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常的蔬菜地差不多,根本就不會想到下面別有洞天。

洞口也很隐秘,只能容得下一個人進出,是用帶有孔洞的木板釘成的凹槽,上面也鋪了厚厚的一層土,栽了幾顆大白菜,白菜葉子下面是幾個竹筒制成的通氣孔,洞內通風透氣,涼爽無比,到時候他就藏到洞裏不出去,估計誰也找不到他。

雪白不停的往地洞裏搬東西,矮床、褥子、棉被、小桌子,涼茶、水果、零食……,能想得到的他都搬進去了。

第二天晚上,為了保險起見,他就決定入住地洞了。

他剛将洞口蓋上,一回頭就見那位皇帝陛下正坐在矮床旁,喝着紫紅色的液體,不過桌子上的那個壇子看着怎麽有些眼熟……

“你這壇子是從哪裏弄來的?”感覺和自家裏的真像。

“剛剛在棗樹下挖的。”某人小小的抿了一口,然後閉上眼睛享受了一會兒,那神态那表情就好像是在品嘗瓊漿玉液!

某皇帝品嘗完,睜開眼見雪白懷裏抱着個小東西,正傻傻的看着他,可能是這位皇帝陛下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一把拽過雪白,讓他坐到自己身邊,然後拿起他剛剛用過的酒杯,倒了滿滿一杯的葡萄酒遞給雪白,“嘗嘗!”

雪白自從上次醉酒,就發誓不再喝酒了,可這是皇帝陛下遞過來的酒,而且這種酒的度數不大,應該沒什麽問題吧,尤其是見那人期盼的眼神,他不忍讓其失望,張嘴将酒一口喝下去,感覺酸酸甜甜的,清涼順滑,還不錯!

他一連着喝了好幾杯,小蛇見他喝得那麽歡快,感覺很好喝的樣子,也想嘗嘗,于是他一頭鑽進了裝有葡萄酒的壇子,在裏面歡快的游來游去,一會兒肚皮就沖上了……

雪白喝得小臉兒紅彤彤的,熱乎乎的,喝着喝着,就歪到了身邊的那位皇帝身上,某人順勢把雪白摟進懷裏,往床上一放,然後也跟着壓了上去……

待雪白終于醒來的時候,他發現他正在皇上的懷裏,而他懷裏又摟着豹子哥哥,睜開眼,首先見到的就是懷裏的豹子哥哥那雙泛着幽光的眼睛,一閃一閃的,好可愛,他伸手在哥哥的腦袋上摸了摸,又在其柔軟的肚皮上揉了揉,唉,本以為可以避開紫紫,在這裏和哥哥過一場浪漫的兩人(妖)世界,可惜都被這位偉大的皇帝陛下給破壞了。

倒是那位破壞了他和哥哥兩人(妖)世界的皇帝陛下,好像心情很不錯,下巴不停的在他後背上蹭啊蹭,然後開始往他脖子裏吹氣,“再睡會兒!”那溫熱的氣息就從脖後傳來,像是電流似的傳遍全身,害得他心髒都停跳了兩拍。

皇帝陛下發話他自然不敢不聽,而且被子裏真的很舒服,他很享受的在那人懷裏閉上了眼,又往後蹭了兩下,最後像只小貓兒似的蜷着身子,繼續睡。

待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某皇上還在,也不知道是什麽時辰了,只能從那幾道射進來的光線判斷出現在應該是白天,也不知道那個妖精樓主來了沒有。

想到這兒,他又有些擔心,啊……,當初只記得帶食物進來,竟然把那個裝有銀子的小箱子給忘了,嗚嗚,要是小箱子被找到怎麽辦,想到這兒,他就坐不住了。

撈出還在酒壇子裏漂着的小蛇,幸好他及時想起來,要不然說不定得飄到什麽時候呢?估計弄不好直接就變成泡藥酒了。

他揣起小蛇,抱起豹子哥哥,就要出去,可剛爬上梯子,就聽見頭頂上有聲音傳來,他小心的貼近洞口,聽見上面好像有搬動東西的聲音,身後的某皇上見雪白聽得認真,也湊上前來!

