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Boss,你看怎麽樣?收起工具箱,化妝師将視線投向Spencer。

OK。Spencer做了個手勢,兩名服裝師與化妝師以及發型師全都開始收拾東西,做最後的收尾工作。

瑞少爺,可以了。您看看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嗎?Spencer問道。

許瑞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有一瞬間的呆愣,随後露出一個稍顯局促的笑容:這樣很好了。謝謝你們,辛苦了。

鏡中的人一襲白色的正裝,一頭黑色的短發被發型師随性的打亂,顯得幾分俏皮,而被化妝師精心裝點的臉上也不見了平日裏的蒼白,細細勾勒的眼線令他的雙眸更加吸引人。

二十歲的少年稚氣未脫,配上這一身略顯成熟的裝扮,有幾分勾人的味道。許瑞對這五名設計師很是滿意。

Spencer聽他這麽說,依舊是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那麽我們先失陪了。一會兒穆先生會親自過來帶您去今天的晚宴。

Sally,按照宇文先生的吩咐,把衣帽間裏屬于他的衣物全部帶走。

好的,boss。Sally的嗓音裏明顯帶着愉悅。

許瑞暗自咬了咬牙:這裏的東西

Spencer見他出口詢問,鏡片後原本冷然的眸子更是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思索了片刻還是開口道:穆先生以前的伴侶将他的一些随身物品留在了這裏,剛才他打電話說讓我們可以代他全權處理那些衣物。

見許瑞沒有對穆先生以前的伴侶那幾個字産生特別大的反應,Spencer也沒有理會,徑自讓人收了那些東西全數帶走了。

送五人出了門,許瑞卻沒有回到卧室,而是走進了衣帽間。

偌大的衣帽間裏,原本起碼有三分之一的衣物,是屬于Roy的。西裝風衣大衣襯衫,甚至皮鞋手表一應俱全!那些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的衣飾讓他的心一度被嫉妒撕扯。

Spencer他們一行人将屬于Roy的衣物全部清走之後,偌大的衣帽間就顯得有些空曠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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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瑞靠着牆壁蹲坐下來,咬着下唇,不知道為什麽痛徹心扉。

他知道自己只是那個男人花錢買回來的床伴,或者說寵物?

思及此,許瑞擡手按住了心髒的部位。如果不是精致的妝容的遮掩,恐怕此刻他的臉上會是一片的慘白。

他卻沒有任何辦法制止他的嫉妒啃噬自己的心。

心中亂的一塌糊塗。許瑞随手拿起一支手表──那是一支出自瑞士鐘表大師大師Philippe?Dufour之手的極品手工表,當然窮人家出身的許瑞是不可能認識的──許瑞拿起那支手表,仔細地端詳。

線條優美的設計,簡潔明亮的風格,鑽石鑲嵌的表盤卻彰顯着這支手表的奢華。許瑞将手表拿在手上反複端詳,卻在手表的背面看到了一行花體字的刻痕──FORONLYROY。屬于Roy的,想必是和穆斯韶的物品放在一處,所以Spencer他們才沒有帶走。

許瑞的手微微顫抖起來。

啪!

沉悶的聲響,手表孤零零地躺在了地板上,地板上立刻出現了一條深刻的劃痕,而手表卻完好無損。

許瑞咬着唇,想起剛才在衣帽間裏換衣服的時候那個Spencer接的電話。

他很清楚的聽到Spencer口中帶着笑意卻恭敬非常地喊的人,是宇文先生。

宇文先生,我們現在正在Lotus為穆先生今晚的伴侶準備。一個半小時以後就去您那兒,這樣可以嗎?

還有一件事穆先生這裏,還有不少屬于您的衣物,您看

這樣啊那太可惜了。那些可都價值不菲呢。

真的嗎?真是太感謝您了。

這就是Spencer和那個宇文先生的電話。而Spencer口中的宇文先生,明顯就是他們在cafe裏遇到的那個Roy,也就是他之前竟然還喜歡過的作家傾墨!

FORONLYROYFORONLYROYFORONLYROY晚宴在郊外的一座別墅裏進行。或許說是別墅太謙虛了一些,城堡才是适合這座建築的名字。

Roy曾經來過這座別墅──是和穆斯韶一起渡周末的。Roy還記得別墅裏的裝飾是他所喜愛的歐式風格。他記得那個周末他和穆斯韶在這棟別墅的每一個可能的角落,無論是卧室還是餐廳,亦或是室外的露天泳池,甚至就在湖水邊Roy搖了搖頭,将回憶甩出腦袋,唇角又勾起優雅的笑容。

