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醉酒
唇上的柔軟讓姜荞頓時愣住了,傻傻的忘記了反應。
顧缺見身下之人有些傻愣,黑眸一笑,而後閉目深吻了下去。
其實上一世他是吻過她的。
那一日她偷偷離家出走,後來他找到了她。走累了,他就背着她,後來便不知不覺在他的背上睡着了。
他忍不住偷偷吻了她,欣喜若狂。
後來他抱着她的屍體,又吻了她。
如今,是他第一次在她清醒的時候吻她。
濕軟的舌頭慢慢撬開她的貝齒,然後靈活的伸了進去,抵着那香軟的小舌,一番纏綿。這些日子壓抑的情感早已讓他無法喘息。一味的對她好,默默的待在她的身邊,她一輩子都不會明白,這個傻女人,從來都不會回頭看。
那日他躺在榻上,聽着她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心頭好似打鼓一般,難以安撫。可以見到活生生的她,雖然不是前一世的容貌,但是他還是一眼就可以認出來。
他看着她長大,從一個黏人的小丫頭長成亭亭玉立的女子,看着她從青澀懵懂到情窦初開,看着她從少女變成別人的妻子。
她變了,可是卻把他留在原地。
他從來都不曾怨過她,只怪自己當初沒有挑明,明明近水樓臺,卻讓那個男人捷足先登。如今看到沈遇待她這般的親近,他好像從沈遇的身上看到了傅珩的影子。
不可以,他不允許第二次。
……別人守着她,他不放心。
姜荞感受着那濕軟的舌頭伸了進來,那酥軟的感覺讓她的身子一陣戰栗,身子竟忍不住緊繃了起來。她是應該推開他的,可是如今他們是夫妻,且薛錦繡極為喜歡這顧缺,如今這美相公主動獻吻,若是将他推開了,便太不符合薛錦繡的性格了。
最重要的一點……她自己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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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重的呼吸萦繞在自己的耳畔,姜荞感到身上這具身軀逐漸變得滾燙,微閉的眸子慢慢的睜開,夜間顧缺的面容有些模糊不清,但是看着近在咫尺的這雙緊閉的眼睛……那密長的睫毛好似兩把小刷子一般,癢癢的撓着她臉上的肌膚。
顧缺吻的很溫柔,讓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愉悅之感,雙臂亦是不由自主的環着他身子,慢慢的覆到了他的背上。雖然他的身子瘦弱,但是還是沉沉的,壓得她喘不過起來。
濕軟的舌頭自她的口中退出,卻依舊是含着她的小舌不放,姜荞雙頰發燙,竟是忍不住嘤咛了一聲。
糟糕!她居然……有感覺。姜荞擡眼看着顧缺,發現此刻顧缺正睜着眸子靜靜的看着她,姜荞一陣心慌。
大抵是薛錦繡的情緒幹擾了她,不然她怎麽會……心跳的這麽厲害。姜荞暗暗說服自己。
清冷的夜,纏綿的吻。身上的男子似乎沒有進一步的舉動,但依舊是壓在她的身上,将腦袋埋進她的頸間。
“顧……顧缺。”她還是不習慣叫他“意之”。
耳畔的聲音帶着喘息聲,顧缺稍稍彎唇,然後吻着她裸、露的頸間。
“嗯……”姜荞猛然打了一個機靈,這……這顧缺不會是真的打算和她洞房吧。
姜荞心中忐忑不安。
她記得上次系統提示過,若是要發生關系,會讓身體的原主人回來。且若是同房了,這顧缺定然是喜歡她的。可是眼下這副情形,卻讓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萬一……真正的薛錦繡不會出現呢?難不成她真要和一個陌生的男子同房?
可是這卻是一個能迅速促進感情的好機會。
姜荞頭疼,待回神之際,發現顧缺的腦袋已經埋在她的胸前,吻着她的……姜荞感到身子軟軟的,猛然一用力将他的腦袋推開,然後悶不做聲的将身子轉了過去。
她還是做不到。
暧昧的氣氛驟然消散,顧缺有些愣住,看着姜荞的反應,身子有些僵硬——他還是太急了。
良久,顧缺将方才扯開的被子替她蓋上,猶豫了一會兒,伸出手臂從後面将她環住。感到懷中的人身子有些微楞,顧缺的手稍稍用力,關節處泛着青白之色。
他吻了吻姜荞的發頂,靜靜開口道:“對不起……這些日子,我看着你與沈兄這般的親近,心裏有些不好受。阿繡,我才是你的相公,不是嗎?”