聽着聽着,外面什麽聲音他都聽不到了,只能聽見身後某人的呼吸聲,以及那一聲聲強有力的心跳……

39水深火熱

今日天清氣朗,風和日麗,萬裏無雲,正是适宜婚嫁的好日子,更是傳說中的以冷酷嗜血聞名的閻王門門主閻卿娶親的大好日子。

當時某門主帶着一頂華麗麗的火紅色轎子去未來的小娘子家接人,可待他找遍前院後院,也沒見到人,才終于确定自家未來的小娘子不見了,逃跑了。

他早就知道自家那個不聽話的小娘子擅長逃跑,早已派了很多人将這所房子看得牢牢地,就連一只老鼠跑出來他也知道得清清楚楚,可現在這一個大活人跑哪兒去了?

他左看右看,就是那個在白菜地中間悠閑地喝茶吃葡萄的那人嫌疑最大,而且據手下彙報,這人平日裏就對自家小娘子動手動腳,居心不良啊!

本來,他早就打算将自家娘子迎娶回家,可總是有這樣或那樣的原因使得他不得不往後推遲時間,現在終于“有情人終成眷屬”,可竟然見到有其他男人在自家娘子的院子裏過得那麽悠閑,聽到是一回事,但親眼所見又是另外一種感受,估計此時是個男人都不會好受吧,他走上前去,把手裏的青霜劍“哐當”一聲往桌子上一敲,冷冷的道:“人呢?”

紫紫連頭都沒擡一下,繼續吃葡萄吐葡萄皮,“什麽人?”

什麽人,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某門主确定這人是來找碴的。

兩人沒有再對話,開始了長久了較量,勁風湧動,發絲飛舞,腳底下的大白菜亂滾……,最終那脆弱的桌子不堪負重,在兩人的威壓下,碎成渣了……

院子裏的青菜也是東倒西歪,滿目狼藉,見此紫紫有些不淡定了,他特意搬到這塊白菜地上喝茶吃葡萄,就是因為他知道某只小家夥就藏在下面,可現在,一想到小家夥出來見到院子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一定會哭得很慘,說不定到時候還得讓他勞動補償損失,想到這兒,就有些猶豫,不敢下手,倒是對方趁着這個機會,一掌把他打得後退幾步。

待他終于站穩腳跟,決定為自己将來的幸福生活着想,走文明路線,動口不動手,“你來晚了,他已經是我的人了。”

可惜今天某人準備得齊全,火紅的轎子,連擡轎的人都是他親自挑選出來的輕功高手,可沒成想人沒見到,盡然還有人跟他搶人,當然不肯罷休,“哼!”

此時,就見不遠處的幾顆大白菜動了起來,然後冒出來個毛茸茸的小腦袋,那雙原本小心翼翼的紫色大眼睛在見到滿院子狼藉的時候,驚呆了,眼睛瞪得溜圓兒,滿滿的不可置信!

雪白在下面聽着不斷從上面傳出的乒乒乓乓聲響,還有那兩人不純潔的對話,他終于忍不住爬上來看一看,可沒成想一上來就見自家院子裏像是被臺風掃過似的。

還有那個身穿黑衣,頭戴黑色紗帽的,不就是被自己救過又救過自己的黑衣蒙面男嗎,怎麽會是他,害得他還以為是妖精樓主找他麻煩呢,不過只要不是那個人就好,“你們別打了!”他沖着蓄勢待發的兩人大喊。

剛一喊完,就見兩人齊刷刷的看向他,他頓時有些心虛,眼珠子四處亂瞟,嗚嗚,他只是只不入流的小蝦米,不要這麽看着他,他會不好意思地!

