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男一上一下的,那感覺就跟過山車似的,這次扇子男竟然在空中不停地翻跟頭,害得他一陣頭暈目眩,一時緊張,尖利的小爪子隔着衣服狠狠地撓了扇子男一下。
外面的兩人正打到關鍵時刻,此時扇子男吃疼,身形一頓,妖精樓主那無往不利的掌風已到,就要拍到扇子男身後鼓起來的那個小包包上,妖精樓主此時撤掌已晚,堪堪收回來五成內力,掌風就已經拍到小包包上了。
衣服裏的雪白感覺就像是被人當成了夾心餅幹狠狠地擠壓了一番,全身的小骨頭被壓得嘎吱嘎吱響,頓時慘叫一聲,吐出了一口血,暈了……
暈過去的他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了一聲聲飄渺的呼喚:變回人形,變回人形,而且那聲音他聽着感覺好安心,于是他趁着還有一絲意識,掙紮着變回了人身,迷迷糊糊的他感覺後背和手掌心暖暖的,從那三處傳過來熱量一點點的流遍他全身,最後乖乖的流向那顆金黃色的內丹,內丹越來越耀眼,他也越來越舒服,于是他猛吸這些熱量,直到全身就像是個小暖爐似的,從裏到外,暖洋洋的一片,最後小火爐“砰”地一下爆炸了……
待他重新恢複意識的時候,發現內丹變樣了,而且他竟然能控制着那顆圓滾滾的內丹在身體裏游走,最後他試着将內丹吐出來,可是那內丹有些大,卡在他嗓子裏出不來,他伸手摳了又摳,順了又順,終于将那內丹從嗓子裏順了出來,內丹有鴿子蛋大小,拿在手裏暖洋洋的,很舒服。
還沒等他多把玩幾下,手裏的內丹就被身後伸出的一只大手給搶走了,他忙回頭一看才發現那手的主人是妖精樓主,不過此時的妖精男面色蒼白,看起來沒什麽精神!
難道這人昨晚和扇子男打架受傷了,他正猶豫着要不要趁此機會殺人滅口,或者來個先奸後殺,再奸再殺……
妖精樓主把那個金黃色小珠子在手裏把玩了一番,又還給了他,最後直接趴到雪白身上,在他的身上不停的吐着熱氣,還很惡劣的伸出舌頭在他白嫩的肌膚上舔了一下……
害得雪白炸毛了,也終于發現了他此時沒穿衣服,他忙一口吞掉內丹,不顧着內丹卡在嗓子裏難受,一把搶過被子就往身上裹,這人竟然不給他衣服穿,而且還和他擠在一個被子裏,可搶過被子後他更無語,這人竟然也沒穿衣服,真是暴露狂啊!
沒了被子的遮掩,妖精樓主那白花花的身子就在他眼前晃啊晃,最後還擺了個及其撩人的姿勢,單手支着頭,另一只手輕撫散亂開的青絲,對着裹在被子裏的雪白劈了一道晴天大雷:“本座因為救你,內力被你吸光,武功盡失,所以……”
武功盡失,武功盡失,別怪他,他什麽也沒聽到,只聽到了武功盡失這幾個字,這幾個字就像是帶着回音似的,在他腦子裏嗡嗡的響個不停,嗚嗚,這人該不會是想吸回去吧。
“所以你得對本座負責。”妖精樓主說完,換了個姿勢繼續風情萬種的看着他。
即使眼前的人姿勢再撩人,他也不為所動,“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他難得的腦袋轉快了些,勇敢地和妖精樓主讨價還價,其實這次他也是個無辜的受害者啊!
妖精樓主用實際行動回答了他,直接撲到他身上,開始拽他身上的被子,并繼續在他的耳邊噴着熱氣,“你覺得呢?”
“砰砰”的一陣敲門聲傳來,打斷了兩人的打鬧,妖精樓主看似真的是武功盡失,沒有力氣,搶不到他手裏的被子,只能“妥協”,“把被子給我一半。”
聽着敲門聲還在繼續,沒辦法,他只能分了一半的被子給這人。
妖精樓主順着杆子往上爬,一把把他摟進懷裏才對着外面喊道:“進來吧!”
此時兩人肌膚貼着肌膚,被抱在懷裏的他感覺很別扭,可又不敢用力掙紮,最終只能無奈的妥協。
門開了,進來的是面色蒼白的扇子男,雪白一見他這種和妖精男差不多的臉色就心裏發毛,小心肝撲通撲通亂跳,該不會他把這人的內力也給吸走了吧!
