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前,被貶進偏院裏頭一次由自己房間裏走出來的宛貴妃,站在這裏卻只是為了能好好嘲笑嘲笑讓她恨得雙目盡赤的裴烨煦,臉上幾盡嘲弄的樣子如颠如狂,看了讓人心驚。

眯起眼睛朝着得意在笑的宛貴妃悠悠的笑,“母妃大人,我就是再沒落,也是堂堂天龍王朝的七皇子,而你呢?一個沒了名份的宮女,還是一個下流荒 淫的宮女,你有什麽資格來嘲笑我?這天龍王朝沒了我這個七皇子,你以為你還剩下什麽?我離開之後,只是那些曾吃過你虧的宮女嬷嬷們就能剝下你一層皮來,這些日子要不是有我這個皇子在,你以為你能平平安安過到現在?呵~嘲笑我?真正該被嘲笑的人,從來都不會是我。”話落再不看她一眼,裴烨煦轉身大步而去,如果今天他真成了使者去了海之國,那今後的日子裏,這個女人只會比他更慘,‘同是天涯淪落人’,現在的他半點也提不起和這個女人逗嘴的興致了,她願意瘋願意鬧都随她吧,反正她也蹦達不了幾天了。

前方,風起雲湧。

不平靜的晚宴

一路走來,每一個碰見的人都用或憐憫或同情的目光悄悄的盯着他看,淡淡的笑笑,不甚在意的走開将這些讓人着惱的目光通通抛在腦後,憐憫什麽?又同情什麽?身具傲龍決神功,就算被送去了海之國,他也有千百種方法和機會在半路上離開。

他不可憐只是有些可悲而已,仰起頭朝月亮眯眼,不知一會聽到父皇的旨意之後,誰會為他出頭?低下頭垂下眼簾慢走,不用真的出頭的,只需臉上露出些不舍和心痛的表情他就知足了,而那兩個人都是聰明絕頂的,應該……不會傻的當面頂撞父皇吧?在海之國人面前讓裴傲決失面子,那可是重罪,有些不放心的加快了腳步,如不是身在宮中,他真想運起輕功馬上去到那裏。

夜以當中,仰心殿內

裴傲決獨坐在玉椅上随意拿起杯點了點,下首處的海之國使者馬上舉杯回敬,勾起嘴角悠然而笑,極具俊美華貴的氣息讓不少少女都癡迷了眼睛,“朕聽說海之國的新君是位少年君主,世人都傳他才華出衆人品非凡,朕對其可是聞名以久了哪。”

“不敢不敢,傳聞不盡有實,只是不是本使自誇,王上是我海之國的驕傲天下無雙!”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崇敬,海國特使擲地有聲的回答讓殿內剎時間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挑眉,濃濃的興味在眼眸中升起,“好一個天下無雙,如不是誇大其詞,那貴國君主當可謂是天下第一奇才喽?”輕抿杯中酒,裴傲決的笑意裏帶着說不出來的意味,看起來既邪魅又迷人,呵呵……天下第一哪,那會有多少人為了虛名去找上海之國争奪?就算不敢真動手,唾沫星子總會有幾筐吧?為敵人造一點輿論增加點煩惱,他裴傲決還是很願意去做的。

“國君說笑了,我國的君主在我等臣子心中自然是天下無雙的,就如國君您在您的臣子們心中是無可替代的一樣,至于天下第一奇才,呵呵……那等美喻我等可不敢為王上承下來,王上曾一直教導我們說謙虛是美德,如今天真的冒然承了下來,那回去可是會被王上打板子的。”使團的副手,一位少年模樣的男子玩笑着開口,幾句話就把殿內之人都逗笑了開來,見別人笑他也跟着笑,普普通通的臉上盡是說不盡的真誠與天真。

把玩着手中酒杯垂下眼簾,好一個四兩撥千斤,輕輕松松就把帶刺的骨頭給扔了回來,還不留痕跡,才不過是個使團的副手就有如此智謀了嗎?晃動了下酒杯沉默不語,如果海國之人都這樣善謀,那這天下怕早就是海之國的天下了,扯動嘴角再次舉杯,裴傲決波瀾不驚的眼眸裏半點也看不出其它含義,小子,你應該不只是個使團副手吧?呵呵……好期待與你‘坦誠相待’的那一刻,早點到來。

高臺之上你來我往暗潮湧動,高臺之下看似太平可也刀鋒隐現不甚輕松,坐在幾位皇子左右的文武大臣們,有組織的互相PK,無組織的自斟自飲,而派系分的最明火花撞擊得也最猛的,要屬以太子為首的華派和以現任皇後之子為首的郁派,兩個皇子雖推杯換盞和和氣氣,但是人都知道,身為最有競争力的兩大對手,怎麽可能如面上一樣和平相處?

