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的意思。
男人慢慢的打開袋子,看著裏面五花八門的道具,背上就起了汗,他做這一行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雖然他能忍,但其實他還是很怕疼的,這裏面的東西真的太多了。
男人看著莫琛的臉色,小心翼翼的把一根皮鞭丢到了地上,再拿出一個造型奇特的假陽具丢在地上,又丢了一個跳蛋和尿道按摩棒,最後才把縮水不小的袋子交到他的手上。
“那上床吧。”莫琛溫和的說,其實體內的血液都在沸騰了,想著可以像剛才羅賢一樣拿著這些道具去淩虐一個成熟的男人,他就興奮不已,親手做和看別人做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男人立刻低著頭乖順的上了床,擺出一個趴伏的姿勢,任由莫琛把粗粗的麻繩纏到身上,任由他把自己的雙手用手铐铐在了身後,任由他用束縛帶将自己欲望發洩的通道給封閉,任由他将自己的嘴巴用圓球型口塞堵住,任由他在自己看不到地方玩弄自己最隐秘的地方。
秦可在一邊看得雙眼大睜,他從來不知道原來男人之間除了單純的插入之外,還可以這樣玩,而且莫琛快速而熟練的動作看上去好像做過幾百次了一樣,那張看了十幾年的臉,除了漂亮好看之外,居然也可以煥發出這樣淩厲逼人的光彩。
“你看我幹嘛?”承受秦可那種崇拜的目光洗禮的莫琛終於忍無可忍的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小琛……你好帥……”眼前正在被淩虐的赤裸男體的确是非常誘人,可是正在他身上輕快飛舞的手指,和那手指主人專注的神情,反而更加引人注意。
“靠,你個白癡,少惡心我!”莫琛抖了一下,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呵呵。”秦可傻笑著學著莫琛的樣子,拿起一個跳蛋,“能讓我試試麽?”
莫琛聳了聳肩,從男人身邊讓開位子,坐到一邊好整以暇的看著秦可表演。
秦可輕笑著擡起男人的臀部,墊在自己的膝蓋上,用一個最惬意的姿勢玩弄那成熟的紅色花朵,秦可用雞蛋大小跳蛋的前端按壓瑟瑟發抖的花穴,直到那緊閉的入口再也承受不住一直施加的壓力,緩緩張開的時候,秦可慢慢的把跳蛋推進了男人的體內,順便連自己的手指也一起推了進去,一直将跳蛋推到最深處。
“嗚……”男人昂起頭,發出苦悶的嗚咽,身上的肌肉緊繃而起,口水順著嘴角滴落,看的兩個血氣方剛的少年血脈贲張。
“把開關打開。”莫琛舔了舔嘴唇。
秦可馬上将拖在外面連接跳蛋的電線拿在手裏,按上了可以調速的開關,一點一點的向上推。
“唔嗯……”男人的身體大幅度的震動了一下,在秦可的腿上扭動起屁股來,但很快被秦可按住了,又将開關開大了一格。
“唔……啊啊……哈啊……”當開關調到最大的時候,莫琛和秦可都能清楚聽到從男人體內傳來的高速震動的聲音,含著電線的菊蕾也在快速收縮,那景致真是美好。
這時秦可仿佛還嫌不夠,拉著震動中的跳蛋的電線,一點一點的朝外拉。
“啊啊啊……唔唔!唔唔!”男人被堵住的嘴裏發出了一連串的呻吟,大概的意思也就是不要不行之類的,反正秦可和莫琛都沒有打算理睬,也就無視掉了,興致勃勃的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啵’的一聲,跳蛋從男人的體內生生拉了出來,男人顫抖的身體終於松了下來,癱軟在秦可的身前。
秦可觀察著那個流淌著晶瑩水光的菊穴不斷開合,可以清楚的看到腸肉的蠕動,慢慢将自己挺立的分身湊了上去,真想進去試試。
“等等。”莫琛叫住了他,拿出一樣東西丢了過去。
秦可不明所以的接住那個小小的東西,打開一看,居然是保險套,會意一笑,撕開包裝,将自己的分身全服武裝之後,對準入口,狠狠的撞了進去。
一時間,男人的低吟和肉體的撞擊聲充滿了整個房間,坐在一旁看活春宮的莫琛也有些忍不住了,慢慢爬上了床,除下男人口中的異物,換上自己的昂揚。男人的唇舌确實如秦可所說,很靈活,伺候的他很舒服。
盡情放縱了一個晚上,當早晨的太陽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房間的時候,兩個少年才放開了全身布滿情欲痕跡的男人。
“你很不錯。”莫琛率先走進了浴室沖洗身體,然後是秦可,兩人清洗完畢之後,莫琛拿出錢包,将剩下的全部現金都給了男人。
“你辛苦了,這多出來的算是補償弄傷你的錢。”秦可沒輕沒重的玩弄,讓男人脆弱的後穴還是流血了,莫琛覺得有些抱歉,“這間房間我訂了兩天,飯菜都會送進來的,你今天就在這裏休息吧。”
“謝謝。”第一次碰上那麽體貼大方的客人,男人除了道謝,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麽,直到兩人離去,還呆呆的沒有回過神來。
作家的話:
o(┘□└)o為毛票票那麽少?為毛啊為毛……(!_!)...