扇子男一進門,就見這兩人摟在一起,一副很溫馨的樣子,突然覺得很刺眼,不過他還是走到床邊,看向那個曾經害他屢次丢臉的小人兒,“你怎麽樣了?”
“我沒事,你看起來氣色不太好!”他越看越覺得這人的情況和妖精樓主很相似,不會是這人也想讓他負責吧,想到這兒,他的心裏瓦涼瓦涼的,感覺前途一片黑暗。
44犯錯誤了
“我沒事,你看起來氣色不太好!”他越看越覺得這人的情況和妖精樓主很相似,不會是這人也想讓他負責吧,想到這兒,他的心裏瓦涼瓦涼的,感覺前途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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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想問問扇子男是不是知道他是妖怪的事兒,可又擔心他本不知道,讓他這麽一問才發現他是異類,畢竟這世上“極品”男人不多,不是每個人都像妖精樓主似的不拿妖怪當一回事兒。
又怕這個人也因為救他功力盡失,然後逼着他負責,可又是怎麽個負責法?
千言萬語,滿腹的疑問只能憋在心中,說不出來也不能說,所以他選擇沉默,低着頭很心虛的不敢看他,只能低頭研究被子上的圖案。
扇子男本是等着雪白主動前來問好,想他堂堂一王爺,因為救一只妖怪功力盡失,怎麽着也得表示一下吧,可沒成想那根本就是一只沒良心的小妖怪。
想他從小穿金戴銀,錦衣玉食,沒受過一丁點兒苦,可現在他突然覺得很委屈,這委屈是他生平的第一次,刻骨銘心,猶如千萬根刺紮在喉嚨裏,不上不下,卡得他難受。
當然他難受自然沒有讓別人好受的道理,對着低頭裝無辜的雪白冷冷的道:“我為了救你功力盡失,所以在恢複過來之前你得負責。”剛剛在門外,屋子裏兩人的對話他聽得清清楚楚,所以他斷不會讓自己吃虧,實在不行,一輩子都恢複不過來,天天折磨那只小妖怪,他已經在腦海裏演變出了無數個折磨妖怪的方法。
裹在被子裏,被身後妖精樓主的那雙色手不停蹂躏的雪白在聽到“負責”這兩個字時,頓時吓得手腳發軟,眼前發黑,天啊,他還有一大家子要養活,怎麽又出來個讓他負責的?這能負責得起嗎?他吓得上眼皮一翻,翻了一個白眼,暈倒了……
這可樂壞了他身後的妖精樓主,有這麽個揩油的好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他那雙罪惡的大手在懷裏那具晶瑩白皙的身子上不停的流連,從精致可愛的小櫻桃,摸到光滑柔軟的小腹,眼看着就摸到下面粉嫩可愛小東西上了。
這可苦了雪白,他根本就沒暈,妖精樓主還不停地在他身上煽風點火,摸得他臉頰緋紅,呼吸急促,眼睫毛微微顫抖,連下面那個小東西都微微擡頭了,差點就舒服得哼哼出聲,可他得忍着,忍着……,實在忍不住了,他抓住那雙作惡的手,在胳膊上狠狠地一擰……
如果說現在誰最氣憤,非扇子男莫屬,尤其是見雪白聽到他的話竟然裝暈,而且還當着他的面兒在被子底下搞一些見不得人的小動作,哼,別以為有被子擋上了,他就啥也看不到了,他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哼!”氣憤異常的扇子男把扇子狠狠一甩,扭頭走了,房門也跟着哐當一聲關上了。
屋子裏只剩下大眼瞪小眼搞小動作的兩人,不過見到扇子男出去,雪白頓時就翻臉不認人了,他把妖精男連推帶踢從被子裏拱出去了,然後又把人推下床,最後直接把渾身□的大樓主推出門外。
哼,小樣兒的,敢和他鬥,留在屋子裏的雪白隐隐得意,直到現在才終于确定妖精男的确功力盡失了,要不然不可能力氣這麽小,被他輕易地推出去,不過這妖精樓主以前也夠壞的,他決定以後一定好好的□他,争取把他感化,讓他以後好好做人。
他正興致勃勃的想着該用什麽方法才能改造好妖精樓主,就聽見有人前來敲門,“誰啊?”不會是扇子男不死心又回來了吧,因為妖精樓主是從來不會敲門的。
他把門扒開一條小縫兒,往外一看,門外站着的正是妖精難男手下的那個帥哥護衛,那人一見他開門,就冷冷的道:“主上請你過去。”
其實雪白一見到這個面無表情的護衛就有些發怵,上次就是這人把他領去參加鴻門宴,想必這次也不會有什麽好事,“什麽事?”
