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預料中香甜,穆斯韶依稀記得這是自己送給他的某款限量版中性香水的味道──情不自禁想要繼續下去,連酒杯率落在地也無暇顧及。即使已經分手了,Roy完美的身體還是讓曾經擁有過兩年,而失去了還不過半天的穆斯韶沒有任何分手的自覺──Roy向來都是對他予取予求的,從來沒有拒絕。

然而Roy今天似乎并沒有什麽好興致跟前任情人在韓宅的陽臺上做這件事,金絲邊眼鏡後的鳳眸微微一閃,擡起膝蓋狠狠一撞!

唔穆斯韶捂着腹部,驚詫地退後兩步,那對隐藏着銳利的眸子已經顯出不悅的神色,該死的,你竟然敢!

Roy好整以暇地撫了撫因為剛才的激情而弄皺的衣襟,可惜地看了眼地上酒杯的殘骸:可惜了這杯Cosmopolitan。說完這才擡頭看着已經盛怒的穆斯韶,擡了擡鼻梁上的眼鏡,絲毫沒有被強吻的尴尬,依舊優雅:穆先生似乎忘了,我們今天下午剛剛結束了這段關系。說着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不過即使分手了,我對穆先生似乎也是有些餘情未了呢否則剛剛怎麽會腳下留情沒傷了什麽重要部位呢?鳳眸還戲谑地瞟了眼對方因為剛才的突襲而偃旗息鼓的某個重要部位。

穆斯韶何時受過這種氣!從來沒有人敢對他不敬,在他面前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的人也大有人在。而面前這個人──相處了整整連年的前任情人,竟然用這種方式來拒絕他?不對,他驚訝的是,自己竟然會受到拒絕?!穆斯韶幾乎要懷疑面前這個人是不是真正的Roy了!

自從兩人開始交往以後,Roy一直都是一個完美情人──聽話,安靜,從來不做過分的要求,也不會對他的工作或其他事情過問,甚至看到雜志或新聞上所播報的關于他的緋聞,Roy也一概以你有你的應酬,我相信你來一筆帶過;而在床上更是有着讓人沉迷的魅力。Roy與所有他以前曾經交往過的對象不同,若不是他穆斯韶向來喜新厭舊,實在是對這一塵不變的生活有些厭倦,他也不願放棄Roy這個如此完美的男人。不過嘗久了這華麗高品位的紅酒,他轉而想試試別的了─

─就如同現在在他新買的別墅中等待他回去的男孩兒。小兔子一般,愛哭,會撒嬌,會胡攪蠻纏,與Roy完全不是同一個類型。

不過今天的Roy與以往的都不太一樣。同樣的優雅美麗,卻是出乎意料的刻薄?就好像一直以來覺得身邊窩着的是一只慵懶的貓咪,卻突然間發覺原來這只貓咪也是有爪子的。

銳利的眸就這樣看着Roy,像是要看看Roy到底是怎麽想的。而Roy也不避諱,大大方方任他看個夠。

斯韶,你在聲音戛然而止,冒失推開門出來的韓紀清有些呆愣地看着這兩個據說是剛分手的人在陽臺上暧昧的對視。

穆斯韶蹙了蹙眉。Roy剛剛下手并不輕,他的腹部仍然隐隐作痛,卻因為韓紀清的到來而不得不故作鎮定地轉過身:紀清,什麽事?

韓紀清看看西裝筆挺的穆斯韶,又看了看衣着完整的Roy,才确定自己沒有打擾了某些好事,在心裏舒了口氣──開玩笑,如果觀看了MrS的春宮大戲,他就不知道明天他的人頭還在不在現在這個位置了。

這次和我們的合作案相關的幾個大佬要回去了,你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走吧。穆斯韶沒有再回頭看Roy一眼,就跟着韓紀清離開了陽臺,倒是韓紀清回頭給了Roy一個戲谑的笑容。

穆,你真是很無情啊竟然連看也不看一眼擡起修長的手指抹了抹嘴唇,那男人的味道還沒有完全散去,Roy透過陽臺玻璃門半掩的門簾,依稀看到穆斯韶和韓紀清一道與人寒暄的高大背影,面色有些陰郁。

一口喝盡杯裏的酒,Roy準備離開陽臺,回到客房去睡一覺──房子剛剛賣了,有韓宅這麽舒服的地方,還有一群管家仆人聽他使喚,他當然不願意去住那些個冷冰冰的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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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哪裏來的美人?紀清私藏的嗎?他還真是貪心啊,有了紀秋那個漂亮的小家夥,還要在這裏藏個大美人。輕佻的聲音,阻斷了Roy離開陽臺的腳步。Roy稍稍詫異,裏面正是衆人微醺的時候,個個都以為自己沒醉打着別人的主意呢。這時候除了像穆斯韶那樣不需要看任何人臉色的巨賈大鱷,還有誰會躲到陽臺來?

