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自取其辱

那種又一次被現實殘酷打回原形的尴尬和羞辱,令樂白曉覺得前所未有的吃茫然無措起來。

她是不是,這輩子都無法平靜地和孩子們一起生活了?

莫如飒和她這麽多年閨蜜不是白做的,通過她的神情糾結就看出了她的心思。

一邊暗傷自己在她心裏的地位,一邊扭頭往淩敘深看了過去,試圖幫樂白曉解圍,笑眯眯地說道:“淩總,曉曉她現在不想看到你,做為一個有風度的男人,我覺得你很清楚現在該離開的那個是你,不是我。”

淩敘深早對莫如飒可以被她客觀信任,兩人又無話不談親密無間而醋發心頭,此刻一聽他這話,就冷笑道:“莫少說笑了,所謂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合,這話難道莫少沒有聽過嗎?”

他的字裏行間都是暧昧得調子,成年人哪個要聽不出他裏面的含義來才奇怪了。

想自取其辱,那他就萬全莫如飒好了!

真以為是什麽人都可以來撬他淩敘深的牆角了,到嘴的鴨子不能飛,都已經到此刻了……他是怎麽也不會因為幾件事就對樂白曉放手的。

樂白曉見莫如飒在聽到這些話時,臉都不由地紅了下,有些別扭地将臉別開。

樂白曉自己更臉紅,淩敘深的話說得如此暧昧令人遐想無限,她覺得身上有灼熱的視線,擡眼一眼,就見淩敘深正定定地鎖着她胸前若隐若現笑得邪惡。

“地方你先去看吧,等看好了我們再約!”樂白曉受不了淩敘深那種厚臉皮的神情舉止。

她好像感覺到了他的心思,如果莫如飒繼續留下來,他會把那天當着趙毅做過的事再做一回。

有可能更甚。

想到這種可能,她就羞得連耳根都紅透了。

莫如飒皺眉,看着她說道:“我們不是說好一起去的嗎?”他還坐着呢,就被樂白曉拽了起來,連推帶拽弄出了辦公室。

可憐莫少受到如此對待,傷心之餘還要去給她看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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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白曉的臉還是燒紅了一片,含糊不清地推着他連眼睛也不敢擡起來看他,總覺得太丢人了,“我那麽相信你!反正你做事總不會坑我,我相信自己交朋友的眼光,快點去看房子!”

就差在嘴上說出來,你看不出來我自己很尴尬很羞臊嗎?

莫如瘋被她強行推着離開,回頭往辦公室裏沙發上的男人看了一眼,兩人之間有一陣火花迸濺。

但對于樂白曉來說,她是顧不上看那些的。

她在心裏拼命的想,要怎麽甩掉這個心魔般的存在。

等把莫如飒趕走,回頭就來趕淩敘深了。

但對于淩敘深的态度,她立馬轉了三百六十度的态度,環着手臂站在他的面前,冷冷地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好像從心底裏找着一種可以壓制他的氣勢似的,“淩敘深,我沒想到你也會像別的男人一樣死纏爛打,你太讓我刮目相看了。”

是不是只要激怒他,他就會離開了?

樂白曉是抱着那樣的小心思的,她并不明白,為什麽話說到那樣的地步,他在看到王夢瑤的時候連想也不想就走近她。

卻還要對她這樣呢?

真的像那些男人一樣,想要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嗎?

可她不要做那樣的女人。

樂白曉心理建設告誡自己,做女人應該有自己的驕傲,卻一時沒有防備……

淩敘深幾天不見她,思念成狂,身體都想她想得發疼,見她又是這樣一副漠然冷淡的姿态,一下子就霸道地伸手把她摟進了懷裏,吻,瘋狂而又熾烈。

樂白曉才做好的一切心理建設,告誡自己的話還在腦海裏旋轉,就被他吻得頭暈目眩,呼吸困難,渾身的力氣都被他的吻襲卷而走。

她覺得自己像一條被海浪拍在沙灘上的魚,離開水的魚,張嘴拼命的呼吸着,生命卻一點點地流失着。

“曉曉……曉曉,你知道不知道我多想你?”淩敘深在她大腦空白時,輕聲地在樂白曉的耳邊呢喃細語着,溫熱的手也游走在她的身上。

樂白曉瞪着眼睛,眼裏一片迷茫,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終于在淩敘深衣服口袋裏響起的鈴音時冷靜下來。

