天早上全身j□j的在他懷裏醒來,這麽久了這可是頭一次,尴尬得頭都要埋到碗裏了。
可是木骁不覺得啊,還老神在在的開口諷刺她一句,“不負責任,每次睡完就跑。”
木生被嗆到了,臉紅脖子粗的瞪着他,“昨晚清醒的人明明是你,我生病了什麽也不知道。”
“不知道是誰哭着死乞白賴的拉着不讓走,還一個勁的往我身上爬的,現在竟然裝失憶,別搞得慣性使然啊。”
木生被堵得說不出話來,扔了飯碗回房間了,反正她現在已經不怕他了。
木骁在外面給她打電話,“三分鐘之內出來吃飯,要不然等我吃完看見那碗飯還在那裏,你知道,我在休假,有的是時間在房間裏的每個角落慢慢收拾你,既然不想吃飯那我就親自喂你。”
“去死吧。”
木生氣勢逼人的切了電話,可是沒有隔兩分鐘還是磨磨蹭蹭的出來了,感冒了本來就難受,而且覺得除了第一次是自己犯蠢之外後來的幾次都是木骁的錯,一邊扒飯一邊委屈的直掉淚,而木骁充耳不聞的繼續享受難得的午餐。
木骁看她小孩子一樣的抹眼淚,本不想理會的,可是到底是舍不得,扯了紙巾塞到她手裏,“出息,多大點事兒啊就哭鼻子,不是嚷嚷着自己已經成年了嘛。”
“我難受還不行啊。”
木生正式摔了飯碗,直接趴在桌子上大哭了起來,具體是為啥哭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難受得緊,就是需要一個發洩口。
“過來,我抱抱。”
木骁将人抱離了飯桌,木生靠在他懷裏抽泣着,那呼啦啦的眼淚珠子沒有停歇的趨勢,習慣性的伸手摸了摸她額頭,木骁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怎麽又燒起來了?
想到轉院的那個孩子,木骁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抱着木生回房間幫她換衣服。
換衣服的時候木生又開始作了,各種抵抗掙紮,七十二般武藝都用全了才抽泣着讓木骁穿好了衣服,生病的人木骁不願意和她一般見識,超級有耐心的哄着,木生卻反常的作得更厲害了。
賀呈被木骁緊急召來當司機的時候還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可是當看着木生滿臉通紅奄奄一息的縮在木骁懷裏的時候,什麽怨言不爽都消失無蹤了,擔憂的急忙跑開車門,“團長,怎麽回事兒啊?”
“去最近的醫院,到了醫院再說。”
賀呈關了車門不敢馬虎将車開出了小區,路上木生一直沒有精神半睜半閉的迷糊着,木骁怕她睡着一直和她說話,可是她一句都不搭理他,說多了還要發火。
而賀呈偶爾插一句,木生倒是勉強打起精神很願意回答,這樣能夠讓她不至于陷入昏迷,雖然心裏再怎麽不高興,木骁還是默許了這種行為。
兩人一來二去說的比較開心了,天南地北的開始侃,而木生的說話勁頭被賀呈激發出來了,從木骁腿上爬下來,趴在副駕駛上和賀呈聊天。
“真的,你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啊?”
這個年齡層的人都對別人的感情世界好奇,特別是這種雙方戀愛經歷都為零的人,而且賀呈在木生心裏一直是那種憨厚老實的人,一聽他說有喜歡的女孩,立即表達了自己的好奇。
木骁黑着臉聽着兩人侃了這麽久,現在更是完全把他當透明人了,賀呈那個愣頭青,從來看不懂他們團長變幻莫測的臉色和沉到海底的內心,所以紅着臉支支吾吾的回答木生,“你,你這樣的啊。”
“聰明可愛,還特別善良。”似乎是怕木生不相信,他還着急的又補充了一句。
木生臉頰本就因為發燒而紅撲撲的,現在更是像充血了一樣,以前和賀呈還不熟的時候他就開過這樣的玩笑,木生當時沒在意,現在咋一聽這樣的話,害羞的縮回了身子,“呵呵,那是你沒發現我缺點,要不然你就不會覺得我善良可愛了。”
木骁沉重的閉了閉雙眼,他受不了了,根本就不應該叫賀呈來,尤譯那個糙漢子都比他有眼色多了。
忍住叫停車的沖動,木骁将木生抓了回來制在懷裏,不顧賀呈驚訝的眼神,頭抵頭的試試了她額頭上的溫度,不僅沒有降下來,反而燒的越厲害了。
賀呈車技好,又有心加了速,車子很快就停在了市立醫院門口,而這短短的距離裏,靠在木骁懷裏的木生又迷迷糊糊的困頓着了。
“車留下我等一下自己開回去,你該幹嘛幹嘛去。”
賀呈也的确沒請假就跑出來了,想着先回去請了假再過來探望木生。
回部隊有點遠賀呈想着奢侈一回那就打車回去吧,等了好一會兒才有空車,可是上車了才發現兜裏只有幾張毛票子,電話也沒帶,想跑去找木骁借錢,可是不知道他們在那裏,最後在護士站借了電話打給木骁。
“我也沒帶。”
“那我等你們一起回去吧,而且你手臂不能開車。”
“我們已經在路上了,木生要轉去陸軍總院,你自己想辦法。”
木骁聲音沒有很着急的樣子,被撂了電話賀呈才隐隐約約的覺察到,或許自己沒經過團長那一關就要當人家小妹夫,自己越級上報團長這是吃醋的節奏?還是說團長其實對他有意思?因為他剛學會上網,正好前幾天在網上看到人說國內男同性戀最多的地方是LAP賀呈在那邊琢磨呢,木骁和木生是真的已經去了陸軍總院的路上,只是出來的時候看見了在路口扶着一個老人上車的賀呈,私心的木團長忍着手臂疼痛也沒有叫他,直接從他面前一晃而過了。
等兩人到陸軍總院門口的時候,賀呈竟然也到了,他沒想到的是木骁真沒帶錢,幸虧在路上已經給劉主任打過電話了,所以賀少尉又鬧了次大紅臉,紅着臉發誓保證着會盡快還給劉主任的。
在木骁那裏,賀呈的解釋是,“你手臂還不能開車,我已經給政委請了假了,嘿嘿,說是你緊急召喚。”
“學會撒謊了。”
“不是。”賀呈撓了撓頭,紅着臉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我想看看木生,我們是朋友啊,我不能就這麽走了。”
賀呈的窘迫全寫在了臉上,木骁沒有說什麽,抱着人進了醫院,“挂號去。”
“好叻。”賀呈高興的答應了,手腳麻利的去服務臺挂了個專家號。
全程各種檢查下來木生幾乎都是處于半昏迷狀态,木骁的專屬病房裏,終于躺上了另外一個人。
賀呈留下來守着木生,木骁敲門走進了劉主任的辦公室。
劉主任正拿着木生的檢查報告和拍的片子看着,神色越來越肅穆。
木骁已經有心裏準備了,擔心着病房裏的女人,于是催促着劉主任,“劉姨,我有心裏準備,你直說就好。”
“她媽媽呢?”劉主任是知道木家情況的,而她開口要找肖笑,木骁心裏幾乎确定了那個想法。
“不在市裏,我是她的監護人。”
“好,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她的情況,不容樂觀,你最好盡快通知她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