某渣學會了玩花樣,之後他會玩到誰的身上咧?┐( ̄▽ ̄”)┌
34 調教師
自從秦可跟莫琛去見了世面,過去那火熱的欲望竟又回來了,且不說那天一回家就把嚴粟拖到房間裏翻雲覆雨一番,之後更是成了那家酒吧的常客,一擲千金的買個男人百般淩虐已經成為習慣。
要問他為何不将那種手段回去用在嚴粟的身上?
因為他不敢。嚴粟現在對他百般忍耐,無非是他無恥的威脅,若是逼得急了,弄出事來,讓他爸爸發現,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而且在外面對待不認識的男人,都是金錢買賣,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嚴粟跟他們不一樣,可是不一樣在哪裏秦可卻沒有心思去想。
秦可這一個暑假過的可以說是放縱至極,白天有嚴粟伺候著,晚上每天摟著嚴粟睡,偶爾覺得憋得慌就出去買個男人發洩個夠,這日子過的就跟神仙似的。
“喂,你最近是不是做太多了?臉色怎麽那麽差?當心縱欲過度!”莫琛沒聲好氣的罵,不止一次的後悔帶這個家夥去開葷。
“哪有!”秦可一邊辯駁,一邊跑去照鏡子。
“你跟嚴粟是怎麽回事?”莫琛覺得自己一點都看不透他們兩個的相處模式,正在廚房準備晚飯的人,脖子上淨是遮也遮不住的吻痕,要說他是心甘情願,為何總是對秦可不理不睬,活像個機器人,要說不是心甘情願,為何又肯這樣留在他的身邊?
“就這樣呗,這人在床上特沒勁,連個笑都沒有,我不用點勁,他都不帶吭聲的。”秦可磕著瓜子,音量一點沒減的回答。
莫琛明顯的感覺廚房裏那人的身體僵硬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恢複如常,看來嚴粟對這種明顯是侮辱的話并不是毫無感覺的,頓時覺得秦可非常的可恨,“後天開學了,你別玩瘋了。”
“不就開個學嘛,有什麽好緊張的。”秦可不以為然的說,忽然神神秘秘的湊到莫琛耳邊,“今天晚上一起去一次怎麽樣?”
莫琛當然明白他說的是哪裏,秦可的零花錢不多,這個暑假看來是把從小到大積累下來的零花錢都花完了,家裏的大錢基本都在嚴粟的手裏,跟嚴粟拿錢出去嫖妓,那就是找死,找自己去,無非是想讓他買單,本想拒絕的,但看見嚴粟端著盤子走過來腳步虛浮的樣子,頓時明白秦可這個禽獸恐怕每天晚上都纏著嚴粟。
“你也悠著點吧。”莫琛真是無語極了,匆匆吃完飯,就拎著秦可出門了,嚴粟也沒問他們去哪裏,看來對於秦可夜不歸宿是早就習以為常了。
很快就到了經常去的那家酒吧,兩個人一進酒吧就受到了熱烈關注,和第一次來時完全不同。由於秦可常來,酒吧裏的人都知道他們喜歡年輕力壯的類型,不過他們的長相非常吸引人,加上又有錢,明知不符合他們标準的也願意貼上來。
“秦少爺。”不少和秦可共度過一夜的人都過來套近乎,希望可以讓他們選上,那天伺候他們兩個一夜就換了幾萬的事情,他們都清楚的很。
“你挑個吧。”莫琛掃了那些個男人一眼,都差不多,也就懶得挑了。
秦可是典型的喜新厭舊,玩過一次的都沒什麽興趣了,不過他注意到有個男的還是挺有意思的,總是坐在一邊看,從不過來搭讪。秦可盯著他看,他也大方的看回來,只是并沒有靠近的意思,還是就這麽坐著。
做MB的人大多有些眼色,看秦可總盯著對面的男人看,立刻明白了幾分,“秦少爺,那個人不是出來賣的。”
“啧。”秦可擰了擰眉,也就不說什麽了。
莫琛也朝那個男人看了幾眼,确實是很不錯的皮相,修長挺拔的身材穿著開襟紅色襯衫,圓翹的臀部和長腿包裹在黑色的緊身皮褲裏,配上高幫靴子渾身散發著禁欲的美感,這樣的外貌在哪裏都應該是吸引衆人目光的,可是為什麽偏偏來這裏做MB呢?而且為何他的身上有一股淩厲的氣勢?
