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的心意
臉上挂着淺淺的笑，尹川風月看上去和平時無二，心裏卻有着百轉千回，清楚了自己對真田弦一郎的心意，這種陌生的感情以前并沒有經歷，現在要去面對他，即便想通透了，做起來或許并不是同一回事。
“尹川小姐來了，快請進，老太爺正在茶室等你。”松本惠昨天就收到了老太爺的通知，聽到門鈴聲就放下了手頭打掃的工作。
“松本阿姨，早上好。你先忙吧，我自己去茶室就可以了。”并不想打擾到她的工作，尹川風月禮貌地打了招呼之後，就向着茶室走去，和印象裏的光景重疊，走過庭院的走廊時，尹川風月向右邊看去，這一次卻沒有看到那個穿着劍道服的人影，微微一頓，不自覺的地出聲笑了起來，其實并不清楚真田弦一郎一天會做什麽，但是上次看到他早上練劍之後她就一直覺得每天早上他會來這裏練習劍道，似乎他本來就應該這麽做的一般，其實是自己想多了吧？
笑意還來不及收斂，餘光中卻出現了一道黑影，“尹川，早。”熟悉的聲音帶着一絲沙啞的感覺，好像是剛睡醒一般，“真田早~你是來練習劍道？”笑意還來不及散去，尹川的眼波微動裏面夾帶着陽光的光點，整張臉明媚的真田弦一郎的心都忍不住悸動起來。
對上少年的眼睛，尹川風月的目光忍不住閃動，穿着劍道服的真田弦一郎顯得更加挺拔，竹刀插在腰間，這種感覺有種武士的味道。“嗯……”真田的回答帶着一絲不好意思，這讓尹川的眼睛裏帶上了好奇，好像從來沒見他不好意思過……
女生的目光太過于熱烈，真田原本沒有明顯情緒波動的臉上帶上了尴尬的神情，“今早，起的有些遲了。”說起這個話題真田只覺得有熱氣從臉上冒出來，昨晚他做了一個有關于她的夢。夢境裏發生的事情并沒有因為起床而被忘掉，現在回憶起來還異常的清楚，這讓真田面對真人變得不好意思起來，“尹川要去茶室嗎？”明顯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做過多的停留，真田轉移了話題。
不明白真田的尴尬從何而來，尹川風月看着他那有些閃避的目光，并不想刨根問底，“嗯呢，真田要一起去嗎？”
挂着淺笑的臉柔和牽動着他的心，明明知道再去想那個夢境是不好的，但是還是忍不住想起，真田只覺得身子都熱了起來，“嗯，我去換了衣服就來。”應該是練習的時間，卻忍不住接受了她的邀請。
“那我先過去了。”看着女生消失在拐角，真田弦一郎這才轉過身走回到自己的房間，脫掉劍道服腦海裏冒出來的是昨晚的那個夢境。青春期的他偶爾會夢到一些男女火熱的夢境，只是夢裏那個女生的臉是模糊的……可是昨天，他卻看清了夢境裏與自己糾纏的女生的臉，想到那個夢境裏他和尹川彼此肉體相互貼近，真田只覺得燥熱的感覺在身體裏充斥起來，這樣的夢境本來不應該想起的，只是他卻還是忍不住。
走進衛生間用冷水洗了一把臉，真田換上了日常的衣服，壓下身體裏的躁動，慢慢走向茶室。
茶室裏茶香萦繞，尹川風月正喝着真田老太爺泡的茶眯着眼享受着，桌上除了茶具還有女生做的糕點，這次做的并不是抹茶的糕點，而是奶油味的，“真田爺爺會不會覺得膩口？”本來還想做抹茶的，只是家裏的茶粉用光了，就用了牛奶，就怕老人不喜歡這個味道，畢竟奶油味的比抹茶的要膩一些。
“很不錯，風月做糕點很擅長。”并沒有吝啬自己的表揚，真田弦一郎在拉門外敲門的時候就聽到自家祖父的聲音，“進來吧。”拉門打開，真田弦一郎進門鞠了躬行了禮這才坐了下來，“弦一郎今天沒有進行劍道訓練？”
說起這個真田弦一郎的眼中閃過一絲焦躁與尴尬，臉上卻并沒有明顯的變化，對于這件事情真田抿緊了嘴唇，“對不起，祖父。”動了動嘴唇，他說出的是道歉的話。他很少會出現晚起的情況，被夢境誘惑所以不願意起床也是頭一次，遲了也要去練習……以前他或許會這樣做，可這一次他卻放縱了自己，這樣會讓祖父失望吧！即使面上沒有變化，他的心裏卻百轉千回，目光在看向真田弦右衛門的時候也帶上了一絲黯然。