“去了不就知道了。”
可他不想去,“我沒衣服穿!”這是一個很合理的借口,因為屋子裏确實除了一床被子啥也沒有。
“主上說公子可以光着身子去。”其實就算穿了衣服到時候還不是得脫,穿不穿其實都是一樣的,這是他內心真實的想法。
他狠狠地瞪了帥哥護衛一眼,這人簡直和他家主上一樣缺德,連一身衣服也舍不得給他,哼,不穿就不穿,誰怕誰啊!
最終他拿被子往身上一裹,跟着這人直接去見他家主上了,那厮正在洗澡,隔着一镂空的精美屏風,他能看到裏面影影綽綽的香豔畫面,其實通常來講,男人都喜歡偷窺,他自然也喜歡,透過那小小的格子,只見浴桶裏妖精樓主那長發遮掩下欲語還休的精美身體,他突然覺得火氣上湧,口幹舌燥,沒想到這人不光壞得極品,身子也是極品,他看如癡如醉,如夢似幻,連屏風被他給擠得移了位都沒注意到,不過妖精樓主有資本,自然不怕有人看他洗澡,倒是很大方的對着偷窺他的人道:“過來,給本座擦背。”
那聲音飄渺中帶着性感,魅惑中帶着挑逗,于是,他像游魂似的飄了過去,近處一看,那具白玉般精美的身體就在眼前……,他癡迷般的想伸手摸摸,就在這時,被水滴聲從夢幻般的幻境中驚醒,低頭一看才發現他流鼻血了,而且都流到妖精男的浴桶裏了。
他忙用手捏住鼻子,臉紅地看着妖精男,真沒想到,他竟然看一個壞男人的身體看得入迷了。
不過在見到妖精樓主那嫌惡的眼神時,那莫名冒出來的癡迷感覺消失了,他用帶血的小手在妖精男光滑的脊背上狠狠地拍了兩下,在上面留下了幾個模糊的血掌印兒。
他很想多拍幾下,可突然被妖精樓主一把就給拽進浴桶裏了,裹在身上的被子瞬間滑落,“啊……”的一聲慘叫,可憐的他猶如一只白嫩的水鴨子拍打着水花下水了。
這妖精樓主向來財大氣粗,今天也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非得用這麽小的浴桶洗澡,現在兩個人擠在這小小的空間裏,肢體交疊,肌膚挨着肌膚,氤氲霧氣萦繞,增添了一絲暧昧,更清楚地感覺到妖精樓主的下面越來越熾熱,堅硬的物體正緊緊地貼着他的大腿根部戳弄着。
一想到屁股底下那個硬硬的東西是什麽,他頓時氣得全身緋紅一片,睜着大眼睛狠狠地瞪向妖精樓主,可一見到眼前妖精男那張精致迷人的臉蛋兒離他越來越近,溫熱的氣息噴到臉上,他陡然升起的怒火無聲的消散了,只感覺眼前的美人兒比豬蹄還要美味,恨不得啃上一口,他也真的這麽做了。
待他緩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把妖精男的嘴巴當成了豬蹄,在上面留下了幾個牙印兒,擡頭一看,迎接他的是妖精樓主那噴火的眼睛,一想到這人平日裏折磨人的那些恐怖方法,他頓時感覺渾身冰冷,四肢發顫,一把推開某人,連滾帶爬的爬出了浴桶。
低着頭很小聲的向妖精樓主道歉,“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他發誓,他絕對不是故意的,只能怪對方太美味,他自制力又太差,沒能禁得住美色的誘惑,經得住組織的考驗,犯了男人通常都會犯的錯誤了……
作者有話要說:咱對不起各位等文的筒子,我錯了,原諒偶吧,最近卡文了。。。
45 回家之旅
他低着頭很小聲的向妖精樓主道歉,“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他發誓,他絕對不是故意的,只能怪對方太美味,他自制力又太差,沒能禁得住美色的誘惑,經得住組織的考驗,犯了男人通常都會犯的錯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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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完歉他迅速的撿起妖精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褲子穿上,扭頭就跑,邊跑邊喊,“你等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他也不管身後的人是否同意,一股風似的就沖出了出去,總之不能繼續留在這裏了,太危險了,話說自古至今,有多少英雄豪傑,美貌女子就是因為給人搓背而犯下了彌天大罪,以至于無奈的走進各種墳墓,被奴役一生,所以,他得逃,逃得遠遠的。
可惜,他命不好,剛出門,就碰到了迎面而來的扇子男,扇子男一副蒼白憔悴但又很倔強的模樣,就向那受氣的小媳婦似的,看得他都覺得自己太冷血了,太沒良心了,簡直是忘恩負義狼心狗肺,頓時對自己的行為羞愧不已,“你怎麽了?”