“他什麽情況?”莫琛捕捉到這人目光裏的審視和一閃而逝的鄙夷,詢問著坐在桌邊上來搭讪的男人們。
“他叫祁風,是個、是個……調教師。”男人頓了頓,終是說了出來。
“調教師?”莫琛對這個新鮮的詞語很是好奇。
“是啊,就是專門調教人的,手法很專業,聽說是國外回來的,在外邊還挺有名。”一個男人小聲的說。
“恩恩,那種好像虐待的手段,本來是應該痛苦不堪的,但是技術好的話,可以讓人覺得爽,祁風就是那種技術特別好的,在國外很有名的。”另一個男人輕聲符合。
“那他在外面混的好好的,回國幹什麽?而且總在這坐著,看著我們幹嘛?”秦可奇怪了,這個人他每次來都能見到。
“這、這我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不是賣的,聽說以前在國外也只是做表演的,來這裏也就偶爾包過一兩個人。”男人說著話,眼睛卻往祁風那裏飄去,語氣裏暗含了可惜。
“這麽說他是客人?”莫琛著實對這人來了興趣。
“可以這麽說吧,他要麽在這裏坐一個晚上,我很少見他帶人出場,也就那麽一兩次。”
“哦?他帶誰出過場?”莫琛倒是很想知道這人會看上的是什麽類型。
“那個……”男人用手一指,角落邊有個男人正伏在一個中年男人的腿間擺動著頭。
莫琛和秦可都眯起眼睛看過去,酒吧的燈光實在不太好,看也看不清楚,只等空中轉著的燈掃過去的時候,才看清了那個男人的側臉,可不就是他們第一次來的時候帶出去的那個男人嘛。
“呵。”莫琛暧昧不明的輕笑了一聲,祁風的品味和他們的也差不多,“你們覺得他厲害嘛?”
“呃……”男人們面面相窺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們都沒有和祁風有過接觸,只是聽說了他的一些手段而已,不過據說他的手法是真的很不錯,當時那個被他帶出去的男人被玩了整整一夜,回來的時候路都走不穩了,問他是不是受罪了,那人只是紅著臉說了句‘很爽’。在這邊呆久了,什麽樣的客人都見過,自然也什麽苦都受的起,客人多是為了享受,哪裏顧得上MB的感覺?能夠把這麽個身經百戰的MB給弄的很爽,那得是有多高的技巧啊。
莫琛見他們答不上來,也就不再問了,由秦可在那些男人裏挑了個帶了出去。
那晚盡不盡興,莫琛不記得了,不過那晚莫琛記住了這麽叫祁風的人,和一個新奇的職業。
作家的話:
嘿嘿,又出新角色啦,對不起撒……我已經努力克制自己了……不過祁風的出現自然是有他的作用的,這篇是秦可和嚴粟的故事,所以祁風在他們中間也有一定的用場噠~比如外國帥哥的CP神馬的(劇透到這種地步了,不明白的趕緊去買塊豆腐撞撞)
打滾求票票!!!!>////<
35 開學第一天
開學前一天晚上,秦大川和莫冰特地回來了一趟,把三個孩子湊到一起,每人送了一臺最新款的自行車,主要是因為高中孩子不比初中單純,眼睛都尖著呢,這要是天天開車接送,難保不讓人眼紅,再說高中的課程比初中要多,書也重了一倍,背著個堪比大鍋的書包走回家,實在是太累了,索性就給他們一人配一輛自行車了。
莫琛是無所謂的,騎自行車上學就當鍛煉身體了,何況這自行車還是最新款的呢。秦可可就不這麽想了,最近奢侈慣了,習慣進出都坐車,突然要每天體力勞動去上學,不免有些憋悶,但這是爸爸和莫叔叔的意思,他也不好多說什麽,乖乖的收了自行車。倒是嚴粟,出乎意料的搖了搖頭,用一句“我習慣走路”,就把兩個長輩給打發了。