淩敘深眉頭輕輕地皺了了下,手臂還緊緊的抱着她不放,他似乎很糾結,但還是在電話不停的響着的時候,接起了電話。

女人就是這麽奇怪的生物,對情敵的敏感程度出乎自己意料。

樂白曉一下子就聽見了電話裏的女人聲音是誰。

她好像說了一起吃飯還是什麽。

淩敘深的目光溫柔地往樂白曉的臉上落下來,粘着不放。

樂白曉定定地看着他,似乎在心底深處期待着些什麽,她就那麽手臂一動不動的從剛才被他吻迷糊中摟着他的脖子,此時明明恢複了理智,卻也沒有立時放開。

淩敘深抿了下唇,對電話裏的女人很溫柔很溫柔地說:“好,你在家等我,我一會兒過去接你。”

他想到了王夢瑤動不動就那樣暈倒的體質,幾乎是從心靈深處的潛意識裏,或者是一種從小到大養成的本能。

習慣,對她體貼入微。

樂白曉覺得自己的心被什麽重物重重的砸了一下,疼,襲卷了全身。

可又找不到任何的傷口,就是疼。

樂白曉用力地推開了淩敘深的手臂,等他挂了電話後起來又試圖要抱着她,卻被她回頭冷冷地望着,淡淡地說道:“淩敘深,別讓我看不起你!去找你的林妹妹好了!你再這麽纏着我,你信不信我報警告你性.騷.擾?”

她也是氣得發狂,說着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語言來攻擊他。

淩敘深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他心莫名的疼得直抽抽,難以置信地看着幾天不見,想将她狠狠疼愛。

然而,他想到了什麽,一時又不知道從何解釋,只霸道地對她說道:“樂白曉,我從來都只想要你一個而已。不管你怎麽任性生氣也好,我都不會放手!”

不容分說地将她抱住抵在牆壁上狠狠地吻了下去,吻着吻着,感覺到了什麽鹹鹹的東西。

淩敘深睜開眼眸一看,卻見不知道什麽時候樂白曉已經淚流滿面,就那麽安靜地看着他。

“曉曉?”他忽然間覺得心頭一陣的恐慌,從未有過的感覺。

他試圖再次攫取她的唇來驅逐那種不好的感覺,樂白曉卻擡手重重的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樣,給了他一巴掌,泣不成聲地說道:“淩敘深,你為什麽就不肯放過我?你是不是非要看着我死在你面前才死心!”

只要他與王夢瑤一見面,她哪次不是會被他折騰的死去活來,卻還要努力的瞞着所有親人們。

“曉曉,我……”

樂白曉見他根本沒有要離開的舉動,一怒之下她甩開離開了工作室。

淩敘深正要追出去,電話又适時響了起來,他接起來是秘書琳達。告訴他公司有急事讓他回去一趟,看了看和王夢瑤約好的時間,他只能先回了公司。

樂白曉開了車在外面游了幾圈車河之後才回家,情緒收拾好,下車時又仔細查看了自己臉上并沒有異樣。

想到家裏的高智商女兒,她也是覺得心累。

別人是要瞞着大人,她卻連個女兒都要竭力去鬥法。

進門的時候樂母正在客廳裏陪着樂父聊天,見她回來,餐廳裏的兩個小身影已經又撲了出來,齊聲興高采烈地喊着:“媽咪!”

樂白曉見他們的臉上鼻子上,都是奶油,不由都心都柔軟得不可思議,摟着他們親了親問:“豆豆,米米,在吃什麽好吃的?”

樂溫言在對面食物時還是維持不住酷酷的神情的,眼睛都亮亮地告訴她道:“媽咪,是爹地讓管家送來的意大利冰淇淋師傅哦!”

樂溫烨也興奮地接話,“媽咪,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冰淇淋哦!”

樂母和樂父見她回來,問了她一天工作上的事,又知道她現在要開分店的事。樂父雖然和女兒之間有着五年不得已的隔閡,卻還是在聽到這事的時候,不由眼裏閃過了贊賞的笑,還很難得地給樂白曉提了些建議。

一家人其樂融融,正笑得開懷,門外門鈴響了起來。

樂白曉正還和女兒樂溫言說着話,突然間臉色一下子變了起來,皺着眉渾身難過異常強忍着問身邊的女兒:“米米,你爹地過來家裏?”

樂溫言對她點頭,“爹地送了廚師過來,抱了我和哥哥呢!”

樂白曉的臉色蒼白了起來,可是二哥正進門,她強撐着自己沒有讓自己在這種時候,在全家人的面前倒下去。

她不能讓他們所有人擔憂。

好在老天爺很給她面子,二哥參加了應酬,喝高了,進門匆匆和家人打了招呼就往樓上去。

樂白曉強撐着對兒子和女兒撒謊,“媽咪有事回趟公司。”

結果被鬼機靈的樂溫言戳穿謊言,“媽咪,你騙人,你根本不是要去公司。”小家夥眼珠子一轉,小聲地在她耳邊說道:“你是要去陪爹地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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