扇子男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眼皮一耷拉,“沒事!”掉頭就要走,可腳下一踉跄,差點摔倒,雪白忙上前一步把扇子男扶住,“你小心點兒!”
他扶着扇子男回了房,見他那張蒼白的俊秀臉蛋頓時心虛不已,忙倒一杯涼茶遞上去,“來,喝茶。”
扇子男接過茶杯,輕抿了一口,那動作優雅高貴,很有一番病美人的味道,看着那張蒼白的嘴巴被茶水潤濕,一副很美味的樣子,他也跟着不自覺的舔嘴唇,舔着舔着,突然意識到這個動作很色,他一個激靈,一時不防把舌頭給咬了一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忙用手捂着嘴巴,眼淚汪汪的看着扇子男。
可惜扇子男不是憐香惜玉的主,看也沒看他一眼,不過嘴角卻勾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他這個小動作,站在身邊的雪白看得清清楚楚,可即使他看得再清楚也拿扇子男沒辦法,最終很是羞憤的扭頭跑出了扇子男的房間,一邊跑一邊嘀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太有哲理了,他一定是跟妖精樓主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害得他都變得好色了,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他把自己剛剛的失态歸結于妖精樓主,可沒意識到他們三個現在住在一個小院子裏,房間緊挨着,這屋裏屋外說啥壞話,其餘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又是一個豔陽天,第二天一大早,他還沒起床呢,妖精樓主就破門而入,“這是你的,還給你。”
迷迷糊糊的雪白接過妖精樓主扔過來一個沉甸甸的東西,勉強睜開眼睛一看,頓時精神了,這不正是裝有他全部家當的小箱子嗎,而且裏面的銀兩分文不少,他很欣喜的把那只小烏龜玉佩拿出來,像是寶貝似的戴在脖子上,突然想起來還缺了一樣東西,“那把匕首呢?”
“哼,本座把藏寶圖免費送給你,你還想怎麽樣?”妖精樓主對雪白的貪心表示不滿,眼睛半眯着,發着冷光,“以後本座的飲食起居就交給你了,你可不要讓本座失望!”
這妖精樓主幹過很多穩賺不賠的買賣,可在這只小奴隸身上,他發現他吃虧了,這一路上的花銷都是他掏的腰包,而這只小奴隸竟然還冤枉他,背地裏說他壞話,所以他打算給自己好好的出一口氣。
還沒等他來得及說啥反駁的話,扇子男推門而入,進來之後只有冷冰冰的一句話:“本王餓了!”
餓了就吃呗,三只噼裏啪啦的要了一大桌子,他也借着這個機會大飽口福,妖精樓主吃相文雅,像小貓吃食似的,只不過扇子男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嘴裏嚼得嘎嘣嘎嘣響,還有不時掃過來的那冷冰冰的眼神,害得他心裏直發毛,這人該不會想把他也當成脆骨給嚼了吧!
吃完飯,他面臨着一個大問題,那就是吃飯是要交錢的,當時店小二揚着張笑臉前來,“客官,一共一百八十兩紋銀。”其實這店小二根本不願意來,這院裏的人看着就不好惹,他還想多活幾年呢,可他家老板非要他前來收錢,他不得已才來的!
交錢這事和他沒關系,吃飽喝足的雪白拿着根牙簽正在剔牙,剛剛吃排骨吃得塞牙了。
扇子男沒看見店小二那張明媚的笑臉,正低頭研究他那把扇子,以前怎麽就沒發現這上面畫的蘭花這麽吸引人呢,越看越想看!