上學第一天,對他們三個來說是非常順利的,嚴粟比秦可和莫琛大兩歲,開學讀高中三年級,這開學早經歷過了兩遍,并沒有什麽特別的,不過身為學長和學生會體育部的一員,他得在學校門口迎接新生,正好碰上了莫琛,帶著他熟悉了一下環境,領了書就送進班級了,所以省了莫琛很多事。
秦可就更是狗屎運加桃花運一堆,為了去新學校,他早上特意起了個大早,把最好看的一身衣服給穿上了,在洗手間搗鼓了半天,總算把自己弄了個人模人樣的出來了。少了莫琛分掉他的回頭率,他的受關注度明顯上升了幾十個百分點,從他騎著價值不菲的最新款自行車進了校園之後,建業中學上上下下都知道一年級來個俊秀的貴公子。
秦可相當享受被人關注的感覺,進了教室就開始散發他的微笑荷爾蒙,順利迷倒男男女女若幹,順帶連班主任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選班幹部的時候,他全票通過當了班長。課間休息就看他身邊圍了大大小小一圈人,問東問西的好不熱鬧,秦可心情大好,始終保持微笑,耐著性子的回答,當下在同學心中的分數又上升了不少。
兩節課之後,就連其他班級的人都開始過來晃悠,無數次的路過他們班級門口,就為了看一眼那個氣質內涵都極佳的小帥哥。中午的時候,也有不少人邀請他共進午餐,不過都被他婉言謝絕了。
開玩笑,今天開學第一天,小琛一個人在學校不知道處的怎麽樣,他和自己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的,一臉生人勿近的樣子,身為他的青梅竹馬,自己有義務去陪他在那種陌生的環境中吃第一頓飯!(飛:小可你想太多了……)
當秦可興沖沖的跑到食堂的時候,正是吃飯的時間,食堂裏人山人海,座無虛席,找莫琛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又不知道莫琛今天穿的什麽衣服,正發愁呢,突然看見正中間一個四人桌空著,就坐著一個人,和周圍呈現了明顯的對比,不由就多看了一眼,嘿,那人不就是莫琛麽?面前空空的什麽都沒有,感覺挺可憐的。
“小琛,你咋幹坐著呀?沒買飯卡嗎?”秦可樂颠颠的跑過去,往莫琛對面一坐。
看到他出現,莫琛眼神閃爍了一下,“你怎麽來了?”
“我來看看你啊!你說我倆從小一起長大,小學、初中都在一塊上,現在卻分開了,我怕你一個人吃飯不習慣啊!”秦可說著眼睛就往那條排隊買飯的長龍那看去,“嘿,那麽多人啊,咱們要不出去吃吧?排隊多累啊?馬路對面有家飯店,三星級的,還可以湊合……”
秦可正說得高興呢,突然聽到腳步聲,下一刻就一片陰影罩了下來,擡頭一看,頓時臉就黑了,端著盆子的是嚴粟和艾瑞克,兩個人高挑的身材,就跟門神似的站在旁邊,壓迫感非常顯著。
大眼瞪小眼片刻之後,嚴粟最先反應過來,将手裏端著的排骨面給了莫琛,然後看著秦可,磨磨唧唧的問了句,“鹵肉飯吃嗎?”
秦可眼睛滴溜一轉,正巧看見艾瑞克手裏端著的海鮮面,熱騰騰的香氣四溢,他都能看見面上碩大的蝦仁和魚子了。
“我要吃面。”秦可的話從牙齒縫裏咬牙切齒的蹦了出來。
“我的給你好了。”莫琛趕緊把自己的面推過去。
秦可看都不看,瞪著眼睛看嚴粟,“我要吃海鮮面!”