不過為了将來的幸福生活着想,他還是頂着壓力,對着黑衣男道:“你還是回去吧,我不用你報恩了,你上次也救過我,咱倆就算是扯平了!”雖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可這人上次也幫過自己,根本就不需要以身相許。

黑衣門主看了他好一會兒,才道:“你聘禮都已經收下了,現在反悔不覺得太遲了嗎?”

聘禮?什麽聘禮?他怎麽不記得自己收過誰的聘禮,不過這黑衣人的聲音好有磁性,好有震懾力,聽得他小心肝撲通撲通猶如小鹿亂撞(是吓的)。

見雪白一副茫然的樣子,黑衣人咬牙切齒,“不是早就被你吃掉了嗎?”

聘禮被他吃掉了,什麽時候的事?他想啊想,既和聘禮有關,又和黑衣人有關,和吃有關,天啊……,他終于想起來了,不就是幾個果子嗎,這人看樣就是那個主上吧,可是怎麽過了這麽長時間才來找他,他都快把這事給忘了,害得他還以為是妖精樓主找來了呢,不過既然這事兒是誤會,總有解決的辦法,“要不你先坐坐,這事兒咱們好商量!”真希望黑衣門主會看在自己曾經救過他的份上放過自己。

兩人看了看滿地的狼藉,連把椅子都沒有,于是很有默契的站着沒動,被那兩人火熱的視線掃着,他終于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他扭扭屁股,從洞裏鑽了出來,“你們先等着!”一溜煙兒跑出準備桌椅去了。

某皇帝此時也從洞裏鑽了出來,見滿院狼藉,眉頭一皺,“你們打得真不美觀!”他作為一國之君向來提倡兵不血刃,殺人不見血。

“哦,那怎樣才是美觀的打法?”紫紫很虛心的求教。

某皇帝陛下摸着下巴想了又想,還真沒啥好辦法,他平時殺人,都是先給對方按上個罪名,然後再借刀殺人,可這兩人……

他突然想起來幾天前看見過自家小太子在玩鬥蛐蛐,于是靈感閃現,“要不你們鬥蛐蛐吧!”鬥吧鬥吧,你們相鬥,咱好坐收漁翁之利,到時候小家夥嫌你們白癡幼稚,正好便宜了他自己。

紫紫第一時間就覺得這個鬥法不錯,勾起嘴角,“好,就鬥蛐蛐!”

黑衣門主冷哼一聲,沒表示同意,但也沒表示反對。

雪白搬着桌椅回來的時候,就聽見兩人要鬥蛐蛐,于是很“好心”的上前提意見,“蛐蛐要自己抓來的,鬥起來才有意思!”到時候這兩人天天忙着找蛐蛐,鬥蛐蛐,就沒時間找自己的麻煩了。

兩人聽了他的意見,都沒有反對,可他卻有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此時兩人吃着他剛剛從洞裏帶出來的鹵雞翅,喝着香噴噴的野山茶,繼續大眼瞪小眼,倒是很有默契的誰也沒急着去捉蛐蛐。

倒是他有些着急,趁此機會,他上前向着黑衣人表明自己的無辜,“我當初真的不是故意要吃掉那些七星果,要不我用其他東西賠償?”

雪白搬出他的寶貝藥箱,拿出一瓶瓶的各種傷藥、毒藥,全部堆到黑衣人面前,“你看看,有沒有相中的,實在不行,額外贈送給你一只怎麽樣?”雪白抓過一只沒心沒肺,正在院子裏歡快蹦跶的灰鷹,“你看這只怎麽樣?你看這爪子多尖,這毛多滑啊,不信你摸摸!”