店小二的職業素質很好,即使這三個衣着光鮮的人各幹各的,沒人理他,他還是锲而不舍的揚着張笑臉,期待着幾位客官發現苦苦等在一邊的他。
妖精樓主倒是難得的眼睛沒長在頭頂上,看見了站在一旁的店小二,可他看那只小奴隸事不關己的樣子,毒蛇似的眼光狠狠地掃了店小二一眼,害得臉都快笑僵了的店小二笑得更加不自然,但也聰明的将目标對準了唯一一個看似很好欺負的雪白,“客官,一共一百八十兩。”
見雪白還是低頭忙着剔牙,一點也不自覺,妖精樓主狠狠的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腳,“付錢。”
突如其來的一腳,驚得他從凳子上跳了起來,見行兇者是妖精樓主,蔫了!
待他想明白妖精樓主讓他付飯菜錢,更蔫了,自從他跟着妖精樓主瞎折騰那天起,好吃好喝的供着,根本就不用他花錢,再說了他也沒錢,咋突然想起來讓他付錢了,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妖精樓主見雪白那副肉痛的樣子,很是鄙視的掃了他一眼,“你欠了本座那麽多銀子還沒還,難道你認為本座會一直養着你?”他想想就很後悔,這一路上,他像個稱職的保姆似的供吃供喝,賠本了啊!
雪白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妖精樓主,希望他收回成命,可妖精男回了他一個幸災樂禍的邪惡笑容。
他又很是期盼的看着扇子男,希望他能救人于水火,可惜扇子男突然對他自己手裏的扇子着了迷,正低頭認真研究呢,看不到他那雙可憐巴巴的求助眼神。
他轉頭看向僵笑着的店小二,終于顫顫巍巍的從小箱子裏拿出了一百八十兩銀子,交給了店小二。
看着滿桌子的剩菜剩飯,他一陣心疼,最終決定打包帶走,而且既然這兩位都讓他負責,那就把他們領回家吧,說不定好吃好喝養幾天,內力又回來了,“你們就去我家養着吧!”雖然他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可畢竟害得他們兩個內力盡失,他總得表示表示吧!
幸好,妖精樓主雖說摳門,但他有一輛豪華的馬車,兩匹火紅的駿馬,于是這輛馬車就成了他們路上唯一遮風擋雨的地方了,為了省錢,他買回了鍋碗瓢盆,柴米油鹽醬醋茶,他決定再也不進客棧了,再也不花冤枉錢了,可即使是這樣,小箱子裏的銀兩還是眼見着減少,害得他傷心不已。
自從妖精樓主不再嚣張,搶錢的劫道的殺人的都不見了,路上鳥語花香,景色秀麗,本該是一趟幸福快樂的回家之旅,可是三只在一起矛盾重重,馬車裏很舒服,真的,下面鋪着厚厚的墊子,還有柔軟的鴨絨被,可只要三只都擠進馬車裏,他就覺得氣氛很詭異,弄得他全身都不舒服,可他又不想出去駕車,而那兩個人就更不可能去駕車了,唉,也不知道這兩人那麽多的護衛都跑哪去了,連個影兒也看不找!
他一直想着怎麽活躍氣氛,讓大家都樂呵樂呵,正所謂你好我好大家好,那樣他也會過得很舒服的,馬車正好路過一片花生地,他看四下裏沒人,肚子裏的壞水就汩汩的冒出來了。
他想幹壞事了,順便緩解緩解氣氛,“落落,你看看這片花生長得多好!”落落,是扇子男雲落影的名字,這可是他花費了很多腦細胞想出來的,畢竟大家都這麽熟了,起個小名叫起來也方便!
沒得到回應,他又将目标對準了妖精樓主,“花花,咱們去偷花生吧!”這妖精男和紫紫是親戚,他自然不能厚此薄彼,起名字自然也得差不多。
妖精樓主連看也沒看他一眼,掉個頭繼續眯着,他本來對那個“落落”很鄙視來着,可轉眼間,就被天上掉下來的馊餡餅給砸了,他對“花花”這名字實在喜歡不起來,他覺得要是用了“花花”這個名字,他就和他家小奴隸養的那只名為小花的鷹畫上等號了。
見倆人都這麽沒精打采,更沒人搭理他,他一狠心,直接把兩人從馬車上拽下來,指着那片花生地,“你們看看,我沒騙你們吧!”說完他就蹿進了花生地,兩只小手忙個不停,見到下面的花生莢很多,他越拔越上瘾,不一會兒就拔了一大抱。
那兩人雖被拉下了馬車,可擡頭看看遠處的青山綠樹,藍天白雲,低頭看自己的腳尖兒,沒一個上手幫忙的,“你們快點啊!”
