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們,服務跟不上客戶需求,陳設略顯老舊……”

張銘宇聽完傑森的解釋,“這些問題,你作為經理人,是不是需要第一時間跟我溝通?你對酒店的定位是什麽?”

辦公室內讨論的冰火兩重天,外面卻很安靜,齊貝和莫瑤作為保镖助理,是沒有權利進入會議室的,但是這次的報表,他們卻也看的清楚。

“我們的酒店入住率怎麽這麽低,”莫瑤扶着腦袋,似乎也被會議室的氣氛感染。

達米兒不在,顯然是在和齊貝說。

齊貝盯着報表,卻無話可說,因為這不是她所擔心的範疇。

會議并沒有持續多久,從會議室出來,張銘宇回到自己辦公室,他很平靜,整個人卻都散發着陰郁的氣息。

“老板居然這麽平和,可我怎麽感覺有大事發生啊!”莫瑤向走至桌前的達米兒說道。

達米兒輕輕一個響指,“你猜的沒錯。”

“你們有沒有被罵啊?”莫瑤有些同情的看着達米兒。

達米兒聳肩,“老板從不罵人。”

“這麽好?”

“但是,你解決不了問題,就可以直接走人了。”

“我收回剛剛的話,這麽殘忍……”

“物競天擇,現實就是如此。”

經過三天的會議後,公司開始大量招賢納士,從管理層到服務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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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酒店統一全面整修,虧損嚴重的酒店管理層全部清掃,重新注入了新鮮血液。這個時間,剛好也到了齊貝和莫瑤的一個月考察期。

“老大,這是莫瑤的資料,以後她就是我的合作搭檔,”崔宏一臉平靜的說道。

張銘宇嗯了一聲,擡筆在一個文件上簽下自己的大名,忽而擡頭,一臉審視的看着崔宏。

崔宏摸摸臉,“怎麽了?老大。”

“說說你的想法。”

“我沒什麽想法,莫瑤,也挺好的。”

“是阿超對你說什麽了?”

崔宏自知瞞不過自己的老大,索性也不再隐瞞,卻也沒多說。

“齊貝的辦事能力很強,你可以去問問她本人的意見,”張銘宇道。

“不……”崔宏想了想,還是止住了。

出了總裁辦公室。

“齊貝,你過來一下……”崔宏說着,人已經朝着門口走去。

齊貝随後跟上。

“我想問問你,願不願意跟我成為搭檔,一起工作……”好一會兒,崔宏才打破兩個人的沉默。

齊貝不解,她眼神無波無瀾的看着崔宏。

崔宏輕輕一笑,“老大讓我從你和莫瑤之間選一個一起工作的搭檔……但是,張超向我要了你去做他保镖,老大說了,你辦事能力很強,讓我問問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

“老板的随身助理?”

崔宏點頭。

齊貝聽明白了,她只是沉默了三秒,她道,“我還有待提高,希望公司能給我機會再磨練,我還是做保镖吧。”

崔宏一愣,“跟我一起待在老板身邊,你成長的會更快。”

“我……”

砰,透明的玻璃門口出現一個人影。

莫瑤敲着門,招了招手。

“莫瑤的能力不在我之下,我相信她能成為你更好的合作夥伴,”齊貝凝眸看着崔宏,“如果沒什麽事,我先走了。”說着,人已經轉身離開。

“诶……”

齊貝回頭。

崔宏輕輕一笑,“謝謝你的回答。”

“你怎麽這麽嚴肅,”莫瑤看着齊貝的臉,關心的問道。

“沒什麽。”

“我,都聽到了。”莫瑤低聲道。

齊貝轉身,看了莫瑤沮喪的臉頰好一會兒,“你很優秀。”她聲音平靜,卻帶着肯定的魔力。

“真的嗎?”莫瑤擡頭。

“嗯。”

第二天,齊貝搬離辦公室,去往張超所在的學校,也算是工作的地方。

“這裏有你的卧室,你以後就不用回去了,”張超課都不上了,直接将齊貝帶回住處,他打開一間房門,說道。

“嗯。”齊貝點頭,卻并沒有答應,這裏距離她的住處,并不算太遠。

“待會兒我們去吃日料。”

“老板,我是你保镖,你現在應該去學習了。”

“我不去,”張超往沙發上一躺,懶洋洋的從桌上托起電腦,打開。

“我每天早上七點準時來報道,晚上十點準時離開。”

張超搜索電影的手指一頓,側着頭看齊貝,“你難道不是我的貼身保镖嗎?”

“是。”

“那為什麽不和我住一起,你可別說什麽男女授受不親,我不吃這一套。”

“合約裏也沒說貼身保镖要住在一起。”

“你……算了算了,以後對我态度好點,不然我告訴我哥你欺負我。”

齊貝沒有說話,冰冷的目光中不帶有一絲情緒。

夏夜的風,帶着些許浮躁的溫度,客廳裏沒有開燈,齊貝站在陽臺上抽煙。

“我這樣住在你這,真的好嗎?”

齊貝看着風中搖曳的樹葉,輕輕吸允了一口煙,然後吐出一串煙圈。

“我記得你以前不抽煙。”

“從我記事起,我就抽煙,”齊貝淡淡道。

“我也只會在很頭痛的情況下抽,我看你每天晚上都要抽,煙瘾不小啊。”

“煙是好東西。”齊貝說着将煙盒扔向對面的黑影中。

煙盒落地,發出聲響。

“扔過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黑影說着笑,小火苗點燃了紅點。

“你怎麽不選擇繼續跟在你們老板身邊。”

“現在這個,也是老板。”

“性質不同,你現在凡事都要小心一些。”

“就是因為小心,才換了人。”

“你的意思?”

“馬上就是白岩臯小兒子生辰,上次就已經得到邀請,我們老板不得不去……”

“這是挺棘手的,這麽看來,你的選擇是對的。”

“我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總之,我已經暴露了。”

“什麽意思?”

“曾經合作的人,我們在一次酒宴上見過了。”

“是誰?”。

“白岩臯的人。”

“那你要怎麽辦?”

“希望這小祖宗能聽話一點!”

“你不用躲在暗處,這樣保護不了我,你就跟在我身邊。”

齊貝跟在張超身後,聽着他不停地唠叨,她眉間輕蹙。

一個星期過去,張超幾乎天天泡在酒吧,游戲廳。

“張超呢?”是張銘宇的電話。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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