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勁爆勁爆!為愛隐退白汐與芭蕾王子簡晨曦同臺争豔,亂花漸入迷人眼,賀少到底選擇誰!”
“還是白汐更勝一籌啊,比長相誰能比的過他啊。優雅,永不過時。”
“醒醒都醒醒,白汐早已經變成賀少的狗了好嗎?舔狗舔到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好嗎?簡晨曦要長相有長相要實力有實力,比那個花瓶強百倍!”
“白汐這是又為賀少争風吃醋了吧,他是真的要複出嗎?還是一氣之下的戲言啊,畢竟正宮娘娘看見小三和老攻走的那麽近,誰都會瘋的吧。”
“樓上的!簡晨曦才不是小三!明明是白汐厚顏無恥非要貼着賀少,賀少孝順才答應娶他的。”
“撕起來撕起來,我是随風草随時兩頭倒。”
“撕你妹,抱走我家簡晨曦,不約!”
…
白汐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刷炸了鍋的頭條新聞,耳機中是他師父桃施然悲天憫人的哭聲。
自從他在生日宴上宣布複出後,便轟動了整個星城,一個星期以來白汐的電話已經被連番轟炸了個遍,大多都是他以前的舞蹈同僚以及他師父桃施然打的。
“汐汐啊,為師終于等到這一天了,你終于醒悟了啊,為了一個男人放棄從小的夢想是多麽愚蠢的行為啊。若不是你去年退賽,芭蕾王子稱號能那麽容易落到簡晨曦手裏嗎?”
他的師父是上三屆的芭蕾舞皇,今年已經三十五歲了。書中的世界與白汐原來的世界相似又不盡相同,在這個世界裏芭蕾的最高榮譽是“芭蕾舞皇”稱號,而最高榮譽頂尖之位如原來的世界一樣,需要層層比試一路篩選。
舞者、普通舞者、芭蕾王子、再到芭蕾舞皇。
芭蕾王子每一年評一屆,芭蕾舞皇每三年評一屆,簡晨曦是上一屆的芭蕾王子,也就是白汐自願退賽的那一屆。
“不過,汐汐你是真的想好要複出了吧,你不打算搞什麽為愛犧牲吧?你可千萬不要為了賀瀾宇再做出什麽後悔終生的自殘行為啊!”
桃施然還在電話那頭碎碎念,白汐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聽着。
這一類的話他已經聽了整整一個星期了,幾乎每一個給他打電話問候的人都是一樣的說辭。
不過也不怪朋友們這般擔心,怪只怪原主以前實在是太賤了,為愛隐退、為愛下跪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為愛自殘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可能的。
“不會啦,放心吧桃師父。我這回是真的想通了,先這樣咱們下午見面再聊。”
白汐剛安撫了桃施然,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白汐迎來了今天第N個想跟他談談的人。
———賀瀾宇陰沉着一張臉站在了他的房門口。
這段時間,剛從國外回來的賀瀾宇一直住在兩人別墅的客房,離白汐卧室最遠的那一間,現在是他第一次踏進兩人的卧室。
白汐一瞬坐了起來。
賀瀾宇靠在牆上掃視了一遍屋子,屋內的陳設還和他走的時候一模一樣。
高級歐式床頭正中央挂着兩人的結婚照,照片中穿着一身純白西服的白汐唯諾的站在他的身側,兩人中間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他面無表情的面向着鏡頭,而白汐卻笑如桃花的盯着他,目光深情又真摯。
床頭櫃上擺放着一堆瓶瓶罐罐,好似是某種牌子的香氛,散發着淡淡清冷的香氣,伴着屋內熏熱的微風吹進他的鼻子裏。
那味道跟白汐身上的一樣,清冷似蘭花、濃郁似玫瑰,若有若無的,聞得他心煩。
白汐順着賀瀾宇的目光知道他在看結婚照,笑得燦爛道:“瀾宇你還記得嗎?拍這張照片的時候我特別不好意思,攝影師讓我纏着你的胳膊,可我怕弄皺你的西服,最後只站在了你的身側,偶爾起風了,咱兩的衣袖相接,我覺得特別的高興。”
賀瀾宇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白汐:小12,我背的對吧?沒少字吧?】
【字倒是沒少,就是表情可以再豐富一些。】
【還要再豐富一些?這賤兮兮的話快要把我的臉憋出赤橙黃綠青藍紫了,豐富不了,我盡力了。】
“你那晚說的話是真的嗎?”賀瀾宇無視了白汐剛剛含情脈脈的話語,直蹦主題。
白汐微微挑眉,他知道賀瀾宇問得是什麽,可是他偏不要随賀瀾宇的意,兩人見面的機會本來就少,抓緊時間勾引他,刷爆他的燈燈才是正經事。
白汐傾身靠在了床頭,酒紅色睡褲包裹下兩條筆直修長的腿微微曲起,露出白嫩絲滑的腳裸以及右腳腕上一株盛開的玫瑰花,再順着優美的曲線往下看去,是一雙稚幼的腳,因為停跳了很長時間的芭蕾,加之又保養了很久,幹淨整潔的指甲泛着淡淡的粉,似暈着一圈一圈的光。
而美腿、粉腳的擁有者正脈脈含情的注視着面前的男人,濃密卷翹的睫羽在那張昳麗的臉上投下淺淺的陰影,每一下的顫動都撩動着人的心弦。
這畫面香豔、奪目、令人難以移開眼睛。
“瀾宇,你問得是哪一句啊。我喜歡你?我愛你?還是…我想要,幹我吧就現在?”