不用某門主伸手摸,小灰倒是很興奮的伸出腦袋在某人的手上親昵的蹭了幾下,然後叼起一個雞翅飛走了……

倒是某門主很認真的在他那堆瓶瓶罐罐裏挑了起來,每個小瓶子上都貼了标簽,藥名藥效寫得清清楚楚,他挑了一瓶蛇腥草制成的毒粉一瓶,療傷聖藥兩瓶,解毒丸一瓶。

雖說好東西被人挑走,雪白他有些舍不得,但總歸不用嫁人了,心情還是不錯地,“謝謝,你人這麽好,将來一定能找個溫柔娴淑的夫人。”終于解放了,這人以後再也不會對他以身相許了,太好了。

見雪白高興得合不攏嘴,一個勁兒的傻笑,某門主開口打擊他了,“夫人将好東西送給為夫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還有以後要叫為夫卿。”

……雪白受了刺激,蔫蔫兒的走了,趴到炕頭上就不起來了,嗚嗚,他怎麽就那麽倒黴啊,他的夢想就是和哥哥兩個人,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沒事兒滾滾床單,那多好啊,可現在,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兒啊……

他摟緊懷裏的豹子哥哥,撫摸着哥哥毛茸茸滑溜溜的毛毛,一下一下又一下。

突然背上一沉,壓上來一具溫熱的身體,“不用想那麽多,不想嫁就不嫁!”他下面其實還有一句沒說: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就搬到皇宮裏吧,可又擔心身下的小家夥想多了。

脖子裏的熱氣癢癢的,但他此時懶筋上來了,也不願意動,縮了縮脖子,哼唧兩聲以示不滿。

可某皇帝見此還以為是身下的小美人兒在撒嬌,張嘴就咬上了那粉色的耳垂,一邊輕咬,一邊吮吸。

弄得雪白像是被接通了電源,全身麻酥酥的,可身上的那人還是不放過他,一只手在他的腰間摸啊摸,慢慢下滑,最後隔着褲子在他的那個上面揉啊蹭啊,害得他全身都軟綿綿的,下面的那個小東西也漸漸的脫離他的掌控……

此時,“砰”地一聲房門被踹踏了,只感覺身上一輕,一股寒氣掃來,身上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起了一片的雞皮疙瘩,擡頭一看,黑衣門主正手持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劍,劍尖指着的是剛剛對他動手動腳的皇帝,可是,他剛剛貌似真的很享受……彌雨昍音 購買

見雪白擡頭,黑衣門主隔着面紗掃了他一眼,“你給我老實點兒!”一會兒沒看着就紅杏出牆了,看來以後得好好調教啊!

聲音那個瘆人,像是恨不得要吃了他似的,雪白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乖乖的認錯,像是小雞啄米似的,不停的點頭。

黑衣門主見雪白這麽聽話這麽乖巧,又将目光轉向了剛剛占自家夫人便宜的人,管你是什麽身份,向連他都還沒碰過的自家夫人動手,殺無赦,對準咽喉一劍掃去,快、狠、準。

偷食半成功的皇帝陛下顯然對剛剛的美味很滿意,舔舔嘴唇,“味道不錯!”一邊躲過掃來的劍光,躍到了窗外,黑衣門主随後也跟着跳了出去,然後只聽見“乒乒乓乓”的一陣打鬥聲。

紫紫趁此機會溜進房間,見雪白像是個小受氣包似的,蹲在角落裏,他伸手就在那粉嫩的臉蛋兒上捏了一把,“怎麽了,小寶貝兒,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雪白把臉一扭,躲過了某人的色手,正要出去,就見黑衣門主又沖進來了,他一邊對着雪白冷冷道:“去做飯!”然後對紫紫冷哼一聲。

見雪白傻傻的站着沒動,黑衣人繼續發話了,“你已經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了,以後要恪守婦道!”