“哦。”嚴粟愣了愣,馬上轉身,打算再次加入那條長龍裏去。
“嘿,你這人奇怪不奇怪,你想吃自己買去啊,盡差使人算是怎麽個事!”艾瑞克一把拽住了嚴粟的袖子,操著一口純正的中文開了腔。
“對,別去買,我現在餓壞了,我要立刻就吃。”秦可瞪著艾瑞克抓著嚴粟袖子的手,恨不得在上面瞪出幾個窟窿來。
“你!你這人……太、太……”艾瑞克沒見過那麽不講理的人,氣的連話都說不完整了,半天找不出個合适的形容詞來形容他。
“算了,小瑞,把面給他,你等著,我再給你買碗去。”嚴粟居然伸手拍了拍艾瑞克抓著自己的手,把他另一只手裏端著的面遞給了秦可。
“哼,我才不要和這種人在一起吃飯,走,小粟我陪你去買,去我寝室吃。”艾瑞克身為留學生,在校外學生公寓裏租了一個小套間。
秦可狠狠的瞪了他們兩個一眼,一把掀翻了那碗海鮮面,“我現在又不想吃了,你們坐著慢慢吃吧!”
說完人就跑了,嚴粟向前一步,似乎想追,可是後面突然有只手拉住了他,前面也有個人攔住了。
“讓他走!”艾瑞克的脾氣本來就不是太好,這次算是被秦可惹毛了。
“別去。”擋著嚴粟的人是莫琛,他直覺嚴粟這時候追上去肯定讨不了好,反正晚上秦可回家少不得又是一番鬧騰,現在就不必再去撞槍了。
嚴粟抿了抿唇,停住了腳步。
“你們吃吧。”莫琛嘆了口氣,把自己的面朝艾瑞克那一推,就追著秦可出去了。
作家的話:
今天醫院的醫生居然跟我爸下最後通牒了,“你們這星期必須出去,最遲周五,反正我出院單給你們開好了!”
他娘的,不就是公費醫療麽!需要醫院先墊付,之後找醫保結賬,他們覺得我們住太久了,他們虧了太多了!我擦,老子又不是不給錢,醫保只是分了一半而已啊,進口藥還不都是自費的啊!這都什麽狗屁醫生啊!該死的人民醫院,人民你妹!!!
目前看中一家私人醫院,看看有沒有床位,盡快轉過去,再也不想看這些破醫生的臉色了!
36 朋友
嚴粟知道秦可生氣了,盡管一再的告訴自己不要去想,但還是忍不住在意,快放學的時候也一直在偷偷看表。
“別看了,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咱們要自強,不能讓那些渣滓看了笑話!”艾瑞克苦學中文,說話文绉绉的。
嚴粟看了他一眼,心中默默嘆氣,他何嘗不知道呢?在那人心裏自己什麽都不是,比起锺點工還不如,可是……從小到大,他的生活重心都是圍著那個人在轉,那個人是不是餓了,那個人是不是渴了,那個人是不是冷了。真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恨不得把人放在兜裏随時帶著才好,這習慣一時半會還真改不過來。
好容易挨到放學,嚴粟整理好東西,急匆匆的想往家裏趕,卻被艾瑞克拉住了,“你幹嘛去?今天有訓練!”
嚴粟拽了拽被拉著的手,沒拽動,見他沒有松手的意思,才開口,“我想回去看看。”
“你想想清楚,之前是誰一直說要擺脫他的?是誰說想要改變的?”艾瑞克氣不打一處來。
“你說的。”嚴粟眨眨眼,一臉認真。
“咳,你不是也附和了嘛!”艾瑞克不好意思的咳嗽一聲,“現在我已經做到了,那你呢?”