賀瀾宇皺着眉頭看着他,呼吸平穩毫無波動,甚至打算轉身就走。
白汐:“…”
要不要這麽酷,再沒有回應,小心我幹死你啊。
下一秒,酷哥哥給得回應是轉身離開。
“…對,是真的。我那晚說的複出是真的。”
行行行,怕了你了,來日方長我們走的瞧!白汐坐直了身子,喊了一聲。
賀瀾宇這才停下了腳步,轉身淡淡的說了三個字:“為什麽?”
白汐愣了愣,抿了抿唇後按亮了手機,手機上是賀瀾宇與簡晨曦海邊摸頭殺的照片:“為什麽?你居然問我為什麽。這張照片是什麽時候照的啊,是在我們結婚後的一個星期,兩個星期,還是半年。你摸他頭的時候有沒有想起我呢,瀾宇你告訴我,他到底哪裏好啊。”
“這就是你要複出的理由?”
當然…不是!
要不是那天晚上白汐看見簡晨曦頭上有五盞燈,他才不會選擇複出。
可他又不能實話實說:“宇哥你還記得嗎?我曾經最愛跳芭蕾了,芭蕾就是我的命。可我為了讓你舒顏自願放棄了進階的機會,将芭蕾王子的榮譽拱手讓給了簡晨曦,只為了博你一笑。如今我不過是想要回到曾經的舞臺,你卻來質問我原因,難道你是怕我和簡晨曦搶芭蕾舞皇的名號嗎?”
“那是你自願的。”賀瀾宇回得毫不猶豫。
靠!這麽狠。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咯。
白汐擡頭看了一眼賀瀾宇頭頂全滅的五盞燈,真得是一天不刷就恢複如初了。
白汐從床上站了起來,緊咬着下唇,眸子瞬時染上了一層水霧,吸了吸鼻子,一步步向賀瀾宇走去:“宇啊,你怎麽可以這麽說,我這都是為了你啊,我和簡晨曦明明都是你的竹馬,怎麽竹馬和竹馬差距這麽大呢?”
看着賀瀾宇皺起的眉頭,白汐心中好不痛快。他不痛快,白汐就相當痛快!沒等他反應過來,猛的撲向了他,緊緊的抱住了他。
賀瀾宇訝異的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憤怒的喊道:“白汐,你這是徹底瘋了,是嗎?”
瘋不瘋得看你頭頂上的燈啊!
白汐沒有回答,只管死死的摟着他,恨不得直接勒死,屬于賀瀾宇身上的雪松氣越來越濃。可是抱了半天始終沒有聽到硬幣掉落的聲音。
“……”
靠,我都這樣了,我的小燈燈沒有?
賀瀾宇從初步的震驚中緩過了神,反手抓住了白汐的胳膊。他的力氣大的驚人,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溫柔。
可白汐也不是吃素的,幾乎是同一刻,他故意伸腳絆了賀瀾宇一下。可奈何兩人糾纏的太緊,一時沒穩住同時摔向了床上。
白汐緊緊得摟着賀瀾宇,在摔落的最後一刻,伸手将胳膊墊到了賀瀾宇的頭下。
“啊——”
躺在床上的賀瀾宇側眸的時候正好看見這一幕,白汐纖細純白的胳膊毫不猶豫的抱住了他,替他接下了摔倒的沖擊。
白如玉凝脂的手臂上顯出了一抹令人遐想紅,像是早春盛開的第一株桃花,美得驚心動魄。
“你……”賀瀾宇下意識的撈住了他。
白汐的頭發很軟像他這個人一樣,軟軟的沒有一絲戾氣,渾身上下都白的透明又特別的敏感,只是這樣摟着他,便已經開始細細的發抖了,不停的往他的懷裏蹭,跟小貓似的。
“瀾宇,你沒事吧?”白汐擡起了頭,一雙琥珀色的眸子中盡是水色。
他好像對自己受的傷毫不在意,對着自己的雙眸卻異常的專注,就好像将全部的注意力都給了眼裏的自己。
“你為什麽這麽傻?”
“要聽真話?”
看着賀大佬頭上頻頻閃爍的燈,白汐笑了,笑的天真而無畏,伸手環住了賀瀾宇的脖頸,溫熱甜膩的氣息蒸騰在他的臉上:“因為我愛你啊,全世界我最愛你了。”
我是因為你才來到這個世界上,你生來便是我的王,我對你臣服對你仰望。
當時都是因為你最貴啊,我的賀十萬!
賀瀾宇關上了卧室的門,面無表情的走下了樓梯。在一旁早已等候多時的盛美麗沖了出來:“怎麽樣怎麽樣?”
賀瀾宇:“?”
盛美麗:“你看我幹什麽啊?讓你進屋問白汐是不是真的要複出,如果是真的就送他一雙舞鞋,這事你忘了嗎?”
賀瀾宇從懷裏掏出來一雙白色絲滑的芭蕾舞鞋,舞鞋很軟綢緞上乘,折了這麽長時間,仍舊毫無痕跡,純白的顏色像是白汐的肌膚,連觸感都很像。
絲絲的滑滑的。
莫名的,賀瀾宇想起了剛剛白汐泛着紅的胳膊。
真的是非常敏感,一按一個紅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