……恪守婦道?雪白的嘴巴張得大大的,都能塞進一個雞蛋,什麽時候嫁給他了?可見某人正死死地盯着他,也沒敢反抗,灰溜溜的飄去廚房做飯去了。

出了房門,這才反應過來這人剛剛沒帶紗帽,那是一張棱角分明,俊美無雙的面孔,足以迷倒無數懷春少男少女,怪不得剛剛看着有些奇怪,原來是右半邊臉上的傷疤不見了,不過現在這張臉真帥,真酷,真迷人,當然要是溫柔點兒就更好了。

不過這人長成啥樣可跟自己一點兒關系也沒有,還是想想要做什麽吃的吧!他想啊想,一直沒有頭緒,最後見自家後院裏的那些慘遭蹂躏的大白菜,終于開竅了,他撿回來幾顆,又摘了大把的香菇,買回幾斤豬肉,剁巴剁巴就包成了肉包子……

所謂的正牌夫君一直等啊等,終于等來了自家夫人端上來的白胖胖熱騰騰的包子,夾起一個,沾了蒜醬,咬上一口,真香,包子皮又薄又筋道,裏面滿滿的都是香濃的肉餡、湯汁,差點兒把他舌頭給燙了,真好吃,看來那些嫁妝沒有白費。

他們三個吃得熱火朝天,雪白倒像是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拿個包子小口的咬啊咬,連蒜醬都不敢去沾,吃幾口就喂喂懷裏抱着的豹子哥哥,不停的在感慨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那位皇帝陛下見雪白确實有些可憐,将蒜醬包子都端到他面前,“吃吧!”說完還在他頭上摸了兩把。

這可好,空氣頓時稀薄了,低氣壓又襲來了,可紫紫又不要命的來添亂,他夾起一個白胖胖的包子,放到雪白碗裏,“多吃點兒!”

嗚嗚,這人從來就沒幹過好事,當初還說幫他,就是這麽幫的嗎,竟幫倒忙,想到這兒,他狠狠地瞪了紫紫一眼,然後低頭繼續吃包子。

不管怎麽說,這頓飯終于吃完了,他也徹底松了一口氣,這三人在一起的感覺真的好詭異,既不像敵人,更不像朋友,尤其是看他們打鬥的那個場面,出招那個狠啊,恨不得一劍把對方給結果了,可不但能坐到一個桌子上吃飯,更能在一個炕頭上烙屁股。

現在,三人全部都跑到那暖暖的炕頭上大眼瞪小眼,可憐的他作為炕頭的主人只能不停的端茶倒水伺候着各位大爺,那位“正牌夫君”正盤腿坐在炕頭上,拿把小刀一心一意的在刻木頭玩,木屑落滿身。

紫紫正斜躺在炕上,面前的盤子裏堆滿了各種吃食,那張嘴吧嗒吧嗒吃個不停,也不怕撐死了。

那位皇帝陛下正坐在炕沿邊上,喝着熱熱的茶水,一壺又一壺,也不怕把肚子撐爆了,而且他這皇帝怎麽當得那麽悠閑,怎麽就沒有叛變的篡位的呢?

也許是他心中的怨念過于強大,皇帝陛下終于看見了像是小蜜蜂似的辛勤勞作的雪白,一把把他拉過去,“歇會兒,這麽勤勞幹什麽?”累得都沒精神了,那雙大眼睛也沒神了。

“……”他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你以為他願意那麽勤勞啊,來一個,他稀裏糊塗伺候着,餓不死就行;來兩個,他為了不倒黴,就得像是伺候大爺似的伺候着;來三個,天啊,千萬別來三個了,要不然他院子裏的那點兒青菜就直接報廢了,而且,他有一種領導前來視察的感覺,想不緊張都不行。

見身邊的小家夥神情恍惚,某皇帝忙倒了一杯熱茶,遞到他嘴邊,“喝一口吧!”

雪白聽話的一飲而盡,又給豹子哥哥倒了一杯,兩只喝啊喝,喝了大半壺的茶水,還想再喝,可他突然被身後正在刻木頭的黑衣門主一腳給踹地下去了,“去,端洗腳水!”