顧缺的語氣有些失落。
姜荞有些愣住了,咬着唇斟酌了一番,卻未轉過身子,只道:“沈遇同我一起長大,是青梅竹馬,我只把他當成兄長。顧缺,你……你不要亂想。”
青梅竹馬。
兄長。
顧缺微怔。以前她也是這般想着他的吧,只當自己是青梅竹馬,只當自己是……兄長。
“我知道了。可是阿繡,自我被帶上山的那一天,我便什麽都沒有了,如今……我只有你。”
姜荞的心頓時軟了。
對呀,今日他這般的熱情,其實是……在讨好自己?顧缺本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可是如今被撸上了這土匪窩,且身子羸弱根本無法逃脫,除了依附自己,沒有別的法子。
可是……姜荞眉頭一皺,她的記憶裏,這顧缺可是一番傲骨,誓死不從的呀。莫不是這病好了,想通了?
“如今你我已是夫妻,若你……若你現在便開始嫌棄我,我……”音色漸消,尾音帶着難以言喻的無奈和落寞,黑眸卻是帶着淡淡的笑意,看起來頗有幾分狡黠之色——但是姜荞卻看不到他的神情。
姜荞的心軟的一塌糊塗。“沒……我沒有嫌棄你。顧缺,我說過的,我會待你好……一直。”
“可是你現在都看都不願看我一眼。”身後傳來顧缺可憐巴巴的聲音。
姜荞無奈轉身,勉強露出笑意望着顧缺,借着淡淡的月色瞧着他俊顏之上的神色。這顧缺本就長着一張白皙柔弱的臉,此刻一看,便是愈發的惹人憐惜。
“大概是我還沒适應吧,顧缺,你不用想太多。我待你如何,與沈遇沒有半分的關系,他是我的兄長,你是我的相公,僅此而已。”
似是姜荞的話語安慰了他,顧缺稍稍彎唇,長臂将她摟得更緊,音色有些微顫,“那……今晚我抱着你睡,好不好?”
看着顧缺這副模樣,姜荞根本沒有辦法拒絕。艱難的點頭,笑吟吟道:“嗯,睡吧。”語罷,便閉上了眼睛。
“嗯。”顧缺應着。
姜荞感到自己的額頭有被一個柔軟的物什覆着,心頭一顫,自是知曉——是顧缺在吻她。不過只停留了半晌,而後蹭了蹭她的臉,便抱着她睡了。
心頭松了一口氣。
不過這顧缺……是喜歡她嗎?
接下來的幾日沒什麽特別的事,只不過這顧缺越來越殷勤,倒讓她有些受寵若驚。聽着系統的聲音,知道這顧缺對自己的好感度已然是日日累加。
不過這也讓她有些納悶,明明自己什麽也沒做,這顧缺卻待她不一樣了。但是這亦是一件好事,只要顧缺親口承認喜歡自己,那麽她這次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姜荞撇了撇嘴,不知道接下來還有沒有任務,她只想早點回去,早日重生。
草兒是個活潑的小丫頭,如今已是到了适婚的年紀。姜荞自是知道這草兒和狼子乃兩情相悅,這婚事是遲早的事,但是今日發生的事情,卻讓她怒不可遏。
狼子與虎子是親兄弟,兩人的性子則是截然不同。狼子忠厚老實,虎子卻是個魯莽的性子。
昨日這虎子喝多了,竟強占了草兒。名節對于一個女子來說極為重要,如今失了清白身子,且此人還是自己心上人的大哥,草兒已哭紅了眼,一個人躲在房內不出來,誰也不見。
這樣的事情,薛家寨鮮少發生,但是卻不能說是沒有。姜荞頭一次遇見,雖然無措,但是絕不能姑息虎子,饒是他是自己最得力的手下之一。但是如今實事已成定局,若是鬧大了,草兒的名聲算是徹底完了。
“大小姐”草兒長得清秀讨喜,如今這雙好看的眼睛竟活生生給哭腫了,見姜荞過來忙撲進了她的懷裏,失聲痛哭起來。
姜荞身子一怔,然後将小丫頭摟緊懷裏,衣襟處一片溫熱,小丫頭哭得很是傷心。的确,能不傷心嗎?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她便不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即使成了親,也仍是心頭一個永遠解不開的死結。
姜荞撫着草兒的長發,一陣安慰,心頭更是酸澀難當。耳畔聽着她的哭泣聲,自己也忍不住快要哭了出來,“都過去了,我已經好好教訓了那混蛋,不怕,你家小姐我以後會好好保護你,絕不對讓別人再欺負你。”
“大小姐……我覺得自己好髒,好惡心。”
草兒的話像是一把把利劍狠狠的戳進了姜荞的心尖,姜荞顫抖着聲音,安慰着:“傻丫頭,胡說什麽呢?把這件事情忘了,不許再胡說了。”
“忘不了……我哭着喊着求他,可是他就是不停下來,我好害怕,我好希望狼子哥來救我,可是……整整一個晚上,一個晚上……”
姜荞的手收緊,臉色蒼白的可怕,咬着唇。
畜生!