真田弦一郎的道歉讓真田弦右衛門的眉頭皺了皺，他對這個孫子是了解的，在以往遇到自己不熟悉的事情他會保持自己原有的生活态度和生活習慣，可是這一次面對感情卻松懈了下來……目光落在尹川風月身上，在她的眉間看到了一絲擔憂。輕輕嘆了一口氣，真田弦右衛門松開了眉頭，罷了，畢竟是第一次動感情的愣頭青，責怪他也沒必要，“以後不要松懈！”即使原諒了他口氣卻還是嚴肅的。
“是！”挺直了腰板跪坐着低頭，真田弦一郎知道祖父這一次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只是他卻開始自責起來，因為自己的私人原因就斷了練習……
從真田老太爺問起真田弦一郎開始，尹川風月的心就提了起來，本來他是要去練習劍道的，是因為自己邀請了他…看着他在那裏道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卻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煩躁，咬了咬下嘴唇，尹川看着真田的眼眸中多了一絲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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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來嘗嘗風月做的糕點。”孫子的态度是端正的，有尹川在真田老太爺并不想多說什麽。
聽到祖父這麽說，真田弦一郎擡起了腦袋，看向坐在另一側的女生，對上的是她那帶着歉意的眼眸。她的歉然讓他煩躁的心突然安定了下來，眼神柔了幾分，這并不是她的錯，嘴唇輕動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說什麽，真田弦一郎的目光轉向了桌子上的糕點。
對上真田的目光，尹川知道他并沒有怪自己的意思，可是她心裏卻仍有着歉然。
察覺到早茶時間的氣氛沉重，真田弦右衛門開口問起了尹川關于明治維新時期的問題，沉悶的氣氛漸漸散去……
“老太爺，早飯準備好了。”敲門聲響起，門口傳來傭人的聲音，“嗯，馬上來。”真田老太爺放下茶杯看着兩個有些拘謹的小輩，“好了，快起來去吃早飯吧。”即便散去的沉悶的氣氛，卻還是沒有上次那麽融洽，兩個小輩有明顯的走神，是因為自己剛才的責怪嗎？想到他們兩個的表現，真田弦右衛門覺得有自己的因素也有他們自己的個人原因，自家孫子的心思他了解，至于尹川家丫頭對的……
目光落在那個正收拾着茶桌上器具的女生，剛才他說話之後她應了一聲就開始收拾，明明家裏有傭人卻還是會這樣自己動手，這樣的性子讓他不喜歡都很難，掃了一眼幫尹川打下手的孫子，自家孫子看上她也不是沒有道理，就不知道尹川家丫頭是個什麽心思了，“真田爺爺，我們收拾好就過去，你先去客廳吧。”看着老太爺依舊在門口，尹川風月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開了口。
“祖父，你先去吃早飯吧。”将茶葉和幹淨的茶具端起來放到一邊的櫃子上，真田弦一郎将尹川收拾好放在桌邊的托盤端了起來拿到了茶室一邊的水池裏。
明明沒有說出要做什麽卻很有默契的搭配工作着，真田弦右衛門看到尹川風月擦着桌子，眼睛裏閃過一道光，“那茶室就拜托你們了，我先過去了。”上次他們兩個可沒有收拾茶室，今天倒是很有默契，真田老太爺走出茶室心裏暗想着，不過這樣的默契是個好兆頭，更何況有時候讓他們兩個單獨相處下也是好的，拉上門和身邊的松本說了一聲，真田老太爺就向着客廳走去。
安靜的茶室只剩下尹川風月和真田弦一郎兩個人，彼此做着各自的活沒有交集卻仿佛有種東西在兩個人之間流淌着，擦幹淨了桌子正準備洗抹布的尹川剛想起來，面前就多了一只手，“真田？”