嚴粟的眼裏閃過許多種情緒,最終又變回平淡無波的樣子,“我知道,但他是我的責任,他爸爸是我的恩人,我得盡我所能的回報。”
“是啊,都回報到床上去了!”艾瑞克恨鐵不成鋼,話到嘴邊直接蹦了出去,等反應過來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嚴粟沈默了,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冷,“我以為你懂。”
“小粟,我錯了,你看我這嘴巴,我懂,我真懂,你需要時間,我知道的,你走吧,快回去看看你那個祖宗,指不定有什麽樣變态的招在家等你呢。”艾瑞克可是知道秦可用過的那些下三濫的招數,“你別忘了我跟你提過的事,長痛不如短痛,你總拖著也不是個事。”
“嗯。”見嚴粟點頭,艾瑞克這才松了手。
嚴粟走在回家的路上,腦子裏想的都是艾瑞克和他說過的話,其實他特別欣賞艾瑞克的性格,認真、執著、果斷。
為了那個人,艾瑞克和家裏鬧翻也要跟來中國,花了大量的時間學中文學做菜,學一切可以學的,甚至是床上的技巧,總算是成功的爬上了那個人的床,任勞任怨的任折騰,不過在明白自己不管如何努力都是得不到那個人的心之後,又非常果斷的抽身而出,斷的幹幹淨淨,就算心痛的快要死掉,也繃著一張臉走出了那個人的家,那是嚴粟第一次看到他哭,不過也是最後一次。
嚴粟知道,現在他也面臨和艾瑞克一樣的處境,他也想和艾瑞克一樣,狠下心來,可是……現在……還不行……
在心中深深的嘆了口氣,耳邊響起了手機的鈴聲,接起一聽,是艾瑞克。
“要是出什麽事,就來找我。”
“他要是趕你,就來我這住。”
“诶!你倒是說句話啊。”艾瑞克一句接一句的叮囑,發現嚴粟沒反應,有些不自在了。
“謝謝你。”嚴粟真心實意的說。
“再跟我客氣就揍你啊!不把我當朋友是吧?!”艾瑞克學著電視裏流氓的口氣威脅。
挂了電話,心情也沒那麽沈重了。
有個會擔心自己的朋友,真好。
還好那天接待國際學生的老師生病了,還好他沒有拒絕老師的請求,還好他去機場接了那麽個活寶,還好認識了那麽個朋友。
盡管嚴粟一路上都沒有和艾瑞克說半句話,但性格外向的艾瑞克還是把這個第一個見到的中國人歸入了熟人的範疇。
嚴粟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唯一的愛好也就是打打籃球,參加籃球隊,也只是因為籃球隊隊長的邀請,他唯一的有點就是技術好,就算在一個球隊打了兩年球,也沒有融入過那支隊伍,到現在連隊長的名字都沒記住。
艾瑞克原本不在他們班,中午吃飯看見嚴粟在打球,熱情的貼了上去,外國人總是有特殊待遇,才一頓飯的功夫,他就成了籃球隊的一員了,第二天就連隊服都有了,第三天嚴粟就在班級裏看到了那麽一張引人注目的臉。
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何況嚴粟是個人。艾瑞克超級粗的神經,完全抵禦了嚴粟身上散發的冷酷氣息,上課下課,午休訓練,一刻不停的纏著,終於讓木頭開了花,嚴粟也就默認了那麽個沒臉沒皮的尾巴跟在身邊。
認識的越久,越發現兩個人的相似,聽著艾瑞克眉飛色舞的形容自己喜歡的人和為了那個人做的所有偉大的奉獻,嚴粟也産生了共鳴,偶爾也會應他兩聲。
在自己的生活遭遇巨大改變的時候,艾瑞克也經歷著相似的事情,接到艾瑞克的電話的時候,他第一次知道,自己原來也會為了秦可之外的人焦急。第一次見到艾瑞克哭的樣子,第一次看見那種痛到極致的悲傷,第一次欽佩一個人。
也許真的是中西文化不同,大腦的回路也不太一樣吧。在大哭著發洩心中的悲戚,怒吼著大罵那個傷了他至深的人,宣洩完畢之後,一抹眼淚,站起身來重新振作的樣子,實在是帥氣到不行。
嚴粟請了半天假,幫他搬去新家,累了個半死,渾身難受,就借他家浴室去洗了個澡,不慎被發現了滿身的傷痕,在艾瑞克的威逼下,嚴粟把他二十年來所有沒有說的話全部一股腦說光了,說的嘴巴都麻了才停。嚴粟一直都是一個人,有什麽心事也沒地方去說,秦可不能說,莫琛不能說,只能什麽都憋在心裏,如今這固若金湯的堤壩被艾瑞克撞開了一個口子,裏面關了那麽些年的洪水泛濫而出,停也停不住。
那麽多年的夢靥,是艾瑞克幫他走了出來,接下來,是不是只要他努力一下,就能徹底擺脫這種境地呢?
作家的話:
今天真倒黴,進病房的時候,我朝裏走,有人朝外,門一推,我還沒反應過來就一頭撞門上了,頭上一個大包!疼啊!