草兒在自己的懷裏哭了很久,後來哭到連嗓子都啞了,才昏昏沉沉在自己的懷裏睡去。姜荞将她放到榻上,然後替她擦了擦臉。看着她睡夢中擰着臉抽泣了,死死的拽着被角不放手,姜荞一陣心疼。
她只想她好好的,她喜歡這個活潑可愛的小丫頭。這麽快樂的小丫頭,不應該是弄成現在這副模樣。
虎子說願意娶她,狼子開始不同意,之後便還是被說服了。姜荞有些茫然,一個女人失了貞潔,那個曾經想着娶她的男子卻同意讓她嫁給自己的大哥。
因為不幹淨了,所以不要了嗎?
姜荞想到了顧屹之,羽睫微顫,神情木讷的走出了房間。
外頭的陽光太刺眼,姜荞受不住微微眯起了眼睛。自己嫁給傅珩三年,最後被殺曝屍荒野,顧屹之都是始終如一。
如今說是不心動,便是騙人的。
可是……那些都是她死之後的事,如果那時自己是被傅珩休棄,那他還會不會……姜荞不知道,她害怕這個答案。
有時候,活着和死了,結果完全不一樣。
姜荞的身子有些不穩,步子一踉跄,險些摔倒,那雙白皙修長的手将她的身子扶住。姜荞愣愣的擡眼,入目的是顧缺這張柔和清俊的臉。這厮長的真好看,可是如今她心情不佳,根本沒有心思欣賞着美男的無雙容色。
“我沒事,放手吧。”姜荞淡淡道,不再看他。
草兒就像她的妹妹,如今出了這事,她除了心疼、憤怒,可是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考慮她的将來。方才她說此生不願嫁人,她想着,如今好好勸了她,等日子久了,這傷許是會淡一些。到時候薛錦繡會回來,她會替她找個好人家,不會讓她繼續待在薛家寨,讓傷口一次次被揭開。
“你這樣,我不放心。”顧缺一瞬不瞬的瞧着她蒼白的臉色。他自然是明白這強悍的表象不适合她。她從小就被保護的很好,如今……竟學會保護別人了。
姜荞聽言,只是稍稍勾了勾唇,“男人都一樣……放、手。”姜荞的聲色凜冽,聽着有些冰冷。
顧缺目光如水的看着她,一字不語。
原以為那日勸了草兒,這事有好轉,可是當姜荞看着草兒冰冷的屍體時,立刻将九環大刀架到了虎子的脖子上。
她真想殺了他。
沈遇阻止了她,她不是沈遇的對手,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手中的大刀“哐當”一聲落地。
“阿繡,你瘋了!”沈遇拽着她的身子,讓她看着自己。
姜荞雙目赤紅,目眦欲裂,“混蛋,你們這幫混蛋!”這麽鮮活的一個生命,短短幾日,便沒了聲息。
“阿繡,草兒生無可戀,才會選擇這條路。如今你這樣鬧下去,你以為她會安息嗎?讓她安心的走,好不好?”他知道她難受,她待草兒如親姐妹,他都知道。可是如今殺了虎子也無濟于事,只會讓這事鬧的更大。
她是薛家寨當家的,不應該這麽沖動。
沈遇想抱她安慰一番,卻被姜荞一把推開,然後面色冰冷的轉身離去。
沈遇僵着雙臂愣愣的站在原地。
草兒的喪禮辦的很倉促,姜荞看着墓碑上的字,心頭一陣陣抽搐。
晚上心情實在難受,便拿了酒在院裏子喝。顧缺勸過幾次,卻拗不過她,最後沒有法子,只在身旁靜靜的陪着她。
夜間涼風習習,姜荞一身紅衣單薄,顧缺皺了皺眉頭,脫下外袍給她披上。姜荞執着酒杯的手一頓,動作一顫,酒杯直直墜地,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響。
姜荞早已喝的爛醉,轉眸瞧着身側的顧缺,眼前的顧缺模模糊糊的,讓她看不真切。
姜荞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擡眼瞧着他,開口道:“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女子若是失了貞潔,便是棄如敝履,是不是……女子性命輕賤,比不上你們男子?”