女生的臉就在自己的眼前，和夢境中一樣的靠近，眼眸中有着迷惑以及難以掩蓋的歉然，她還在在意剛才祖父的話，“你慢點起來，不然會頭暈。”想着她上次起來之後驚險的一幕，真田有些擔心。
擔憂的口吻沒有任何掩飾，尹川風月的目光中驚訝更甚，對上真田的目光讓尹川的心有些慌亂，明明一直都是淡然的眼神此刻卻夾帶着一絲柔軟，有點像面對佐助時的目光，只是卻又有着明顯的不同，這樣的目光讓尹川的心中多了一分暖意，随即臉上紅了起來，她想起了自己對真田的感覺，那種像是喜歡的好感。“我自己慢慢起來吧。”這種感覺冒了出來，面對真田弦一郎，尹川風月變得不自然起來。明明想好要好好面對，可是當這個問題擺在面前的時候卻有些退縮了。
尹川的拒絕卻沒有得到回應，真田的手仍然放在自己的面前，無法忽視，對于女生臉上突然有的變化這麽近他如何看不出來，抿着嘴唇，真田沒有給她逃避的機會，即使心裏不想勉強她。
“我……”還想拒絕，尹川輕擡起頭對上了自己剛逃開的目光，拒絕的話是怎麽也說不出來了，男生的眼眸深邃的看不出情緒，卻讓她感覺到比剛才那種擔憂更深的一種感情，這種感情讓她忍不住沉浸在其中，将自己的手放進他的手心裏，順着他的力道一點點起來，緩慢的動作讓血液緩緩的在身體裏流淌着，避免了她突然起立時暈眩的感覺，“謝謝你，真田。”手依舊在他的手心裏，溫熱的感覺讓她的心也安定下來，彼此的距離有些近，他身上的味道讓她聞的真切，臉上的紅暈加深，想收回手卻發現了阻力，微微側目看向少年，卻發現他一直看着自己，“真田……”
剛念出真田的名字想喊他松手，拉門卻被一把拉開，“風月姐姐~”驚喜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随即一個小小的身影便撞在了她腿上，“風月姐姐來了~都沒有告訴佐助！”帶着委屈的聲音，讓正有些不好意思的尹川沒有阻礙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後蹲下身摸起了小男孩的頭。
“是風月姐姐不對，對不起，小佐助，這個是我給你留的糕點，要吃吃看嗎？”尹川将自己給佐助留的糕點一拿出來，就将他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冒冒失失闖進來的侄子眼裏根本沒有他，真田看着笑的一臉溫柔的尹川風月，想要責怪佐助的話語咽了回去，和剛才那個目光閃躲的她比起來，此刻的她看起來更是柔和，不自覺地放松了嘴角。
蹲在地上的尹川風月看着真田佐助，想到了剛才真田弦一郎的動作，忍不住微微側目，只是少年的目光卻未曾挪開，對上他的目光，尹川風月覺得自己快要化了一般，那深邃的眼眸裏帶着的是讓她覺得刺目的灼熱，或許……他有和她一樣的心意。
作者有話要說： 還剩７章。ＱＡＱ
馬上完結了。ＱＡＱ ＿（：з」∠）＿
第二十四張 心意相通。
“佐助，你太松懈了，已經要吃早飯了還吃那麽多糕點。”終于開了口，真田将尹川手裏的糕點盒子收了起來，蓋上然後交還到女生手裏，“應該去吃早飯了。”
橫空出現的手拿走了自己想吃的東西，真田佐助這才反應過來身旁還有一個人，看着臉上沒有明顯情緒的叔叔，小臉上帶上了一絲驚慌，“叔叔早上好。”站直了小身板然後禮貌的行了禮，和叔叔關系好是好了，但是應該有的禮儀卻不能丢。
拿着被塞進自己手裏的盒子，尹川看着佐助原本還一臉興奮的笑臉陡然變得嚴肅起來，忍不住笑出了聲音，這一笑讓原本還想說幾句的真田弦一郎停住了話語，叔侄兩個的目光同時落在了她的身上，這讓尹川風月微微一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給佐助吃糕點的。”不自覺地和真田道歉，卻在低頭對上真田佐助的目光時，眨了眨眼睛。