美人兒?在想什麽呢?那是你的阿娜答?借着月光,Roy看清了來人的臉──相當出衆的外表,與紀清平分秋色,卻不如穆斯韶的那份氣勢──也是,幾乎掌控了黑白兩道的MrS,又有幾個人能夠相媲美的。與紀清不同的是,紀清穩重,而這個人卻是輕佻──徹頭徹尾的輕佻,若不是Roy在某份金融雜志上看到過這張臉,他幾乎要以為這是哪家的纨!子弟了。

左總裁。Roy微微點頭示意。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是左家的獨子左茗。是左氏財團旗下一個分公司的總裁──堂堂大少爺去做一個分公司的總裁本來是沒什麽好值得誇耀的,像他這樣的身份,等到老一輩翹了辮子直接坐上家族企業的領頭人的位子才是正常的。但是左茗就是這麽一個乖張的男人──十七歲,從父親手中接過母公司旗下一個被董事會裁定就要關閉的分部門。不過短短兩年,這個左茗就把這個只虧不賺分部門發展成了左氏旗下發展最為壯大快速的分公司,左茗也因而名聲大噪,而左家更是為有這麽個不敗家的第三代而驕傲不已。

呵呵,原來美人兒認識我啊。左茗笑的更歡,我看你一直盯着Niello財團的董事長穆斯韶,該不是喜歡他吧?看看我怎麽樣?雖然錢沒有他多,好歹夠花;身材沒有他好,也算是個衣架子;更重要的是,我比他專情哦!左茗一早就注意到Roy了。只是之前Roy不是和韓紀清在一起就是有韓紀秋在他旁邊,他不好上前搭讪罷了。美人兒就是美人兒啊,太漂亮了!該死的韓紀清,搶走了紀秋不說,有這麽漂亮的美人兒也不介紹給他!

Roy對左茗的那點花花腸子心知肚明,也知道這個左茗和韓家兄弟間的那點兒事,他可沒有那麽好的心情摻和進去,因此搖了搖手上的酒杯:不好意思左總裁,我似乎有點兒喝多了。要進去休息一會兒,不介意我失陪一下吧?拒絕的意思很明顯,相信左茗也能看得出來。

不過看出來歸看出來,有的時候人的臉皮厚起來,那是宇宙無敵的,比野牛皮還厚。左茗幾乎是大蛇随棍上地貼到Roy身邊:美人兒好歹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再走嘛。

Roy不着痕跡地躲閃着:宇文傾墨。

傾墨?!你就是那個時尚名作家傾墨?!左茗有些驚訝。他當然知道這個人了──他的同班同學,也是他第一個心儀之人,後來卻被親哥哥拐走了的韓紀秋口中經常念叨的宇文哥哥嘛果然是風華絕代呀啧啧!

左總裁過講了。Roy不想跟他多做糾纏,喝了些酒又吹了風,他是真的有些頭痛了。

傾墨醉了,就讓我扶你進去吧?左茗懷着吃豆腐的心思,說着說着手指就要碰上Roy的腰。

啊!一聲慘叫,左茗苦着臉看着脫了臼的手腕,又看了眼好似根本沒有做過這麽殘忍的事的Roy,知道自己似乎挑了個不怎麽好的時間──美人兒明顯在生氣嘛!而且這很明顯是遷怒嘛!看他望着屋子裏某個讓女人瘋狂讓男人嫉妒加嫉恨的男人,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嘛美人兒原來喜歡穆斯韶啊左總裁,您好像不太舒服,早點打道回府,或者順道去個醫院挂急診比較好哦。Roy冷冷說完,推開門離開陽臺,獨留左茗一人一臉的郁卒──為什麽美人兒都那麽暴力啊?小秋也是,傾墨也是!那哀怨的神情,就差咬着手絹兒掉眼淚了。

其實左茗猜的沒錯,他的确是被遷怒的。Roy也的确正在氣頭上。

回到卧室,Roy把自己浸在熱水裏,滿腦子都是那個讓他又恨又愛的人。穆斯韶的影響力太大,大到超乎Roy的想象。Roy露出一個苦笑。怎麽辦呢,穆,我似乎比自己認為的還要愛你呢深夜,位于市郊富人區的豪華別墅中,穆斯韶也正泡在浴缸裏──這是跟Roy在一起時養成的習慣。

Roy,你似乎對我隐瞞了什麽呢?穆斯韶自言自語地輕聲問道。以前忽略的一些細節在Roy狠狠的一腳之後似乎都漸漸明晰起來。似乎在招惹Roy之前,韓紀清就曾經告誡過他,Roy可不是什麽好對付的角色他與Roy認識後兩個月才确定了交往關系──這已經破了他的記錄了。其他人,哪個不是掙破了頭想擠上他的床?他還以為韓紀清所謂的不好對付是指這個呢現在看來另有所指?

韶?浴室門邊探進來一顆腦袋,是那個昨天剛帶回來的名叫許瑞的孩子。此時正眨巴着大眼睛可愛地看着他,一看到浴缸裏他赤裸精壯的身體,不自覺紅了臉,剛想把腦袋縮回去,就被穆斯韶叫住:小瑞,過來。

許瑞磨磨蹭蹭地進了浴室,來到浴缸邊上,就驚吓地看着穆斯韶毫不避諱地站起身,渾身濕漉漉地抱住自己:韶?都濕了有什麽不好?陪我再洗一次。命令的口吻,等許瑞回過神來,已經被抓着雙手抵在牆上,背對着穆斯韶,臀部高高翹起,還沒等他說話,男人火熱的昂揚就已經毫不留情地刺入了稚嫩的身體。

許瑞幾乎是慘叫出聲,不明白穆斯韶為什麽那麽急迫,那麽粗魯。

穆斯韶低聲笑了笑:沒有受傷,叫的那麽凄慘幹什麽?說着就時重時輕地撞擊起來。

年輕男孩的身體很是敏感,明明前一刻還痛得要死,後一刻就已經完全被那種靈魂都受到沖擊的感覺所俘虜,口中溢出的全是嬌膩的呻吟,臀部翹得更高,祈求得到更多寵愛。

穆斯韶毫不客氣,用力戳刺着,以緩解旺盛的欲望。

驀地一聲低吼,穆斯韶輕吟一聲:Roy!便把激情全數射入許瑞的體內。高潮中的男人并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倒是許瑞,一瞬間慘白了原本緋紅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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