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是不是耽誤了你的工作?”松開擁抱的手,張銘宇含笑問道。
謝玲玲挑眉一笑,從羅玉柯手中拿過花束遞給張銘宇,“歡迎你的到來,我的工作,就是好好陪你。”
張銘宇看了一眼齊貝。
齊貝領會,上前接過花束。
一同走出大廳,謝玲玲看表,然後問張銘宇,“銘宇,要不要先去吃一些東西。”
“還有一個小時時間,”齊貝提醒張銘宇。
“先去酒店吧。”
謝玲玲看了齊貝一眼,然後轉向張銘宇,淺淺一笑,“好。”
“你剛剛,惹我們謝總不高興了,”進了酒店,張銘宇與謝玲玲進了總統套間,羅玉柯靠近齊貝,提醒道。
“什麽?”
“謝總想和張總一起吃飯,你說還有一個小時,是什麽意思?”
“待會兒要去唯圃總部,需要提前準備一下。”
“原來是這樣,”羅玉柯不再多問,“最近好嗎?聽莫瑤說你去了你們公司小少爺身邊工作,這次怎麽……”
“我嫌自己大材小用,申請調了回來。”
“你?”羅玉柯指指齊貝,抿嘴輕笑,“說的倒也有些道理。雖然只是保镖,跟一個好的上司,也能學到不少東西。”
齊貝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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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張銘宇與謝玲玲便從總統套房裏走了出來。
兩個人眉眼中都帶着淺淺的笑意,想來,相談甚歡。
“齊貝,資料都準備好,我們現在出發去唯圃,”張銘宇吩咐。
“好。”齊貝答應着,卻沒有動。
……
“你怎麽不去?”謝玲玲見齊貝不動,語氣裏帶着一絲威壓和不滿。
齊貝将手中的手提包擡起,“已經準備好了。”
“那我們走吧。”張銘宇手指輕捏袖扣,人已經大踏步上前。
謝玲玲趕緊跟上。
羅玉柯調皮又無奈的聳聳肩。
唯圃集團早年位于C市鬧市區,後來拆了整個地段重建,唯圃集團便将總公司建于南面郊區,占地面積極大,也是C市唯一一家如此排場的大集團,能想象,當初的唯圃集團是多麽的風光無限。只不過,近些年來的唯圃集團開始了下坡路。兆彙當年就是因為有了唯圃集團的資金接濟補了虧空,才能得以加快步伐翻身,直到現在全國屈指可數的大企業。
所以對于張銘宇來說,即使唯圃集團不求他,和唯圃集團沒有他與謝玲玲這層關系,他依然不會袖手旁觀。
他擡起頭,看向這個曾經風光無限的公司大樓。
齊貝站在他側面,她能看見他溫和的眼,可她卻看不見裏面的色,他似乎在等待着什麽東西。
倏然,她明白了什麽。
“我打電話讓爸爸到公司來,”謝玲玲一邊走着,從包中掏出手機。
“伯父不在公司?”
“嗯,她去工地視察了,出了一點事,”謝玲玲含糊其辭的解釋了一下。
“還是不要打擾伯父的工作,見面不在這一時半會兒。”張銘宇淡笑着,整個人都散發着無以言說的風采。
謝玲玲小臉微微泛紅,“好,那就先去公司參觀。”
張銘宇只是含笑點頭。
“公司大部分辦公大樓都租了出去,”一路走着,謝玲玲談着自己并不景氣的公司,有些失落。
“唯圃,恐怕再也回不到當年的景象了,只怪我那時候年輕,也沒能幫上爸爸什麽忙,”謝玲玲嘆了一口氣,“說起來,現在也沒能幫上什麽忙。如果我是一個男孩的話……”她沒有繼續說下去。
張銘宇淡淡笑着,“都會過去。”
謝玲玲點頭,“但願吧。”
“謝總,董事長走之前說,如果您回來,就打電話給他。”剛到謝玲玲所在辦公室,秘書就來交待了留言。
“好,銘宇,你先坐,”謝玲玲讓張銘宇坐在自己辦公室的會客沙發,正要轉身出去,看到站在身後的齊貝,“你跟我出來,我給你安排了休息的地方。”
“讓她跟在我身邊吧,所有資料都在她手裏,忘了告訴你,她不僅是保镖,還是我助理。”不等齊貝說話,張銘宇已經開口。
謝玲玲一愣,上下打量了齊貝一瞬,卻沒隐藏住臉上的微微的怒氣,臉上的怒氣自然是對着齊貝,面對張銘宇,語氣卻還是溫柔的,她側過身看向沙發上的英俊男人,“銘宇,我記得你的助理是崔宏……怎麽,換人了嗎?”
“玲玲,這是我們公司的人事分配。”很顯然,張銘宇很客氣的拒絕了回答。
謝玲玲忍住一口氣,“我知道了,我出去一下。”語氣也比之前生硬了些許。
張銘宇卻絲毫未覺,他拿起茶幾上的雜志,翻閱起來。
齊貝很自覺的站到了張銘宇身後的位置。
謝玲玲出去不多會兒,就進來了,她端了一杯咖啡進來,走到茶幾前,她将被子放下,“銘宇,喝杯咖啡吧。”
張銘宇擡起頭,對謝玲玲溫和一笑,“謝謝。”
對上張銘宇的笑,謝玲玲也回以一個更加燦爛的笑容,似乎已經忘記了不久前發生的一小段不愉快插曲。
沒過多久,謝玲玲的爸爸謝震就急匆匆的趕到辦公室,即使是一身幹淨的行裝,可是他那落了灰塵的頭發,還是沒能掩蓋住他迫切的心理。
張銘宇見到來人,從容不迫的站起身,“伯父,打擾了。”
“哪裏。”謝震微笑着,眼角的紋路溝壑重重,似乎是還有些嫌棄自己不夠‘幹淨’,掌心不自覺的在褲子上搓了一個來回,這才伸出手掌,“銘宇,你坐。”
“聽說您在視察工地,是出了什麽事嗎?”張銘宇關心的問。
“噢,沒事,”謝震依舊笑着,“這不,聽說你到了,就急忙趕回來了……”
張銘宇點點頭,“我這次來,就是想看看唯圃的具體情況,當然,對于合作,是此行的主要目的,您是老前輩,我哪裏理解不到位的,您務必要提點。”
提點?謝震忍不住老臉一紅,要是自己能提點眼前的小夥子,他們的差距就不會像現在這麽大了。
要說當年,他也是運氣好,趕上了好時代好機遇,才能将企業做那麽大,可是沒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造成今天這種撒網收不回魚的結果,他除了認栽,別無他法;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這個十年前,他幫助過的老朋友的兒子能看在和自己女兒的面子上幫幫他,他要的不僅是資金上的支持,更是他頭腦裏的東西。這個幾年時間能一手将企業與同行企業拉開距離的小夥子,不容小觑,想到這,他總算有一點安慰,當年,自己的眼光沒錯,也很感謝老太太聯姻的提議,他也沒有多少猶豫,便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