“嗤——”明顯沒有想到自己認為溫柔的大姐姐會有這樣孩子氣的一面，正認真站在一邊準備接受自家叔叔教訓的真田佐助笑了出來，随即迅速捂上了嘴，目光往上擡了擡，緊張了看一眼真田弦一郎。
沒想到小佐助會笑出聲音來，尹川風月立刻收斂了自己眨眼睛的動作，飄忽的目光轉向真田弦一郎，男生臉上的表情是平常常見的嚴肅，“好了，去吃飯吧。”沉悶的聲音聽不出其他的情緒。
“是！”小身板一挺，真田佐助将捂嘴的手放在兩側，筆直的站在那裏應答着，倒是有一種鐵血的感覺。
将自己的包拿起來，尹川風月牽起了真田佐助的手，然後跟在了真田弦一郎的身邊，再拖延下去的話要讓長輩們等他們幾個，這可不是什麽禮貌的事情。将散落到眼前的頭發輕輕別到腦後，目光輕轉卻不經意的落在了男生那帶着細微弧度的嘴角上，整頭發的動作一頓，尹川風月的嘴角勾了起來。
察覺到女生的目光，真田嘴角的弧度并沒有因此收斂，轉過頭對上她的目光，那眼眸中盈盈的笑意和以前一樣只是已然沒有了以前的疏離。像是突然驚覺，對上了他的目光之後，女生嘴角的笑就定格在了那裏，微微有些僵硬，臉上也多了幾分讓人疑惑的紅暈。看着她撇過頭看向走廊外庭院裏的風景，真田眼中的笑意加深了幾分，她這樣是在害羞嗎？
在轉頭看向庭院的時候，尹川風月就不由自惱起來，只不過是目光相對她為什麽要躲開……抿了抿嘴唇，尹川風月将目光從庭院收回來，卻也沒有直接看向身邊的少年，只是微微側目，真田弦一郎的臉上帶着的是分明的笑意，整張臉不再顯得陰郁。表現的那麽開心做什麽，或許是因為有懊惱這種情緒在，尹川風月覺得真田的笑有些紮眼，忍不住嘟囔了起來，聲音很小卻引起了真田的注意，看到少年的目光投來，這一次尹川并沒有躲開。
沒有想到尹川會再次投來目光，真田輕輕一瞥卻在她眼眸中發現了愠怒，微紅的雙頰帶着小懊惱的表情，她在生氣嗎？微微一愣，卻看到她的眼睛一瞪，孩子氣的樣子讓他的小擔心頓時消散，她并不是真的生氣。嘴角的弧度加深了幾分，真田弦一郎的眼眸中多了幾分寵溺的味道，這樣的眼神将女生原有的小情緒打散，紅着臉撇過頭，這一次她是真的害羞了。
今天的飯桌上尹川風月第一次見到了真田弦一郎的父母，說起來前段時間她來的時候并沒有見到他們，有些驚訝只不過并沒有表現在臉上，有禮貌的打了招呼之後，她也就順勢坐在了空着的位置上。就算是人多了，真田家的早餐桌上也是一如既往的安靜，良好的家教習慣就在這個時候體現，彼此之間的偶沒有說話，但是看着真田柚羽給真田佐助夾菜，看着真田弦一郎的母親給真田老太爺夾菜，尹川風月忽然覺得，即使是家人之間相處的模式不同，但是這種流淌在衆人之間的溫馨卻是一樣的，嘴角帶着笑，尹川覺得這場面安靜是安靜，可是并沒有沉悶的感覺。
“多吃點紅棗粥，對貧血好。”自己碗裏的米粥還沒有喝完，一碗還帶着熱氣的紅棗粥就放到了她面前，輕輕的聲音并沒有打擾到其他的人，卻仍讓尹川的臉紅了起來，低下頭感覺到耳根的熱度，“謝謝真田。”輕聲地回答，對于真田的舉動，尹川不知道該歸于是朋友的關心，還是另外一種意思。這種暧昧不明的動作，卻也讓她的心在胸腔裏跳亂了原有的節奏。
紅棗粥入口，清甜的味道在口中一點點蔓延開來，這種甜味讓尹川風月的心也沉浸在了其中，縱然不明白他的意思是什麽，只是這樣的感覺就很好了。擡頭看了一眼身邊面上沒有任何變化，正夾着不遠處小菜的真田弦一郎，女生的微紅的臉上有的是恬靜的笑。
這邊兩個小輩的動作沒有大的動靜卻也逃不開其餘幾個人的眼睛，察覺到這一幕的真田柚羽對着自家老公擠了擠眼睛，真田弦一郎的父母兩個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找到了詫異，唯獨看到這一幕的真田老太爺，只是眼眸裏閃了閃，夾菜的動作不變，繼續淡定的吃着自己的早餐，比起剛才在茶室裏的壓抑，現在明顯要輕松很多，就那麽嫌棄他這個老頭子？有點多想的老太爺突然覺得不平衡起來，當然面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今天的早飯吃的有些多了，看着傭人們開始收拾起桌子上的東西，尹川很想上去幫他們，一來在家她有這個習慣，二來站着也正好消化一下胃裏餓東西，只是真田伯母卻喊了她過去聊天，說來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真田弦一郎的父母，看了一眼在一邊帶着笑和真田佐助說話的真田伯父，再看對自己有着和善笑意的真田伯母，尹川只覺得真田弦一郎并不像他們夫婦兩個。