他可不想磨磨蹭蹭的一會兒被人抓住,見手裏已将裝不下,他把這抱花生直接塞到扇子男手裏,繼續在別人家的花生地裏辛勤勞動,他此時覺得很新鮮、很刺激,熱血澎湃,停不住手,一會兒就拔掉了一大片花生地,見腳下空空的泥土,他突然覺得這事兒做得有些不地道,他從腰間拿出兩個銅板埋到地裏,心裏才踏實些,可又覺得自己很吃虧,又拔了一大抱的花生。
他把這抱花生塞進妖精男的手裏,還想再偷一些,可此時,只聽見不遠處的林子裏傳來一聲大呵,“住手,你個小賊!”
作者有話要說:呵呵,偷花生這活咱小時候也幹過,就是比自家的花生香。。。。
46哥倆相見
他把這抱花生塞進妖精男的手裏,還想再偷一些,可此時,只聽見不遠處的林子裏傳來一聲大喝,“住手,你個小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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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路邊的林子裏竄出來五六個人,張牙舞爪揮動着木棍就向他們沖來,這幾人也挺郁悶的,喝了二兩小酒兒,迷迷糊糊就在溝邊睡着了,剛醒就見有人偷花生,能不氣憤嗎?
正在別人家地裏忙活着的雪白一見偷東西被當場抓住,小臉兒頓時窘得粉紅一片,拉起兩人就跑,幾步蹿上了馬車就駕馬狂奔,終于把那幾個拿着棍子追趕他們的人遠遠甩在身後。
回頭見那幾人是絕對追不上他們了,高高懸着的一顆心終于落地了,真刺激,他現在終于明白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人熱衷于做大盜了,原來他們追求的是那種驚險刺激,讓人心跳加速的過程,雖說他只是小小的盜了一把,但還是感覺蠻有成就感的,他很得意的一揚頭,甩甩頭發,做了一個自認為很潇灑的動作,向馬車裏的兩人炫耀,“怎麽樣?刺激吧!”
刺激個屁,兩個互相看對方不順眼的人難得的有了相同想法,尤其是妖精樓主,他都快被氣冒煙了,你讓他殺人放火他都沒意見,可沒想到他第一次出手偷東西竟然偷的是花生,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同樣的扇子男也很不服氣,可既然已經偷回來了,他只能拿花生出氣,随手扒開一個嘗嘗,花生仁香脆可口,唇齒留香,甜甜的,很好吃!
妖精樓主也扒開一個花生嘗嘗,嗯,味道不錯,于是他們三個小賊就開始窩在馬車裏吃花生。
雪白他感覺這偷來的花生就是比自家院子裏的香,越吃越上瘾,心想,怪不得有那麽多男人喜歡爬牆,看來不管什麽時候,別人家的東西就是比自家的好啊,不過哥哥,嘿嘿,還是自家的好,嗯,他想哥哥了,也不知道哥哥現在怎麽樣了,有沒有想他!
他正郁悶着呢,擡頭一看,見那個害他和哥哥分開的罪魁禍首,正一粒一粒的往嘴裏扔花生豆,吃得正惬意,頓時氣得他火冒三丈,大眼睛狠狠地瞪過去,可惜沒收到預期的效果,妖精樓主還以為那個不識好歹的小奴隸終于發現了他的好,正向他獻殷勤、抛媚眼呢,那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圓溜溜的,正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看得他全身暖融融的,眉眼一挑,伸手就要行兇作惡。
扇子男冷冰冰的聲音在關鍵時刻救了他一命,“這裏有一條小河,就在這休息一晚吧!”
大腦遲鈍的他也反應過來了,忙一把推開就要摸到他臉上的妖精手,跳下馬車,果然,前面是一條潺潺的清澈溪水蜿蜒流淌,正是安營紮寨的好地方,他将兩匹火紅馬安頓好,見河邊有不少紅蟹,樂了,現在正是吃螃蟹的最佳季節,“咱們捉螃蟹吃吧!”