作者有話要說:唉,電腦壞了,一天沒上來網,害得我幹啥都沒勁兒。。。。

40再次被抓

“噗嗤”一聲,他口水四濺,那口還沒來得及咽下的茶水噴了一地,豹子哥哥見有人竟敢這麽欺負自家的寶貝弟弟,終于第N次炸毛了,就要蹿上去咬人,可惜被他家那個欺軟怕硬的弟弟死死地阻止了。

玉泉國有一傳承了上千年的風俗,那就是在新婚之夜,新娘要給新郎端洗腳水洗腳,寓意就是在以後的生活中新娘願意與夫君同甘共苦,不離不棄的照顧夫君;新郎倌只有同意讓新娘幫忙洗腳,表示這位新郎倌從此以後願意将最真實的一面展現在妻子面前,從此夫妻和睦,共同進步,當然這洗腳也是給兩人制造暧昧氣氛,促進夫妻關系的一件美事兒。

可今晚,這位自封的新郎倌就沒有人給端洗腳水,雪白磨磨蹭蹭,跟其他人“打情罵俏”,把他這個正牌夫君抛到腦後,他終于忍受不住爆發了。

雪白摸摸被踢的小屁股,一邊碎碎念,哼,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一盆洗腳水嗎,他又不是沒端過,更對他當初那又饞又笨的行為後悔不已,你說偷吃啥不好,非要把人家娶親的聘禮給吃了,現在倒好,想賴賬都難!

他點火燒水,加柴繼續燒……,但一想到一會兒還要給某人洗腳,一陣惡寒,渾身起雞皮疙瘩,最後終于決定不伺候他了,咱惹不起躲着總行了吧!

他趴到廚房門口,做賊似的四處看了看,見沒人将注意,将手插進米缸裏,在裏面一陣攪動,……咦?小箱子不見了……,他在裏面攪了又攪,真的沒了,不見了……

急得他差點就要掉眼淚,屋子的三個人偷的可能性不大,不會是被妖精樓主給偷走了吧,嗯,很有可能,當初他就惦記過自家的這點兒銀子,沒想到還真的偷去了,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化為泡影,他真的好想大哭一場……

嗚嗚,既然沒錢了他就更不能跑了,看來還是先把屋子裏的那三只大牌祖宗給哄走吧,嗚嗚,他最期待的簡單快樂的二人世界什麽時候能到來啊,什麽時候才能和哥哥無所顧忌的OOXX啊……

豹子哥哥見寶貝弟弟傷心落淚,變回人形,把弟弟抱在懷裏,下巴在弟弟的小臉蛋兒上一個勁兒的蹭,他真恨不得把屋子裏的那幾個人當成野味全給吃了,可弟弟不喜歡他傷人,更不喜歡他吃人,沒辦法,他只能不停的安慰弟弟,你看看,就這幾天,這小臉蛋就瘦下來了,都沒肉了,以後一定要補回來!

雪白窩在豹子哥哥溫暖舒适的懷裏,心安了不少,還是豹子哥哥的胸膛最溫暖,最有安全感,他這幾天沒休息好,成天提心吊膽,現在有哥哥在,終于放松了,啥也不用擔心,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豹子哥哥一邊摟着懷裏的寶貝兒弟弟,一邊添柴燒水,在爐竈旁,暖暖的火光照他在臉上,身邊又有弟弟相伴,感覺真好,可燒着燒着就有些困了,眼睛也睜不開了,他強打起精神,添柴燒水,添柴燒水……

雪白迷迷糊糊中只覺得這一覺睡得很舒服,甚至還夢到他抱着豬蹄狂啃,他擦擦口水,伸伸懶腰,翻了個身還想再睡一會兒,可突然間想起來他還有一件大事沒辦,他忘記給某人端水洗腳了,遭了……

他一個激靈,頓時一點兒睡意都沒了,睜開眼一看,咦?這裏不是他的房間,哥哥呢,怎麽不在身邊了?

伸手往懷裏摸摸,那條一直酒醉不醒的小蛇也不在了,怎麽回事,他明明在衣袖裏翻着肚皮大睡來着,怎麽也不見了?不會是被誰給殺了吃肉了吧?