“阿繡,你醉了,不要說胡話。”顧缺撫着她搖晃的身子,輕聲道。
“你回答我,是還是不是?”姜荞拽着顧缺純白的衣袖,水潤的雙眸望着他,目光直直。
“不是,對心愛的女子……視若珍寶,什麽都不會改變。”除了在心頭的分量越來越重,別的,什麽都不會變。顧缺薄唇微張,字字清晰。
姜荞愣了許久,而後張了張嘴,“……顧屹之。”
顧缺目光一頓,而後瞧着她迷離的眼神,便知她醉得厲害,伸手覆到她的發頂,動作溫柔,微微含笑,“荞兒,我在。”
“顧屹之……”姜荞鼻子一酸,直直的撲進了顧缺的懷抱。許是太突然,亦或是這姜荞的動作太大,顧缺猝不及防,身子踉跄朝着後邊退了幾步,而後在定住,将她緊緊抱住。
心口處一片溫熱之感,顧缺的眸色一沉,雙臂收攏将她抱得更緊,唇瓣吻上她的額頭,留戀片刻。他的語氣出氣的溫和,“我一直都在,什麽都不用擔心。”
“顧屹之,顧屹之……我想回去,好想回去。”姜荞緊緊的攬着他的窄腰,腦袋擱在他的心口處,忍了許久的淚水似是被觸動了一般,再也抑制不住。
草兒的事情讓她壓抑的情緒一下子都湧了出來。
“馬上,我們馬上就可以回去。”顧缺安慰似的撫着她的背,音色柔和,在冰冷的夜風中,都讓人感到絲絲暖意。
姜荞将埋在顧缺懷裏的腦袋擡了起來,淚眼汪汪的看着顧缺,眼前的臉,慢慢變成了顧屹之的臉,姜荞笑呵呵的伸手覆上他的臉頰,臉上卻是濕噠噠的淚痕,看起來可憐極了,“顧屹之,你真好……”
瞧了許久,才繼續道,“你真傻……傻子……傻子。”
姜荞喃喃自語着,一邊說着,腦袋便耷拉了下去。而後突然想到了什麽,陡然擡頭,笑吟吟的望着顧缺,踮起腳尖勾住他的脖子,“顧屹之,我好像……還沒有親過你。”
“荞……”
柔軟的雙唇夾雜濃濃的酒香,顧缺欲說出來的話語被她細數封住。
“呵”姜荞的吻只是蜻蜓點水一般,然後離了他的薄唇,輕笑着,漂亮的眼睛滿是媚色,“顧屹之,你傻了?呵呵,我在親你呢……傻子。”
事實上,顧缺的确傻掉了。
聽着姜荞的話語,顧缺哭笑不得,俯□子抵着她的額頭,雙眸盛着醉人的溫柔,“……受寵若驚。”
“哈哈”姜荞大笑了起來,眼眸中還有方才未幹的淚水,用鼻子蹭了蹭顧缺的臉,語氣嬌嗔,“那你當初為什麽要成全我?如果你不答應……不答應的話……”
顧缺眸中酸澀。她當初苦苦哀求,他怎麽忍心?