看看排行榜,掉了不止一點點啊……投個票票吧……嘆氣……
37 放縱
當嚴粟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家之後,出乎他意料的是,秦可并沒有在家,甚至連回過家的跡象都沒有,心裏不由産生了一些不安,但看了看天色似乎還早,嘆了口氣,嚴粟走進廚房準備一些秦可比較喜歡吃的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漸漸黑了下來,一直等到晚上8點,嚴粟才忽然明白,也許秦可不會回來了,發洩怒火的方法并不止是從自己的身上可以得到的。
随便吃了幾口,嚴粟默默地将一桌子的菜收了起來,上樓寫作業去了。
而這個時候的秦可,正和今天下午在學校認識的幾個高年級的男生一起玩的正瘋,吃喝玩樂一條龍,這會飛馳在高速公路上,被夜晚的寒風吹著,秦可滿心的郁悶總算是消弭了一些。
“秦少,心情好點了不?”一個黑高個男生笑嘻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早聽說今天開學一年級來個不得了的人物,還以為會是個刺兒頭,沒想到是秦局長的兒子,這秦小少爺出手大方,相當上路,全程買單,他們兄弟幾個也不是沒錢,但有人請客自然樂的高興,這說明沒把他們當外人,一會功夫就把他當兄弟了,見他心情不好,就帶他出來兜兜風。
“嗯,好多了,謝謝學長。”秦可擠出個笑容,嘴角邊的小酒窩可愛非常。這人他見過,在老爸軍區老戰友的聚會上,來的都是大官,本來那麽多人他不一定有印象,但誰讓這人又黑又高,特征太突出了呢?加上對方有心搭讪,秦可當然願意賣他一份面子,積累人脈這種事,他從小耳濡目染。
“咳,那挺好。”看這小少爺乖巧的模樣,心裏忽然有些癢癢的,男生眼珠一轉,“反正都晚了,今晚別回去了,帶你們找找樂子去。”
到底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一聽有樂子,一個個都來了勁,扯著嗓子喊萬歲,幸好晚上高速公路上車少,否則非得被這群魔亂舞的聲給吓死。
“秦少,咋樣?去不去?”黑高個扭頭問秦可。
“去,當然去。”其實消了氣,秦可真想回去看看嚴粟,看看那個木頭是不是知道自己生氣,是不是在準備自己喜歡吃的小菜當做補償,也許今天晚上還可以壓著他來上個幾回……可是看著這群激動的人,他能說不去麽?
“好!夠兄弟!”黑高個笑彎了眼。
車子又飛馳了一會,停在了個燈紅酒綠的地方,秦可感覺和他以前去過的地方都不大一樣,好像這裏……更奢華一些……
“學長,這是哪裏?”秦可好奇的問。
“紅燈區。”黑高個蹦下了車,順手就把秦可拽了下來。
紅燈區在南城的東面,是個非常混亂的地方,秦可并沒有來過這裏。
“走,進去玩玩!”黑高個一聲令下,五六個大男孩就這麽走了進去。
“哎喲,黑子來了?”一看他們進門,濃妝豔抹的女郎就貼了上來,直接撲進了黑高個的懷裏。
“紅姐,想死你了。”黑高個好不避諱的吻上了她的烈焰紅唇,一番纏綿之後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哥們兒,“這些都我哥們,必須伺候好了啊!”
“沒問題。”紅姐給這群青春男兒抛了個媚眼,颠颠的去找小姐了。
“秦少一會看上哪個直接言語一聲,誰都不帶跟你争的!”黑高個特大方的說。
“對對!”老大發話,跟班自然應和。
“真的?随便哪個?”秦可也看出來黑子對這塊兒特熟,把這兒都當自己家使了,就算不是有勢力的,也算是老客人,老板不管怎麽都得給點面子。
“那是!”黑高個驕傲的一揚頭,東區土地規劃局局長是他叔叔,東區警局局長是他大伯,他老爸是中校軍銜,老媽是婦聯主席,全家都是官,誰敢不給他面子?
秦可一看他這得意勁就知道這地方肯定他說了算了,這下也就放了心,挑了挑眉毛,指著正從包廂退出來的一個服務生,“他行不行?”
黑子順著他的手看過去,大驚,“這是個男的啊?!”
“管他男的女的?長的好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