竟然開始回憶了這可不是個什麽好的現象。

這棟別墅的所在地點很隐秘,因而在這個喧嚣繁華的城市裏,卻沒有多少人知道,在離他們相距不遠的郊外,在一片湖水之濱,有這麽一棟宛若城堡的別墅。

穆斯韶平日裏不會常來,但別墅裏卻一直雇傭着傭人,以每年非常巨額的維護費用來保持這座猶如童話中一般輝煌的城堡經年不衰,歷久如新。

不知道這個黑道大會,會給他帶來什麽樣的驚喜呢?據說,這個城堡曾經被警局調查過,原因就是在城堡後面的樹林裏有人發現了三具被掩埋的屍體,警方調查的結果,那三個受害者的死亡時間是被發現前的三個月。雨水和土壤已經帶走了一切可以查找的證據。束手無策的警方只能進入這座城堡進行調查──理由是這座城堡是這方圓十公裏以內的唯一建築。

結局當然是警方的無功而返。可Roy卻知道,那三具屍體的死亡時間,正好與上一次黑道大會相符合──那時候Roy還沒有回國,韓紀清卻已經開始在英國開辟韓氏的勢力。這件事當然是從韓紀清口裏聽來的。也就是那個時候,Roy第一次知道了穆斯韶這個人物,也是第一次知道,傳說中的亞洲黑道教父,竟然是個這麽年輕英俊的男人。

大概就是在那個時候對穆斯韶産生了興趣吧

想到這裏,Roy唇邊的笑意更為明顯。而自從赫連語薇身着高雅中帶點性感的黑色的小禮服,挽着Roy的手臂走進大門起,就有無數目光對準了兩人。而Roy,只是低調的淺灰色Versace定制西服,卻因為那出衆的氣質和比身邊的赫連語薇更精致的容貌而吸引了一半以上的目光。

随Roy和赫連語薇一同到來的當然是秦萬予。

于是所有人都在猜測,這對從來沒有在黑道大會上露過面的情侶到底是什麽人,與新加坡緣合會會長秦萬予又是什麽關系。

秦萬予踏入大門的第一件事當然是對身為東道主的穆斯韶打招呼。而穆斯韶也很給面子地予以了重視。至于引起穆斯韶重視的到底是秦萬予還是秦萬予帶來的這兩個美麗的年輕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許瑞的臉還是有些蒼白的──如果不是因為妝容的遮蓋的話。然而那帶着絲絲嫉妒和恨意的閃爍目光,卻昭示了他內心的掙紮。

Roy不相信穆斯韶會看不出來。

先生,多謝您的招待,讓我的幹女兒和幹女婿也能參加今天的晚宴。小孩子不懂事,如果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秦萬予不愧是老狐貍──醜話說在前頭,如果穆斯韶不善待他的人,那就是穆斯韶的不對了。而在整個城堡中都是黑道中人的情況下,他們相互也不必稱呼明面上的稱謂。對于穆斯韶這個教父,所有人都會尊稱一聲先生。

秦老不必如此。我和宇文先生也有過交情。何況令嫒如此美麗出衆,我自然會盡到東道主的職責,保護好兩位了。秦老盡可放心。

Roy,沒想到你真的會來。我以為你應該清楚這到底是個什麽宴會的。

秦萬予與穆斯韶寒暄了幾句離開之後,穆斯韶望着Roy,面無表情地道。基于穆斯韶身為教父的積威,在他冷着臉的時候,自然沒有什麽人敢自己往槍口上撞,只是旁人離得遠遠的都在思索,這兩人什麽事都沒有做,為什麽教父的臉上會這麽難看呢?這麽美的兩個人只要占有其中一個,那也是豔福不淺吶這是所有人的心聲,只是沒有人敢講出來。畢竟對方身份不明,又和秦萬予這個老狐貍關系匪淺。

Roy瞥了眼周遭異樣的眼神,擡手從經過身邊的侍者的托盤上端了酒:這是個什麽樣的宴會,我怎麽可能會知道呢?我未來的幹岳父要我來,我又怎麽好意思推脫呢?更何況語薇也想來看看呢。說着把手裏的其中一杯酒遞給穆斯韶,聽穆先生的意思,這個宴會還會有什麽危險嗎?那我們可要仰仗身為東道主的您了。

穆斯韶一言不發地接了酒杯,看着Roy臉上無懈可擊的優雅表情,心裏卻知道對方肯定是故意而為。而宴會的後半段穆斯韶順從了Roy的意願喝了酒答道:既然Roy開了口,我當然會盡力。

黑道大會上發生什麽事Roy的确不清楚,卻也知道肯定是萬分危險的──這夥人都是跟毒品軍火打交道的,怎麽可能不危險?而且看每個人手裏都挽着個漂亮的性感女郎或是俊俏的男孩兒,Roy不會傻到分不清楚伴侶和寵物的區別。恐怕,這些人到最後想要傷到他宇文傾墨,并非那麽簡單容易的事情。而穆斯韶的那句話,卻是真正叫Roy放下心來。他在賭自己對穆斯韶的影響力,而答案如何,一會兒恐怕就會清楚了。

那我就事先謝過了。Roy揚起笑容,喝幹了杯中的酒。

他可是越來越期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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