想到真田弦一郎，尹川風月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向另一側看去，男生正拿着今天的報紙翻看着，面無表情的臉給人一種嚴肅的感覺，比起父母真田弦一郎更像真田老太爺。難怪柚羽姐會說他像小老頭呢……想到真田柚羽和真田弦一郎那一次開玩笑的話，尹川風月臉上的笑加深了幾分。
“對了，風月以後多和我們家弦一郎說說大學的事情，他啊，不怎麽喜歡說話，我就怕他以後出去和人之間溝通不起來。”真田禾子原本只是和尹川風月說着平時日常愛好的事情，突然察覺到女生臉上的笑意加深，掃了一眼她看的方向卻發現女生看着的人正是自家兒子。尹川風月其實并不是一個第一眼就會讓人覺得驚豔的女生，去一些宴會真田禾子見過其他很多比她更漂亮的女孩子，所以一開始她聽到這個名字，只以為是老太爺朋友的孫女之類的角色。
早飯的時候自家兒子的表現卻否定了她的想法，雖然弦一郎是老太爺一手教導出來的，但是作為母親，真田禾子對于真田弦一郎的事情都有着關注，包括在和異性交往方面。不過她沒有想到，自家兒子在意的是一個長得不出色，年齡還比自己大的女孩子，這倒不是不喜歡，只是真田禾子不知道尹川風月有什麽出色的地方。
所以從剛才發現自家兒子對她有想法之後她就一直在觀察，在對老太爺和佐助的時候，她臉上的笑會變得更加尊敬或者是更加寵溺，對待長輩的時候她臉上的笑大多是禮貌的，很好的教養只是并沒有更多出彩的地方。知道剛才女生的目光落在自家兒子身上的時候，眼眸中帶上了不自覺加深的笑的時候，真田禾子知道，或許不僅僅是自家兒子動了心思。
作為一個過來人，看着這個女生眼波閃動的時候，她就窺探出了一二。長相也好，年齡也好，只要是真心喜歡了，這些都不是什麽問題。有了這樣的認識，真田禾子看尹川風月的目光更加和善起來。不過，想來他們兩個人還沒有在一起，不然柚羽早該和她說了，心思一動，她将話題引到了自家兒子身上。
真田禾子的聲音并不大，但是卻能讓在客廳裏所有的人都能聽到，聽到自己的名字，真田弦一郎的目光從報紙裏挪出來，看向這邊的時候正好對上了女生還來不及收回的夾帶着笑意的雙眸，臉部的線條一松，真田的雙眸沒有轉換方向就這麽定格在了女生身上。
“其實，真田有很強的領導才能，赤也有說過副部長是一個很讓人尊敬的人。”和少年的目光對的正着，尹川的笑一頓，微微低頭将目光轉向和自己說話的長輩。
自家兒子的領導才能真田禾子是知道的，不過交女朋友又不是領導和被領導的關系，腹诽着真田禾子的目光掃了一眼看過來的兒子，臉上沒什麽明顯的情緒變化，但是那眼睛卻是盯着自己面前的女孩看的，“可是和人交往并不光是領導和被領導的關系，風月，你就幫伯母多關照些弦一郎，那孩子看着很沉悶，其實是個不錯的孩子。”
手背上覆蓋着的是真田禾子的說，看着眼前的人說着真田弦一郎小時候的事情，尹川風月的目光再次轉向那個少年，小時候就那麽嚴肅，難怪會說自己像個小老頭呢……一邊聽着真田禾子的話，一邊笑意加深，尹川風月并沒有察覺到現在這一幕有些說不出的微妙。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麽今天是禮拜天！＿（：з」∠）＿
明天又要上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