一仰頭幹盡了杯中酒,裴烨熔垂下眼簾看着手中空杯默言不語,剛剛他聽手下人說,今晚上的盛宴一是為了給海國使者接風,二……卻是要把煦派去海之國當駐守特使,手猛一用力,握在杯緣的手指因用力而泛起青白,怎麽可以,他怎麽可以眼睜睜看着煦去那種地方?煦是他的光,是他生死相依的希望,所以今晚就算是拼上一死,他也非要讓父皇收回成命不可!

微笑着舉了舉杯,眯着眼睛抿了口酒裴烨華淡淡掃了眼裴烨熔沒有說話,他,也聽到消息了吧?呵~駐守特使?他決不會讓小煦去當那什麽狗屁的特使的,絕不!

有些微愣的眨了眨眼,裴烨郁的眉峰幾不可查的皺了皺,那兩人的神情都不太對,似遇上了什麽難題一般,難道說他不在皇城的這幾天發生了什麽大事嗎?可如若真發生了什麽,他不可能聽不到風聲的啊?以指點額,難道是今天才發生的?心隐隐有些不安,裴烨郁暗示着身旁的暗衛出去打聽打聽情況,但願……不是他猜想的那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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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國君要派哪一位皇子出使我國?想日後我們要共事一段很長的時間,所以想現在就認識認識這位貴人,國君應當不會介意本使的心急吧?”酒過三巡,使團正使悠然開了聲,眼含莫明笑意的向着臺下皇子們的位置處看了看,當掃到一處空位時眼眸裏瞬間亮起了別樣的光。

手臂一頓,下一秒悠悠的笑起來,“朕怎會介意?畢竟你們交好就等同于兩國交好嘛,烨煦怎會還沒有到?忠實,你再召人去催催,看他可是遇上了什麽難事。”眼睛有一瞬閃過了一道幽光,那個裴烨煦想是聽到了什麽風聲吧?可膽敢以不出席來抵抗他的命令,呵呵……嘴角的笑意慢慢染上了些寒意,裴烨煦,你可知道你這樣做會付出怎樣的代價嗎?可是有好久都沒人敢這樣忤逆朕了哪,但願你能堅持的再久一些,才好。

“怎麽?那位皇子身體不适嗎?”明知故問,海國使者再一次開口,明顯是想讓裴傲決多掉掉面子,只是人家問的正常,裴傲決也不好無端發火而已。

“當然不……”

“啓禀父皇,小煦生病了,病的很重。”猛然打斷了裴傲決的話,裴烨華幾乎算得上瘋狂的舉動震驚了所有人,不理會別人的目光和驚愕,裴烨華只是昂首站于臺前,直直看向裴傲決的眼眸裏閃爍着濃濃的堅持,就算是獲罪,他也不能讓小煦在自己的面前被人帶走,一次也不能!

全場寂靜,無人出聲……

回視着如戰士一般仰視着他的裴烨華,裴傲決抿着唇久久不語,突而優雅的放下了酒杯擡了擡手臂,“來人,太子喝醉了,扶太子回宮。”

“父皇!”清朗的聲音陡然響起,幾大步走到裴烨華身旁,裴烨熔同樣仰起頭,“太子說的沒錯,煦是病了,已經病得無法下床行走了,所以兒臣請求父皇,就讓煦多多在床上靜養一些時日吧,兒臣……求您了。”話落俯地拜倒,頭重重的叩在了地上,而如此一面的冰王子裴烨熔,又讓所有人都看傻了眼睛。

殿內剎時間死寂一片,詭異的氣氛讓好多人都透不過氣來,這是一種什麽情況?兩個皇子同時保無能廢人?悄悄觀察顯然已經動怒的裴傲決,這兩個人都不要命了嗎?敢當着海之國人的面打皇上的耳光,當真是豁出一切了不成?可是……就只為了一個不受寵的弟弟,值得嗎?

“呵呵……”裴傲決忽然笑起來,只是笑意裏的寒意卻一點都不會讓人忽略去,“連熔兒也知道嗎?看來倒是朕這個父皇當的不稱職了哪。”憤怒讓裴傲決的眼眸變的幽幽暗暗的,那裴烨煦倒真有本事,當真是與他母親一樣都是個心機深重之人,聯手保他是嗎?朕偏要讓他去海之國,還要讓他一輩子都別想回來!“來人!”

“父皇!”

又一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徹底激怒了裴傲決,猛然看過去,裴傲決用淡漠的幾乎聽不出起伏的語氣淡淡的朝着裴烨郁開口,“怎麽?你也知道他病了?”袖中的手緊握成拳,如果裴烨郁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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