他掙紮着從床上爬起來,腿有些軟,渾身沒有力氣,終于慢悠悠的爬下了床,此時就聽見“砰”的一聲響,房門被踢開,進來的是一身紅衣的妖精樓主,那人嘴角邊一抹邪邪的笑,尤其是見他手裏拿着一條甩得“啪啪”響的帶有倒刺的鞭子,雪白就感覺頭皮發麻,那眼神,那動作,真夠瘆人的。

他吓得手腳打顫,兩眼發直,恨不能直接暈過去,天啊,怎麽這麽倒黴,竟然是他,沒想到睡一覺都能被這人抓到!

妖精樓主對雪白的表現很滿意,伸出那只“纖纖玉手”擡起雪白的下巴,在上面不住的摩挲,“你家的那兩只正在本座府裏做客,所以小奴隸你要乖乖的哦!”

雪白呆呆傻傻的模樣徹底愉悅了他,他嘴角一勾,冰涼的手指手攀上了雪白的小臉蛋兒不停的用力揉捏,那張妖孽般的臉孔也貼了上去,在他臉上吹起一縷縷熱氣,“本座給他們多加點兒料,估計得睡上三個月,所以小奴隸你乖乖的,才有機會見到活着的他們!”

見雪白那雙大眼睜得大大的,圓圓的,充滿恐懼的看着他,妖精樓主終于不再吓唬他,很溫柔的摸摸雪白的頭發,柔聲道,“現在,乖乖的變回豹子!”

淪為階下囚的雪白,在妖精樓主的淫威下,只能乖乖的變了身,頓時一只眨着可憐兮兮大眼睛的白色豹子出現了。

妖精樓主見此,伸手在豹子背上看似很溫柔的輕輕撫摸,尤其是那火熱的眼神,盯着雪白那身順滑毛皮時的熾烈程度,害得可憐的小豹子總擔心這位樓主是想要把他剝皮,尤其是看過這位樓主家有很多地方都是用精美毛皮鋪成的。

某樓主半眯着眼睛,摸啊摸,撸啊撸,終于把他身上的毛毛“順”好了才罷休,停止了對他的摧殘,“變小點兒,嗯,乖,再小!”直到雪白變成了小小的一只貓咪般大小,他才滿意的一把拎起小豹子的後頸,出了門,一路上晃來晃去就跟蕩秋千似的。

那邊,某人在暖暖的炕上一直等啊等,還是沒等來自家娘子親手端來的洗腳水,就決定出去看看,可一看才發現事情不對頭兒,人沒了。

可人怎麽能無緣無故就不見呢?而且還是在他們三個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的,看情形不像是自己跑的,那麽只剩下被人擄走了,而江湖上武功在他們之上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青鸾派的前任掌門林洛陽,可是那人已經是個一百多歲的老頭子了,整天忙着修身養性,且不問世事,不可能沒事兒閑的上這裏來擄人;那麽就只剩下另一個了,百花樓樓主花無情,他練了邪功《葵花寶典》,這種功法專門通過吸取各大武林高手的內力來提升自己,而且是男男雙休的功法,現在這位花樓主江湖上基本上無人是其對手。

既然目标确定了,那就好找了,他又在米缸底下,發現了一條通往城外的密道,見此密道,那位成天優哉游哉的皇帝陛下終于不淡定了,竟然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挖洞,而且還出手擄他的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一聲令下,無數大內高手被派出去找人找兇手。

只有紫紫是貨真價實的沒良心,吃完了那一盤子吃食,翻個身躺炕上睡覺了。

這位苦命夫君費盡心力,循着線索終于在一處隐秘山洞的深處,找到了自家娘子的兩只寵物,不過小寵已陷入昏迷,他試了很多辦法也沒将其弄醒,只能讓手下細心看守,他繼續四處找人,一邊找他還一邊在想,等找回了自家小娘子,一定要把他關到閻王門總部,讓他永遠也出不來,看他還怎麽勾三搭四。

想當初他一心苦練武功,不好女(男)色,不問世事,手下們怕他憋壞了,才在武林大會衆多英俊的少年才子中選了這麽一位送給他舒緩欲望,可沒成想那些早已練成火眼金金的手下們,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錯把愛伸爪子的小豹子當成了溫順的綿羊,不但不溫柔乖巧,簡直就是一麻煩精!尤其是現在,想讓他放棄,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那可是他花了全部的七星果娶回來的啊!