“還來得及,不要再想這些,好好睡一覺,好不好?”語罷,顧缺将她的身子打橫抱起,進了屋內。
姜荞很乖,雙臂緊緊的抱着他的脖子,怕他會跑掉似的,嘴裏喃喃的念着他的名字,念得他的心都快化了。
進了屋裏之後,姜荞便是吐了起來,吐到他的身上不說,竟連自己的衣服都吐髒了。顧缺猶豫了一會兒,便換了一身衣服,準備好了洗澡水,将懷中的小女人抱進了浴桶。
如今他倆是夫妻,他伺候她沐浴,再正常不過了。
顧缺顫抖着雙手将她身上的衣裳褪盡,看着這具白如美玉的身子,面頭有些微燙——因為是她,所以他有正常的欲、望。
“顧屹之,顧屹之……”姜荞傻呵呵的攬着他的脖子,顧缺尚在失神,姜荞一個用力,便“噗通”一聲,将他帶入了浴桶,濺起了不少的火花,兩人的臉都被打濕了。
顧缺吓了一跳,見姜荞孩子氣的朝着自己黏了上來,雙臂便僵在空中,不知該如何是好。
“乖,不許鬧了,先洗澡好不好?”顧缺哄着她,拿起帕子給她擦身體。那嬌嫩的肌膚恍若凝脂,觸感滑嫩,讓他感到身子愈發的滾燙——這伺候人的活兒真是棘手。
“呵呵好癢……”姜荞咧着唇一笑,然後抱着顧屹之的身子不撒手,“癢死了,不許撓我……”
顧缺的手一抖,帕子從手心掉下,落入水中。
柔軟的酥胸貼着他的胸膛,顧缺感到小腹一陣燥熱,眉頭擰得愈發的緊了。白嫩嫩的藕臂環着他的腰際,整個人都貼了上來。
這副嬌氣的模樣,才是他的荞兒。顧缺懷戀的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後繼續給她洗澡。
喝醉了的姜荞簡直難伺候,顧缺終于替她洗完了,看着自己狼狽不堪的模樣,便又拿了一身幹淨的衣服走到屏風後面去換。剛将衣服換下,便聽見“砰”的一聲,顧缺吓了一跳,忙急急朝着床榻走去。
“顧屹之,疼……”姜荞的雙眸蒙着一層霧氣,小手揉着腦袋,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顧缺撥開她的小手,瞧着腦袋都有些腫了,定是不小心磕到床頭了,頓時心疼極了。他小心的揉着她的腦袋,語氣溫柔道:“怎麽這麽不小心?乖乖躺好睡覺,嗯?”折騰了這麽久,是該好好休息了。
姜荞吸了吸鼻子,委屈的低着頭。顧缺心都軟了,忙将她的攬進懷裏,安撫似的揉了揉她的臉,“我陪着你,快些睡覺,聽話些,好不好?”
姜荞醉意未散,笑呵呵的打了一個酒嗝,“顧屹之……你好暖,抱起來好舒服……”
低低的話語伴着溫熱的呼吸,像一根羽毛一般撓在他的心頭。柔軟的小手覆在他的胸口胡亂摸着,顧缺擰着眉頭,将她的手握在手心,“別鬧。”他會受不了。
“可是你剛才摸我了……這裏、這裏、這裏,你都摸了。”姜荞指着自己的身體各處,一本正經道。
顧缺的臉都燒起來了,方才她是給她洗澡才……
喝了酒,任性的小性子都暴露了。顧缺甚感無奈,喉頭一動,忍不住吻了吻她的粉唇,氣息微喘,“荞兒……”
姜荞伸出舌頭舔了舔唇,似是無意的舉止在顧缺的眼裏卻是勾人的很,顧缺的眸色越來越深,“……該睡了。”
姜荞将小手自顧缺的手心掙脫出來,然後胡亂的在顧缺的身上摸索,如今顧缺赤、裸着上身,整個人抱起來暖暖熱熱的,舒服極了。
姜荞開心的眯着雙眼,享受着身旁的溫熱身軀,小手順着他溫熱的胸膛一路往下,突然碰到了某物,姜荞忍不住一把握住那炙熱堅硬的物什,擡眼笑呵呵道:“顧屹之,你這裏怎麽藏了根棍子?”
顧缺的眸子頓時一沉,身子驟然緊繃。
……真是要命。
作者有話要說:
oo肉還是不肉,這是一個問題
雙更求表揚
"這學期的課程排的滿滿的,作者君好想哭啊,但是人家會在夜深人靜默默敲打鍵盤的,乃們不許抛棄倫家--一>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