那兩人雖說都點頭同意,可沒一個人下手幫忙,最終他只能一個人搬開河邊的大石,捉一些個兒大的河蟹,用鹽水給煮了,又捉了些魚,煎得外焦裏嫩,香氣四溢,最後吃得肚子鼓鼓的,那兩人也跟着吃了不少。
吃完飯正是散步遛彎兒的大好時機,他可不想和這兩人大眼瞪小眼,于是拎着小木桶,打算再捉些螃蟹回來,可沒成想,在一處大石後面發現了一只大鼈,大鼈顏色深綠色,腹部黃白色,見了他不但不縮頭逃跑,反而揚着個脖子,氣勢洶洶的要咬人,看得他驚奇不已。
“熬湯!”妖精樓主一錘定音,決定了這只大鼈的命運,剛好,他吃得有些鹹了,于是,添柴燒火,整整熬了一個時辰,才熬好一大鍋鮮湯,估計這只老鼈也有些年頭了,喝過之後,全身血液沸騰,燥熱不已,尤其是下面脹得難受,恨不得扒光衣服鑽到水裏游一圈。
不光是他,扇子男的也臉色泛紅,渾身燥熱,拿着扇子不停的扇,再看妖精樓主,腰帶已經解開,露出了性感光滑的胸膛,一擡頭見雪白正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胸部猛看,眼裏冒着水汽,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勾引他,于是他一個虎撲就把人壓到身下。
妖精樓主的突然發難,雪白沒能及時躲開,小小的身子被妖精男牢牢地禁锢在下面,不管怎麽掙紮也掙紮不開,而且他越推兩人貼得越近,扇子男見狀,忙上前幫忙,他看妖精樓主不順眼很久了,現在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公然行兇,連拉帶扯的想把兩人分開,三個人越扯越亂,最終,雪白的衣服越來越少,像只煮熟了的大閘蟹似的紅撲撲的,光溜溜的在他倆之間被拽過來扯過去,還散發着陣陣迷人的蓮香,勾人食欲,于是場面徹底亂了……
在中間備受擠壓的雪白只覺得被兩人給摸得意亂情迷,越摸越舒服,然後……然後他就犯錯誤了……
待他一覺醒來,全身酸疼,尤其是後面那裏一陣陣鈍痛,無不說明昨晚是個怎樣荒唐的夜晚。
一想到他竟然背着哥哥紅杏出牆了,他恨不得狠狠地給自己幾巴掌,真不該喝那老鼈湯,估計那只老鼈快成精了,要不然效果不可能那麽好,他的自制力雖然不好,但也不會這麽差,他依稀記得昨晚那香豔的場面,他脫光了衣服,很無恥的叫喊着“還要,還要,不要停……”
他都想起來了,嗚嗚,這可怎麽辦,嗚嗚,他越想越害怕,他怕回家見到哥哥,更是不知道以後該拿這兩人怎麽辦?
他動動身子,忍着酸痛,四處瞅瞅見那兩人都不在,他試着聞了聞,始終沒聞到那兩人的氣味,于是他很沒骨氣的丢下那不知所蹤的兩人逃跑了,駕着馬車向他家的方向狂奔。
兩匹大紅馬無一不是萬裏挑一的好馬,速度飛快,耐力也好,整整跑了一上午,他也沒見那兩個人的影兒,終于松了一口氣,真希望這兩人以後永遠也不要出現在他面前,至于那兩人去了什麽地方,又為什麽不辭而別,這不是他該關心的。
可憐那突然失蹤的兩人,沒人關心,沒人惦記,其實妖精樓主的失蹤是被動的,扇子男的不見卻是主動的,雖說他們自稱功力盡失,但那也只是“自稱”,妖精樓主唯一的缺點就是過于自傲自負,他習慣于自我欣賞,在他的骨子裏,他堅決認為他是這個世上最為完美的男人,無論身世地位、武功才華、容貌財富,都無人能及,正因為如此,他這一路上,大肆招搖,惹來麻煩不斷,但終歸壞事做多了,遭報應了,在那個涼風習習的夜裏,被他那個不孝的侄子,趁着他去如廁的功夫一掌給解決了,下場可謂凄慘無比!
扇子男的離開雖是主動地,但也是迫不得已的,自從發生了那件荒唐事後,他就深深自責,懷着愧疚之心閉着眼睛給光溜溜的某只擦幹淨身子,又套上一身幹淨的衣服,但自打這以後,他就長了雙透視眼,看得都是光溜溜粉嫩嫩沒穿衣服