雪白被拎着一路晃悠來晃悠去,最後像是蕩秋千似的被扔進了廚房,“去,乖乖的去包肉包子。”這位妖精樓主當初去雪白家裏擄人,聞到那香噴噴的肉香,勾起了肚子裏的饞蟲,于是見廚房裏還冒着熱氣的白胖包子,他順手牽了一個,沒成想味道還不錯,于是就惦記上了。

可包包子你也得讓他變成人形啊,他眼巴巴的看着那位妖精樓主,伸出爪子示意,妖精樓主也意識到非變不可,冷哼一聲,“變回來!”

雪白聞此,乖乖的從一只毛茸茸的小家夥變成了青蔥水嫩的少年,長達腰際的銀絲半遮半掩,更添幾許誘人的風情……

見妖精樓主不懷好意的盯着他,忙伸手捂了下面,另一手捂了上面,可又見那人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又覺得很丢人,大家都是男人,你有的他也有,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遮着捂着才說明有問題呢,他就把手放下來了。

可那人的眼神就像毒蛇看青蛙似的,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下去,看得他緊張無比,口幹舌燥!

某樓主将他全身上下都看個遍,并對雪白半遮半掩的行為很鄙視,挑眉道:“不用遮了,你全身哪個地方本座沒看過。”

說完不知從哪裏變出來一套衣服扔給他,雪白接過一看,竟然是一套乞丐服,上面全是大大小小的洞洞,殘破不堪。

但總歸是有衣服穿了,可這人直勾勾的盯着他,壓力大啊,“你能不能不看?”他這視線存在感太強,他想忽略都辦不到!

可這人竟然像是沒聽到似的,該看還是看,而且那眼光也越來越放肆了,他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只能轉過身子,迅速的穿上了乞丐服,可那纖瘦的腰身,渾圓翹挺的臀部還是給某樓主帶來很大的視覺沖擊,尤其是那幽谷縫隙中露出來的點點粉紅……

作者有話要說:此《葵花寶典》非彼《葵花寶典》,原諒偶吧,起名無能,偶想了很多武功名字,都感覺不邪,差點就叫 《 禦男心經 》了。。

呵呵,等以後瓦想出來個更好聽的再改改。。。。

41參加宴會

那身乞丐服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破碎的洞口裏露出來點點白嫩嫩的肌膚,再加上他那番羞澀扭捏的動作,都帶有一番別樣的誘惑,看來穿不穿衣服都是很勾人食欲啊,某樓主舔舔嘴唇,考慮着要不要找個時間把這個小家夥辦了。

可又不舍得輕易下手,這麽可愛的一只豹子不好找啊,其實他真的很喜歡那些毛茸茸的小動物,那柔軟順滑的毛毛,那粉色的小肉墊更是他的最愛,可每只動物在他手裏都哆哆嗦嗦、反應遲鈍,更有甚者渾身抽搐、口吐白沫,一點兒也都不可愛,而且還很短命,沒養幾天就死了,這只好啊,生命力頑強,于是他就更不舍得下狠手了。

雪白終于穿好了衣服,挽起袖子,開始為這位大樓主包香菇白菜豬肉包子,包子包得很小,餡大皮薄,一會就蒸好了,然後他就眼巴巴的看着那位大樓主一個接着一個的消滅掉,可憐的他只能在一邊站着當木樁。

大樓主最後打了個飽嗝,把剩下的包子賜給了身邊跟随着的青衣服帥哥護衛,尤其是見那帥哥護衛吃得狼吞虎咽,沒一點兒形象,他就更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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